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卷 大破滅
第六百零五章 第二階段的尾聲
「莫非是因為九幽法則只是本源法則的一部分，所以才有所不對？」
赫雷達森的面上，浮出了一些莫名的微笑……不知道從什麼地方，他竟然知道的夜祖的事情，而且，似乎還猜到了夜祖與尼拉克之間的瓜葛。
倒是大廳中央的那三個核心，還沒有任何減員，巨鱷之神越發的精神抖擻，火河守護者與山之女王也看不到損傷的樣子，同層次之人交手，便是不敵，一般來說也能退走的。
即便只是新生的意志，主神也大意不得，不管怎麼說，混沌亂流誕生了意志，便相當於先天主神的本體擁有了意識，即便無法發揮混沌亂流完全的威能，但也絕對不是任何人能小窺的。
尼拉克也沒有刻意隱瞞，至多也就是到夜祖之事結束，本體的事情基本便會完全傳出去了，微微一笑，說道：「那幾位說了，這一階段，肯定是不能動手了，所以我想確認一下那邊的形勢。」
本體在熟悉無盡虛空，主戰場的戰爭雖然頹勢越來越明顯，不過各方的損傷卻也越來越眼中。
便是極限神明，乃至那些多走一步，又或者有主宰神器的，也絕對不敢有絲毫冒頭的想法。
以前，尼拉克和雷利過來的時候，赫雷達森是高居首位，下方才是二人並排而坐，現在的話，赫雷達森的王座和尼拉克的位置，都是面對面並排而坐。
赫雷達森參加過幾次三界之戰，對各方勢力的根基基本有數，對接下來的發展，也有大致的判斷，正是因此，他是肯定不會參加這場戰爭了。
通過一些途徑，了解到前線的大致情況，地水風火這一分身在沉吟了良久之後，緩緩地，無盡虛空，那顆原本銀色，現在已經完全被黑霧籠罩的星辰上，本體的眼睛緩緩地睜過來了。
一如赫雷達森的推測，在持續了五十多年之後，漸漸地，主戰場那邊開始現出頹勢了。
而且，在那種環境下交手，除了先天主神，沒幾人能不受影響。」
算上後續的補充，如淡漠者這些人，此時還在靈魂大廳的，也只有兩百多人。
不過冥王沒有宣告，尼拉克也沒有明說，他也因此一直沒有直接去詢問。
緩緩地，尼拉克站起身來了，意志微微一動，一切的黑霧都收了回來，又揮手在這邊留下了一個印記之後，便一步跨出，直接走進了亂流之中。
尤其是對面的光明，他便是同時與老頭子和毀滅交手，也有餘力去抹殺別人。
了解著第三階段的大致，尼拉克緩緩地點了點頭，他倒是不擔心光明這些人，至多也就是多跳幾次本源長河，反倒是那些主神……若是有機會的話，他是不介意奪上那麼一兩枚神格。
「雷利在那邊怎麼樣了？」
漸漸地，戰爭的局勢有陷入僵持之期的趨勢了。
若是被他看上時，冥河也在應對別人的話，可能會連援手的機會都沒有。」
不過畢竟時間尚短，距離玄陰煉屍術的最終目的，將
徐徐地，九幽之翼的駕御開始緩下來了，將絕大多數的力量強行蓄積到體內，余者則揮手散去之後，本體眼中現出了一些深思之色。
目光微微一動，赫雷達森笑道：「怎麼？對那邊有興趣了？」
想了一會，除了無盡虛空中一些環境，還需要另行了解，基本也沒什麼要注意的了，尼拉克便也不再多問。
果然是如此！
十年，還有僵局？沉吟著，尼拉克點了點頭，想了想，又問道：「那第三階段可有什麼要注意的？」
無數個位面同時開戰，更還從不停息，便是至高三界的積累，也有些跟不上了。
又是半年後，尼拉克熟悉的巫妖之王淡漠者也步上了前者的後塵。
一年之後，尼拉克最新收到的消息，狄格里斯麾下的首席死神，那曾與他交戰過，最後又熟悉交好上的死亡編織者，也被天界那邊的一個極限神明，直接轟殺了主體。
「死亡編織者也退出靈魂大廳了。」
若是哪一方的損傷太大了，最頂層的那幾位便有可能動了，那時，最好還是躲著點，那幾位出手，一不小心，可能連一切的後手都會被抹殺。
「差不多是時候了。」
自九幽之主現身之後，這數十年來，尼拉克也來絕望神國拜訪過好幾次了，赫雷達森應該是對本體的身份有所了解了，至少也是有所猜測，每次尼拉克過來，他的態度雖然一如以往，有些隨便，不過位置卻變了。
目送尼拉克離開之後，赫雷達
「始終還是差了好些，而且……到底是什麼地方有些不對！」
以九幽之翼持續召喚無窮之力，以玄陰煉屍術不斷淬鍊，在淬鍊的過程中，又將靈魂和意志與九幽法則貼合到一起……四十多年來，本體對九幽法則的認知越來越深，本體自身之力也越來越強大。
「能從光明手中脫身……夜祖的麻煩不是一般的大了！」
而且到了這時候，最主要的戰場將變為無盡虛空。
「是有一些想法。」
「罷了，事到臨頭，自然會知道的，還是先解決眼前的問題吧。」
作為與尼拉克接觸最多的主神，赫雷達森對他的身後，一直是有些猜測的，尤其是九幽之主現身後，幽冥也很快就從靈魂神國退出，這更是讓他確定了其中的一個猜測。
赫雷達森回憶著往年的情形，以及他自己的推測，繼續說道：「初期沒有太多要注意的，便是暴風之主出手，有冥河他們在，也很難傷及神國中的根本，主要還是後期。
又是一年多之後，以巨鱷為主力，山之女王和魔界的深淵魔蠅之王從旁協助，以雷霆之勢，在天界另外幾人被纏住時，設下圈套，將號稱無敵之神的海諾尼斯強行滅殺。
又說了一會之後，他便告辭而去。
不過若真是混沌意志的話，那就幾乎相當於先天主神，便是本體，也要注意著，一般的主神遇到，除了直接避開，別無他法。
而且，這還不是最重要的，
良久，尼拉克搖了搖頭，便是最後的那個想法，也被他否定了，應該不是這個問題。
靈魂神國的虛空之中，則又多了一個成員，大地之主在神國開闢完全后，也加入到了其中。
那裡的混沌亂流，一般情況下，不會對主神造成太大的損傷，不過若是遇到特別形態，特別規模的，主神，甚至先天主神也會敬而遠之。
再有幾年，差不多便到第二階段的尾聲，也就是赫雷達森所說的僵局期了，是時候先行了解一些無盡虛空的大概了……尼拉克還記得，赫雷達森那時說過，有一些特別形態，特別規模的混沌亂流。
一兩個主神交手，若是雙方都收斂著，倒還可以接受，不過若是形成混戰，控制不了的話，對無盡世界的影響就太大了，那時，必然會被有些人踢到虛空中去。
與這些軍團一樣，神明的損傷也無比龐大，低層次的神明不用說，便是站到靈魂大廳中的那些高級神明，也有相當多，因為主體的損傷，都退了出去，克麗絲便是其中之一。
停下之後，本體深思了起來，走到他這個層次，既然靈魂意志中生出不對的感覺，必然是有原因的。
這是三界之戰中隕落的第一個極限神明，以此為始點，三方所有其他人，也都有所收斂起來了。
「是玄陰煉屍術？是九幽法則？還是本源之中？」
反倒是那蠻牛，還有可能也是新晉的九幽之主，這兩個是一個比一個變態，完全不像是初晉
特別規模倒還好說，那一道亂流，便可能比整個無盡世界更龐大的，應該就是特別規模，不過特別形態……
「初期是沒什麼，不過若是規模太大，影響太廣的話，恐怕會被踢到無盡虛空去。
不過主神也並不是好殺的，若是一心要逃，便是暴風這樣的人出手，也未必有絕對的把握，能留下任何一人。
到時候，就看誰會先出手，打破僵局，接著便是下一階段開始的時候。」
損耗遠遠大於補充，主戰場上，殘損的軍團開始合併，開戰的位面也漸漸開始減少。
「擁有世界開闢之前的混沌意志？又或者在長久的時間中，重新誕生了意志？」
沒有意志的存在，便是光明之主這些人的神力，也無法真正威脅到主神，赫雷達森強調的特別形態，尼拉克覺得，最大的可能便是擁有了意志……至於是混沌意志，還是新生的意志，這就不好說了。
第三階段，就是純粹的主神之戰，一般之人若是這個時候還能倖存的話，即便沒收到命令，不能撤回至高三界，也會能縮多深，就縮多深。
「暫時還沒事，我安排了幾人在他身邊，他自己也一貫比較低調，倒沒有被那幾人特別關註上。」
只有第三階段才能出手，以赫雷達森初晉主神的資歷，只要被同層次的人看上，基本就是被人蹂躪的份。
……
這一階段不能動手，就是下一階段才能現身，聽得出尼拉克話中的意思，赫雷達森會意一笑，說道：「快了，按現在的形勢發展，至多再有十年左右的時間，那邊便會陷入僵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