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第二桶金

聽來是如此，他知道事實上內部的權力利益傾軋不是他能了解的，自己也不想去探聽，「那我接下來該幹什麼？」

「有多大的量？」

通完電話不到一小時，林晨手提了兩袋生熟食進門，不好意思的道：「我只會煎蛋，生的東西要你來弄。」

林歡高興的道：「平白無故分我一半利潤太便宜我了，這點我們日後再商量，但是讓我自由我很樂意。」

林歡看了看她從超市買的簡單配菜：炒三絲、糖醋排骨、家常豆腐，熟菜是個滷味拼盤和他最愛吃的半隻燒鵝。為了省麻煩，她甚至還從飯店裡買了現成米飯。他統統拿到廚房熟練的略施手段，不到半小時，一桌五菜一湯的飯菜便呈現在餐桌上。

「別說是你了，讓我在這麼枯燥的環境里工作我也受不了，換個部門換個心情。」說著，將手裡的茶杯與林歡的一碰，「合作愉快嘍。」

「企劃部的提案是五百萬，不是金額，而是數量。從春節前半個月投放市場，直到明年暑假結束大約半年的時間，分三次做完。這個提案原則上已經通過。」

一個古老又新潮的詞語躍然而出：典當。自己是否能開家典當行？

昨天夜裡回來他就把手機關了，準備慢慢獨自打發兩天難得的清靜。早上一起來，他先把這兩天的進出賬目仔細算了一下：進貨總共花出去493.27萬，其中包括昨天當天拿到當天就刷到透支的信用里的50萬額度，以及兌換掉的10萬美金；從陳冠浦四人收得現金112萬；陳冠浦不久前在QQ上留言：493.27萬的進貨額按照業績扣稅後的凈額計算是386.1萬，他已經把這筆業績的25％補貼打進它的帳戶，合計約96.53萬，讓他注意查收；高強公司還有40萬的餘款要到下個月才能收回。

自己還得做點什麼生意才行，否則猴年馬月才能搭上買殼的火箭？其實有了錢什麼生意都能做好做，問題是投資都需要回收周期，要找個回收周期短的好投資要頗費心思。就如孫華廷所說，目前的證券市場一潭死水，靠低買高賣股票的發家致富夢早從多數人腦里抹去。

「你就負責促銷品這塊，我抽不出時間也不好出頭做這件事，利潤平分。以後你的自由時間會比較多，我會多給你出差機會，上下班也不必嚴格照點打卡。」

林晨定定看著他，然後嘆口氣，「這禮拜的招聘他弄得有聲有色的，況且他是MBA專業的海龜（歸），公司近期決定把人力資源總監讓給他來當。反正恆隆廣場的這一塊前期對高層的任命只是暫時性的！」

想歸想，凡是這種高利潤又穩賺不賠的行業在特權階層沒把行業利潤擠干前對私人可不會隨便或過早開放，自己也就是留心一下罷了。

「這單本來輪不到我頭上，是韓勁鋒負責的，」她繼續道：「公司代理了兩家國外有名的MMORPG，也就是一般說的網游。現在要替這兩款遊戲做促銷。」

買彩票？更不現實，他甚至懷疑500萬的頭獎都被內部人員得了去，媒體上那些零星碎片的報道不過是刺激買氣的手法。想了一上午都沒什麼頭緒，這社會上目前最急缺的商品恐怕就是金錢本身，如果能以99塊買到100塊一張的現鈔，那生意恐怕就不能單以火爆來形容。反過來想，如果以100塊價值的物品換得80快錢的現金，生意應該也不錯。

林晨笑道：「公司對那批所謂的智囊團講師也不滿意，更下定了決心讓韓勁鋒去主持局面。」

「找你合夥做單買賣，公司要做遊戲周邊促銷品。」她捧著茶杯暖著手。

「原來如此，聽起來不錯，白浪費一個禮拜時間聽那些撈什子的培訓。」

「是塊大蛋糕哦，韓勁鋒怎麼捨得讓出來？莫非你用什麼條件去交換？」

「我當然是坐他現在的位置了，難不成我會失業？你還是當我的助理。」

林歡道：「你接著說。」起身到客廳找來遙控把暖氣打開。

另外買房付首期又出去45萬。手裡的錢這麼一算下來出去了將近一半。這個月NE的工資獎金髮的是上個月原本不屬於他屬於陳冠浦的帳號上，而且對業績的考核提升獎金是三個月一次。前三個月估計是註定要不斷往外倒了。原以為三個月可以把錢洗乾淨，目前狀況看來搞不好要後繼無力、難以為繼。

吃罷后林晨摸著自己小腹滿足的嘆息，隨後又是一抹愁色掠過眼際，後悔的叨絮著自己不該吃那麼多，晚上去健身中心要加大鍛煉量等等。林歡將桌上碗盤快收拾進廚房洗了擺放回原位，回到客廳又順手沖了兩杯茶拿到餐桌前，一杯放在她面前，又轉身去拿煙盒和煙灰缸，然後才坐回原處抽煙品茶。

無奈之下只得又把手機打開，先給陳冠浦打個電話，確認他的25％已經到帳，然後等著林晨的電話，看看她能融到多少資來入股。他想起一句話：身心為外物所役。本想再把司湯達的《紅與黑》花上一天時間再看一遍，現在只能在這坨毛線團里四處尋找頭緒，事情變得越來越複雜。

林晨從手袋內的側面暗袋拿出一沓票據交給他，林歡接過來一看，是五十張銀行轉帳本票，付款期限一律是12月5號，每張金額10萬，申請人大概有五六個不同的姓名，收款人一律填寫著林歡兩個字。

「也好，我過去順便有事找你談。」

「你說過來找我有什麼事談？」

林歡驚愕道：「那你去哪個部門？我才不當他助理。」

林歡笑道：「你買點東西過來煮算了，今天周末，到哪都是客滿。」

也不知道是出於奉承還是由衷喜歡，林晨對他手藝讚不絕口，事實上是她吃了兩碗半，雖然碗非常小，不過以她平時食量來看，今天絕對是超常發揮，林歡納悶，以前她又不是不經常吃他做的飯，也沒聽她稱讚過哪怕是一句。

到了十一點半在公司里的吃飯時間，林晨的電話準時打過來，「去哪吃飯？」

風險投資雖是「天上掉餡餅」的美事，但只是一小部分精英型創業者的「特權」；而銀行的大門雖然敞開著，但「門檻」高高在上，令創業者望而卻步。因此，對大部分有意創業的人來說，「找米下鍋」是創業的頭等大事。

這一番胡思亂想斷送了一整個上午，然後一筆意想不到的生意就送上門來。

好不容易等到周末，林歡終於有時間停下來喘口氣。這兩周的時間就像被左右拉長的同時又上下壓縮，每日的內容迥異與以往一成不變的日子相比，感覺過得極慢實際上又極快。總之，短短的兩周內他大概鋪設好今後一段日子內要遵循的生活軌道，只要按部就班的走，大概就不會出什麼亂子。

開家典當行不但有利息收入，還有變相利息美名曰綜合費，一般每月綜合費至少是利息的五倍，如果質押物超過最長六個月典當期限，當戶不辦理續當手續，質押物成了絕當品，典當行還可以對質押物委託拍賣，這才是項大財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