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跳大神》第一卷

第二十四章 蛀蟲生涯

第一卷

第二十四章 蛀蟲生涯

他當時說出這句話后,一個桌子上的孫家良眉頭緊皺,可是他當時沒有睡著。
在客車路過西門的時候,我望著這扇大門,在陽光普照的白天,它看上去只是有些古舊,而且兩旁的崗哨裏面都站了唄兒精神的士兵,當然了,是活的,門外兩條長方形的大花壇裏面花團錦簇,看上去充滿了生命力。
不過,我依舊是有風火輪的心沒有風火輪的膽兒,最後還是屈服在她的淫威之下,被迫答應了這個條件。
而蘇譯丹,我最開始的時候其實還挺奢望跟她發生一些什麼的,你們懂的,那些網路小說裏面不都是這樣寫的么,小姑娘遇見小伙兒,小姑娘要是不愛上小伙兒不跟小伙兒死磕那他就不是小姑娘。
還有就是那個疑問,到底那晚上我為啥中邪,還有就是我家裡的那個把黃皮子連窩端了的故事是不是真的,和我中邪有沒有關係這件事情,我也不糾結了,因為也糾結不出個所以然來,索性還是那句老話,愛咋咋地吧。
我想到了這裏,頓時幹了一杯啤酒,這才想明白過來,對呀,按理來說我才是最倒霉的,為啥我要請他們吃飯呢靠!這還有王法沒有了喂!
他們頂天兒是挨頓訓,可我呢,嗎的差點兒被鬼給吃了!而且還陰錯陽差的被個背後有紋身的『不良少女』給救了,雖然看到了點香艷的片段,但是代價卻是現在天天跟個奴隸似的給人家送飯吃。
大學生活如此平淡,和高中唯一不同的是,上課的時間少了,沒人管你了,老師把你當朋友了,異性交往合法化了,導員都教你泡妞兒了,早上起床的時間越來越晚了,晚上睡覺的時間越來越少了,看別人處對象眼饞的時間越來越勤了,學校食堂里的飯菜吃著越來越沒味道了,人生的目標好像也跟著模糊了,用在電腦前遊戲的精神和時間越來越勤了。
終於開學了,大學的生活就這樣的開始了,我其實在高中的時候無數次的幻想大學生活是個什麼德行,會是多麼的豐富多彩有滋有味,但是卻怎麼也想不到,其實大學生活也啥大不了的。
而李松竹和賈明亮倆人也沒把這事兒放在心上,只是之後強迫我請他們吃了頓飯,席間,賈明亮一邊罵著那連長太不開面兒一邊蹬著我說,你這個孫子運氣怎麼就這麼好沒被逮著呢?
軍訓真的就這樣結束了,臨行的時候,我們要了雙杠班長的電話,在這一段時間裏面,儼然我們已經處出了感情,我們和他一一握手,最後集體軍禮告別,這才上了車,離開了這裏。
其實,說開了也就那麼一回事兒,從部隊裏面回來的那兩天我還有點不適應,但是時間長了也就沒啥新奇的了,我覺得,其實這個世界上有沒有鬼也沒啥不一樣的,畢竟我們平時看不見嘛,畢竟也跟我沒啥關係。
不管怎麼說,她始終都救了我的命,這是真的,我雖然膽子小,有點悶騷,但卻不是傻子,我明白,雖然這蘇譯丹忽冷忽熱,人格古怪,還有點任性野蠻,但是她卻很善良,要知道,不是每個女人都有勇氣為了救話都沒說過幾句的男人而脫衣服的,雖然這麼說有些邪惡,但確實如此,她其實完全可以丟下我找個旮旯自己一脫然後看著我被那些鬼魂吃了排骨,但是她卻沒有這麼做。
其實我當時在食堂裏面也在強憋著,沒敢笑出來。
本來我想報告連長昨晚上的事情了,不過再看到食堂裏面的女同志們都低下了頭,我知道,她們是想笑而不敢笑,都在那兒憋著呢,如果我這個時候出去的話,估計會越解釋越亂套。
果然她是把我當二百五了,我當時望著她,心裏面算計著這小妞兒算術怎麼就這麼好,說真的,我當時真的連找個台階先緊緊的抱住她,然後利用地球的地心吸力再乘以宇宙的萬有引力,再加上我和她體重乘以二的Turbo來施展一下無敵風火輪的心都有了。
就在種狀態下,冬天到了,對於學生而言,冬天似乎就倆節日,一元旦一聖誕,過完這倆節日就放假了。
記得有一日,學校開展寢室文化周,每一個寢室都要寫一條關於生活現狀的標語或者對聯兒,竹子是我們306寢室的才子,且還寫的一手好字,於是這個艱巨的任務便交給了他,接到這個通知的時候,竹子剛剛從電腦旁站起來,他回首望了望自己的硬碟,然後默默不語的往一個吃剩下的空一次性飯盒裡面倒了些墨汁,用狼毫大雲蘸了蘸后,便在一張長紙上揮毫起來,他持筆的動作如同行雲流水,書寫的架勢好似駕霧飛升,一氣呵成,白紙黑字兒的一副對聯兒朗朗上口,他寫的是:A片為媒紙為衣,誰知左手是我妻。
寫完之後,除了孫子哈哈大笑以外,我們三個都沉默了,特別是竹子,他凝視著自己的墨寶,良久,閉上了雙眼,眼角下方竟然好像還有淚水滑過。
命運就是這麼的不靠譜兒,我們寢室裏面最先脫團的竟然是孫家良這個由於一天大部分時間都在皺眉頭而導致滿腦門抬頭紋的孽畜,這上哪兒說理去?
他們幾個見我的臉上忽陰忽晴時而明媚時而悲傷,竹子便問我:「咋了,不高興?唉我跟你說可別不高興,要不下回有機會咱們換個位置試試?請哥幾個搓一頓就夠放過你們的了,你就偷著笑吧。」
不過,我依舊沒把心裡話說出來,我只是笑著說:「沒有,沒不高興,真感謝哥兒幾個幫我擋刀了,來啥也別說了,來多喝點兒,那啥服務員!對,就是叫你呢姐,麻煩再給做一個排骨燉土豆兒,打包襖!」
確實,這事兒確實太玄乎了,如果放在我身上,我的室友一夜未歸第二天跟我說昨天晚上他陪著一名屁股圓腿子長的女的捉鬼降妖,末了還抽空兒被那女的主動做了個胸推的話,我也不會相信的。
起碼對我來說,那晚發生的應該被稱之為『那種關係』,可怎奈這蘇譯丹沒那麼想,於是我們就還保持著不冷不熱的關係,不過,我也看得出來,她起碼還跟我說話,而班裡有的人她理都不理。
而我由於劫后重生的關係,實在太累了,當時剛剛鬆了一口氣兒,就覺得身子好像要散架了一般,於是一頭栽在了床上呼呼大睡起來。
好像我那一覺,睡的真挺不仗義的,第二天吃早飯的時候,我見到了李松竹和賈明亮,倆人雞頭白臉的站在連長左右,好像門神似的,連長訓話,對於賈李二人昨夜逃寢鑽草地做一些鬼鬼祟祟的事情進行了嚴厲的批評,而且他特彆強調了鬼鬼祟祟四個字。
我望著他,臉上一陣無奈的笑容,我心想著還有機會呢?要是下回真有這樣的機會交換的話,那我還能偷著笑?你要說我偷著給你們燒紙我信。
最可憐的似乎應該就是竹子了,他感慨自己開學的時候縱有滿腔的抱負勢要泡進大一美女爭當年級第一淫魔,可是卻被那些愛胡思亂想的女人們扣上了性取向不正常的帽子,以至於終日同賈明亮這個五大三粗的壯漢大眼瞪小眼,欲哭無淚。
算了,想不通就別想了,我對自己說。
好一個A片為媒妁,面紙為嫁衣。我當時望著他寫的標語,心中竟然產生了極強的共鳴,而且共鳴的好像不指我一個,在當時投票選出最受歡迎標語的時候,我們寢室遙遙領先,但是學校卻對此不聞不問裝聾作啞,好像跟個瞎子似的把兩百塊錢獎金頒發給了寫出什麼『努力整頓室風室貌,堅持抓好文明生活』的一個傻比寢室。
我還是沒有女朋友,老哥兒一個,整天在寢室和網吧裏面通過網路遊戲和毛片兒消磨著可憐的青春。
可是,我們卻好像沒有那個命,我這人心裏有貨嘴上去不會說,而李松竹嘴裏有貨怎奈在那些女生眼裡他屬於賈明亮,賈明亮同上。
我望著車窗外一瞬間有些精神恍惚,直覺的當晚所發生之事如夢似幻,誰能想到就在這整齊嚴肅的軍營中,白天和黑夜給人的感覺就像是兩個世界呢?
至於那個部隊的什麼西天門,什麼牧鬼催運,跟我有蛋關係啊,我自己活好得了,不比啥都強?真是搞不懂那晚上我為什麼會抽風冒出那麼多不著邊際的想法,不過想開了也就好了,日子照常一天天過,看上去不怎麼圓潤的太陽每天依舊照常升起。
大概也就是這樣了。
高年級的學姐們是有,好看的也有,但是多半都有男朋友,而且,也不想傳聞中的那麼風騷走路都帶一股香氣,我曾經走在校園裡,無數次的和她們撒肩而過,她們確實要比大一的女生會打扮,但是我也明白,她們打扮並不是為我。
我發現在某種程度上來說,這也算是一種成熟的表現吧。
我一天天的數著日子,心想著放假趕緊回家,可是沒成想,就在假期將至的時候,又有一件恐怖的事情悄然而來,以至於讓我再一次的領略到了那種冷入骨髓的恐怖以及絕望……
不過之後再我給蘇譯丹送菜的時候,我跟她說過這個事兒,她的反應很讓我驚訝,她對我說:「你說唄,沒事兒,反正她們也不會相信的。」
因為我知道,軍訓馬上結束了,這根本不是什麼大事兒,挺多挨頓訓就完了,而且……當時那情景,真的太好笑了。
客車開回了我們的學校,我們終於脫掉了那廉價的迷彩服,包別了短暫的軍區生活,回到本應該屬於我們的世界之中。
對此,我們無處說理,只好由他隨風而去,而那副對聯,一直貼在我們寢室的門兩邊,一直到很久以後,才被張靜初和艾薇兒的海報所替換。
有點渴望愛情了,其實我們寢室裏面都十分的渴望被愛情這張大餡兒餅啪嚓一下砸在天靈蓋而上,砸的七葷八素。
等我摸回寢室的時候,我發現亮子和竹子還沒有回來,宿舍裏面只有孫家良一個人在緊鎖眉頭。
我並沒有把那天晚上我經歷的事情告訴我寢室的這哥幾個,原因很簡單,要說那晚上哥們兒確實挺慫的,這讓我有點不好意思說,畢竟我還是個男人,還有就是蘇譯丹的事情了,我心裏想著,不管咋說,沒經過人家的同意就把她的事情到處宣揚有些不道德。
從那以後,賈明亮和李松竹兩人很長時間沒有找到女朋友,而且他倆只要一起走在校園中,總會有一些帶著眼鏡手機上掛著卡通貓掛飾的女子帶著奇怪的笑容在背後指指點點竊竊私語。
其實那時候大學宿舍裏面好像沒有不看毛片兒的,這好像是一種文化,也是一種潮流,雖然我第一次見到葉玉卿的時候有些臉紅,但是時間長了也就見怪不怪了,確實,有句話叫日積月累,起碼在大一上半年即將結束的時候,我看毛片的時候心裏就在也沒出現過『這麼漂亮的姑娘干點啥不好,真可惜』的想法了。
這個世界有時候就是這麼奇怪,你要我跟他們說我跟一女的開房去了他們八成兒能信,要說我跟一女的抓鬼去了他們卻鐵定不信,就是這麼諷刺。
二百四十五塊買一條命,雖然我的命被說的挺便宜,但是怎麼想怎麼值。
真搞不懂她這性格是怎麼煉成的,難道是因為她生活的世界跟我們不一樣么?有時上課的時候,我會不經意間看著她的後背,心想著她到底有著怎麼樣的過去啊。
不過,小說終究是小說,那個小姑娘確實沒看上我這個小伙兒,之前說過了,蘇譯丹這個人,只是被興趣支配的生命體,除了給她送飯的那一個星期之外,我跟她基本上沒啥話好說,偶爾在課堂上碰上了,也只是寒暄兩句,當然是我對她寒暄,而她的態度則不冷不熱,就好像我們根本就沒發生過那種關係一樣。
當時我一個月的生活費是五百塊,一盤土豆燉排骨的售價學校附近大概是三十五塊,一星期是七天,七乘以三十五,再加上跑腿曠工直接送到她樓下的總和為二百四十五塊,相當於我一個月伙食費的一半,她說湊個整得了,你五塊錢再去給我批一件兒水。
我很感謝她,而且也挺感動,當時的那種感覺不知道該用什麼言語來形容,但是由於我倆的對話方式,我也跟她說過謝謝,但是她似乎很不願意聽,她想要點實際的。
他們又哪裡知道,其實他倆的運氣才算是好的,相比而言,我簡直就是拎著倒霉砍電線,一路倒霉帶閃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