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色獵手》第五卷 合金領域

第109章 急轉直下

第五卷 合金領域

第109章 急轉直下

「懷孕了就生下來好了。可惜了……小丫頭好可憐,我現在真的很想她。」他說的可惜是指自己差點當了爸爸。
他看著林遠嘯道:「老林則是兩者兼備,今天你還半句沒說。」林遠嘯一嘆,無話可說。葉知秋眼色一黯,所有人緩緩落到地面。由於懸空的緣故血液全部下墜到腿腳,一觸地后眾人皆感到雙腿發麻,紛紛東倒西歪沒站穩,各自活動起來。
這兩三天日夜不停地睡,他一點睡意也沒,於是不時跟她說點什麼話。她在睡夢中居然也能有問有答,只是答得語句不通或前後不成句子。就這樣逗她逗到了半夜一兩點,自己也有點困意,才又沉入夢鄉。
不知不覺又多思考一個更複雜的問題,感覺輕鬆許多,應該是複原了吧。他轉身拿起一個鈴鐺搖了搖,叮鈴幾聲過後林晨從隔壁房間快步走出,低身俯卧在他身旁關切道:「好點了沒?有什麼事?」
第二天一早兩人起得不早不晚,和林父林母及一乾親戚道別過後,林歡攜著林晨,以及醫療小組一共八人向西折返克利夫蘭機場。臨走前林遠嘯和老伴喜中摻憂:喜的是對林歡這個女婿相當滿意,而且女兒和他如膠似漆的,感情看起來已進入穩定期,不像熱戀中的小男女那樣還存在不穩定的變數。以前總憂慮林晨這輩子很難找到好婆家,所以才處心積慮想把她嫁給葉風。憂的是……不必說出口大家心裏都明白。
葉知秋笑著拍拍他肩膀,「我越來越喜歡你這小子,識大體。我們繼續拉進關係,這樣你我才更放心,乾脆這樣吧,我收你當義子如何?」
三人上了直升機,那名控火者在駕駛位開動引擎。直升機斜升上空,向左轉了90度角後繼續升空前進,不一會消失在眾人視野之中。
林歡一把把她拉近懷中,「我們來進行飛行前安全檢查好了,試試我有沒有問題……」
「他的武功這麼高,你不怕嗎?比東方不敗可厲害得多。」她讓他說得精神一振。
林歡拉住她不讓她動,「沒問題的,我們就在被窩裡如此這般,短兵相接一下就好。」
「那也要去拿個CONDOM啊。」「不必不必,你轉過身去,我從身後抱著你。我們淺嘗輒止,只想和你零距離接觸一下。這幾天特別想你。」
林晨也沒隨意再打他的頭,把一到上海就馬上飛杭州的打算跟他說了。他聽了高興地道:「好啊,不久后就要見到我的小丫頭,我再睡一覺就到。」他忽然想起一件事,「也好,老李在杭州,再約老曾過來,把年後的打算跟他們講講。」
葉知秋好整以暇道:「光靠金錢當然無法統率這批異能者。自我介紹一下,我是控物者。手下這幫人一向只叫我老大,而叫你們其他人為老闆,從來也不起疑,真是個個麻木不仁……」
「明天要回上海了,在收拾行李。長途飛不知道你會不會有問題,我讓一個醫療組也跟我們一起啟程,路上照顧你,回去后留下來平時有什麼小病小痛的也方便。」
林遠嘯周圍的保鏢見情況不妙,迅速合圍而上。結果包括林遠嘯和林晨等十幾人也瞬間盡數被他禁錮在半空中。
她把自己從外到里大小長短一共三件褲子從一隻腿上脫下,回頭道:「來吧,別太勉強了,完了我也陪你睡一會兒。」
林歡給他徹底弄糊塗了,「那你打算用什麼方法逼我就範?」
他扶著她光滑溫潤的下半身緩緩進入,過程異常潤滑順利。兩人同時嘆息一聲,像在他鄉碰見久違的知己,輕嘆歲月流逝和物是人非。
林晨沒接他的話,身子往後靠靠,讓他更深入些,忍不住又是一聲輕嘆,「我覺得你的『侵略性』已經很強了,稍微好了點就開始不老實。你會不會覺得做愛會越做越沒意思?」
葉知秋搭著他肩膀道:「好了,我也該走了。其它細節隨時可以談,只希望儘快。什麼時候回中國?」
葉知秋仍舊一幅水波不驚的樣子,「合作必須進行。如果不和你拉近關係,我實在不放心你在我眼皮下遊盪,太危險。」
「武功高最後還不是被一幫人打下山崖?況且不能和他正面衝突。剛突然產生個想法,我想想,成熟到能實施的程度以後再告訴你。」
「不會,反而越來越有意思。你今天好像有點冷感……是不是換你不舒服了?」
其它更複雜的問題他不敢去想,想也無用。不曉得葉知秋異能的施展範圍有多遠?自己大概有200多米,是上回自己從地面高空攝物測量出的。也許還能再遠一些,但也有限。知道這個有效範圍非常關鍵,起碼下回相見可以早做提防,這次完全是大意所致。不過即便是事先提防,自己似乎也沒什麼勝算。他這手控物手段發動前和自己相同——完全不像其他異能者那樣需要任何起手式——實在太讓人防不勝防。
她電話一打完林歡突然醒了,林晨怒喝道:「你倒輕鬆!徑自裝睡什麼都不做,我都快忙死了。」
「確實嚇到了,我大氣也不敢喘一口。」林歡嘆道:「實至名歸。最後還是不得不接受你的建議,我合作。」
「胡說!我也是越來越喜歡,怕你覺得厭了才問你。今天堅決維持現狀。我要是把你玩壞了怎麼辦?誰賠我一個來?」她又幽幽的,「老實講,回上海對我意義也不大了,忽然失去了一個目標,心裏空空的。你要再壞掉,那就糟了。」
林歡牽著林晨去勢一頓,轉過身,「那話題又繞回昨天的原點,華晨高科被拆分,我拒絕留下,這些我同意;現在再加一條,我也拒絕合作。談完了。」說完又要離去。心想罷了,大魚沒了,但總比陪他在這浪費時間和腦細胞要強。和他談合作根本就是與虎謀皮。
林歡道:「我也說不上恨你,只不過不喜歡你,」嘆口氣接著道:「和不喜歡的人合作總是難免,但希望合作順利。我們無怨無仇,不趕盡殺絕最好。」
林歡接不下去,她們對白依然果然還耿耿於懷……「我是忠良之士,這輩子只對你們好,放心吧。」她嗯了一聲。慾念就像場沒引起的森林大火,只燒著了隔離道路路邊幾株小樹,沒再繼續往裡燒。林歡又跟她叨絮了幾句,聽到輕微的鼾聲傳來,原來她居然在這種極端的環境下也能睡著。他幫她把衣服都脫了,將她轉過身,輕撫著她背脊。
林歡看他們離去之後趕緊扶著門柱,精神一鬆懈後面色瞬間變得慘白,兩管鼻血悄無聲息直出鼻孔,然後像點滴般一滴滴落在地面。眾人一看忙上前去攙扶。他向大家笑著說不大礙事,獨對林晨招招手,「我有點不舒服,扶我到房間休息一下。」就在葉知秋提醒他別試圖攻擊反抗的前幾秒,他曾試圖攻擊過他。立即相信他的話不假,自己的頭就像被巨錘「哐哐」兩聲,左右各被輕輕擠了一下。
林歡事後稱此次事件為「第三次雷擊」。除意識清醒以外,到回國這幾天前只能老老實實躺在床上靜養。迷迷糊糊思考過最複雜的兩件事中,其一是沒辦法讓林晨帶自己去尼亞加拉瀑布。因為之前跟小丫頭說好,要到那裡和她進行視頻聊天,給她主持現場轉播。其二是自己名正言順轉移到林晨的房間里了,幾天里一直傻躺著無所作為,不由暗自慶幸和她在這房間里已抓住機遇親密過一回,也算此行不虛。
林歡奇怪她今天反應出奇平淡,可以說是一點反應也沒,「怎麼不來點歡呼聲,是不是這樣沒感覺?」
「呵呵,我現在有你就很幸福,但還有另一個小丫頭,現在想起來還是覺得好得不能相信。」
他也笑,「是我的腦袋現在有問題。目前解決不了的問題現在再怎麼想也沒用。難道我現在奮起直誰去把葉知秋暗殺了,鬧個雞飛狗跳后亡命天涯?明顯的損人不利己。我和他從實質來講都屬於一類人,只是他的侵略性更強一點,只能暫時維持現狀。沒有贏他的把握就別輕舉妄動,反正他已經佔了上風,再得寸進尺對他也沒好處。」
「那就停在裏面好了,讓它們也一起睡覺。現在開始接受點唱,你想聽什麼?」他道。
她笑道:「一會再唱。你說我們這樣是不是在苦中作樂?旁觀者看我們可能覺得我們腦袋有問題。」
「老林,你認識我幾十年也不曉得我有這手吧?真以為當初這掌門的位子是靠你讓給我的?」他目光一閃,會議廳里一干人快速在半空飄移起來,重新集中到角落一處。就像牆角一堆被捆緊的材禾。他看著林歡連忙搖手道:「不要試圖攻擊反抗,我可以在若干分之一秒內把你的腦漿從七孔抽出,比你殺我的速度要快得多。」他拉開一張椅子坐下,手指在脆而硬的桌面輕敲,悠閑地發出「篤篤」響聲。
葉知秋道:「慢!」其他人都以為到此為止,聽他喊一聲慢遂又回頭。他的微笑不減,「無奈和氣生不了財,唉!」旋即目光一冷,「說的沒錯,合作是要與不要的選擇。不管如何,有你的存在會使競賽失去公平,你已經出局。現在爭議已不存在,我們從頭開始。」
葉知秋一拍腦袋道:「該死!這裡是室外,不知道間諜衛星有沒有在掃描這片區域……走了,乾兒子!」
「嗯,那就老實點,再有這種情況我們會堅決打擊,絕不再姑息養奸。」
大腦本身是沒有痛覺的,有痛覺的部位是頭骨內外側。開顱手術以前進行的全身麻醉只是麻醉全身神經,並不能麻醉大腦,所以大腦要有痛覺,病人早活活痛死……那種大腦轟然一震的形容是指腦外部受到重擊的結果。但大腦本身受到擠壓碰撞的惡果更大,對分析判斷能力和記憶力都會產生不良影響,當然還有其它更嚴重的後果。
林晨讓他抽送得越來越舒服,心思慢慢飄遠,聽他這麼講只隨口應付道:「什麼目標?」
林歡雙手搭在她腰肢上來回摩挲著,笑道:「試試你的反應速度如何?你在忙什麼?」
「嗯,不管你撤不撤股,回中國后怎麼賺錢是你我之間的事情……乾脆說坦白點,三四年後的掌門之位我是留給葉風的。其他人皆不足慮,你們賬面的盈利不要太明顯,具體怎麼操作你們自己去想。」他自言自語道:「人的弱點就在於這世上存在著你恨的人,也有你愛的人。為了所愛的人,要殫精竭慮百般思量千般打算,比如我;為了阻止你恨的人去傷害你愛的人,要違背自己的心意去做言不由衷的事,就像你。」
飛機換了三架起飛降落了四次:從克利夫蘭到紐約轉機,然後最長的一段是紐約飛韓國,在仁川機場經歷來時在東京羽田機場類似的程序后,再飛上海。在韓國一降落時林晨馬上打電話給夏霽霏,說了到上海的大概時間。夏霽霏問林歡那頭豬是不是一上飛機就長睡不醒?林晨說是的。夏霽霏非要馬上動身出發到上海接他們,勸也不聽。林晨無奈,只好讓她到杭州接機。掛了電話后又讓上海馬上定到杭州蕭山機場的票,定好票后約在浦東機場國際到達出口等著他們。
他漫步走到林歡身前,抬頭望著他,「但是有兩個問題:一,那種監獄也是一筆投資,電影里的ERIC最後還是逃了出去。二,我得隨時在你身邊監工,以免你搞破壞,其他人來看守我又不放心。這太累了……雖然我懶,但是我也謹慎。不如給你設座無形之陣。」
林歡睡眼惺忪地忙問發生了什麼事,「有人劫機?怎麼又停了,這裏不是上海啊。」
林歡道:「當然是把葉知秋整得慘慘的,不過近期目標是讓你先當上下屆掌門人,否則沒有足夠的資源整他。」
「沒有能力怎麼能當掌門人?可惜,我這個能力只能去噹噹起重機或從事炸礦山之類的活計,很沒技術含量。」他拍拍召水者的腦袋,後者馴服低下頭低眉順眼一笑。「我甚至連她都不如,況且我還很懶……畢竟這還是勞心者治人的世界。《X—MENII》那部電影曾給我個啟發:把你關到一座全塑膠或玻璃的監獄里,可以讓你乖乖地替我製造稀奇古怪的小東西。」
「憑這個……」也沒見他有任何動作前兆,林歡眼前一黑,腦中「砰」的一聲巨響。眼前發黑的景物逐漸恢復清晰,卻發現自己騰空離地,全身動彈不得。
她咬著下唇笑道:「現在看來好像沒多大問題了。這幾天你躺我旁邊一動不動,跟個死人沒兩樣,真的是問題不小。你等一下,我去把房門鎖了。」
「東方不敗是為情所困才摔下山去,葉知秋又不喜歡你這個小白臉,嘻嘻。」她一手抵著他,「別鬧騰了,你再這樣我一會又要來。萬一懷孕了怎麼辦?」
「那好,5號前我派人到上海等你們,回來時讓他們帶點能讓合作生色的東西回來。」他走到門口抬起搭在林歡肩膀上那隻手,對自己的座機緩緩招引。那架S—92就像件沒多大重量的玩具一樣,被他輕易憑空抬離地面半米,轉瞬即到兩人面前不遠。在主螺旋槳恰恰要與門口門柱接觸前的一秒停止移動,沉沉地壓在地面。眾人感覺到地面明顯一震,確信了這架直升機確實不是紙糊的。
她再回頭注視著他,「你真的想要我懷孕?」他迎上她目光,「不是非常想,順其自然。很難想象你要是當母親是什麼樣子,會不會也對孩子成天冷冰冰的。」
那天他在門口招直升機露的那手舉手引物,林歡寧可相信他是多此一「舉」,是為了招式上的視覺華麗效果,同時給自己一個震懾作用。他了解葉知秋其中意思:不光是人,這麼大一架直升機我也舉重若輕,以後如果還想比劃,先掂量一下有沒有把握再出手不遲。
她低聲道:「我可一點心理準備都沒有,不過我想女人有了孩子應該會很有愛心,我也不例外;而且所有的精神和精力都會放在孩子身上。」她撥弄著他倒扣著她乳房上的手指,「目前我對你的熱情還沒消褪,等對你失去激情的時候生一個來延續激情好像也不錯噢。」
她回頭吻他一會,道:「你現在還不堪我的摧殘,趕快結束了你再唱幾首難聽的歌給我聽,哄我睡覺。」她這幾天都沒怎麼睡,一個晚上要起來十幾回照看他,彷彿清瘦憔悴許多。
「5號。」
林歡道:「我的目標可才完成一半哩,回去怎麼唬小丫頭的父母到時候你要多出點主意。其實倒有個目標就在眼前,就不曉得什麼時候能實現。」
林歡微笑道:「也在理,義父。」
他看著林晨,嘆道:「合作照樣進行,一切細節也好商量,這個媳婦我也不跟你要回來,要回來也無用。」他又看回林歡笑道:「總覺得我很吃虧,一個人在這裏表演你們半天也不說句話,還讓你們平白無故知道我深埋了幾十年的秘密。說點什麼來聽聽,我這手有沒有嚇到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