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卷 大破滅
第五百七十四章 不滅 事起
「巨人之心的力量，是以自身的意志掌控天地之力，而這玄陰煉屍術似乎是讓自身適應這個天地，進而融入到整個天地之中……」
壓下驚喜，尼拉克心分三用，一心繼續運轉玄陰大陣，一心留意位面波動，還有一心則開始了沉思。
「赫爾斯托斯叛逃大地神界！商會在魔界那邊遭到狙擊和抵制！幾個信仰位面同時遭到擾亂！」
「不過夜祖他們繼承的是『元』的力量，巨人之心的凝結應該也源自於他……也許這裏面還有一些其他的玄妙！」
現在兩邊都在指責對方，不過因為火之王和大地之主還未現身，而地系的神明又都縮在神界之中，暫時還沒有發生戰事。」
隱隱間，在仆屍金光燦燦的身軀上，也有一絲絲幽黑而又晶瑩的色澤開始生出來了。
此時處理事務的仍是地火分身，三年的溫養，地火神格的意志雖未完全恢復，卻也沒有太大的波瀾了。
初開始，應該是赫爾斯托斯另外的兩個兒子注意到了一些事情，也許就是通過那拉爾兄弟，接著，他們設計將克林特展現到了靈魂之神的面前。
確實夠亂的，萊溫商會的情報也接觸不到兩個神界的內部，這些資料都是整理兩邊的指責而來，不過大致，尼拉克也看清一些東西了。
赫爾斯托斯則說，他會慢慢補償那些元素神，但是絕對不會再回火焰神界，還說開始的事情雖然有他兩個兒子的責任，但是若是沒有洛奇和格策後來的放縱和策劃，這些元素神本可以
「大約從兩年之前開始，萊溫商會在魔界那邊便遭到了抵制，初開始，只有深淵勢力的一部分，後來又擴展到煉獄勢力這邊，雖然月亮小姐連續策劃了幾次行動，不過那邊的力量也相當強大，這幾次行動都沒有收到成效。」
與其這樣，不如先嘗試一下玄陰煉屍術，若是不行，再換回去重新淬鍊無情之心。
……
也就是說，那畫面也許並不存在於這個世界！
這條路，從一開始，就決定了他們不可能達到永恆不滅……正是因此，即便他們繼承了『元』的一部分力量，最終也一一隕落在主宰們的手中。
「一年之前，赫爾斯托斯叛逃至大地神界，原來他早就留了一道分身在希瑞處，甚至火之神國的庫存收藏，也大多移至了那邊。
在無情之心的掌控下，一絲森寒的意志氣息徐徐地彌散出來了，順著玄陰之流的脈絡，這氣息甫剛一現，便流入了老黑僵的體內，一轉之後，又連接到下一個仆屍。
心思閃動了一下，尼拉克又很快將他放到一邊，此時的他，最需要的是不滅，至少也要有保命的手段，否則的話，就只能永遠龜縮在暗處！
在夜祖的傳承中，世界未生之前，除了混沌之海，便只有無盡虛空，但是，誰又能知道，無盡虛空的盡頭是什麼！誰又能知道，混沌之海的起源又是什麼！
克蕾蒂婭已經回歸眾神大陸，此時向尼拉克稟告情報的，是那女妖近
身軀的改變，也影響到了無情之心，在九幽意志的面前，此時的無情之心也只是極低層次的意志之力，持續的流轉，持續的淬鍊，隱隱間，無情之心的氣息中，也多出了一絲陰冷。
一流一轉，來回間，九幽意志形成了一個輪迴，無情之心持續地召喚著，這輪迴流轉的九幽意志也越來越強盛，尤其是大陣的中央，那主持整個輪迴的核心處，意志之力的氣息強度，更是其他所有地方的總和。
「是以地祖傳承之法淬鍊無情之心，還是以玄陰煉屍術淬鍊整個身軀……」
「我這身體……」
如『元』，『元』已經隕落，他的意志雖與本源長河結為了一體，卻也早已失去了意識，只是本能地讓長河拒絕一切神明的意志，有五祖護持，遠古巨人甚至都可以進入其中接受傳承。
尼拉克的心中掠過了一絲驚喜，若真是如此的話，他就多了一個最終的保命手段了，只要有反應的時間，隨時都可以逃入本源之中！
海倫娜說道：「另外，洛奇警告大地神界必須儘快交出赫爾斯托斯，說他要對元素神界諸多神明的損傷負責。
也許無盡虛空之外，還有另外的世界，也許混沌之海的起源，是上一個世界。
幽冥法則是受九幽法則觸動而生，本體召喚出九幽意志，幽冥之神也有相當大的感悟。
「這個暫時不用管他們，另外兩件事呢？」尼拉克又問道。
也就是
九幽意志流入身軀的那一個瞬間，尼拉克心中微微地動了一下，下一刻，他作出決定了。
主宰更不可能，他們是混沌亂流的意志所化，雖在世界形成之初，順應本源的大勢，化作了無盡世界的起源法則，進而達到了不滅境界，但是，這不滅也是相對的。
與尼拉克早先的嘗試果然一致，該是玄陰大陣內在的玄妙，也許就是構建大陣的各條玄陰脈絡，這九幽意志的氣息不只對老黑僵無事，對其他的仆屍也同樣無損，而且經過九幽意志的流轉淬鍊，隱隱間，那仆屍的金色心臟，也有一絲幾不可察的晶瑩之光閃了一下。
初剛接觸九幽意志，即便有早先天地法則的嘗試，尼拉克也相當的謹慎。
他們順應的是本源的大勢，偏偏本源的意志卻因為『元』的融入，而本能地抗拒它們，他們是最沒有可能的！
即便繼承了『元』的力量，即便身在本源長河之中，夜祖的無畏之心也不知道經歷了多少年月才凝結完全，九幽意志只是本源意志的一部分，尼拉克要想達到無畏之心的層次，需要的時間也絕對少不了。
尼拉克又想起了初接觸玉牌時的畫面，此時，他已經有些猜到了，那人也許並不存在於此，否則話，恐怕早就引起轟動了。
自絕望神
玄陰大陣徐徐地運轉著，九幽意志的力量已經漸漸凝若實質，在這幽黑之力的淬鍊下，本體和十八仆屍的身軀，漸漸地透出了徹骨的森寒。
「那人會被天罰雷劈，應該就是這個原因吧！」
在他靈魂意志的感知中，雖然還不明顯，但是他的身軀似乎正在發生一種質的改變，這種改變就像是……他的身軀正在朝適應九幽意志的方面改變著。
那時，九幽法則就是自身的法則，自身的意志就是九幽法則意志。
無論是以前，還是現在，玄陰大陣似乎都與天地本源緊密地聯繫著，通過它，尼拉克領悟了與天地運轉合為一體的能力，通過它，尼拉克感知到了本源空間的存在……
本體已經找到保命之法，他的底氣終於也充足了，此時雖然仍不能隨心所欲，不過至少不用像以前那樣沒有著落了！
十八道無形無色的意志之力在身軀中流轉一圈之後，又通過脈絡迴轉到了仆屍的身上。
「很亂，赫爾斯托斯指責洛奇和格策對他進行迫害，洛奇則說一切事情都是赫爾斯托斯另外的兩個兒子所為，是他自己的管教問題。」
果然亂起來了！尼拉克心中一動，問道：「兩邊都指責對方什麼的？可有什麼內幕出來？」
「適應九幽意志的力量氣息，這不就是說，只要這改變完成，我的身體也能直接適應九幽之力……那時，甚至可以去嘗試一下能否適應本源之力！」
一天，兩天，三天，突兀地，尼拉克心中一
巨人五祖也不可能，五祖從一開始，就沒有走這一條路，他們以自身的意志凝結為力量之心，進而以此為源力，來掌控『元』遺留下來的力量。
九幽意志持續，也越來越強盛的淬鍊，即便他的身軀是無情意志的延伸，也有一種持續增強的感覺，不過讓尼拉克心神一動的不是這個。
此時，九幽意志對身體，對靈魂的淬鍊改變，隱隱間，尼拉克生出了一個感覺，這玄陰煉屍術的最終目的，似乎就是將自身，又或者是本命屍，與九幽法則煉為一體。
眼睛緩緩地閉起來了，在尼拉克想來，那人所在的世界，『本源』中的『九幽法則』應該已經被人掌控，所以他才會遭受到天罰……
一絲絲，極其微小的一絲絲。
尼拉克輕舒了一口氣，連綿而出的九幽意志也略略地增強起來，只是一轉眼，便以各條脈絡為通道，將十八仆屍完全連接了起來，又齊齊匯聚到尼拉克身上。
至於他們的目的……也許是為了赫爾斯托斯的權勢，也許是為了他的收藏和庫存，也許洛奇本就認為他不合適坐這個位置，也可能所有的原因都在其中。
海倫娜繼續說道：「信仰位面也是一樣，遭到擾亂的信仰位面，都出於冥魔二界的邊緣地帶，其幕後之人經調查也是深淵和煉獄的勢力……」
後面的事情，應該就是洛奇和格策在順水推舟了，甚至格策的被限足，都有可能是計劃的一部分。
不過這些都不關尼拉克什麼事，他只需要確定，本源長河的意志沒有被人掌控就足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