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色獵手》第三卷 資本江湖

第39章 宴請

第三卷 資本江湖

第39章 宴請

她換好了便裝從更衣間出來,林歡笑著問她道:「你想去吃什麼你帶路,廣州我不大熟。」
最後媽咪如在外頭事先商量好依次進場,問諸位客人是否玩得盡興?許副總讓主角林歡來說,林歡忙道確實非常盡興。媽咪們又輪著挨著敬酒一圈,然後問是否要帶小姐們出去宵夜?
他身邊的小姐對他也同樣感興趣,看他目光亂掃,唯獨不掃向自己。對自己容貌一向自信,一般的客人見到她只恨良宵苦短百般揩油,從沒見過這種不知情趣的,不過,來這裏的哪會有什麼正人君子?自嘲一番伸過手去,「帥哥,從新認識一下,我叫小薇。」
林歡十分有趣望著一側牆上,一排吊鉤掛著一溜顏色式樣各異的胸罩:有半罩杯全罩杯還有幾乎沒有罩杯僅僅在中間留塊指甲蓋大小的布料;質料也各異:有尼龍、純棉、絲緞、蕾絲、萊卡等等;有前扣后扣或者乾脆無扣直接用脫的;有肩帶,穿露背裝用的無肩帶或透明肩帶。活脫脫一整面胸罩展覽牆。
他忽然深深想念起在上海自己的兩個女人,自己的?目前來說應該可以算是吧……不知道她們在做什麼?如果她們分別出現在房間門口看到自己咎由自取的處境,不曉得會有何反應?他猜林晨會冷然看他一眼,甩頭便走,連房門都不會順手關上。小丫頭呢?她十有八九會說:「我早就知道你是個無可救藥的大色狼!大混蛋!」
按了發送鍵,然後準備關機。過了不到五秒……等等!剛才發的簡訊內容好像不大對勁!趕緊查了發信箱一看,重重跌到在地……你們,暈!自己居然用了你們這個詞!這下完了……他本能的在手機鍵盤上找CTRL+Z來UNDO撤銷操作,一看傻了,想起兩句老歌詞:愛到盡頭,覆水難收。其實次序應該反過來。
「你有男朋友嗎?」
周圍一幫人看林歡和他的女伴聊得起勁,於是也不多勸酒或要他獻曲一首諸如此類;一番功夫終於沒白費,大家也開始放開的玩,不過個個放浪形骸遠沒他這麼含蓄。
點歌的服務員、拉皮條的媽咪、送酒水熱毛巾的少爺一律盛裝打扮,像中世紀以後歐洲宮廷感恩節化妝舞會裡的人物。夜總會的小姐素質和身高都不低,普通話講得字正腔圓,明顯不是本地人。應付著客人聊天喝酒唱歌猜拳玩色盅,姿態從容而不媚俗。
其它人和林歡道別,或許是第二天要上班,他們各個身邊一個小姐也沒帶上。許副總一撥人和他約好時間明天下午到公司詳談,然後先告辭離開。
她身材窈窕、皮膚細膩白皙,在完全走進浴室時邊走邊解開胸罩,一手按住兩個胸罩杯下的乳房——兩條黑色的帶子從她腋下垂落,轉過身同側對他嫵媚一笑。「要不要進來一起洗?」
她不置信的道:「你也是學生?怎麼可能?我看今天你是主角,他們是來招待你的吧?」
「我說的第一次不但指來這裡是第一次,是第一次來這種場所。」
再無心情,讓總台再開一間房間,大不了自費搬去另一間。總台小姐聲音很甜,但是內容讓他直冒寒意:「對不起先生,目前我們沒有空余房間,明天您看可以嗎?」
她像情人一樣挽著他手臂,將胸脯緊緊貼上,「我不收你過夜費,僅僅大概是因為無聊。為什麼不大好?說來聽聽。」
夜晚的飯局更加排場豪華,供貨商派出了陣容強大的招待團,一個大包間的圓桌多坐了十余位說是相關其實是完全不相干的人。
「哎哎!你自便吧,我要打個電話。」
「那你到底餓不餓?我是說,你和我去過夜的恐怕不大好……」
林歡正和許副總等人碰了一下杯,淺嘗了一口紅酒,然後回過頭看旁邊的靚女向自己打招呼,也伸出手捏了捏她的手,「小薇你好,我叫帥哥。」
「呵呵,第一次來?」她問。
愣愣的忘記關手機的當兒,同時收到兩條簡訊。考慮再三,還是決定馬上看看她們回的內容。林晨的簡訊是:「『我們』也想你,晚安~~」。他鬆了口氣,撿回了半條命。再看夏霽霏的:「你很『老實』哦……三心二意的混蛋!回來找你算賬!」這邊的另外半條命還懸在她那裡。
他拿出手機分別給林晨和夏霽霏發了同樣一條簡訊:「我想你們,我睡了,晚安!!」
露個甜甜的笑容,「明白!」他說不碰就一定不碰?而且他沒有禁止自己碰他。
「那有什麼關係?我們只是一起睡一次覺,我並沒要求要當你女朋友。」她不明白有這麼好的事落到一個男人頭上會被一個確定是男人的人拒絕。
目的地位於解放北路。並非沒去注意名稱,實情是門口一整片各色各式的霓虹燈海洋讓他無從看起。這是一個個流光溢彩的世界,與現實中昏暗生活現狀形成鮮明對照,彷彿是屋頂天窗投下的一縷縷「亮色」,充滿幻想與迷幻的魅力。
她好笑的看著他,「你真的是第一次來?你不知道宵夜是什麼意思?宵夜其實就是過夜。」
林歡看眾人開始給小費,便拿出錢夾要給,一旁的許副總眼捷手快阻止他,塞了500塊給小薇。既然如此林歡也不堅持,只是心裏想道這小費未免也給了太多。第一次找小姐坐台小費居然讓別人出,對一旁小薇不好意思的道:「那我請你宵夜好了。」
「學生?看起來不像,你蠻成熟的,沒有學生氣。」他碰了一下她移近的酒杯。
她在追求一種發生在雙方之間的偶然契機,然後使整件事情發生根本性轉變,這種契機是什麼她不清楚,只是一種直覺。隨著他經過富麗堂皇的五星級酒店大堂進了房間,他解釋著這裏的費用也是招待方出的,這種直覺變得更加清晰。
「那好吧,我門沒鎖上,你改變主意隨時進來。」說著她把門拉嚴點但沒合上。
「不……了,謝謝。」
雖然自己是第一次來這種風月場所,好歹也算真槍實彈的身經百戰過,而且又是林晨那樣級別的親密戰友;小丫頭雖然還沒到最後一步——自己確實沒想好怎麼處理這團找不到線頭的毛線——不過她估計也是遲早問題,所以他表現得處變不驚,鎮定自如。
這地方除了前台大堂就是包房,四條兩側全是包房的走道從大堂後方沒入深處,曲徑通幽,估算不出佔地面積。黑色的長毛地毯和金色帷幔、燈飾、裝飾物品等形成整體風格。光線暗淡但燈的數量奇多:從上到下的吊燈、廊燈、壁燈,還有整個鑲嵌在地面和牆裙底端只露出發光面的不知名小燈,一律鎦金。
他見她這樣糾纏也沒辦法,乾脆隨她,「那也好,我們一起回去,不過我不會碰你,明白?」
「嗯,第一次。」
四名模樣精緻的女服務員正在泡茶,另一端的大圓餐桌上正在上著冷盤。待到冷盤上齊,眾人紛紛上桌,給林歡讓了主位。原本該平靜正常進行的一頓飯變得複雜百倍起來。和中午相同依舊是海鮮,但是規格和樣式提升了好幾檔次;席間出現了一道菜讓他想起夏霽霏——在香港時打算去吃後來沒吃成的海東星斑。
「我看你一直往牆上看,值得打量那麼久?」
「很新鮮,屬於另一種我不熟悉的圈子。」
她進了浴室又探出頭來,「真不進來?」
這攤花酒喝了足足三四個小時,其間共計少爺進來遞熱毛巾14次——之所以記得這麼準確原因是每十五分鐘正好一次、四個媽咪輪流進來敬酒划拳各三次——每個小時一次、贈送果盤和燒烤等其它小吃數回。小姐們最後都差不多一絲不掛,在划拳中輸光——而且她們一開始便少了一件。她們當然不可能讓客人輸光,這也是規定,一種手段。
「太突然了,而且我有女朋友。」雖然不曉得哪個才算自己女友,不過此時顯然需要一個。
那位許副總看來是這裏常客,一開始就同時召集幾位媽咪前來,崗位競爭制的結果下當然是能者居之。所有小姐輪著換了三四回,最後他挑了個皮膚最好最年輕的給林歡,其它手下也聽從他安排人人分到自己女朋友。而他本人最後竟然一個都不挑,出門自己獵艷。最後他帶進來那位小姐林歡覺得也沒比自己的好看到哪去,來這種地方就是要滿足遊戲的全過程,無可厚非。
一頓飯吃得熱鬧非凡,酒足飯飽后十一人便散去了正好一半,五個半——原本走了六人又回來了一人,原來是去夜總會定位去而復返。林歡心裏嘆息對方公司規模也不算小,如果能找到這家公司老闆,他一定會認真要求他將這些招待費折現。既然這隻是個假設,晚上又閑著,乾脆抱著嘗鮮的心理隨他們去。
進了浴室前她把外衣——一件薄長袖的黑色連衣裙脫下,直接落在地毯上
「原來你是擔心這個,」撇一下嘴角,「我和他早就分手了,放心吧!」她拉著他繼續前行,怕一旦停下,對方的猶豫會嘎然而止,而且結果恐怕會傾向會讓她失望的那種。
「中山大學。我想出國,家裡負擔比較重,我想靠自己,就這麼回事。」
「每個人都需要錢,我是個學生,唯一的資本就是我自己。」
「……我說怎麼一下人全都散了也不送我回酒店,原來如此。」
「為你找到好的實習單位乾杯。」她又主動碰了他放桌上的杯子。
他拍了自己的頭,「我自己也差點忘了我也是學生……我在實習,嘿嘿。」
「這是規定,每個人進來就必須把胸罩脫了掛上面,算是一種手段吧。感覺呢?第一次來這裏什麼感覺?」
「好眼光!工作關係,我是他們客戶的代表方,所以他們招待我。我確實在實習。」
包間有將近一百平方,盡頭一端是明式酸枝木長方茶几,椅子上軟墊手枕包括椅子下的腳榻一應俱全,另一端是個煙榻:紅木炕床,居中一個案子放煙具盤用,盤裡有茶具、乾果盆,精美的煙具煙槍擺置整齊。底下還有一方等長擱腳用矮凳,鋪墊同樣極為考究。
林歡在外頭煩惱著,一時的心軟給自己帶來這種麻煩。這個陌生女子到底對自己有什麼企圖——是自己潛意識對她有企圖,然後才讓對方迎合自己的企圖產生別種企圖?還是順序反過來?總之具體是什麼沒有深究的必要,重要的是接下來該怎麼辦?因為房間里只有一張床。以她今天晚上到現在的表現,他有種強烈的預感:不必多久以後肯定要出什麼亂子。
「我從來不跟客人出去宵夜,不過今天忽然想試試。」她說得極自然,讓他又對宵夜的確切含義胡塗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