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卷 大破滅
第六百三十九章 世界之石
心中微微流過了一道滿意之笑，若是能完全理解平緩之力流向中蘊藏的規律，進而以自身力量模擬而出的話，他未必就沒有機會，直接在本源長河之中淬鍊巨人之心。
要知道，以尼拉克此時的層次，意志隨意一動，便能從冥界這頭，一直探到天界那頭的。
本源長河的氣息徐徐地流轉而出，沒有抵禦，尼拉克的意志伴隨著平緩之力緩緩地流動著，一起一伏間，漸漸地，本源長河的氣息竟也融入了其中，完全沒有對他造成絲毫的損傷。
這一個剎那，尼拉克的心中也禁不住生出一些震駭了，這平緩之力的流動，竟然給了他一種奇妙的感覺，彷彿它與本源空間中的那條長河一樣，永無止盡，永不停息，以及永恆不變。
尼拉克意志微微地波動了一下，與這平緩之力完美地契合到了一起，無比玄妙的感覺，他隱隱察覺到，彷彿這平緩之力中，有一部分似乎是由他的意志所生一般。
兩者的差別只在於，本源空間看上去無限之巨大，而世界之石看上去，只是拳大的一顆寶石。
應該是知道他隨時能從本源空間脫身，眼見兩人初剛交手，僅只餘波便將整個大陸都覆沒了，而且尼拉克更還展現出了，對世界之石力量的掌控之力，光明之主自也不會有守株待兔之意。
本心意志徐徐地與世界之石的力量交融到了一起，兩者關係極其的緊密，很快，尼拉克便直接融入到了它的流動之中。
可以
「是放棄所有主位面，還是放棄對九幽的阻擾……」
無波無紋，卻並不是死水，這平緩之力的流動也有著一絲起伏，只是一切的起伏，卻都蘊藏在內部。
心頭又微微有著一些遺憾，光明退卻的太果斷了，一見沒有將九幽驅逐出主位面的辦法，他就直接退了出去，尼拉克所掌控的世界之石的力量，甚至都沒觸及到他。
「這平緩之力的流向，與本源長河的流向，應該是完全一致的，正是因此，它才能永無止盡，又永不枯竭，它……沒有源頭！」
「可惜還沒有體驗出世界之石的封印之力……」
這平緩之力顯然是由本源所生，其中自然也有一部分是由九幽之力所化，尼拉克這本心意志與它的關係相當之密切。
這是本體最核心的意志，與九幽本源的意志近乎完全一樣，只是多了一分無情之意。
這片空間看似只有十數米直徑，要出去的話，也只需意志一動便可以，但是真正與平緩之力契合到一起，任憑尼拉克的意志如何探尋，竟然都探不到它的源頭，也找不到它的盡頭。
倏的一下，在真正接觸到世界之石的那一個剎那，與前兩次一樣，尼拉克這本心意志被直接吸了進去。
光明一去，其他主神的意志自也不會停留，在尼拉克的感知中，萊特位面的外圍，此時已經沒有任何意志存在了。
不過這個念頭才剛生起，下一刻，尼拉克心中卻又一皺，他想的似乎太過簡單了……
在光明想來，九幽必然是因為凝結巨人之心，被連續打斷之後，意識到不妙，才做出了如此瘋狂之事。
沉吟著，尼拉克意志一動，又化作了人形，環顧四周，透明的空間依舊看不到任何異常。
極其輕微地，尼拉克的意志波動了一下，一道小小的裂縫無聲地出現在了透明空間之中。
第一次，光明之主的心中生出了這個念頭，不只是他，更早一些退出的公正與秩序之主，還有天界守護神，也是同樣的想法，便連一直在默默觀察，卻沒有任何動靜的另外幾人，也不例外。
眉頭又微微一皺，即便本心意志已經能完全掌控九幽威能，不過僅從外面的話，除了能看出世界之石位置的玄妙，尼拉克還是沒能看出它的本質。
沉吟著，尼拉克意志一動，先是觀察了一下主位面之外。
「這就走了？」
就如同本源空間可以直接連通無盡世界的每一個角落，但又與無盡世界完全隔離，在本心意志中，這世界之石給尼拉克的感覺，也是同樣如此。
「不在主位面，也不在無盡世界……這世界之石應該自身就是一片獨立的空間，甚至是獨立的世界。」
想了一想，他身影一長，直接化作萬丈巨人，這空間隨也長起，身影又是一縮，這空間也同時一縮。
伴隨著它的
世界之石的源力是本源長河，不過這轉化的過程，還有這平緩之力的源頭，卻是隱藏最深的玄妙之事，尼拉克有種感覺，這應該就是他最需要的東西。
全心神沉入其中，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尼拉克心中一動，意志緩緩醒來，他有些明白過來了。
駕輕就熟，極其自然地天地源力結合到一起，又反向延伸，不徐不疾地靠向世界之石。
徐徐地，心臟跳動起來了。
意志波動了一下，徐徐地，光明之手退卻了……其實他還有一個選擇，如果天界掌控的主位面被全部覆滅，那就索性所有人全都重新開始。
意志微微一動，將所有力量全部散去，尼拉克搖了搖頭，放下這一念頭，卻沒有立即就去下一個主位面。
是大是小，一切隨心，世界之石最終的本質，全在於那一平緩之力似是永恆不變，卻又蘊藏無盡旋律的流向。
目光環視了一圈，眼見在世界之石的力量下，被湮滅的大地重新開始生起，海洋也隨即生出，天空中的裂縫也一一被撫平，尼拉克又身影一縮，化作常人大小，隨即一步跨出，直奔地心而去。
「果然是如此。」
平緩而又熟悉的力量在永無止盡地流向外邊，卻從來不會減少，更不會枯竭。
沒有任何的交代，金光
偏偏，光明三人還拿他完全沒辦法，甚至，從他對世界之石力量的掌控來看，若是一不小心的話，還可能會如憎恨一般，出現一些意外。
他的意志才剛退出主位面，便已徑直離去，也許是回歸了天界深處，也許是將其他的主位面封鎖了起來。
眉頭微微一皺，尼拉克似是明白一些什麼了，可是卻又完全說不出來。
與平緩之力契合在一起，尼拉克的意志徐徐地波動著。
「果然是如此！」
因為與世界之石的力量存在著本質的密切關係，本體的意志很容易就能融入其中，伴隨著它流動，自然很簡單就能成功。
不過若是要讓他獨自模擬……那流向中可是倒映了無盡世界一切的規律，每一個起伏看似一樣，卻都有不同的旋律，要想完全模擬……
很明顯，九幽這舉動，就是對天界守護神早些時候，那兩次動作的報復，若是埃雷爾繼續阻擾他的話，極大的可能，他會將天界所有的主位面完全覆滅。
放棄所有主位面，甚至將整個無盡世界完全翻一下身，九幽依舊不會隕落，但若放任九幽的話，等他巨人之心凝結完全時，又會更加難纏……一時之間，巨手雖是退出了萊特位面，光明之主意志中的遲疑，卻仍舊沒有定下。
本源長河倒映著世間一切的
「究竟是如何而來的？」
直接觀察是完全看不出來的，只有摸透這平緩之力的本質，才能再進一步。
如果一定要說源頭，不如說，這世界之石就是本源空間的投影，這平緩之力的流向，也即世界之石力量的流向，就是本源長河流向的投影。
也許……真的應該將九幽放到同一層次之中了。
和曾經見過的兩枚一樣，這顆世界之石依舊還是拳大的黑色寶石，不過透過本心意志，僅從外面，尼拉克卻也一眼就能看到一些玄妙之處了。
黑色寶石在岩漿中載沉載浮，似是就在地心之處，卻又似處在與主位面平行的一個空間，不過這全都只是表象，在尼拉克的本心意志中，它的存在極其的玄妙。
一邊與天地法則的運轉合為一體，留意著主位面的一波一動，一邊尼拉克心臟最核心處的本心意志，也開始彌散了出來。
不直接插手主位面，本就是所有不滅之主的共識，也只有被逼急了的九幽，才有做出這種事。
正是因為流向完全一致，才能倒映出無盡世界一切的規律，才能直接自本源空間，永無止盡地轉化來無窮之力。
「還是要去裏面……」
沉思著，緩緩地，他的身影又消散了，再次與無形的平緩之力契合到了一起，永不停息，又永恆不變地流動了起來。
不過不到最後關頭，即便是光明，也不會做這種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