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直銷風雲
第32章 神秘來客
「可以的，八點半我們約在哪裡見面？」
「我老人家今晚就移駕到你這了，決定臨幸你了！」
「我清楚，請別誤解的我意思，這次NE在香港的年會我也參加了，是張天河先生向我介紹您的，能不能邀您見面細談？」
「小丫頭醒了？」
接下來通過網上銀行把錢轉到陳冠浦賬上。打他電話關機，估計還沒起床，在OICQ上留言：已經轉賬，注意查收。
「你睡衣底下沒有穿毛衣吧。」
她停止動作，你被逗笑了，「有這麼誇張嗎？我練那些招非撞成傻子不可，睡覺了！」她蹦上床，一把摟住他，「今天你就當我的SNOOPY。」
「剛只是舉個你提出的其中例子之一，這個例子還會延伸出很多細微瑣碎的概念，討論到天亮也只是皮毛。我估計最少也有百個抽屜和幾G的WORD文件的工作量，你趕緊找些幫手過來，然後馬上把合同簽了，有些東西可以開始進行，比如著手開始翻譯遊戲企劃書。」
忙完這攤事後，將決定好的廠商一列地址列印出來，讓部門文員按上面地址把採購通知單用快遞發出。然後上公司內部伺服器開始搜尋資料，把拖下來門類繁多與遊戲製作有關的文件再刻到DVD上。一共刻了三張。找出通訊本找到夏霽霏家裡地址，乾脆直接也用快遞寄走。
「我是AM中國日用品有限公司的獨立直銷商，我姓方。」
「明天我要去趟北京，我讓我妹妹過去，她能做主。」
「知道了，我剛說的這個案子也比較大，這次也是由我主要負責，裏面涉及到一些我比較陌生的行業，比如說媒體方面，每隔一段時間我們會有DEMO動畫需要投放。」
她給他撥弄得睡意全無，「都幾點鐘了你還不老實！你，喂！手往哪摸，那裡是禁地！」她夾緊雙腿，轉頭咬住他耳朵含糊不清的道：「一手交錢，一手交貨，你先！
「還有什麼問題儘管問吧。哦對了，你這裡有沒有乾淨的毛巾和新牙刷？」
「呵呵，你是怎麼知道我電話的？我從事的是NE，你應該清楚。」
下班后原本林晨要找他吃飯的，結果林歡推說有事，要去看人家裝貨。
「晚一點八點半行嗎？我和我的朋友合作夥伴一起？」
「有件事我想跟你坦白一下，這次到香港我認識個女的，其實也不是在那認識的，是早就認識……其實也沒多早……」話一說出他又支吾起來，組織語言的能力忽然短路。
他又是好氣又是好笑，從她剛才的表現來看分明還是個處女，非要在他面前充當經驗老到的樣子，於是笑罵道：「臨幸后你小心臨盆！我這什麼安全措施都沒有。留到有意義的日子如何？比如聖誕節什麼的。」他想想就聖誕節這個雞毛令箭離得最近，不過還有20幾天，確實有點久……說出口又暗暗後悔。
「是啊，我這還有筆單子。公司最近要開發一款遊戲，林晨和我的意思一致，還是繼續交給你來做，你意下如何？」
林歡在黑暗中摩挲著她，「能不能問個問題？」
兩人看看身旁的她再看看一桌狼藉，林歡站起身尷尬的道：「我就是。」
他歇一會觀察她的反應，看她是否能夠消化，見她很認真的在聽，於是接著道：「遊戲本身只是窗口系統的一種特殊控制項（CWINGMCTR），因此可以實現多窗口遊戲等特殊要求，這點也是必須實現的；比如我可以同時開幾個遊戲用不同的角色ID練級，一個去挖礦練職業技能順便賣錢、一個去打怪練級順便賺錢，再讓一個去釣魚等等，前提是我的PC夠強勁。」
「好像沒有……」
「算了，我全部送給你好了，等你搬家不是都要搬嗎？到時候再送給我，我家就住你對門啊，我可以幫你拿，不必客氣了。」
手機又響，一看是個陌生號碼。林歡接起來喂了一聲，一個陌生清脆的女聲道：「請問是林歡先生嗎？」
「法文版的WINDOWS我裝的有，這個好辦。」她打個哈欠，「悃了，洗洗睡，明天早上跟你一起走，我工具資料都在家裡，回家才能進行。」
「不是的，我敢保證您一定會有興趣。NE的高業績高報酬制度與AM不同；雖然您進入NE不久，但在直銷這個圈子裡對林歡這個名字已經不陌生，我有一個使我們在各自陣營里能尋找到合作空間的計劃，我能不能請你吃頓晚飯？」
他將手慢慢回抽，手指間一陣淡淡余香飄過，在她唇邊和臉龐吻著，「小丫頭，該回家了，再耽擱下去就有點晚了。」
「我怎麼會曉得，一會不就知道了？」
「算了，聽你們談那些事情很悶的，今天剛好有供應商要請吃飯，我去替你應付，以後你跟他們接洽就省事多了。」她搖頭道。
「什麼都沒……」
「但是外面好冷，我懶得動了。」她不依，忽然想到個好借口，「你這十足的奸詐之徒，我剛要問你資料上的疑問——那麼多的專業術語我需要一些你們公司內部人員的配合——結果你胡攪蠻纏的，我今天必須在你這弄明白不可，否則回家也是失眠！」
「聽起來比我想像的還複雜啊，很有挑戰性的樣子。」
「公司的公用伺服器里有很多資料，這些東西我會幫你弄出來給你，遊戲引擎方面是最複雜的一塊，其次是圖形學和通用三維軟體平台高級技術資料；這次BGM會對我們進行大規模的技術移植，所以這部分會非常多，也要求最詳細的翻譯，甚至會要求做成視頻讓製作部和技術支持部門儘快吸收。」
陳冠浦趕緊招呼服務員過來收拾盤子掩蓋證據。林歡的電話這時響起，他接通還沒講話，站在兩人身
「沒……被你鬧得一夜沒睡好！起來喝水順便打個招呼，我繼續睡了，88～～」
「不行！全線撤退，給我老實睡覺。」她咬著他耳垂稍微用力，舌尖還舔了一下。
「晚什麼晚？我又不上班。」
通完電話抬頭看看時鐘：10：50，對自己的高效率佩服不已。屏幕QQ好友欄里「霏常危險」上線了，發過來一個昏昏欲睡的表情。
「資源管理對象的主要意思是內存管理，比如設置時間閥釋放長期不用的資源，聲音管理：CSOUND，包括五六種專有格式，我給你的畢竟只是大綱，DirectSound有一些函數，我們要做的是封裝簡化，減少對外的介面。一個完善的遊戲引擎最好有一個自己的界面系統，至於簡單還是複雜根據自己情況具體分析，需要窗口系統的原因是一般的圖像引擎不支持標準窗口，二是可以便於移植到別的操作系統。在我們的遊戲引擎中；由於這次我們開發的遊戲是採用BGM原先的引擎進行大改動，所以這點非常重要。」
高強高興的道：「那還用說，當然是接了！對了，上一次的合同已經簽了，找個時間出來聚聚，還沒當面謝你。我和肖珏，就薛濤女朋友你應該記得吧，我和她合作了，她挺能幹。」
他耳朵吃痛，她說話呼出氣息又讓自己癢得要命，無奈只好放棄前進最重要的軍事目標，「放這裏不撤退行不行？」
「你看這幾個關於遊戲引擎的名詞：資源管理對象、遊戲控制、遊戲對象……這我都不清楚，不但要有你們公司的人配合，我想既然是合作開發，對方公司應該也會派翻譯人員過來，否則出現一堆產生歧義的字面，將來會帶來不少麻煩
「沒了。」
她重重呼出一口氣，「好像能明白，但是有點模糊，你是怎麼知道這些的？你不是只負責倒買倒賣的嗎？」
「見面聊吧，晚上你有時間沒？」
「哇！后翻轉體三周半！這難道是傳說中的托馬斯全旋！」
林歡苦著臉道：「今天是第二批，一共四批貨，而且買主之間都不能互相見面，只能錯開安排，這兩三天每晚都要過去。」
思索著昨天的零擔貨場附近又沒有適合談事情的吃飯地點，想來想去腦海一片空白，「要不去七莘路上的PIZZAHUT吧，那裡人不算太多，我們辦完事情就在那一片區域，如果要另找地方可能要九點左右。」
「你說這個姓方的是什麼來頭？她約你的目的你猜是什麼？」陳冠浦沒話找話，今天下午他兩點不到就到貨場處理，貨也處理的很順，兩人提早了半小時到了約定地點。
「好的，就在七莘路的PIZZAHUT，我們八點半見。」她重複了一次再確認一次時間地點。
林歡心裏一暖，昨天和夏霽霏胡亂來了一夜此時想起不禁對她暗生愧意，一激動之下脫口而出，「要不你和我一起去吧？晚上就住在我那裡。」
「那算了，就用你的好了。你還有什麼疑問沒？」
到了辦公室把外衣脫了，從雜物櫃拿出咖啡豆和杯子到茶水間里的咖啡機去煮。慢悠悠晃回來時看見昨天報上去採購的簽呈已經批複放在桌上。把咖啡放到桌上，打開電腦，手腦開始高速運轉一頭扎進工作：把批複的採購項目分類，開始一一詢價。這次的促銷品涉及的種類比前一批代理的遊戲要採購的更雜，除了一部分交給曾陶然的公司去做，他又在網上找到幾家浙江的生產禮品的工廠；雖然公司里有完整的以前留下的供應商資料，不過那是韓勁鋒留下的資源，能不用就盡量不用。
「好好！我投降，撤退。睡覺了……」
……
林晨手捂著他嘴不讓他繼續說，她輕輕道：「等你想出結果了再跟我說，我也有話想告訴你，但現在不是時間。」順路送他到徐家匯站附近她把車靠到路邊，免得要換線乘地鐵，「趕緊去吧，明天不用上班，把事情都辦了。」
「……」
這類的快餐店一坐上馬上就有服務員上前要求點餐。兩人只好一人先要一份肉醬意粉墊墊底。在這種面上撒上厚厚的奶油起司碎屑然後淋上一堆TOBASCO辣醬，然後攪拌的面目全非后再吃成了兩人的最愛。風捲殘雲過後覺得沒過足癮，陳冠浦道：「再來一盤好了，我們分著吃！」
「這個月我恐怕沒有額度了，如果你是指那種業務的話。」
夏霽霏洗完澡換上林歡的睡衣，雖然她個頭也將近170，睡衣還是過於寬鬆，林歡看她一副滑稽的樣子——她正在跳街舞，還有模有樣的。
晚上8：20七莘路PIZZAHUT二層……
林晨道：「昨天不是已經裝過了？」
「明天如何？你到我們公司，順便可以多了解一些情況。」他想起這幾天晚上陳冠浦還約了三撥人馬要繼續倒低價貨，他不去不行。
用手機撥了高強電話，對方直接認出是他，「出差回來了？」
她翻身要去撿起地上的資料；因為林歡躺在外側比較方便，幾下子幫她把地上的紙頁全拿起來整理好放進文件夾，轉身放到她手裡。
次日早晨林歡和夏霽霏到了靜安站分開，他看她還處於半睡半醒之間，於是攔了輛出租把她送上車。自己步行到公司。
「那你買的迪斯尼紀念品怎麼辦？難得有時間送你回去順便捎上。一個人很難拿，陳冠浦幫我一路拿到家都快累瘋了。」
「我是，請問你哪位？」
「但是我要上班啊。」
說走就走，她的頭像變灰。
「唔……」她潛意識裡回答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