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色獵手》第五卷 合金領域

第102章 大洋彼岸(中)

第五卷 合金領域

第102章 大洋彼岸(中)

林歡下午又無事可做,上網查NE在廣州的專賣店地址,跑到天H省路的NE專賣店買了點出門沒帶上的洗頭洗臉的東西。花了不到一千塊,算給自己做點小小業績。小丫頭對他的產品還沒像林晨那麼依戀,他偷偷檢查過她的行李,還是那些五顏六色其它牌子的瓶瓶罐罐。他總想不通她們倆哪來那麼多事情?把自己都弄得那麼忙有什麼道理?話說回來,也許別人看自己覺得更奇怪,身為一個大集團的核心決策人物——姑且勉強算是——會過得這麼清閑。可惜自己的生活並不像電影和電視劇里編的,睜開眼睛時分分秒秒過得驚心動魄、閉著眼睛時又雲里來霧裡去不見蹤影。回來后直接懶懶地趴在床上,拿過一本書來看。過了一會兒翻身望著天花板。覺得不管到哪個城市,不同的酒店就是他對不同城市的印象。上回來廣州給他的印象就是酒店、夜總會,還有那位叫小薇的女同學。還是叫女同學好點,雖然他對交際女沒有根本上的鄙視,但還是比較排斥這個名詞。看了表已經快六點半,林晨不曉得吃得是否盡興?小丫頭下午走前也警告過他,「不是人命關天,千萬別打電話騷擾我,工作時間我不可能接電話的。」她們兩人的電話現在都不能打。據說這是場規格很高的國際腦部外科醫學交流會議,他搞不懂都快過年了,只是交流而已,何必選在這時間段?估計那些老外都還沒見識過中國特色的春運高峰。所有人都這麼忙,唯獨自己在這裏無聊發著牢騷。他給林晨發個簡訊:吃完飯回到家記得給我們打電話……他用「我們」這個詞來增加一點重要性和緊迫性。自己來廣州似乎來錯了,原以為小丫頭一個人到這會挺無聊,一時動了惻隱之心才跟了來;這下進退兩難,不光這兩天自己的手工活要停產,自己抽身一跑后陳冠浦那邊也不知道能否搞定?林晨的意思是陳冠浦有前期1000萬的投資作抵押。預支太多的話會存在不必要的風險,這種風險也很容易導致不必要的損失,比如,讓他損失一個朋友;公司也不適合把過多的錢轉到私人賬戶上,財務現在很難做手腳。總之只安排打給他1000萬,加上自己和他的800萬,不曉得他能不能玩得開?打個電話和陳冠浦聊了起來,他果然滿腹苦水。「你那個老婆比我還謹慎,太小氣了!」林歡苦笑道:「讓你委屈了,女人的心思總是多一點。」他不滿的答道:「她對你可是有求必應,當初你沒發一句話半小時內就給你找來輛車抵押。她和車主比我們還不在乎……算啦,對你好就行,否則就不是你的老婆,變成我老婆了。」他對林晨這個人有點看不透的忌憚,況且以股東前後序列來分,她在自己的上上頭。發現自己的玩笑有些過火,連忙打了幾句哈哈掩蓋過去。林歡聽他這些牢騷等於沒牢騷。不過是找點話題扯扯聊聊。他對陳冠浦這種見任何人都能馬上自來熟的本領也無比佩服。和別人地交往之中總感到有層不該捅破的隔膜。唯獨和他能越聊越開,百無禁忌。林歡花了近半小時和他插科打諢一番,又讓他盡興而掛。現在的人對電話的依賴越來越重。沒有電話日常作息幾乎無法持續,生活作息中一段段的小空檔不知道要拿什麼填補。在他差點又進入長時間的潛意識冥想之前夏霽霏回來了,她用房卡自己開了門,看房間里黑漆漆的,站在門口喊了一聲:「裏面有人沒?」林歡在床上應道:「沒人,有個無聊鬼。」夏霽霏把房卡插進取電座開了門旁的燈,再把房門關上,忽地往裡沖。拿起床上的枕頭往林歡身上猛砸,邊厲聲道:「我讓你還說,還說!」林歡被她砸了七八下回身抱住她。「好啦,再砸我就要真變成那個了。」連忙改口,「小丫頭今天穿職業裝蠻好看的!」夏霽霏讓他一誇推開他扶著床站起,拉好衣服緩緩轉個圈,「不錯吧,是不是很有職業風範?」林歡邊看邊點頭,「哎,還是那麼性感地小腿,在XG那酒店樓下地露天餐廳見到你時。全是靠著你這雙勞苦功高的小腿讓我色心大動。」他雙手搭在她小腿上,也不在乎上頭會不會落下什麼攻擊,「還穿著高跟鞋,腳踝和小腿的曲線真美。」夏霽霏聽他文不對題地胡扯本想打他,不過畢竟是在誇自己,而且這大色狼雖然色,卻很少誇自己性感,聽了也蠻受用,「這樣程度地接觸也能引起你這種程度的感慨呀,你還真是好應付。」她說完這句馬上開始後悔,林歡拉著她手又把她拖回床上滾到一起,邪邪笑著,「今天可不會再被人壞了我們好事了,讓你從我手心跑走兩回。」「還挺記仇,哪兩回我怎麼記不得了?」「一次是去陽澄湖路上,在車后沒把你煮了,另一次還用我說么?還好我養好傷了,今天可以好好表現。」她其實暗地裡也對今晚充滿期待,擰著他耳朵悄聲道:「去吃飯吧,別忘了買那個東西。」林歡現在覺得和她單獨一起時她特別溫柔,起碼不會對自己動粗,另有一番風韻。他道:「今天我去專賣店買了一些洗澡洗頭洗臉的NE產品,」她翻翻白眼,意思是:你果真無聊頭頂。他繼續道:「錯!去買那些東西只是順便,最主要的是買這個……」說完從口袋掏出五六盒的DUREX。她誇張叫道:「這麼多今天哪用得完?」林歡不屑道:「小丫頭真沒遠見。回去后浴室放一盒,房間放一盒,客廳廚房陽台……」她打他頭,「陽台不許放。」「陽台夏天再放。咱們可不能再受那種苦了,你說是吧。對了,今天再給你一次機會練習和小色狼打交道的技巧,上一回你把人家咬傷了,不修補一下感情以後它會懼怕你。」她乾脆手就不停地在他頭上敲著。「你還吃不吃飯了,越說越離譜,再亂說我就該拿刀捅你了,是不是打到皮厚不怕疼了?」林歡提議道:「我們躺著吃吧,」他坐起身,到桌子抽屜里抽出一大本酒店指南,從裏面抽出一本黃色的客房餐飲又倒回床上,笑道:「這樣就不必東奔西走。在床上一條龍解決。」夏霽霏脫掉高跟鞋把腳全伸到床上,「哎,明明很浪漫的事怎麼從你嘴裏說出就變味了?今天站了半天腳酸死了,幫我揉揉。」「啊?這樣折磨我的小丫頭!一天給你多少酬勞?」他把她裙子往上翻,把套在她腿上的兩條黑色絲襪脫了下來,勻稱勾魂地雙腿由黑轉白,特別有視覺衝擊力。他按沒幾下就開始不老實,一些該按的不該按的地方他一視同仁全部按了遍,後來變成只按不該按的地方,因為該按的地方距離不該按的太遠。來回忙很沒效率。「來回費用全報再加5000塊。你看我賺錢多不容易。你按摩腳就好了,腿不要摸……」她抓著他雙手道:「剛誇你浪漫現在就沒情趣了!」林歡第二次提出修正議案,「計劃有變。我覺得我們去洗個澡,然後把個人問題都解決了后,躺到床上養精蓄銳一會,然後到外頭喝晚茶。酒店的垃圾食品沒什麼好吃的,你贊成否?」「白的又讓你說成黑地了,否決!今天很累不想出去吃了。」她勾勾他下巴繼續道:「不過個人問題先解決這一點就依了你。」他聽了歡呼一聲攔腰把她抱起,進了浴室。在浴室里他們洗了將近兩小時。就算掉進污染嚴重的巴江河泡一整天也不需要洗到兩小時。在裡頭林歡又提出臨時動議:為了省水省時間,不要把一場戰役地戰線拉得太長,應該就地殲滅慾念這個可怕的敵人。以一般進行房事所花的平均時間作比較,兩小時根本是種浪費。同時對水資源也是嚴重的浪費。事後兩人的精神狀態恰好倒了過來,夏霽霏容光煥發地牽著有點萎靡的林歡,「皇上小心地上有個小小的門檻兒,哀家扶著皇上出浴。跨過這台階后一路一馬平川,很快就能到達枕頭山腳。」林歡擺擺沒被扶的另只手,「朕也依了你。」夏霽霏拿著菜譜點菜,一邊問林歡要吃什麼,林歡說隨便。最後她把寫在紙上點好的菜拿給他看,他看了苦笑一下。「起碼得來一樣葷菜吧?問問他們有沒有當歸狗杞牛鞭湯。」夏霽霏果真在電話里報菜名的時候問了。沒有那樣東西,於是她聽了餐廳天花亂墜地介紹要了一份蟲草老鴨湯。第二天林歡起床夏霽霏已經走了。看表已近十點,抹抹眼睛,苦思今天地時間該如何打發,林晨的電話就打了過來。她道:「你今天是不是還繼續無聊著?」林歡感激地道:「找點差事讓我做吧,公司在廣州這裡有沒有辦事處?我替你去巡視巡視。」林晨道:「那裡有什麼好玩的?給你件正事去做,到沙面南街地美國總領事館拿你的簽證,今天上下午都行。」林歡愕然,「我在S市交的申請表,怎麼跑這來拿了?你會算命?」「你現在人不是在廣州么?你順便去拿就好。多拍些一寸兩寸的彩色照片,我忘了問要幾寸的了,還有帶上身份證。到了那裡給我打個電話,我讓領事館里的人帶你去找個人馬上辦出來。」林歡糊塗了,「你把我當小孩哄啊,廣州領事館只針對南方四省辦理非移民簽證。」「你這孩子真沒見過世面,就是一個小本子而已,又不是套套,哪兒的領事館都有一堆空白存貨。你去拿來就是。」「你別告訴我你也有辦法能讓我馬上拿到美國綠卡。」「當然有。」「你敢說我就敢試!」「嘻嘻,和我結婚不就馬上有了?」掛了電話后林歡一直在思考結婚的問題。並不是他對美國綠卡有什麼興趣,人既然生在地球上,走到哪都是自己腳下的土地。前提是要有錢,到哪都是天堂;反過來同理,沒錢哪都能讓你感覺置身地獄。結婚,他居然對結婚這個名詞感到心動。之前他對結婚的嚮往好比像個小孩嚮往擁有個大號地金魚缸;現在的結婚對於他就像在站在一個大魚缸眼前,有抱回家的衝動。在裏面放上水草砂石,加上水然後在裏面養上一群金魚和巴西龜什麼的。這才是真正意義上屬於自己的魚缸。出了酒店,上了一輛出租,先找個地方照相,然後就按林晨說地去辦。反正自己閑著也是閑著,南方一月底的天氣溫度適中,在外頭待著比酒店裡無所事事要好。林晨接到林歡電話,她讓林歡把電話交給周圍職位看起來較高的工作人員。林晨在電話中客氣說明,總領事Mr.Schneider和他身邊這位叫林歡的中國公民有約。請他現在儘快去確認,如果無誤,麻煩他指引他去見總領事。那工作人員聽了後半信半疑,不過還是拿起桌上電話向領事辦公室詢問,因為沒人會無聊到領事館來開這種玩笑,除非想一次性又永久性地被拒簽。林歡順利拿到自己地簽證,給林晨打去電話,「大神!一共兩個小時不到我就拿到了這份靈異簽證。還有什麼其它的刺激沒?索性讓我繼續下去,時間還早著。」林晨笑道,「非移民簽證很容易的。我只不過縮短時間和換個地點罷了。沒其它刺激好玩的事了。你還沒吃飯吧?那就去找個地方好好吃一頓。」林歡說了聲爛建議,掛了電話才想起居然忘了問林晨昨晚和葉風地情況,不過算了。就看在一起床接到她第一個電話的份上,不計較這些。一,要時刻對愛人為你準備的小小喜悅保持興奮感。二,不要隨便讓妒意和佔有慾沖昏頭腦,做出傷害對方的事情。這兩條是小丫頭送給他的一本口袋書——《保持健康愛侶關係的100條建議》——樹上她專門畫上紅線的兩條,其實從1到100條她都畫上了紅線。他走到馬路口準備到對面坐車,自然地看向對面步行道邊的小紅綠燈,一幅不可思議的街頭景象闖進他的視野:白依然站在距離他不到20米地對面街角,一臉恬然,仰望著上空和煦地陽光。半眯著雙眼,彷彿還帶著笑意。正在他愣住的當兒,人行道那一頭的信號燈由紅變綠,白依然舉步前行,目光自然地投向林歡這個方向。她明顯也感到一愣,一隻手掩住嘴,另一隻手遙遙指向他。林歡看她沒往自己這邊走過來地打算,快步過了馬路,走到她面前一米處站定。喃喃道:「又是一起小概率事件。你……在這裏做什麼?」她表情恢復自然,「我來找其中一家供貨商談點事情,你呢?」「我陪我女朋友來開個會……」她立即點頭,「明白明白,這是你最鍾愛的一個吧?連排第一位的上班都能捨棄掉。」林歡聽她打趣自己,也笑道:「是最鍾愛的兩個其中的一個。你吃飯了沒,我請你吃飯?」白依然同意,反正來這裏的事情已經辦完,慢慢吃頓飯再到機場正好時間差不多,自己本也這麼打算。這段時間剛好可以和他一起打發,順便從這個神秘無比的男人身上多挖掘些秘密和商機。男人有了一點小成就總喜歡在女人面前炫耀誇張成十點,這人卻正好相反。如果他是利用女人的好奇心來吸引異性,無疑是非常高明的手段。自己的天性就很好奇多疑。可能這位地士司機恰好對吃特別講究,他長篇累牘的酒店推薦讓兩人越聽越迷茫,食在廣州絕非浪得虛名。他們也不是想來吃蛇鼠貓狗,乾脆決定權還是留給自己。最後從麓湖路走環市中路,林歡決定看到路邊有什麼門臉整齊乾淨就直接往裡進,這樣離酒店機場都不遠,吃完各回各處也方便。繞了市區已經大半圈,再跑下去都沒邊了。決定停車時司機對他們道:「好眼光啦,這裡是麓湖山莊,味道很不錯。」兩人點菜完畢正等上菜時,互相聊著些可有可無的話題,夏霽霏的電話出其不意打了過來,「你又在外面瞎晃?」林歡遲疑了一下。「冤枉噢,林晨讓我上午來拿簽證,我也同樣忙了大半天了。我恰好遇到一個熟人,現在正和她一起吃飯。」他可沒說謊,男的他和女的她發音相同。小丫頭也不會像自己去追問對方是男是女,自己這樣說絕對是毫無隱瞞。夏霽霏道:「那好吧,我以為你在房間里無聊,抽空慰問你一下。那我掛嘍。」林歡說吃完飯後馬上回去老實待著,然後掛了電話,白依然笑道:「女朋友查勤?」「哎,是啊,怕我無聊。」「你剛說什麼簽證?你住在S市卻跑到廣州辦簽證,好像不大合理。」「完全不合理,不過事實就是這樣。」說著從口袋裡拿出簽證,在她面前晃了幾下又收起來。白依然道:「要去美國?」「是的,和女朋友回去過年,順便讓未來岳父瞧瞧看是否順眼。」「那恭喜你了。終於修成正果要和你第一鍾愛的女朋友結婚。不耽誤其他人的幸福是對地。」林歡笑道:「錯了。不是這次一起來地這個,是另外一個;其實這兩個上回你都見過,就是她們把我要的東西從你那買走。明裡暗裡都給我個警告。」他不曉得為什麼要告訴她這些,不過說出來確實輕鬆許多。以後還是安分守己,斷了再惹出什麼亂子的可能性,省得一家三口人天天弄得神經緊張。白依然雙肘支著桌子捧著額頭,「你的私生活真是亂七八糟!那你目前這個知道你要結婚豈不要糟糕?要和你結婚的那個知道你陪這個私奔到這來也很糟糕吧?」菜開始上了,林歡無奈聳肩做了個請用的手勢。再套用前面說過的話,「聽起來完全不合理,但事實就是這樣:我們正試圖改革當代家庭構成方式,三個人和平相處地把小日子進行到底。」白依然忽然笑了起來,「不聽你胡說八道。比虛構得更離譜。我總感覺你防備心理很重,不管什麼事都不和外人說實話。」林歡也笑,「能虛構出十幾個甚至上百上千個,只是你沒看過罷了。我說的只是一般情況下比較難以接受地實話,不過從本質上說都同樣是實話。」白依然身子微微前傾,「來打賭吧,如果你能把她們兩個都約出來讓我看看……」林歡連忙制止道:「別打賭,你一定會輸,而且她們對你的戒心很重。我提這個提議馬上會被殘酷鎮壓再扣個莫須有的罪名丟進死牢。不過……找一天時間我們四個一起吃頓飯把話挑明好像確實也有必要。」說完后他邊吃邊沉思,思考這種想法的可能性和合理性。白依然看他說得煞有介事,堅持道:「如果真像你說的,我輸得心甘情願。這麼離譜的事我連聽都沒聽過,能親眼見到也很值。」林歡最終點點頭道:「好吧。不過我可不是為了滿足你的好奇心和自我炫耀,而是為了我個人幸福。」接著笑道:「你還沒說如果你輸了要輸什麼給我?」白依然想了想,然後道:「如果我輸了,每個月你任選兩樣我的商品免費,送給你兩位女朋友;如果你輸了,你每個月要買兩件我指定的商品送給我。如何?」「不錯,蠻有意思。先說好不能坑人啊,否則你新開營業項目賣飛機汽車別墅之類的,結果會兩敗俱傷。」「那當然,賭注只是增加趣味性,我才沒你那麼多壞心眼。」她說話也隨意許多,可能和他目前還無法確信地坦白有關。那種外表彬彬有禮,滿口仁義道德地男人更靠不住。這點她沒親身體會,是從自己姐姐身上發生的故事得出的結論。吃完飯後快下午三點,白依然說她班機是5點20,也差不多該出發了。林歡送她上車和她道別:「年後我們請你吃飯,先祝你新年快樂!」白依然同樣也祝他來年快樂,然後上車離去。接下來半日無話,到了第二天中午林晨到機場接他們兩人,一上車便對林歡道:「機票我幫你簽收了,明天下午兩點S市到紐約到西北航空地班機,到了以後再轉機到克利夫蘭,預計後天晚上我們可以來得及在我家吃完飯。」林歡聽了呆了半響,接著看看表,扣除掉路上和機場逗留的時間不算,現在只剩下不到24小時來安排走前需要處理完的雜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