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部 佑字旗飄揚
第二十六章 目標——京遠城
行軍大帳。
她直到臨走前，也不明白為什麼淺水清要放她回去，而且要求她回去繼續當馬匪，並保證提供她強大的支持和援助。
淺水清想了想，這才緩緩道：
「夜鶯。」
但是有了風娘子，這一切便再不相同。
「通告：今有草原馬匪，肆虐帝國，殘害百姓，使民不聊生。有雪風軍團伏波將軍雲風寒，路遇草原馬匪，竟遭其毒手。雲將軍一生悍勇，沙場征戰，滅敵無數，奈何虎落平陽，卻為宵小所趁。雖一人力殺悍匪十余，終奈何不得悍匪群狼人數眾多，隕身為國。嘆乎，悲乎，帝國有建以來，從未損失如此大將，馬匪之惡，已為帝國大患。我佑字營托皇帝庇賴，秉天地正氣，正當滅此劣匪，以告慰雲將軍在天之靈！」
雲風寒最後的表現，呈現一個真正的軍人的風采。
風娘子一呆，想想終歸還是搖了搖頭。
淺水清笑咪咪地看著她，卻是一句話也不再說了。
對軍人來說，死當見血。
風娘子豪不猶豫地接受了這個條件。
淺水清點點頭：「果然如此。」
沒想到的是淺水清連連搖頭：「那真是太可惜了。假如你回答我你還願意去做馬匪，我一定立刻放你。」
所有的綢繆，所有的準備，都將在這一刻驟然爆發。
「報將軍：戰事已全部結束，敵匪大部被殲，俘敵兩千餘人。我部佑字營戰死士兵三十二人，受傷一百余。熊族武士無人戰死，受傷十余，重傷一人，我方大獲全勝！」
這其中，
10月2日，前往北門關的路上。
紅土崗大戰的第四天和第六天，佑字營在盤羅道口等到了期待已久的無雙部與雷火部。
那個曾經叱詫草原，縱橫不可一世的女悍匪，如今已然蕭索落寞了許多。
不過對淺水清來說，有才能的領導，只怕手下沒本事，不怕屬下想造反。他有這個自信，能鎮住所有驕傲跋扈的從屬。
大戰之後，首先要做的就是收攏部隊，清點戰果。
比如說：淺水清送給了她兩台兇惡猙獰，殺人無算的百弩連機。
相比之下，放養模式付出更少，獲取的回報則可能更大，在未來所能提供的幫助，也更加複雜，靈活和多樣化。唯一的弊處就是，以放養模式成長出來的軍隊，其獨立性更強，形成地方軍閥的可能性也更大。
那裡，將是決定他自身命運的地方。
將草原馬匪變成自己的後備補充兵員，是淺水清的一個異想天開的想法，但正如富貴兵團和熊族武士一樣，他們在將來，也同樣會成為淺水清一支極為重要的作戰力量。他們與前兩者一起，支撐起淺水清不敗的傳說，建立起一個龐大帝國的輝煌榮耀。
淺水清所謂的支持，是風娘子做夢都未想過能得到的。
風娘子冷笑：「失潔女子，哪個男人願要？天下既無路可走，自然只能自己闖條路出來。」
再比如，淺書清還給了她一份特殊的名單。名單上，儘是些顯貴
他本想以一杯毒酒結束雲風寒的生命，給他一個最體面的死法，最無痛苦的死法，但是雲風寒卻選擇了吻頸自盡。
對於如此處置風娘子，沐血雷火等人都看不明白。
那一刻，沐血也是喜出望外。
「給我記錄一份通告。」
佑字營，終於重歸一體。
「據我所知，你當年也是良家女子，後來是被月流大當家的看中姿色，給劫了過去。可是你不甘受辱，矢志報仇，每日勤練武藝，最終成功殺了大當家的。只是你為什麼不就此回家，反而就呆在五流眾里做了馬匪們的新領袖呢？」
「是。」
那個在葬風坡上一心效法淺水清，救了整個衛隊的優秀戰士，竟依然還活著。
紅土崗剿匪戰和其後的一系列追剿，讓淺水清的名字再次響徹觀瀾大陸，而他再次血屠兩千馬匪降虜的兇狠手段，也同樣令世人震驚。
淺水清叫來了風娘子。
……
淺水清立刻下令：「命，俘敵一個不留，全部殺掉。全軍打掃戰場后即刻開拔準備掃清敵余殘孽。」
他看著風娘子笑道：「如果我放了你，你以後還會做馬匪嗎？」
當然，這支馬匪也不再以劫掠百姓為生存條件，他們的生存方式，就是以戰養戰。他們為當地百姓提供一些官府做不到的武力幫助，從而換得足夠的後續支持。
一場席捲整個國家的新的風暴，即將展開……
她這刻聽到淺水清這樣問她，自
那裡，也將是決定一個國家命運的地方。
看著那小兵遠去，淺水清又道：
而大戰後的諸般事務，卻仍需他來處理，容不下太多情感在這裏宣洩。
在洗劫了草原五大勢力的殘餘部隊之後，佑字營非但財富上得到了進一步的巨額增長，戰力上也因為經歷了連場大戰，而出現了脫胎換骨般的變化。如今的他們，再不是當初剛離開清野城的菜鳥新兵了。
……
風娘子痛恨五流眾毀她基業，帶著佑字營一路血洗五流眾賊巢和老鴉窩。原本留守的馬匪，全部遭到佑兵營的奇兵突襲。令淺水清感到驚喜的是，在清剿老鴉窩時，赫然還發現二百名佑字營士兵被關押在那裡。他們受了多日的苦楚，卻在這刻終於盼到了光明的回歸。
京遠城，我們來了！淺水清在心中如斯狂吼。
比如說：淺水清給了她足以武裝起三千名優秀戰士的金銀財富。
風娘子哼了一聲，卻不答話。
這一次，可沒人為他遮瞞殺俘一事了。淺水清兇惡之名，由此不徑而走，傳說里，他已經成了殺人如麻的惡魔降世。
這令她倍感失落。
風娘子一呆：「官兵剿匪，天經地義，何恨之有。」
陸子山帶著雲風寒的屍體走了，淺水請沒有留難他。
而這種殺戮機器的得來，完全得益於那些富貴子弟兵。
「屬下在。」
和他們不同的地方在於：富貴兵團是
「那麼說我殺你也是天經地義了？」
這種可怕的陣戰機器，在紅土崗上帶給馬匪們死亡的恐懼。
紅土崗上的風，帶著點點腥味傳來，拂動了淺水清的長發，卻拂不去心中沸騰的火熱。
在以往，這些秘密據點很難找到，哪怕是那些商人，也不可能提供出這樣的消息。
在那裡，他將和止水第一名將做第一次面對面的正面交鋒。
他們一路滿栽而歸，帶著數不盡的財富，還有那在經歷過一場場戰鬥后迅速成長的戰士。
淺水清對她唯一的要求就是：你必須成為豐饒草原上的馬匪之王，因為我再不願看到草原上有任何一支散亂的馬匪組合。
在結束了這一切之後，淺水清終於將發散后的注意力，回歸到京遠城前線上了。
馬匪們在草原各地都有屬於自己的秘密老窩，那裡聚斂著大量的財富。
淺水清看看她，突然露出了些許笑意，他問：「你恨我嗎？」
「另：馬匪聯軍四千有餘，妄圖螳臂擋車，阻我天風大軍。我佑字營于紅土崗一戰，大破馬匪聯軍，盡殲全敵，以敵之屍骨告慰雲將軍生平！佑字營全營，為雲將軍之死，哀悼三日！」
「是！」
草原馬匪的覆滅，令風娘子有一種同命相憐的感覺。
風娘子走
從他離開清野城之後，大軍一路回師北門關的路上，先後干出了兩件轟動天下的大事，耗時總計五十八天。此時，離他參軍入伍的時間還不到半年，他的名字，卻一次次地在天下各地傳唱。這期間，沒有人知道紅土崗雲風寒死亡的真相，也沒人知道那一仗，有熊族武士的參与。這些強力武士做為淺水清的秘密武器，被雪藏起來，嚴令佑字營軍士不得泄露。
有士兵來報：
淺水清只能解釋道：「草原馬匪，是殺不絕的。今天，你可以殺了所有的馬匪，明天，又會再生出一批新的。我讓風娘子重新去做馬匪，又派他十名助手，就是為了將來好控制豐饒草原上的這股力量。對帝國來說，一批受到控制的馬匪，遠比不受控制的馬匪所能造成的傷害要小得多。當然了，馬匪本身也可以為我佑字營提供大量的優秀騎兵。或許以後，我們再要新兵，就可以直接從這批馬匪中進行招募了。我已經交代了蘇雲一項特殊任務，從今天起，馬匪將再不是一支無組織無紀律的作戰部隊了。而他們的性質，也將在我們的引導下出現極大的轉變。」
風娘子差點沒跳出來。
在那些富貴子弟兵中，有一個正是帝國東部最大的凌都鐵廠的大公子。有他在，淺水清想要什麼武器裝備，鐵廠都會為他優先供應。而富貴子弟兵中的另一位公子，則為淺水清帶來大量的優秀甲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