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資本江湖
第54章 再創業
林歡被逗笑了，「不慌，我還沒任何頭緒。現在NE也好，參股這塊也罷，都在軌道上進行順利，我們頂多就是在需要的時候出面干點體力活——去搬貨搬錢什麼的。」說到搬錢，陳冠浦就笑，他也陪著乾笑，「第二……好吧，第三次創業應該具備可挖掘出人生意義的高度，當然了，錢一個子兒都不能少，還要可持續、要有樂趣、要有創造性、可開發性……」
「那好，我來補充兩點。我先問一下，你知不知道她的貨出到哪？」
「那好，查出來！她甩我們接，再賣回給她，不要影響到其他區域的低價市場行情。AM的目的就是要把NE的產品價格做賤，最後直銷商都跑完。這樣對我們的將來沒好處。」
「嗯，你失蹤兩天終於想起來哪裡不對勁了？」
林歡被他這番話調動了思路，問道：「有沒有第三？」
在高速公路開車再簡單不過，他壓根沒想超車，也暫時沒那個膽，只壓著左車道上跑。一直老老實實跟著一台東南得利卡，保持90幾的時速，100多米的前後距離。前方那輛得利卡以為後方車輛想超車，還主動讓到右邊去減慢車速——估計不想被大功率警報器給吵著。其實林晨車上也沒有這玩意。最後平行了一段路，那輛得利卡感覺有點莫名其妙，忽然加速而去把他遠遠甩在後頭。他只好又找到一台紅色的小POLO跟著。
開到收費站，見攔車收費的橫杆自前一輛車過後絲毫沒再放下來的意思，想起昨天林晨
她居然就把電話掛了，他一臉獃滯的望著手機……自己怎麼有種想哭的感覺？
「等等……這要求太混帳了吧，純粹為難人……」他把抽完的雪茄最後以小半截放煙灰缸里，「我好好想想……別說做，能想得出我都覺得很有成就感。」
「嘿！聖誕節那兩天你看哪天有空吧，我最近非常忙，就不找你了，你有事沒事最好也別來找我。」她狠心絕情的道。
「嘿！越老生常談的東西就越討論不出結果……我原以為我也有人生理想：就是在NE的圈子裡叱詫風雲。自從認識你后我這兩個月就像坐上磁懸浮般狂往前沖，現在看這目標似乎已經近在眼前，又忽然發現失去了挑戰性。」
「能一眼望到底的理想它不是理想，只是目標；目標只有鞭策作用，沒有終極意義。」林歡怔怔的盯著陽台外的河面，「我也想不出自己到底要什麼，所有的事都是被牽著走，目前看來是很順，再過幾個月估計都能進中國福布斯富人榜的尾巴。」
按自己腦中的路線圖按圖索驥，一路視線上方滬寧高速的綠色大指示牌往往也在最需要的時候出現，戰戰兢兢的也終於上了高速，總算放開繃緊的神經，鬆一口
「慘了！就這樣拋棄我？」
現在可比原來大不相同：出門一趟所辦事情的內容程序都複雜的多——基本都以吃飯開頭，最後再以吃飯結束；就像兩端捆緊的麻繩，其間的過程都是這麻袋裡的內容物，只要塞滿就行，是什麼都無所謂。
「第二、我們不必再擔心價格浮動虧本的問題，因為她要繼續拉動我們，就一定會給出足夠吸引我們的利潤。」
「你簡直是我肚子里的蛔蟲！這個你都猜得出？」他誇張的叫。
林歡笑道：「一松一緊來回的敲，敲跑他們為止。」
陳冠浦撓著頭，「前兩句應該是什麼神仙好，功名忘不了吧，當神仙確實稱得上理想，如果哪天你悟道了，記得來通知老哥一聲，把我捎上。」
冠浦一聽連忙道聲恭喜。這傢伙到底有多少錢？回頭得查查中國福布斯富人榜最後一名的進榜條件，自己是不是……
林歡笑道：「好！到時候換我當你上線推薦你。哎！我們說現實點。有沒有想過第二次創業？」
陳冠浦咧嘴一笑，「很有意思，掌握了這根槓桿可以同時敲暈他們兩方。」
此行來回可以順便練車完成林晨交待的任務
坐進車裡，腦里再預習一遍行車路線，將車發動了，懷著偉大的探險激情，像《星巴達七海奇航》那樣，開拓未知版圖去也！
林歡又作個昏倒的姿勢，「我還以為是什麼驚天大計……這還不跟原來相同嗎？我們知不知道她的底細還不是照做？」
「啊？我想想，這也該算第三次吧？怎麼……怎麼這不才剛要砸第二筆進去么？怎麼又要創業，我真搞不懂你了。」他立馬補充，「你說來聽聽，如果有理，我和你合著干，現在你也是鐵殼船，搭著也不出事。」
一閃念間的觸動讓他豁然開朗，是姑媽家……該回去看看了。早該往家裡寄點錢或回去一趟的，結果最重要的事反而讓一堆可有可無的人際交往應酬給湮沒其中。人一生中花最大精力去經營的事情，往往都不是人生里最有意義的事情。
陳冠浦一副教育的口吻，「這你就不曉得了。第一、現在知道是AM讓她出頭搞，她就會替我們做好保密工作，否則捅出去大家都沒得玩，她也要
陽台上沒開燈，濃稠的夜色下一切都黑不隆咚的，煙頭亮過，他口中噴出一團綿長的煙霧，十足像個深夜要離站繼續前行的蒸汽機車，不曉得後頭還拉著幾節車廂。
「人就是追求這效果和結果，你還能有什麼好推薦？」他有點不屑，這種無謂的清高他覺得沒有任何實際意義。
林歡當然不知他的心理活動，繼續喃喃道，「OK，進了前十名，甚至榜首，終日照舊戰戰兢兢，雖然出入金堂玉馬，美人簇擁。」
又忙了不到半小時，心裏總覺得似乎遺漏了什麼重要事情。他給小丫頭打個電話，家裡沒人接，估計是到她率領的翻譯團隊那去了。再撥她手機，電話通了。
打完電話不久，他還是覺得心裏有點怪怪的，像個大廳忽然抽走了所有傢具，大廳沒變，不過空蕩蕩的，怎麼看總感覺不協調。
「哈哈！」她旁邊有人，人群的嘈雜聲漸行漸遠，可能是走到角落處，小聲道：「我都已經得手了，還怕你飛嗎？你乖點別吵哦，這會我在給人布置任務呢，先這樣，BYE。」
早晨起床，按自己睡前的計劃開始洗衣晾衣，收拾清理捆綁裝箱一乾等物品。忙了大概兩小時，累得氣喘吁吁。睡前專門把手機關了，免得又遇到什麼事把這攤子一丟跑出去晃蕩到深更半夜才回—
「哈哈！有你的！還有一點是什麼？」
林歡悠悠的道：「老陳你有沒有想過人生的意義是什麼？」
陳冠浦又被刺激得興奮萬分，拿出兩支與上次不同型號的PARTAGAS雪茄，剪了口開始燒著，遞過去一根燒好的給他。兩人慢慢從剛才的亢奮狀態中恢復正常。
「嗯，剛才那是第三點。第四點就是：她甩出的貨這次我們不接，估計也來不及接。2000萬的貨丟在上海及附近地區，估計行情又要掉一截。該再去找一回日本人了，收他們東西賣給姓方的。」
陳冠浦平息了激動的情緒，訕訕的道：「我只是恨鐵不成鋼，愛之深，責之切，所以多發點牢騷。好吧！我來說說我們下一步行動，既然她不計成本的要，我們就大大的滿足她；讓她每個月不停的要，要到她想逃。」說完了看自己房間一眼，發現房門是緊閉的，才嘿嘿直笑。
「好是很好。古今將相在何方？荒冢一堆草沒了。到頭來都死了。生命是篝火，慾望就是空氣，兩者相依相存，共生共滅的說。」他最近網聊有點多，最後一句胡亂倒裝。
「沒有了。」
林歡最後看都快三點了，也告辭回家。明天還得把東西收拾收拾，下禮拜要搬家。喬遷之喜是件大事，不過他只會到了小丫頭家門口才會偶然想起，在她家範圍之外想起是第一次。事情確實太多……總之，有個自己的窩的感覺還真的不錯。
陳冠浦道：「不知道，不過很好查，她身邊有我的人在盯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