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差異的國家

他們驅車到郊外，選擇了一處遠離電線而且方圓內極少有商業無線電台的孤立地點。他們安裝了一條十分簡單的天線，據一位觀察者目測，天線長約17米，離地高約2.5米。

唐天帶著噁心的微笑道：「讓人類每家都用上免費的能源是我導師的夢想，同樣也是我的夢想。你們應該將這種技術當做武器去拉攏貧窮國家，或者邊緣國家！」

再次進入高廢電的礦石精鍊場，電解氫發動機製造廠等新型能源大場之內，唐天真的是非常佩服老希這個瘋子，為了德國的崛起與復讎他竟然敢這麼顛覆全世界的舊有統治模式，特別進入某些納粹本身經營的秘密研究基地后，看見那些驗證型的怪物飛機、坦克、還有高聳的特斯拉線圈發射塔時，唐天一陣心中喜悅。

毫無感情的唐天心中微微有點不快，因為他發現這個地區晚上仍是漆黑一片，唐天給以他們的技術似乎她們都沒擴散開。心中帶著對老革命們的失望，唐天開始利用自身的實力與債權逼迫道：「朋友們，我已經給了你們太多的支持，但是你們的經營能力太讓我失望了。我知道你們的勢力範圍已經擴散到數個省內，可是如此巨大的一片土地你們卻不能聚集哪怕這麼一訂點的資金，你們太讓我失望了。」

唐天詢問著里賓特洛甫道：「這種簡單的裝置你能夠給你們黨的支持者們帶來很大實惠，你們的擴散情況怎麼樣？這種裝置保密程度如何？」

「警員你們退下，沒有總司令命令你們誰也不準進來！……唐先生一切都要商量，一切都好商量。」

賓特洛甫：「我們已經在普魯士大部分地區安裝這種裝置了，同時也準備在其他地區安裝這種裝置，我們黨在民間支持率再次達到新高。」

點到既止，唐天開始參觀這些安裝了莫雷天線村莊的生活情況！電能免費，這似乎降低了眾多農場的很大負擔，接著唐天又看了看它們的發光二級管燈泡，也就是現在社會所使用的手電筒發光鈕。看來二戰德國前期進入了刻苦的勵精圖治階段，很顯然一旦社會的能源短缺情況被解放出來，第三帝國將會投入更多的社會資源加入到戰爭之中。

……

現在社會上的70%的社會財富被用於吃喝拉撒、紙醉金迷得享受中，寧願多抽一包昂貴的煙，也不願將財富投入推動文明發展的進程之上。

早已看清這片土地腐朽到根基的傳承，沒有任何情感的唐天只有心中冷笑，能不笑嗎？一個天朝上國的自傲已經潛藏在這個民族骨子裡了，但是卻又永遠無法找到強國之路，這樣矛盾個體組成的國家難道不是非常有趣的研究對象嗎？

即使到了現在雖然不再是「知識越多越反動」的年代了，但的確是「知識越多越吃虧」的年代，在某大國社會裡，技術不值錢，工程師不值錢，沒多大價值，或者嚴格地說是實現不了價值。

唐天滿意的點點頭道：「你們做的非常好，非常非常的好，各種發電站的建設與傳輸費用消耗太多社會資源了。帶我看看你們的建設點……或許我會提供你們超級鋼材的煉製方法，擺脫稀有金屬的限制就在不遠了。」

「啊……唐納斯先生，歡迎歡迎！」被綁著接見進入了暴民統治區的內陸，曾經基本上將這片土地貴重礦產挖乾淨的唐天受到了熱情招待。大碗紅燒肉、燒辣子、花生米就是這些老一輩能夠給出的最好招待。簡陋的複合房屋內亮著燈泡，一堆民國重要匪首們就在這種環境里與某個友善的國際軍火商洽談其他某些業務。

某些人非常不歡迎莫雷的演示。於是他在自己的車裡挨了黑槍。他給車子裝上防彈玻璃，於是他們進入他的實驗室，在那裡向他開槍。他們成功地脅迫他終止了演示和公布如何複製他天線系統的精確的詳細資料。

還有特斯拉大神的某些天線系統，這些碩果都被統治者們全部冷藏了起來，也許只有老希這種瘋子才敢挑戰整個世界的次序，將自由能源帶向世間。

「唐先生，你提什麼條件都行，就是這個條件不行。」太祖趕緊向這個瘋子解釋。

「這個條件不行是嗎？那老子就幫光頭去，去幫那一幫軍閥去……！」

但是立即被Mister朱打斷：「夠了王八蛋，這裏沒有你的事，唐納斯先生是我們的朋友他不會過於逼迫我們的。」

「不……朋友……」已經露出獠牙的唐天毫不妥協的道：「……我請的猶太人財物官呢？我請的美國經濟顧問呢？為什麼我沒有看見他們，因為我知道你們把他們全都解僱了，或是被你們給氣走了，你們已經沒有了高明的內政、理財團隊。我很失望朋友們，你們嚮往的社會最起碼需要1000年的發展，而且必須經歷資本主義過度。現在問題來了，除非是珍貴的礦產，否則現在我已經不需要各位的任何礦產了。」

「你們不要逼老子發飆，不開槍禁就還錢，開了槍禁就讓你們緩上幾年！」

「那裡可能聚集到如此多的財富，你純粹是在開玩笑……」某個新面孔對著唐老闆大聲吼叫起來。

「內政、理財團隊……！」太祖用純正湖南腔念叨著這個新詞彙，讓后眼睛一盯道：「……唐納斯先生，有什麼條件你就直說！」

莫雷的裝置可以產生超過15千瓦的功率輸出，而且還沒有傳動件，僅僅是一條簡單的天線和地線。儘管有頻繁的演示會，依然有些人不相信那並非惡作劇。於是莫雷邀請他們選擇地點，他將演示能量可以在任何環境中獲取。

至於和眾人一起去尋寶，這個傢伙早已將他拋在腦後，因為他始終相信財富是創造出來的，而不是通過一張地圖找出來的……

Mister周展露出一個合格政治家的口吻道：「唐納斯先生你看我們現在也在困難時期，你看是不是可以寬限一段時間？」

「非常感謝你唐納斯先生，你還有什麼需要嗎？」

莫雷的裝置極其卓越和成功，但這裏的關鍵點是在任何地方只要豎立一根長17米、高2.5米的天線就可提供千瓦伏的電能，如果你知道怎樣做的話。

「朋友……經過這麼些年發展，這個賬務恐怕我們要結一結！」看著320億，這個屁股後面一堆零的整數，整個房間里忽然一片沉靜。每個人即罵這個老外的刻板，又再想著如何了結這天文數字一樣的債務，看看能不能靠繼續販賣礦產獲取資金。

自由能源的推廣能讓整個人類文明前進100年，社會資源與人力的分配利用率將大大增加，而政府對社會個體的支配卻會降低。走在一輛由複合裝甲打造的重型坦克面前時，唐天感到這個時空的二戰將會是一個不平等文明的較量，那會是非常非常有趣的一件事情。

沒有工程師、高級技術工人，那麼那裡來的飛機、大炮、原子彈，現在打起仗來難道還憑著人命去堆嗎？工程師的悲哀，更是國家的悲哀！沒有穩定的工程師隊伍，何談發達的製造業？沒有發達的製造業，何談國家的崛起？基礎在哪裡？還什麼科技強國，做夢！

雖然離1939年二次世界大戰打響還有幾年，可對於一個對宇宙始終存在著好奇心的人卻永遠不會滿足於現狀，同時觀察二次電力革命后國家與二次電力革命前國家的碰撞這非常具有黑色幽默的效果。當然對於某個大國來說，可能真是扶不起的阿斗，因為它固有的文明中根本沒有尊重工程師、技術工人的觀念，他始終是一個官本位的國家。

「一丁點資金！」在座所有人都被唐天的話噎住了。

「警衛員……警衛員將這個瘋子帶下去……！」

另一頭，唐天影子來到了德國郊外的一座農場中，在這裏幾個政府高官和德國外交部長里賓特洛甫陪著唐天等人觀察著這些加入自由能源系統的農場，這所農場中使用的是自由能源天線系統中的：莫雷天線系統。

老闆們的心態是：能少給你一分我就少給你一分，少給你一分我就多剩一分，要是能光幹活不要錢才好呢！最好是能拿錢來買活干。大國自古以來知識和技術就不值錢，現在仍然如此，現在直嚷嚷重視知識重視技術重視人才，也只不過口頭上瞎嚷嚷嚷嚷，真正拿錢來體現價值的時候就完了，想掙錢還是得想方設法當官，要是能成為國家的公務員，當上人民的公僕就更好了！「三年清知府，十萬雪花銀」啊！

與地的連接是一根敲入地底2.5米的煤氣管。燈泡組的動力由莫雷的裝置提供，隨著煤氣管敲入地底越深，與地連接越好，燈泡越亮。莫雷於是示範，斷開天線的連接，燈泡熄滅。當天線再次聯通，燈泡又亮了。他以示範斷開與地的連接，燈泡再次熄滅，一直持續到重新接地，燈泡才亮。

「住嘴……王八蛋，你想害死我們嗎？」

「不行……！」小房子里幾乎所有老革命們手一口同聲否認這個條件。

……而在這個世界的另一端，一座窮山溝溝里，有一個國際友人發出不滿的抱怨：「住手……住手，你們這幫泥腿子，不要弄髒我的西服。我討厭你們的歡迎方式。」此次唐天的正體也穿過位面屏障來到了這個世界，其原因只有一個，等待世界大戰的發生，驗收第二次電力革命中文明對比差的戰鬥力，還有觀察統治者們是怎樣利用自由能源繼續維持舊有統治的。

「好……快人快語！」唐天也用四川話回復太祖道：「槍禁……我要你們解槍禁，你們勢力範圍內任何人都可以買槍、買炮、買飛機、坦克！」

托馬斯·亨利·莫雷世界上幾乎找不到這個人的任何資料，可是他的系統卻能流傳下來。他曾經頻繁舉辦公開演示會，期間，他點亮數組燈泡以展示大量有用的能量是可以從環境中汲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