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卷 大破滅
第五百六十八章 準備
靈魂微微一喜，寒冰骷髏頭頂的幽冥皇冠一亮，一道幽光射出，瞬間將位面拉開了一道裂縫，隨即骷髏微微一躬身，又轉身飛了進去。
當然，這一切的前提是，尼拉克能夠察覺到不死惡魔心臟異變時的根源……在當時，他確實是感知到九幽法則的氣息的！
「對仆屍能凝結金屍之心，對卡弗卻會傷及靈魂……是因為銀屍之身？還是因為身在玄陰大陣之中？應該只有這兩個原因！」
不過尼拉克倒也沒有失望，這一切都還在他的預料之內，這隻是一個嘗試，是對最終試驗的必要嘗試。
此時，尼拉克持續召來的陰冷氣息，卻在無限地縮短這一過程。
尼拉克繼續淬鍊著十八仆屍。
另外的四十二個位面，伊薩亞拿了十二個，尼拉克則吞下了三十個，萊溫商會的勢力幾乎是瞬間暴漲了幾倍。
如果說前一刻，法陣的波動只是讓仆屍的心頭多出一絲金色，要讓這金色充斥整個心臟，還需要日積月累地，以玄陰之力不斷地淬鍊的話。
「是，主人！」
無情之心的意志也微微地彌散了出來，這是能完全掌控極限級天地法則的意志，此時用來掌控玄陰之力，自然是揮灑自如。
「卡弗，試一試這力量能否強化你的靈魂的。」
玄陰大陣雖然波動了，波動也確實引來了天地法則的氣息，但是，這天地法則雖也偏近於陰冷屬性，卻遠遠不能與九幽法則相提並論，這隻不過是位面間天地運轉的一部分法則，甚至還遠比不上無情之心掌控的天地
模擬著玄陰大陣的波動，尼拉克的靈魂意志微微地波動了起來，天地法則的陰冷氣息再度湧現。
眉頭微微地皺起來了，與尼拉克預料的似乎有些不對，這波動雖然能召喚來天地法則之力，但這力量卻一樣會損傷靈魂……也就是說，即便尼拉克能找出呼喚本源氣息的方法，若是如這個一樣的話，恐怕會先行覆滅了他自己的靈魂！
與火焰位面那邊的和解賠償早已經談妥了，赫爾斯托斯以四十八件不錯的神器，贖回了三十個資源位面，不過這些都是雷利和死亡編織者的，他們對資源位面沒有多大的興趣。
下一刻，無聲，玄陰大陣微微地波動了一下，一道莫名的氣息毫無端由地出現了，隨即，一頭仆屍的心臟中現出了一絲金芒，緊接著，玄陰大陣連續地波動起來，不分先後，所有僕屍的氣息全都開始變了。
與這軀體的晉陞完全一致，他們原本有些乾枯的心臟，此時也已經被玄陰之力完全充斥，在陰死之力持久的淬鍊中，他們的心臟也已變成了銀灰色。
接著，尼拉克的目光又看向了一個仆屍，陰冷的法則氣息再次蔓延了出去。
約莫兩個時辰之後，卡弗拎著老黑僵回來了。
因為一些忌諱，亡靈界的玄陰大陣已經停止，雖然那邊的死亡之力很充足，不過老黑僵依舊處在八級的最巔峰，還缺少一個突破的契機，才能晉陞。
若是操作得當，應該能像不死惡魔凝結天
無情之心完完整整地，將玄陰大陣的一切波動，全部記錄了下來，接著，尼拉克和不死惡魔的位置又瞬間轉換了過來，眉頭微微一皺，尼拉克陷入了沉思。
他也很想看看，完全以天地法則淬鍊的金屍之心，能否如不死惡魔一般，擁有巨人之心的本質！
不過一日時間，十八仆屍的身軀不分先後地現出幽黑的金屬色澤了，這是鐵屍之軀的標誌。
「卡弗，你去將黑僵接過來……還有，你既然無法接受天地法則的改造，以後就專心於幽冥那邊吧，過些時日，我會從冥界給你降下真正的幽冥神器。」
略一沉吟，尼拉克又再次來到了大陣的中央，玄陰之力再次落下，各條玄陰之流所形成的脈絡，瞬間將十八仆屍和尼拉克連成了一個整體。
「果然如此！」
又是七日時間，在略有異變的玄陰之力的淬鍊下，這些聖域殭屍的身軀隱隱地泛出了青銅的色澤。
除此之外，為了讓冥界這邊停手，經過一系列談判，赫爾斯托斯承諾的『一批神器』，最終的數量定格為六十四件，尼拉克獨享大頭，拿下了三十件，幾乎接近一半，雷利他們則平分了剩下的。
沒有立即讓黑僵加入玄陰大陣，尼拉克靈魂一動，先是讓卡弗離開這邊，繼續正常的征服之路，隨即仍舊持續地召喚著陰冷法則的氣息，繼續淬鍊十八仆屍的心臟。
隨即，無情之心輕輕地跳動了一下，數千里之外，一道空間漣
與這些真正的神器相比，尼拉克以前以幽冥之力所凝的『偽神器』，只能算得上是殘次品。
即便在永無止盡地持續落下，漫天的玄陰之力卻越來越磅礴，彷彿烏雲匯聚，方圓百里之內都被這陰死之力完全籠罩著，這力量越來越凝聚，隱隱間，已經變得有些粘稠，就彷彿已經化作一片玄陰之海。
好在軀體完全受意志掌控，對玄陰之力的流過倒也沒有造成妨礙，甚至因為是從本體身軀中流過的，這些玄陰之力還隱隱多出了幾分崇高的天地法則的氣息，而這略有質變的玄陰之力，又讓十八仆屍轉變的速度更加迅速。
法則的氣息終於接觸到卡弗的靈魂了，寒冰骷髏猛地一個顫抖，尼拉克的意志同時一動，陰冷的氣息瞬間收回。
「是因為本體過於強大，所以晉陞的時候缺少瓶頸，無需突破，所以引不來九幽法則的氣息嗎？」
以此推演，只要身在玄陰大陣之中，即使尼拉克通過靈魂意志的模擬，進而召喚來九幽法則的意志氣息，應該也不會被覆滅靈魂。
比一般的銀屍之心更強大，在他們的心臟中，還多出了一絲天地法則的氣息，這是玄陰之力流過本體的身軀，再有無情之心的掌控，所發生的異變所致。
與達克法恩突破時不同，這十八個殭屍幾乎同時晉陞，卻沒有引起無情之心的共振
玄陰之流下落得越來越磅礴，不過透過本體，每一絲力量都在無情之心的掌控之中，除了幾分崇高的天地法則的氣息，隱隱間，因為無情意志的掌控，這將十八仆屍完全聯繫起來的玄陰之力，似還多出了莫名而來的晶瑩色澤。
本體身處玄陰大陣中央，凝若實質的玄陰之力源源不絕地從他頭頂落下，又依照不同的脈絡流向十八仆屍，仆屍與仆屍間也各有聯繫，以感知可以察覺的速度，這些仆屍的身軀在緩緩地轉變著。
突地，本體微微地晃動了一下，隨即迎風一漲，轉眼間，便化作了二十米高的巨人之軀。
寒冰骷髏長期指揮位面征服的戰爭，倒確實需要一件真正強力的神器。
一心掌控玄陰之力，一心模擬大陣的波動，再次召來天地法則，陰冷的氣息順著脈絡，流到了一個仆屍的心臟之中，漸漸地，尼拉克的嘴角彎起來了。
持續地催動天地之力淬鍊十八仆屍的心臟，尼拉克靈魂一動，聲音直接傳到了寒冰骷髏的心中。
靈魂微微一動，卡弗略顯失望地退到了一邊，隨即玄陰大陣也停住了運轉。
尼拉克操縱得極為謹慎，寒冰骷髏的靈魂雖然強大，但這畢竟是天地法則，若是他的推測有誤的話，說不定會讓骷髏的靈魂受到極大的創傷。
本身就擁有足夠強大的身軀和力量，這新收下的十八仆屍甚至比不死惡魔的金屍之身還要強上一些，正是因此，玄陰大陣對他們的淬鍊，幾乎沒有絲毫的瓶頸，只要積累夠了，晉陞便是水到渠成之事。
這些神器都出
「是時候了！」
兩個月後，一絲銀灰色在一頭殭屍的身軀上出現了，隨即，所有的殭屍全都泛出了銀色的死亡之光。
尼拉克的聲音響在了寒冰骷髏的靈魂之中，隨即，這陰冷的氣息，便一絲絲地蔓延向了它的靈魂。
不只力量流轉的脈絡，不只仆屍身軀的每一分每一毫，尼拉克的無情意志甚至可以直接看穿這片空間的法則運轉，只要不是世界之石那種涉及整個無盡世界根源的玄妙之物，無論有任何異動，都瞞不過他的意志。
尼拉克意志微微一動，順著脈絡，轉眼間，陰冷的氣息又將所有僕屍一起籠罩了進去。
應該與金屍之身有關，不過更重要的還是玄陰大陣中包涵的淬鍊之法，與尼拉克事先的預料基本一致，這天地法則此時對他們的靈魂完全無礙。
一年之後，當銀色心髒的力量淬鍊凝聚到極限時，尼拉克的意志微微一灑，剎時間，整個玄陰大陣，一切的一切，全都清晰地展現在了無情之心中。
不過對本體來說，這些玄陰之力卻沒有什麼效果，他的天地之軀是無情意志的延伸，已經遠遠超越了此時大陣所召喚玄陰之力的層次。
「嗯？」
隨即，他的眉頭稍稍地舒展開來了，陰冷的氣息蔓延到仆屍的心臟后，也許是因為有著內在的聯繫，仆屍的靈魂並沒有受到多大的衝擊，當然，也沒有強化的跡象。
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心臟中的金色，在迅速地成長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