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跳大神》第三卷

第二百二十六章 忘不了

第三卷

第二百二十六章 忘不了

而見我直勾勾的望著她笑,蘇譯丹皺著眉頭對著我說道:「你這是怎麼了,傻笑什麼呢?是不是中邪了?」
如果說這裡是夢的話,那為什麼如此的真實呢?
「其實也不用苦悶什麼啊。」蘇譯丹握著我的手,然後抬起頭望著那片桃林,只見她輕聲的說道:「現在沒有,不代表曾經和將來也沒有啊。」
說話間,她已經笑著起身去了衛生間,只留下了神情恍惚還有些不知所措的我。
我忽然發現我的腦子越來越亂了,在我努力的去回想這一切的時候,我的腦子再次劇痛了起來,這種疼痛讓我渾身顫抖,見蘇譯丹的語氣明顯是在嘲笑我,這麼說來,我現在並不是在做夢,而在想到了這一點的時候,我同時發現了一個嚴重的問題,那就是我好像失去了某些重要的記憶。
「我……」我低著頭羞愧的說道:「我答應你要帶你來看桃花的,可是這裏卻沒有桃花。」
桃花呢?我的心中憑地一驚,望著眼前的一切,心中不敢相信,同時一股莫名的哀傷出現,我們已經來到了這裏,但是卻並沒有見到桃花。我曾經無數次想想著跟蘇譯丹到此之時會是什麼樣的情境,但是現實卻超出想象。
蘇譯丹點了點頭,然後對著我說道:「是呀,不過好在有你在身邊,姚遠,你今天是怎麼了?」
不過,等到我倆跑到了那片桃林之前的時候,我卻愣在了那裡,只見整片的桃樹林中,未見桃花一朵,只有殘枝敗葉點綴其中。
蘇譯丹伸出手指輕輕的壓住了我的嘴唇,然後對著我微笑著說道:「雖然這個世界上有很多你即使努力也鬥不過的人和事情,但是你也不能因此就放棄啊,你知道么?沒有絕對的痛苦,只有不能繼續的堅持。」
「這個想法到真不像是從你嘴裏說出來的啊。」只見蘇譯丹笑了笑,然後對著我說道:「姚遠,你知道我喜歡你什麼么?」
只見蘇譯丹點了點頭,然後站起了身,對著我說道:「和你在這桃林的感覺真的很美好,雖然挺短暫,不過我卻真的很幸福。」
蘇譯丹?!
其實更讓我心寒的並不是這些,我此時才真正的發現,讓我感到不安和悲傷的其實不是邵玉,而是人,是的,不知道從何時開始,我開始懼怕和人接觸打交道,因為我害怕欺騙和背叛,那種滋味,讓我生不如死。
說完后,蘇譯丹伸手指了指自己的身後,那邊是桃林的方向,桃林的盡頭就是夕陽。聽她說完這句話后,我低下了頭,只感覺心中酸楚湧出,化成了淚水在眼眶裡面打轉,我不敢抬頭去看她的笑臉,只能一字一句的對著她說道:「相信我,我一定會帶你去看真正的桃花。」
「沒有就好啦。」只見蘇譯丹晃著兩條大長腿走到了床邊坐下,一邊摸了摸我的額頭一邊說道:「乖,等會趕快去洗臉刷牙,姐姐帶你玩兒去。」
我眨了眨乾燥的雙眼,四周灰濛濛的,有一種酒店裡獨有的氣味,我頓時愣住了,心想著自己這是怎麼了?我怎麼會在這裏,我不是應該在大興安嶺的腹地之中么?我不是被那馬天順給……
想到了此處,我的心中瞬間又湧現出了力量,是啊,我還不能就此的放棄,我還要堅持下去,哪怕前面還是痛苦,但是我也要衝破痛苦的盡頭,黎明就在那裡等著我,桃花也在那裡,無論怎樣,我都要去看一看!
這一天過的可真快,在落日之前,我和蘇譯丹終於見到了遠處出現的桃林,它在落日的餘暉下顯得是那樣的祥和。
我的腦袋還是很痛,於是便對著她驚訝的說道:「這裡是哪兒啊?我是不是在做夢?」
為何要有欺騙?為何要有背叛?為何人總要與人作對?為何?
於是我便對著蘇譯丹說道:「現在是幾號?」
於是在自我緩衝了一會兒后,我終於露出了久違的笑容,我自認為這笑容溫暖純真,但是蘇譯丹卻說這笑容略為猥瑣。
可要知道我長得並不帥啊,蘇譯丹喜歡我什麼?
「有沒有桃花,真的這麼重要麼?」只聽蘇譯丹溫柔的對著我說道:「你難道真的不知道我的心意么?」
「沒有沒有!!」我慌忙將一顆腦袋搖的跟撥浪鼓一樣,開玩笑,你現在可別跟我提什麼中邪或者說神鬼之類的東西,那些玩意兒此時在我心裏就好像是連著吃了一個月的泡麵一樣的紅燒牛肉,一樣的噁心。
於是,我心中不再迷茫,於是便拉起了蘇譯丹的手,然後轉頭對著她說道:「謝謝你,我不再迷茫了,沒什麼能讓我迷茫,我決定面對那段經歷。」
而蘇譯丹聽完了我的話后,則溫柔的將頭靠在了我的肩膀上,只聽她溫柔的說道:「可是,沒有痛苦,哪裡會有歡樂存在呢?」
我發現我竟然正睡在一張大床上,赤裸的身子上面還蓋著一面柔軟的被子,而我的腦袋生疼生疼,那種感覺就好像宿醉了一整夜。
這個我還真不知道。我心裏想著,是啊,蘇譯丹到底喜歡我什麼呢?喜歡一個人需要理由么?當然需要了,沒有無緣無故的愛也沒有無緣無故的恨,一見鍾情的情況大多都發生在俊男美女或者審美觀和常人有異的情況之下。
我回來了,回到了曾經讓我恐懼的現實之中。
太陽很耀眼,氣溫也很高,而我和蘇譯丹走在大街上,這種幸福的感覺突如其來,簡單而美好,簡單的就像每天太陽照常升起,美好的就像一副幻想中的生活。
「趕路?去哪兒?」我下意識的問道。
頓時,屋子裡明亮了起來,這光對我來說有些刺眼,同著光一起出現的還有一陣清風,混合著春天芳草與花香的清風,只見蘇譯丹站在窗邊閉著眼睛,滿臉幸福的笑容,她伸了個懶腰,然後對著對著我說道:「當然是去看桃花呀,傻瓜。」
只見蘇譯丹喃喃的說道:「你這個人,膽子小,還自卑,優柔寡斷就不說了,還有一股倔脾氣,細想想好像真的沒有什麼好的地方啊。」
是啊,為什麼還要苦悶呢?
「我錯過了一場噩夢。」我把鼻子埋在蘇譯丹的頭髮里,此刻我能真實的感覺到了她的體溫,我喃喃的說道:「所以,這一刻讓我好好的抱抱你吧。」
雖然不想去承認,但是我真的鬥不過那邵玉,這個有著三十歲外表但是卻將近六十歲年齡的恐怖對手,他的腦袋,實在是聰明了,甚至能將我想出的所有法抗計劃全都識破並且加以利用,在我的那個記憶之中,我已經到了絕境,甚至連錢扎紙都因為我而遭殃,這樣的爛局,哪裡還有反扳的機會呢?
同樣在那一瞬間,我的心也被她的笑容所影響,慢慢變得平和下來,我忽然出現了一種感覺,雖然不明白髮生了什麼,也想不起來那段消失了的記憶,可是這樣不也挺好的么?
唔,我睡了到底有多久。
「醒醒,姚遠,該起床啦。」
而桃花在哪兒,我卻不知道,我甚至不知道自己現在在哪個城市,不過卻能如此的安心,就這樣,在蘇譯丹的引導下,我們上了一班客車,據說這客車正好路過那片一望無際的桃林,在車上我倆小聲的談話,說的都是一些無關緊要的事情,似乎這才是正常情侶們應該要談的東西,在我看啦,豬肉漲價這個話題要比下咒殺人溫馨的太多太多了。
幸福的時間過得都是一般的飛快,似乎還沒等我回過神兒來的時候,我們就已經到了,背著背包下車,頭頂的烈日似乎曬化了空氣,眼前是一片綠油油的原野,並沒有看見那桃林,還好旁邊有路過的老鄉,我們向他問路,那個老鄉伸手指了指我們左手邊的方向,並且說道,往那邊走轉個彎很快就到了。
蘇譯丹笑了笑,也沒說什麼,沒一會兒,一樓到了,退房之後走出了酒店,眼前是一片陌生而又熟悉的街道,說它陌生是因為我從來都沒有到過這裏,說它熟悉是因為每個城市對我來說基本上都是這個樣子。
蘇譯丹就這樣走了,而留下了原地的我,夕陽即將落下,地平線一陣火紅,在她消失之後,我便嘆了口氣,我現在已經知道這是怎麼回事了,也明白,我現在的所見並非現實,而我要回到現實,去推倒南牆,去結束痛苦。
說到了這裏,只見蘇譯丹淡淡的笑了:「這裏曾經也是一片花海吧,明年同樣會是,所以我們為什麼還要苦悶呢?」
確實,這是我最想知道的問題,畢竟這一切都太不符合常識了,要知道我之前的記憶還是在大興安嶺的雙山腳下,我們中了那邵玉的圈套,道安被打暈,錢扎紙也瘋了,而我則被那馬天順用指虎鑿了腦袋從而昏了過去,為什麼現在醒來之後,卻會出現在這種地方呢?
不過,真的認命了,儘管我好想失去了一段極為重要的記憶,不過我認為那確是值得的,人生難得糊塗,而且話說我也不是什麼太在意細節的人,結果好才是真的好,這話說的真沒錯。
我沒忘,我沒忘!!!
想到了此處,我的臉上也漸漸的有了笑容,儘管這笑容似乎有些發酸,但是我的心裏卻是無比感動的,是啊,管他呢?管他什麼記憶不記憶,管他什麼邵玉什麼馬天順,管他什麼陰謀,我再也不想管這些事情了,我終於自由了。
沒有絕對的痛苦,是因為不能繼續堅持。
而見我滿臉的驚駭,蘇譯丹便對著我微笑了一下,然後說道:「是啊,你是在做夢呢傻瓜。」
蘇譯丹撇了撇嘴,然後對著我說道:「我也不知道,好啦你,要是醒了就別在床上賴著了,趕快起來,等會還要趕路呢?」
一想到這裏,我的頭又開始疼了起來,而就在這時,身旁的聲音再次響起:「怎麼啦你,醒了怎麼還在發獃呢?」
「為什麼不想去回想呢?」蘇譯丹對著我輕聲的說。
我不知道在那老鄉的嘴裏『很快』到底有多快,不過我和蘇譯丹卻走了很久很久,這段路出奇的難走,可是我倆卻也毫無怨言,那種狀態就好像是一場美夢中的遊行,不過,時間長了,倒也疲憊了起來,就這樣,太陽慢慢的升高,傾斜,最後下落。
說完之後,蘇譯丹便轉身走向了沒有桃花的桃林,而我坐在地上,聲音沙啞的對著她的背影喊道:「我忘不了!我永遠都忘不了!!!」
蘇譯丹說到這裏,竟又好像十分幸福的笑了,只見她對著我說道:「你的堅持,就是你人格中最耀眼的閃光點,在我心裏的姚遠,哪是一個隨便放棄的人啊,雖然偶爾會害怕的哭鼻子,但哭完之後,你總是會繼續自己的堅持,難道你忘了么?」
天氣晴朗,車水馬龍,撐著陽傘帶著墨鏡的時尚女孩一邊打電話一邊從我倆的身邊經過,對面樓的LED屏幕里正放著某企業的廣告,紅燈停了,綠燈亮了,側面的車輛全都停下,而我則牽著蘇譯丹的手笑著奔跑過這片人行橫道。
所以,與其去想之後的事情,倒真的不如就一直這樣陪著蘇譯丹在一起好了,起碼這樣能讓我很安心,不會再有痛苦。
而既然是這樣的話,那我為什麼還要糾結呢?那些記憶我一想起來就感覺到頭痛,如果記憶是痛苦的話,那我為什麼還要去追尋這份痛苦呢?
「那一定很美吧。」只見蘇譯丹的語氣忽然變得很輕鬆,她對著我說道:「嗯,那我等著你來接我,你可別忘了呀。」
而見我臉上的表情凝固住了以後,蘇譯丹又笑了,只見她對著我嘆道:「真是猜不透你,平時腦袋裡面都想的是什麼,跟你說都到浙江了你可別跟我在這兒裝失憶不認賬啊。」
我聽到這話之後,便下意識的抬頭看了看蘇譯丹,她正在對我笑,她的笑容溫暖的就像一朵花兒樣。
這句話讓我的心中一酸,同時也讓我頓時領悟到了什麼,是啊,這不正是我的信條么?如今南牆就在眼前,為什麼我卻沒有了決心要去把它推倒呢?姚遠啊姚遠,你的豪言壯語呢?你的誓言呢?怎麼這個時候都忘了呢?
什麼,我真的在做夢?聽到了這話后,我更加的害怕了,這種恐懼從心底油然而生,恐懼之餘還帶有一絲的不甘和悲傷,為什麼只有夢境才這般的美好呢?
我頓時愣住了,心想著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我怎麼會在這裏,蘇譯丹怎麼也在這裏,而這裏到底是哪兒啊?
「我真正害怕的就是這個。」我低下了頭輕聲說道:「我害怕痛苦過後,等著我的還會是痛苦。」
難道你忘了么?這句話重重的敲在了我的心裏,是啊,難道我忘了么?我不正是這樣一路走來的么?
或者說,想象中的事物,永遠要比現實美好,正是因為它不是真實的。
我苦笑了一下,心想著她還真了解我,而蘇譯丹說到了此處,便停頓了一下,續而溫柔的說道:「可是,你的骨子裡有常人沒有的善良,而且我很喜歡你的倔脾氣。」
「你要走了么?」我望著蘇譯丹,她纖細的身子在落日的映照下,被鍍上了一層金粉色,就好像一副畫中的女子,我對著她喃喃的說道:「我能跟你一起么?」
我嘆了口氣,可能越美好的東西就越短暫吧,她的話讓我若有所思,我似乎想到了什麼,但是心中卻不願意去承認,於是我便輕聲的對著蘇譯丹說道:「阿喵,你累了么?」
而就在這時,我聽見有人在叫我,這個聲音是那麼的熟悉,於是我睜開了眼睛,眼前的一切,簡直超出了我所能預料到的範疇。
「可我……」我有些悲傷的說道。
猥瑣與否,已經不是我在意的了,於是我便起身洗漱,沒過一會兒,我倆便穿好了衣服,背好了背包之後便取卡出門,在下樓的電梯里,我能清晰的聞到蘇譯丹身上的洗髮水味道,於是便情不自禁的從她身後將她攬入懷中,電梯緩緩下降,只見蘇譯丹愣了一下,沒有掙扎,只是輕輕的嗔道:「這孩子,今天是怎麼了啊。」
在見到了這片桃林之後,我的心情無比的激動,費盡了這麼大的力氣,我終於帶著她來到了這裏,於是我和蘇譯丹大聲的歡呼,並且牽著手朝著桃林的方向奔跑,風聲從耳旁穿過,幸福就在眼前。
我何嘗不明白她的心意呢?她只是想跟我在一起,看桃花不過是一個活下去的誓言,可是,即便是這樣,我的心中卻還是過意不去,於是我牽起了她的手,對著她嘆道:「可是我們費了這麼大的辛苦,最後卻還是沒能看到這花,所以我的心裏才會覺得苦悶。」
「果然是這樣么?」我的心中再次出現了淡淡的惆悵,而這惆悵並不是因為世界,而是因為她。
誰在說話?我慌忙轉頭望去,只見我的旁邊正側卧著一個女孩子,長長的頭髮,小小的鼻子,鵝蛋似的小臉,兩隻眼睛正溫柔的望著我。
什麼,這裡是浙江?這什麼情況兒?
於是,我閉上了雙眼,再次回想起我暈倒之前的景象,果不其然,一陣劇痛傳來,但是我沒有再放棄,反而一直堅持著去回想,就這樣,我的眼前忽然一陣天旋地轉,隨之黑暗降至,頭頂的疼痛越發清晰,疼的就好像腦袋咬裂開了一樣,而就在這時,我睜開了眼睛,我是哭醒的,熟悉的青草氣息再次把我帶回了大興安嶺,我的眼睛里的淚水止不住的往下落。
「還不是時候。」只見蘇譯丹對著我微笑著說道:「你走那邊,我走這邊。」
那一刻,我心裏異常的沮喪,於是只好坐在了地上,一聲不吭,而蘇譯丹則沒有說話,她靜靜的陪著我待了一會兒后,便也坐在了我的身旁,她對著我說道:「你怎麼了?」
蘇譯丹笑了笑,然後慢慢的起身,在那種幽暗的環境中,她的芊芊細腰隱約可見,只見她坐起了身後將我的體恤衫套在了身上,然後穿著拖鞋繞到了床的另一邊,伸雙手拉開了窗帘。
我這話恐怕只有我自己能夠理解吧,確實,想來我自打入道之後,就一直陷入一個巨大的陰謀之中,這些年來越盡了無數妖魔鬼怪看遍了百般世態炎涼。
見我驚的說不出話來,蘇譯丹便皺著眉頭朝著我笑了笑,然後伸出手指點了點我的額頭,同時對著我說道:「怎麼,我臉上有花么,讓你看的這麼過癮?」
我嘆了口氣,然後對著她說道:「因為每當我嘗試去想的時候,頭都痛的驚人,而且,我真的不想再嘗試那種痛苦了。」
起碼蘇譯丹沒事,起碼她就在我的身邊,起碼我們已經遠離了恐懼和別離,起碼我們已經身在浙江,即將要去看十里的桃花。
桃花?
蘇譯丹微笑著搖了搖頭,然後對著我說道:「也許那段回憶還沒有產生。」
我嘆了口氣,然後對著她說道:「不知道,我好像失去了一段記憶,一段很重要但是卻不想再去回想的記憶。」
晨光定格在了她的臉上,她伸開雙臂,影子就好像是教堂落地窗上的十字架一樣的美麗,甚至還帶有一絲聖潔的氣味,我可以清楚的看見她的笑臉,她的耳朵,鎖骨下淡淡的影子,所有的一切,都是那麼的真實。而就在那一瞬間,我感覺到這兩個字就如同她的笑容一樣,都足夠讓我眩暈,不知所措。
那種感覺就像靈魂離開了肉體,在虛無縹緲的空間里徘徊,漂流,各種記憶的片段雜亂無章的出現,那些片段飛速駛過眼前,還沒等看清楚模樣就已經消失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