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限之軍火狂人》第二十一卷 決戰

第九章 寧靜歌劇院(1)

第二十一卷 決戰

第九章 寧靜歌劇院(1)

「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在掌聲中大劇院戲台的戲幕開始展開,背景是一座深林的河邊,幕牆在燈光下蔥綠無比,一些年輕的男女穿著戲服開始登上舞台,然後開始在舞台上盡情揮灑汗水,不停展現著年輕的活力。
冬去春來,春來冬去,身穿衣裙的女演員扔在不停舞蹈,曾經散發著活力與激情的年輕身軀漸漸豐滿,然後開始一點一點老去。曾經的青絲漸漸變成白髮,曾經飽滿潔白的皮膚開始變得如同老樹皮一樣。
柔美而年輕的肢體,隨著旋律蓬勃的輕舞,看著看著,唐天覺得慢慢感到有意思了,雖然歌劇台上沒有台詞可是唐天仍舊能夠被下面蓬勃的活力所感染。夏米、加米兩朵火焰被唐天一左一右燒到腦袋上陪著他觀看著這場舞蹈。
一聲炸雷隨著在唐天腦中炸響,他猛然發現自己似乎身體似乎如同老人一樣不受控制,他看著仍舊站在面前的萊斯坦奧,一種不曾有過的憤怒與恐懼佔領了心靈。
「……這就你的小夥伴,他叫加米,這下你該高興了吧……」
萊斯坦奧緩緩聚集著力量,等待施展自己的黑暗歌劇,此時他有點意外的看著遠處唐天像嬰兒般聚合在一起,隨著一陣閃電不停閃出,一道巨大的能量光環從唐天裝甲周圍爆發出來,接著第二道,第三道,能量光環一道又一道向著周圍擴散,毀天滅地的力量向著周圍一刻不停衝擊著。
「噓……!」無數雙藐視的眼睛看向唐天,經過了禁閉的磨難,精神有些不正常的也猛壓低自己手指對著所有人做了個「噓……」的手勢,然後慢慢做到了自己的位置之上。看著全場的觀眾,剛剛從禁閉室中解放出來的唐天高興無比,殊不知他又在精神上被操控了。
遲鈍的控制超級裝甲緩緩轉身,唐天現在唯一想的就是打算向著遠方逃去,找到機會再來報仇。
「轟……!」「不……!」雷雨之夜中,一個面容醜陋的畸形兒從骯髒河水中伸出怪物般的幼小手臂,一聲炸雷從天而降。雷電照亮的夜空中,唐天之看見一個身披黑斗篷的女人默默站在河邊,她手裡正推著一輛木製的搖籃車。
第五個十天他已經開始對著一小撮信念之火說胡話。
隨著速度越來越快唐天立即感到了不妙!3分鐘的時間都過去暗說早已經撞擊道了萊斯坦奧的身前,可是周圍的環境里仍舊漆黑一片沒有任何聲音、光芒。看著周圍漆黑的環境唐天開始打開裝甲上的掃描系統,但是可氣的是裝甲內的系統光芒也都開始消失,逐漸成為一個沒有機能的死物。
……
雖然還有些不適應,可是唐天經歷了百年黑暗的磨難,忽然間又回到了起點。
黑暗中時間總是那樣緩長,可以說是度日如年,可是時間必定是流動的,漸漸10年、20年、30年、40年……100年過去了。
以前憑藉著各種資料判斷黑暗系的強化與生物,觸及靈魂的可能性非常大,比如亡靈巫師、黑暗法師、魔鬼之類的黑暗職業,更何況這樣一個哥特式的黑暗之神。唐天無可奈何的趁著裝甲能量未消失完之前解除裝甲,直接站在這個漆黑無比的環境之中。
時間正在一點一點過去,漸漸地唐天的耐心一點一點漸漸被耗盡,他開始煩躁的大吼大叫、大哭大鬧:「嗷嗷嗷嗷嗷嗷嗷嗷……我草泥馬的……你到底準備將我關多久,我XXOO……XXO……OX……OOXO……!」
如果有人來看的話,就會看著一個瘋子正在虛空中又比又畫,似乎正在教授某個孩子知識,可是除了兩朵白色的火焰在他肩膀上、腦袋上不停遊走外,周圍根本沒有任何一個人。
在這詭異之中,整個大劇院都開始腐朽,舞台上那些輕舞的男女紛紛退下自己血肉,化作恐怖的骷髏仍舊不停輕舞,時間腐朽了劇院的一切。腐朽、腐朽、腐朽、所有東西都開始破爛,所有觀眾都開始變成了一具白骨。
一片黑暗再次湧來,忽然間唐天似乎來到了一座豪華的劇院之中。
面對無數在這一招中消弱了的輪迴者,唐天無疑是幸運的,因為他有著一絲火光,兩朵陪伴著他的小火花。就在這樣瘋瘋癲癲中,唐天的靈魂在黑暗中被流放了一百年。
就在此時早已準備妥當的萊斯坦奧再次大喝:「寧靜歌劇院:我乃痛苦!」
「不……不……!」靈魂已經蒼老無比的唐天驚恐的大叫,他知道自己準備不足,也許不是不足,而是面對詭異的萊斯坦奧自己可以說是根本就沒有準備。
已經瘋子一樣的唐天每天唧唧歪歪說個不停,雙手不停在空中畫著,也不知道在和誰交談。
瞬息之間唐天對著萊斯坦奧的方向開始衝刺,雖然卧底不知道所謂「寧靜之歌」到底有什麼效力,不過他想著只要能夠解決萊斯坦奧那麼這一切都將不是問題。
……隨著萊斯坦奧最後大叫「寧靜之歌」滾滾黑霧憑空而生,並將唐天籠罩起來。此時唐天發現自己已經陷入了無窮無盡的黑暗之中,感覺著周圍的各種情況,一種不好的預感降臨他的心中:「這……這……這是領域力量!」
擦了擦鼻子上的鼻涕,唐天激動的無以復加,不知道為什麼就是這樣,隨著周圍的觀眾用力拍起了自己的手掌。
萊斯坦奧看著遠處安靜一片的裝甲,有點難受的道:「聽了我的寧靜之歌靈魂沒有被消融掉,難得……難得!不過過了這麼久都還沒有反應,不會是瘋了吧!」
第六個十天他已經將夏米當做自己的女兒來看……!
而他自己,正是那個被自己母親拋棄的畸形兒,怪物……
黑暗中百年時間流逝而去,但是在萊斯坦奧眼裡這隻不過才過了1小時而已。當寧靜之歌漸漸終止,裝甲內目光渙散的唐天目光開始跳動,一雙迷茫的眼睛重新開始看著裝甲屏幕上的一切。
夜空中的氣流狂暴的颳起,當空一輪彎月緩緩隨著時間的流逝緩緩落下了西山,一絲清晨的亮光漸漸出現在東方的天空。
隨著時間一天天過去,坐在自己狹小光芒空間中的唐天精神越來越疲憊,性格越來越奇怪。在永遠也感覺不到飢餓的狀態下;第一個十天唐天開始拚命開動腦筋想著逃離。
「……我終於解決了一個數學難題,怎麼樣夏米,爸爸很了不起吧!」
「啪啪啪啪啪啪啪……!」整個會場響起了一陣拍掌聲,唐天莫名所以的看著周圍環境猛的站了起來大喝:「這……這……這是哪裡!」
舞台上的男女激情四射,舞蹈的旋律也越來越快,唐天發現舞台背景的森林開始枝繁葉茂,隨著時間推移森林進入了金色的秋天,漸漸的被雪白的寒冬所覆蓋,一切都顯得如此自然,在音樂聲中就好像本來應該如此一般。
光翅無用,而信念之火卻出現在他手中,為這個漆黑的世界來了一絲光芒,舉起手中的白色火焰唐天試圖照亮黑暗,卻發現只不過只能照亮周圍3寸之地。身體扔在漆黑的空間中像是隕石一樣翻轉,只是在這片黑暗中根本感覺不到。
他完全體會到了這場詭異歌劇的內涵;雖然生命擋不住時間的流逝,雖然身體會隨著時間而腐朽,但是美麗與生命卻可以通過流逝的時間而得到升華。而舞台上的演員用自己的生命流逝,通過舞蹈展現生命的活力被時間腐朽,最後生命卻頑強的存在並終於升華成幽靈的過程。
這裏就像是十八世紀一所大劇院一樣,無數紳士淑女們衣冠楚楚的坐在這裏等待著舞台開幕。
他唯一能想到的就是這片束縛自己的黑暗應該是萊斯坦奧領域帶來的力量。至今為止還沒有一把武器能斬開自己的裝甲,而通常的精神攻擊對自己一個原力強化者來說也是徒勞,唯有能夠扭曲宇宙部分法則的領域力量才能對自己施加如此強的靈魂攻擊。
就這樣剛剛從無盡黑暗中解脫的唐天將這當做一種享受,就這樣坐在椅子上看著舞台上歲月流逝。
時間仍在不停流逝,唐天那能力恐怖的神軀也在不停枯萎,原本明亮的雙眼開始朦朧,皮膚也在不停衰老。而他的周圍全部做著滿是頭髮鬍鬚的骷髏,整個腐朽的歌劇院中只有唐天一個蒼老的活人還撐著臉,一刻不停的注視著歌劇院的舞台。
「……加米不要亂跑,快來聽爸爸講課,今天爸爸要講的是多維度空間……」
舞蹈的動作越快,畫面變化的越快,冬去春來,一切都讓人覺得那是應該的,唐天坐在自己作為之上看著遠方的舞台不停變化。
看著自己的裝甲失去能量,唐天猛然意識到萊斯坦奧的黑暗能力攻擊的是人的靈魂,用修真者的話來說就是直接攻擊元神。
險險躲過了幾次能量環的橫掃,準備好下一場歌劇的萊斯坦奧再次大喝:「寧靜歌劇院:流逝之舞!」
萊斯坦奧的領域力量說強不強,說弱不弱,最主要是攻擊方式過於特殊;它能夠穿過敵人的一切防禦直接對他人靈魂實施攻擊。這如同禁閉般的黑暗之中,如果無法在靈魂的黑暗中為自己求得一絲光明,那麼除了瘋掉、最後隨著時光的流逝靈魂消融之外沒有其他路可走。
第四個十天他將自己手中一小撮信念之火起名「夏米」。
隨著時間漸漸流逝,漆黑一片的黑暗之中只有一個閃光在無窮無盡的漂流著,一片小燈光在無盡黑暗中開闢了一點點自己的領土。一名自言自語的瘋子孤座在光芒之中不停討論者著各種科學、哲學問題,小巧的白色火焰不停在他身體之上遊走。
「啪啪啪啪啪啪啪啪……謦謦謦謦謦……!」一切黑暗的迷霧散去,剛剛釋放完殲星技的唐天像是七老八十老頭子一樣,有氣無力拍著手,超級裝甲被他拍的謦謦作響。
所有人都知道被關禁閉的人在小黑屋中度日如年,如果能夠關上10天還沒有瘋的話,那麼他絕對已經是大拿級了。
良久一陣瘋狂的狂笑聲從唐天超級裝甲中發出:「哈哈哈哈哈哈哈……出來了,出來了!夏米、加米你們看見了嗎?爸爸出來了,我們又回到現實世界了……爸爸沒騙你們吧!」超級裝甲開始像是印第安人一樣滑稽的手舞足蹈,一陣又一陣癲狂的笑聲從超級裝甲之中發出。
……
不知不覺間唐天腦袋上的頭髮開始不停長長,嘴上的鬍子越來越長最後拖到地上。而他周圍那些觀眾們也開始頭髮不停生長,然後變得無比蒼白,漸漸地豐滿的皮膚漸漸乾枯,炯炯有神的眼睛開始塌陷朦朧,最變成一個個乾枯的黑穴。
隨著時間過的越來越緩慢唐天開始發瘋,所有的光芒都消失的黑暗中,他直接展開自己的一對光翅,試圖用自己的光芒照亮整個空間,可是這種嘗試失敗了。沒有辦法唐天開始燃燒起自己的信念之火,想在這片黑暗中開一片綠洲。
「就是這個婊子養的將爸爸關了幾萬年,你們回來看著爸爸報仇!……殲星技G!」剛剛從黑暗中解脫出來的唐天癲狂無比,想也不想就開始施展自己的殲星技能。只不過這次的殲星技能更加完善,副作用更加小。
「……你們看所有物質都是寄託空間存在的,真空本身就存在著無窮的能力,所有物質都因為空間存在著基礎法則,但是一旦物質排列順序這樣干擾一下,那麼整個混亂的宇宙法則就可能被利用,這是幻方法則……」
第二個十天他已經開始四肢無力的躺在地上什麼也不想。
寧靜之歌,所有中招的人都將在這無邊的寧靜之中靈魂消融、消逝,永遠在黑暗中被流放。
觀眾們的那鮮艷的衣服開始失去光澤,最後像是風化一樣碎裂,扶著作為與手杖的手指開始收縮,有的漸漸露出白骨。
舞台之上一那些男男女女相互拖著手,對著熱烈鼓掌的觀眾們一一行禮,此時他們已經成了一位位可以被人看透的白色虛影,他們已經成了幽靈。
第三個十天無聊的他開始玩弄在自己的信念之火。
裝甲噴射著藍色火焰,唐天加速想著萊斯坦奧的方向衝刺,不管萊斯坦奧的黑暗歌劇有什麼名堂,唐天認定只要鎖定它進行肉搏戰,那麼一切問題就都不是問題。
像是被周圍的氣氛操縱了一般,已經被頭髮鬍子籠罩了的唐天流著眼淚,顫抖著站起來對著舞台上那那些男男女女拍手慶祝。唐天不時用自己蒼老的手指抹掉眼旁眼淚,他是在高興無比,真是精彩的演出,非常非常精彩的演出,剛剛從無盡禁閉的黑暗中解脫,唐天覺得這是世界上最美麗的演出,他完全不在意自己的蒼老不停拍著手慶祝。
「……夏米……夏米……你在哪兒,不要拋棄爸爸,不要拋棄爸爸……」
而流逝之舞也在這一刻完畢,瞬間一陣震天的轟鳴聲從劇院中響起,從經過了百年腐朽曾經倒下的骷髏上冒起一陣陣白色的人影,化成無數白色幽靈的紳士、淑女們無不拍掌慶祝演出成功。
「……夏米不要哭,爸爸以後帶你去見媽媽,你要孤單的話爸爸就給你造個小夥伴……」
無感似乎都消失不見,唐天無可奈何的漂浮在黑暗中,此時他終於知道什麼是被關禁閉般;被黑暗「流放」的滋味了。
戲院的房頂開始逐漸腐朽,露出漆黑的夜空,時間仍舊在飛速流逝,周圍的大樹開始變得沉詭異的鬼樹,整個大劇院成了荒涼之地,只有無數破爛的座椅,與火焰仍舊明亮的舞台依舊不變。唐天已經變成了一個七老八十的老人一動不動的看著舞台,他全身都被自己的鬍子、頭髮、眉毛所覆蓋,兩朵小火花歡快隨著永恆的節奏不停起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