第十五卷 大破滅
第五百五十三章 回歸（二）
血球在長河中載沉載浮著，此時它已經只有十數米大了，精氣也基本已經消散，堪堪地，只能勉強將尼拉克包裹住……還是盤坐著的尼拉克！
不知道什麼時候，尼拉克的眼睛也睜過來了，又深深地看了一眼本源長河，隨即，一道幽黑的裂縫無聲將血球籠罩了進去，尼拉克一步跨出。
「奧古姆布拉，既然來了，怎麼還不現身。」
好在雖然難以滅殺，不過這巨海蛇卻是長年沉睡的生物，而且它與冰霜巨人也存在著很深的關係，在遠古時代，它還與眾神伸過來的觸手交戰過……一般來說，它倒是不會將這秘密外泄出去。
朝巨海蛇點了點頭，尼拉克一步跨出，直接從海底跨到了千里之外的一座孤島上，隨即身影一縮，又化作常人大小，面目一變，也化作了大眾型的普通面貌。
目標找到了，尼拉克嘴角微微一彎，目光看向了在海底綿延百里的一條山脈。
當年，在與聖龍王巴哈姆特的戰鬥中，尼拉克曾與他見過一次。
意志穿過主位面，直接延伸到那顆心臟處，尼拉克心中微微一動，這顆心臟正是煉獄惡魔達克法恩異變的心臟。
見尼拉克竟然出了一下神，巨海蛇的聲音又響起來了。
不過這所有的一切，對尼拉克本體來說，卻完全不存在。
尼拉克雖然有能力壓下主位面天地法則的反彈，進而將整個海洋完全摧毀，不過這個動靜就太大了，甚至會直接引來冥界十三主神的關注。
在無情之心凝結后，隱隱間，尼拉克覺得，這世界之石應該是他再進一步的唯一契機，這個契機，就是多年之後，夜祖歸來，也給不了他。
這塊大陸，有大半的土地都被森林覆蓋著，森林中有著數十棵生命古樹，自它們身上，尼拉克感知到了三種法則的氣息，一個與菲雅她們曾經信仰的森林女神差不多，一個也有著自然的氣息，應該還是高級神明，最後一個更是崇高，若是尼拉克沒有猜錯，這最後一個應該就是無盡世界中赫赫有名的三大中立主神之一，自然女神艾洛娜。
不過這數不勝數的，都只是從屬位面，從世界開闢到如今，主位面有且只有八十一個。
這顆心臟長期接受玄陰大陣的淬鍊，隱隱間，竟與尼拉克的無情之心有著一絲相似。
「達克法恩，你去找卡卡，讓他將你送至尼雀位面。」
尼拉克的意志微微一動，除了一個靈魂中帶著森林女神氣息的精靈祭司，所有人的靈魂一下凝滯，全都人事不醒地昏迷了過去。
「算了，等他下次現身時，再詢問吧。」緩緩地，奧古姆布拉的身子又伏下去了，那座塌陷的巨大山脈一動，再次將它蓋了起來。
雖然基
心臟微微一跳，剎那間，尼拉克直接與整個主位面合作了一體，天空，大地，海洋，除了地心之中的神秘之地，整個主位面，所有的一切，全都倒映到了尼拉克的無情之心中。
水藍位面的主體也是海洋，海洋中，又有五塊大陸彼此相鄰，十數萬年的時間里，各個教會統治的國家在這裏來回廝殺，時而會出現一方霸主，但是從未有人能統治所有的大陸。
「也許這裏面也能有一絲契機！」
主位面中，也只有這與整個海洋共生共存的古老生物，才能暗暗觀察尼拉克，卻沒有一下就被察覺出來。
奧古姆布拉嘖嘖一嘆，卻不顯絲毫的敵意，又說道：「你既然知道我的名字，應該也知道我與海洋的關係了，前幾年我察覺到這邊有異狀，所以就趕了過來，後來沒有發現什麼，就索性在這邊沉睡了，沒想到今天會遇上你……」
以他無情之心的力量，雖然已經接近極限級的神明，若是再以此催動九幽之力的話，甚至完全等同主神，不過他所掌控的力量直接源自本源，與世界之石也可以說是同源而出，不管如何施展，都不會引來主位面法則的壓制，更不會引來世界之石的力量。
尼拉克目光微微一凝，又說道：「說吧，你為何會出現在這
尼拉克的靈魂意志微微地動了一下，不死惡魔立有所覺地站起了身來。
當然，這也不是他要離開這邊的唯一原因，最主要的是，這邊的世界之石已經封印了憎恨之主，尼拉克也不願冒著被原罪之主察覺的危險，過去研究世界之石的力量……至於獸神神格，尼拉克雖然還有一些期待之心，不過對現在的他來說，卻還遠遠比不上世界之石的力量。
五年之前就過來了，這麼說進出本源之地，就都被你察覺了……尼拉克面色不動，心中卻琢磨起來了。
「在當年，你海之主的名聲，誰能不知！」
水藍位面。
沒有去招惹自然女神，尼拉克身影一動，直接出現在了森林女神氣息最濃厚的一顆古樹旁。
若是力量太過強大，比如主神之類的存在，一不小心要是撼動主位面根源的話，甚至還會招來世界之石的力量……
巨海蛇的眼睛彷彿月亮，銀色的光芒射出，將黑暗的海底完全照亮，目光看向了尼拉克，它微微有著一些疑惑，與那時相比，尼拉克變化太大了，奧古姆布拉完全認不出來。
原本無論是誰知道這個秘密，都肯定是要直接滅殺的，不過這巨海蛇卻不同，它與海洋完全一體，海洋不滅，它就不死。
「我名古瑞特。」隨意謅了個名字，尼拉克說道，「不好意思，我突然想起還有要事，就先告辭了，以後若是有時間，再來海底與你一會。」
伴隨著他的聲音，寂靜的海底緩緩地顫
在無盡世界中，位面是數不勝數，時而有破碎湮滅的，時而也有最新誕生的，即使是光明和冥王這些主宰，也無法確定到底有多少。
「是時候出去了！」
正在琢磨，毫無預兆地，尼拉克的心臟突又一跳……極其遙遠處，也有一顆心臟在跳動著，那心臟雖是金色，卻也略顯晶瑩，更因為靈魂的共通，隱隱間與無情之心，似是生出了一絲玄妙的聯繫。
「你是誰？你是如何知道我的名字的？」
「古瑞特？這個名字似乎沒有聽說過……」巨海蛇還在回憶著，能知道他的名字，必然是遠古時期存活下來的老人，不過這名字卻實在陌生，仍他如何回憶，竟也沒有半點印象。
尼拉克成為冥王屬神后，已經擁有了了解無盡世界的資格。
五年時間，無情之心已經完全凝結，在心之力量的流動中，尼拉克的身軀也越長越大，若是站直的話，差不多能有二十米高。
「我想了解一些事情，問完之後，你們還是照常生活。」
這是完完全全由天地法則構建的身軀，還是極其崇高的天地法則，是無情之心的意志對外的延伸，即使不動用九幽之力，只要完全發揮無情之心的力量，尼拉克估摸著也能與巨鱷之神這類神明交上幾手，也許還不敵，不過相差卻不會太遠。
其中天界掌控了二十五個，魔界掌控了十八個，
「嘿，還未請教你的名號呢，以你的力量，想必也是當年赫赫有名的人物吧！」
「嗯？」
自本源長河跨出，尼拉克便直接現身海底，隨手一揮，動用主位面的天地法則，將那裂縫抹平，尼拉克正要離開，突又心中一動……隱隱間，他察覺到了，彷彿有什麼東西，正在暗暗地注視著他。
……
對一切神明來說，主位面都是難進也難出的所在，而且進來之後，無論是法則之力，還是信仰之源，還都要受到主位面法則的壓制。
「這個主位面還是不能久待了，也罷，等出去之後，就改頭換面重新尋一個主位面去。」
蔚藍的海面上，毫無預兆地走出了一道身影，平平淡淡，一眼望過，很難記住的樣貌，正是尼拉克本體所化。
而在冰霜不死巨人哥瑞特的記憶中，也對這巨海蛇印象相當深刻。
「你也是當年存活下來的？你這氣息與貝格爾密他們倒確實很像，不過你應該比當年的貝格爾密還要強大不少，即使是當年的他，也無法與天地如此契合！」
進出主位面，對尼拉克來說，不過是隨心所欲之事。
對於本源長河來說，時間的流動是完全無法察覺的，彷彿只是彈了一下手指，五年時間便已匆匆逝去了。
「先了解一下，有沒有主神降臨或者隕落的秘聞！」
這是歸屬權還沒最終定下的二十二個主位面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