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集 天下第一
第七章 永無止境
三年前，楊飛總算在醫聖王弘義那裡找到了她，她也終於原諒了楊飛，並且決定跟隨楊飛過日子。
楊飛瞪大了眼睛，不自覺地鼓起掌來。
他說道：「雲清，你怎麼不多休息休息呢？王前輩不是交代過，服藥過後兩個時辰，不得輕易走動嗎？」
慕容平假惺惺地說道：「楊兄，你這孩子聰明啊！」
楊飛又說了一遍：「我說，難道非得要後天絕脈，非得要《離苦心經》，才能打贏你嗎？」
只見厲方邪把他剛才沒說完的話，接了下去。
頓時，一股強大無儔的勁氣，直往眾人襲擊而去！
蘇花語白了楊飛一眼，嗔笑道：「還說呢！當年在華山上，你可把我們這群姊妹給嚇個半死了！」
「如果來的是高手就算了，偏偏都是些自詡名門正派的酒囊飯袋，真是可笑之至……」李萬劍搖了搖頭道。
最後，混亂的一幫人當中，僅剩華山派掌門劉純陽一人獨自苦撐著，剛才那出來攪局的「閃電仙翁」，早已不知滾落到何處去。
「又來了，花語姐姐每次講到這裏，都要這般自吹自擂。」李夢柔搖頭道。
「真是卑劣……」李夢柔一拍桌子說道。
楊飛悠閑地坐在「蘇州楊家」的大宅院落里，一邊喝著茶，一邊看著院子里扎著馬步的兩個小孩。
蘇花語似乎看出了什麼，回應道：「不，咱們的老公贏了！」
「雲清！你沒事吧！」楊飛連忙扶住梅雲清，關切道。
「兩人的招式一樣？」梅雲清見狀，驚疑道。
「哎啊！慕容兄、玉霜姐，你們怎麼有空來？」楊飛連忙站起身來，殷勤道。
眾人紛紛停止亂斗，全都謹慎地面向厲方邪，擺出架式。
此時，李萬劍已敗下陣來，盤坐場邊，自行條理氣息。
「這一戰可真是艱辛啊……」
八年前華山一戰，敝人落敗，如今《離苦心經》大功已成，十層全數練就，故約汝再戰，三個月後，敝人將親自登門拜訪。
於是，就在這不知是從哪兒冒出來的「閃電仙翁」攪局下，各派人馬亂成一團，連華山掌門劉純陽也鎮不住局勢了。
楊飛還沒回過神來，白玉霜已經帶著靜兒，過去和另外兩個孩子玩了。
楊飛得意道：「不是好漢又怎麼樣了？好命就行了！呵呵……」
楊飛張開手掌一看，剛剛他接住的，是一顆如葡萄般大小的鐵丸子，上面有一道密合的縫系。
「所以布奇龍前輩和韓炳文前輩，才會被列為叛出門牆的劣徒嘛！」蘇花語附和道。
楊飛一劍失手，差點沒有劈到李萬劍，連忙翻身收功，順勢拍了李萬劍一掌，避免劍身傷人。
「小心！」
不用說，這一招自然是出自蘇美盈的手筆。
此時，天香宮宮主蘇美盈也到了，她一上來便說道：「厲方邪，雖然我很討厭你，但是你今天確實做了一件很令我讚賞的事！」
「好！那你想怎麼比？」楊飛問道。
「喔……好！」楊飛傻笑著看了看慕容平，又看了看已經跑遠的靜兒。
這一大桌人都誰呢？有楊飛、梅雲清、蘇花語、李夢柔、姚柳青、慕容平、白玉霜……當然也有那三個孩子。
許多武功修為淺薄的，根本撐不住一時半刻，便倒飛出去，滾落下山；那些底子還可以的，撐了一陣子后，發現自己不濟，也知道自己該退了，便不再硬撐，逕自逃離。
楊飛憐愛地摸了摸靜兒的頭，然後又接著說起後來的事……
「什麼？」
這話一出，眾人又回想起後來的事……
姚柳青跟著說道：「是啊，雖然當時我們不在場，可每回聽你們講起來，都還是會跟著緊張呢！」
「來就來啊！誰怕誰！」
「啊——」楊飛大喝一聲，率先發動攻勢，直取厲方邪面門。
「好強的氣！」
蘇花語連忙搶上去，將蘇美盈扶了下來。
冷恨一聽這話，當下火大起來，喝道：「你說什麼！」
「我想應該是真的，最近南宮家的家業越做越大，聲勢如日中天，我實在是擔心……」
「不礙事，別緊張，接下來就看楊飛這小子的了……」蘇美盈安撫著自己的女兒說道。
楊飛和梅雲清看完紙條，不禁同聲慘然喚道……
楊飛笑道：「當然啦，他是華山掌門啊，華山派最厲害的是什麼？是劍法？還是內功？都不是，是內鬥啊！看準機會擺人一道，他最厲害的了！」
說著說著，當年參与了華山之約的幾個人，都紛紛陷入了回憶……
楊飛鬆了口氣，劉純陽被解決了，比他打敗厲方邪還令人高興。
他說道：「唉……這不能怪我啊，師父他一上來就搶攻，一直被厲方邪牽著鼻子走，我攻到哪裡，厲方邪就把師父推到哪裡，這樣我該怎麼打啊……」
「行了行了，別在那兒叫囂了，人家不理你就是不理你，你們要真的想打，就自個兒上啊！何必白費唇舌？」一個穿著打扮怪異的胖老頭子說道。
「第三層。」楊飛如實回答。
於是，一場五人惡鬥就這樣展開了……
「什麼？他竟然沒事！」梅雲清緊張道。
慕容平跟著說道：「還有個消息想告訴你，我們借一步說話？」
「老公！」梅雲清、蘇花語、李夢柔三人異口同聲的擔心叫道。
楊飛大喝道：「就請你全力以赴！」
這一夜月光朦朧，這一對夫婦站在屋檐下，聊起往事來……
蘇美盈來不及反應，已然進入了厲方邪近身三步之內。
然而，李萬劍已閃避不及，只得回過身來，奮力以重劍與九旋斬對撼！
厲其正
厲方邪搖了搖頭，展開雙手，畫出一個圓，而後收回手來，便往眾人的方向奮力一推。
慕容平笑著點了點頭。
一頓飯就這麼吃完了，慕容一家三口告辭離去，蘇花語和李夢柔各自帶著兩個孩子去歇息，姚柳青領著下人收拾家務。
慕容平臉色稍微凝重了些，說道：「我現在比較擔心的，還是南宮家……」
李萬劍一個踉蹌，又堪堪閃過蘇美盈的流星錘，看來，蘇美盈並沒有打算要對他客氣。
梅雲清又說道：「如果當時蘇宮主能多撐一會兒，也許後來就不會這麼令我們提心弔膽了……」
「在後面啊！」
就在這個時候，楊飛一行人總算趕到了。
「是！孩兒知道！」兩個小孩異口同聲地說道。
「不過話又說回來了，厲方邪後來上哪去了？這幾年都再也沒聽到他的消息……」梅雲清說道。
「不知慕容兄光臨，有失遠迎！」梅雲清笑道。
「實話告訴你，境界不一樣了，如今的厲方邪已經沒有仇恨的牽絆，我要改回我的本名厲其正，從此歸隱山林。」厲方邪說道。
厲方邪搖了搖頭，說道：「這怎麼成呢？這樣你要怎麼打贏我？」
厲方邪猶自站立場中，嘴角上揚地笑了起來，說道：「這就麻煩了啊……楊飛……」
小女孩笑著回過頭，楊飛順著看去，來人正是慕容平和白玉霜。
但是這也不能隨便跟小孩子亂講，所以蘇花語也只好說道：「峻兒，等你長大，你就會知道了。」
「哎，靜兒啊，你怎麼跑來啦？你爹娘呢？」楊飛喜悅地問道。
「啊！厲方邪轉過身來了！」這時，混亂的人群中忽然有人這麼喊道。
然而，就在他們兩人四掌對擊的那一刻，厲方邪穩住了身形，楊飛卻整個人倒飛了出去，狂噴出一大口血來。
「好小子，只有你吃得下我這一掌！」厲方邪說道。
「歸不歸隱是你家的事，別賴在我頭上……」楊飛喘著氣說。
厲方邪有些驚訝地看著楊飛，忽然笑了。
這時，又有個年紀更大一點的女孩子，從院子外面跑了進來。
「無妨，既然這麼規定了，就各憑本事。」厲方邪自通道。
——蟬翼劍全書完
而劉純陽呢？他仍在一旁
「臭小子，連我們都不認識，還妄稱什麼高手啊？」胖老頭說道。
「看來不讓你們瞧瞧我們兄弟倆的厲害，你們還當我們是唱戲的！」瘦老頭也跟著罵道。
厲方邪大喝一聲，一式「力劈華山」施展開來，直接劈向流星錘。
冷恨被師父這麼一教訓，只有摸摸鼻子，不敢再出聲，但心裏始終忿忿不平。
「放心，只要有我在，我保證不會讓南宮家的勢力侵入江南。」楊飛說道。
許彬正要發火，忽而一看這兩個老頭子奇裝異服，不禁傻了眼。
「我本來擔心，你會喪心病狂地糾纏我，想不到你竟然看開了……」楊飛說著，擦了擦嘴角的血。
「想不到啊……本來大家都以為劉純陽會是第一個認輸的，結果竟然是我師父先敗下陣來！」李夢柔說著，不禁瞪了楊飛一眼。
蘇花語跟著說道：「不錯，徒弟打師父，你實在應該被雷劈的！」
厲方邪運起全身力量，卻依舊無法抵擋楊飛這強大的掌力。
「那青青呢？她怎麼沒陪著你？」楊飛問道。
厲方邪問道：「楊飛，你的《離苦心經》，練到第幾層了？」
擦了擦嘴角的血跡，她自行盤坐下來，護住心脈，運功療傷。
「多謝蘇宮主的讚賞！」
「臭娘們！你懂什麼，有本事你上來過個兩招，你就……啊——」
然而，厲方邪卻充耳不聞。
回過頭來，他赫然發現厲方邪一式「斬斬連環」已逼近李萬劍後背，不禁大喝道：「師父小心！」
「對不住了！楊少俠！」劉純陽趁亂踹了楊飛一腳后，這麼說道。
而後，他狐疑地轉開鐵丸子，發現裏面有一捆小紙條。
「楊兄，我們到屋裡說吧？」慕容平說道。
「大嫂言重了！」慕容平回禮道。
然而，這一拉扯的速度，實在太過迅速。
劉純陽本來還以為自己在一旁很安全，卻不想猛然一記流星錘，狠狠地往他右側襲來，不偏不倚地擊中了他。
「我沒事，怎麼了？有人暗算我們？」梅雲清緊張道。
楊飛退了兩步，也使出和厲方邪一模一樣的掌功。
「真是的，每回提到這件事，你們都要這樣跟我翻舊帳，師父他老人家都說不介意了，你們還緊咬著我不放做甚？」楊飛莫可奈何道。
「呵呵……大難不死，必有後福嘛！不過話說回來了，想當年，那還真是生死一線間啊……」楊飛笑道。
厲方邪仍是不為所動，兀自佇立著。
「寫些什麼？」梅雲清問道。
厲方邪愣了愣，彷彿沒聽清楚。
「你不怕我們四人先聯手圍攻你，有失公允？」蘇美盈問道。
楊飛舉起右手，擺出了一個奇怪的架式，說道：「我說，我今天非打贏你不可，因為我一定要成為天下第一，你進招吧！」
這一問可把大家給逗樂了，尤其是楊飛一聽，更是尷尬不已。
「好，我就看看你能不能再吃下我一掌，先說好，我不會手下留情。」
「青青說的沒錯，不過劉純陽的卑劣可還沒完呢！後頭你會發現，他從頭到尾都在一旁趁人之危，幾乎沒有一次主動攻進來過！」
楊兄弟：
楊飛亦使出渾身解數，飛劍如行雲流水般流暢，打得厲方邪漸漸有些吃力起來。
三月，乍暖還寒，楊柳垂青。
楊飛心裏對李萬劍產生了補償心態，連忙一劍劈開蘇美盈再次襲來的流星錘。
只見楊飛一手將她推開，另一手憑空接住了一個迅速飛來、疑似暗器的東西。
「哎呀！你這小子什麼態度啊！」胖老頭反擊道。
厲方邪大吃一驚，沒想到楊飛這怪異的掌法，竟然能夠產生這麼強大的反噬力！
李夢柔笑道：「我早就不緊張了，一看到老公現在這副小日子愜意的模樣，我就不緊張了！」
於是，厲方邪又沖了過來，一模一樣的掌力，強大無儔地逼近了楊飛。
楊峻抬起頭，看著自己的母親，問道：「娘，外婆為什麼要幫爹呢？她自己不想做天下第一嗎？」
白玉霜笑道：「靜兒吵著說要找峻兒、冶兒玩，所以就帶她來了。」
楊飛使的自然是蟬翼劍，李萬劍手持重劍，蘇美盈挑了一柄鎖鏈流星錘，劉純陽提起他華山派的紫霞神劍，而厲方邪則是拿出了九旋斬……
「匡」的一聲，李萬劍沒有徹底擋下這一擊，被厲方邪震了出去，連退數步，好不容易將要穩住之時，卻有人給了他一記掃堂腿，落井下石地將他撂倒。
楊飛吃了悶虧，一肚子火，連揮兩劍逼退劉純陽。
原本蘇美盈以為，厲方邪會直接將流星錘的鎖鏈劈斷，以絕其攻勢，卻沒想到，厲方邪所想的更為狠毒。
「叔叔，後來呢？」靜兒聽得饒有興趣地問道。
「好，那就開始吧！」李萬劍說道。
可惜的是，想要徹底根治離魂之症，就勢必會武功盡失，而且還有一個更令人難過的後遺症，便是終生不孕。
而楊飛和梅雲清兩人，則是手牽著手，走到院子里去。
「什麼？真的讓他找到了？」楊飛有些吃驚。
楊飛說著，喝了一口酒，又繼續講了下去……
「總……總有一天，我要打敗你，成為天下第一，然後歸隱……山林……」說到這裏，厲方邪便倒了下去，再也沒力氣站起來了……
所以，梅雲清當年好不容易恢復了的六成功力，到頭來還是一場空，而不能替楊飛留下子嗣，更是教她遺憾之至。
楊飛對著厲方邪說道：「好了，厲老邪，過去的恩怨我不想再提，今天既然咱們是來切磋武藝的，就好好分個高下吧！」
綜觀形勢，如今儼然是楊、蘇二人合力圍攻厲方邪。
「厲方邪不是說只想跟高手一較高下嗎？怎麼還是來了這麼多人啊？」蘇花語也疑惑于眼前的情況，不由得說道。
被點名的五人，此刻全都站上平台，各自提起了兵刃。
「好厲害啊！」
「對不住了！李兄！」劉純陽說道。
峨嵋派的雙飛燕李紅見狀，也說道：「厲方邪，我知道你練就了絕世武功，不把我們擺在眼裡，但是今天，我師父峨嵋派掌門——法安師太在此，難道以她老人家的武功修為，還不足與你一拼嗎？」
楊飛看到各派人們亂成一團，漸漸演變成一場大亂斗，不禁傻眼了。
「是嗎？那恭喜你，不過，我今天卻非打贏你不可……」
「啊——」慘叫聲此起彼落。
梅雲清話才說到一半，猛然被楊飛打斷。
楊飛循聲望去，只見厲方邪依舊站在牆上，只是不再背對眾人，而是面向楊飛他們。
他老氣橫秋地說道：「峻兒、冶兒，你們兩個好好練功啊，武功練得好，才能像爹這樣，娶到你們大娘、二娘、三娘、四娘……這麼多漂亮的娘，知道嗎？」
各派人馬交頭接耳，窸窸窣窣，捱了老半天，都沒有一個人敢站出來說話。
「雲清啊，還記得我剛認識你，說要娶你時，你跟我說了什麼？」
便在此時，一名成熟穩重的少婦從門外走進來，這名少婦不是別人，正是楊飛的大老婆，梅雲清。
如今，場上僅剩下楊飛和厲方邪了！
「娘！」
慕容平說道：「江湖傳言，南宮博依循著蟬翼劍上的地圖，在海外孤島上，找到了一柄叫做『乾坤無極劍』的神劍，你聽說了嗎？」
楊飛收招之後，整個人都癱軟了，不過他仍舊硬撐地站著。
「呃？」
這話一出，眾人又是一陣狂笑。
「欸！你來練劍的啊你！老小子你要不要臉！」天香宮三大護法之一的清風，最是看不慣這種丟人現眼的行徑，此時也不再顧忌什麼了，就這麼對著劉純陽破口大罵起來。
楊飛聳了聳肩，卷開紙條，上面寫著
楊飛想起當年被他砍斷一條腿的許子吟，不禁打了個冷顫。
此刻，楊飛閉上了眼睛，回想起了南宮燕……
半天沒反應的厲方邪心裏終於有些不悅，被這混亂的局面，搞得有點心浮氣躁起來。
「開心，當然開心啊，能嫁給你，是我畢生的福分啊……」
李夢柔訕笑道：「哼！又要開始講那段陳年往事了！人說『好漢不提當年勇』，你還真不是好漢！」
楊飛倒在地上，全身上下就像是散了架一樣，苦不堪言，不過他並沒有躺多久，很快地又站了起來。
冷恨和李夢柔隨侍一旁，助其運功療傷。
厲方邪自然不會和她客氣，奮力擊出一掌，直接擊中蘇美盈，將她打落平台。
「一群小丑。」
這人不是別人，就是劉純陽。
「什麼？你說誰沒種？你……你們是誰啊？」
楊飛笑了，原本高高舉起的右手，猛然往下一劈，這正是微山湖畔的那一掌——飛燕神掌！
「不是吧——」
「其實，從我娘選擇的兵器看來，我就知道她那天根本是想要成全你。」蘇花語對著楊飛說道。
故事結束了，白玉霜輕鬆地說道。
楊飛挾起一塊肉來，塞進嘴裏，邊嚼邊說：「不知道，大概真的歸隱山林了吧！能搞定這個惡人，也算是功德一件。」
「什麼？」
王弘義還特地為梅雲清診斷，而後立下藥方，讓她長期服用，補氣養生。
「哼……好說好說……」楊飛喘著氣，有些艱難地說道。
「咻」的一聲，蘇美盈的流星錘，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掃向厲方邪。
「就憑你這樣的能耐，是打不贏我的，認輸吧！」厲方邪說道。
「我倒覺得他還挺聰明的！」梅雲清搭腔道。
「如今我是名副其實的天下第一了，你開不開心啊？」
「好極了，擾人的蒼蠅總算解決掉了！」
「我說，等你成了天下第一，我就嫁給你。」
「糟了！」蘇美盈大嘆一聲，此刻只得以左手護住胸前了。
「不！沒可能的！」
他大罵道：「你對得住誰了？你就對得住厲方邪一個人，到現在為止，你碰過他一下沒有！」
場上，蘇美盈身形飛快，連連飛出流星錘，左右擾亂厲方邪。
「簡單一點吧，你、我、李掌門、蘇宮主、劉掌門，我們五人各自為陣，力拚另外四人，誰能撐到最後都不認輸，誰便是天下第一，如何？」厲方邪說道。
個子高一點的那個小孩，名叫楊峻，今年六歲，是蘇花語替楊飛生的，取名為「峻」，自然是因為楊飛想要紀念付峻。
「小燕子……你將永遠活在我心裏……」
這個靜兒，其實也是楊飛的女兒，她今年十歲了，她表面上的母親是白玉霜，實質上的母親，就是她名義上的父親，眼前的這位慕容「萍」。
「楊飛，你總算來了！」厲方邪的聲音由遠處傳來，聽起來並不大聲，卻字字清晰，令楊飛一行人有些驚訝。
「放心，他若是安分一點，我們也相安無事，若是他想要對慕容家不利，那我們楊家一定站在慕容家這裏。」楊飛拍拍胸脯說道。
「什麼『閃電仙翁』？我還真沒聽過你們的名號，哪兒的你們！」脾氣火爆的馬勇罵道。
「我聽你在那鬼扯！」楊飛罵完，便不再分心，全神貫注地施展出一式七劍追魂，緊咬著厲方邪不放。
楊飛和慕容平走進屋裡后，各自坐下。
「別這麼說，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啊！」劉純陽一邊閃過蘇美盈的流星錘，一邊說道。
「哎啊，胖哥哥，他們當然只能叫囂啰，因為他們武功不好又沒種啊！旁邊一個瘦骨如柴的怪老頭回嘴道。」
「是啊……遺傳到我嘛……」楊飛搔了搔後腦勺，說道。
楊飛在這餐桌上被二女夾攻，情況不比在華山頂上輕鬆。
梅雲清說道：「她剛剛知道慕容兄帶著玉霜姐和靜兒來，就說要去準備幾道好菜，讓慕容兄晚
「所以你就可以打師父嗎？這麼多借口！」李夢柔白了楊飛一眼道。
「楊飛，這就麻煩了啊，你打贏了我，我成不了天下第一，那我該怎麼歸隱山林呢？」
「到此為止了！」
「孩子就是愛聽故事嘛，況且這一仗又打得這麼精采，是不是？」
劉純陽爆出一聲慘叫，整個人飛了出去，摔倒在地上，而後喉頭一陣腥甜，「噗」的噴出一口血來。
「好啊！那就讓我崑崙派羅鑒宇，先來領教領教二位的手段！」
總算，崆峒派的摧心掌許彬再也耐不住性子，喊道：「厲方邪！你一個人杵在牆上做甚？你不是要和武林同道論劍比武嗎？」
「非得靠《離苦心經》才能打贏你嗎？」楊飛反問道。
「屋子裡悶啊，我還是出來走動一下比較好。」梅雲清說道。
蘇美盈確實傷得不重，但她也不願再加入戰局。
此外，王弘義還給了楊飛一個好消息，那便是梅雲清的離魂之症，總算有葯可解。
於是，他「哇」的慘叫一聲，扎紮實實地將這一掌承受了下來。
「哎呀，人生至此，夫復何求啊？」餐桌邊，楊飛喜孜孜地說道。
是夜，楊家這一桌菜可真是熱鬧非凡，只比過年差不到哪裡去。
「傳音入密？想不到厲方邪的修為如此精深！」李萬劍說道。
於是，情勢繼續以二打一的狀態，延續了下去。
「叔叔！」
厲方邪向蘇美盈這麼一抱拳，而後又轉向楊飛，說道：「楊飛，我今天算是給足你面子了吧，你看看你身邊的人，無論武功修為高低，都沒有被我趕下山去。」
「我說的是事實啊，對不對？老公？」蘇花語轉頭看向楊飛。
在一旁半天沒有搭腔的姚柳青說道：「話是這麼說沒錯，不過劉掌門應該還是有真功夫的。一樣是掌門人，那峨嵋派掌門法安師太，不就一開始便讓厲方邪趕下山去了嗎？」
「這倒也是，那我們就來試試吧！」說罷，厲方邪竟將九旋斬往旁邊一扔，徒手向楊飛衝來，使出了方才把各派人馬趕下山的那一掌！
就在九旋斬將要劈中流星錘時，厲方邪猛然一轉手腕，纏住鎖鏈，緊接著奮力向後一扯，硬生生地將蘇美盈整個人拉到他近前。
比較瘦小的那孩子，名叫楊冶，是李夢柔替楊飛生的，也是六歲，只比他哥哥楊峻小了四個月，取名為「冶」，則是為了紀念當年南宮燕為他生的，那夭折的苦命孩子楊冶操。
蘇花語笑道：「要說真正的天下第一，那是你外公，你爹是下一代的天下第一，而且娘要嫁給他，所以外婆當然要幫他啰！」
李萬劍見冷恨這麼發作起來，即刻教訓道：「住嘴！休要不知好歹，他說的一點也沒錯！」
「唉！名門正派，實在是太難看了……」
楊飛說的「青青」，便是姚柳青了。
楊飛有些擔心地站了起來，扶著梅雲清坐了下來。
「是啊是啊，江湖上哪個不知道我們『閃電仙翁』的？真是孤陋寡聞！」瘦老頭接話道。
厲方邪獨自一人，佇立在西面邊牆上，背對著眾人，不知在想些什麼。
厲方邪點點頭道：「我正有此意，過去的恩怨我也不想再放在心上了，就趁今天一次了斷。」
「這該不會是斷魂星子吧！」
「那為什麼我只有一個外婆，卻有好幾個娘呢？」楊峻天真的問道。
「師父！」
「這是怎麼回事啊？」
「什麼？」
且說這慕容平，聽到梅雲清說要留下他們吃晚飯，連忙客氣推託，不過後來還是盛情難卻，便答應了。
「傻孩子，聽了這麼多回了，還問啊……」白玉霜笑道。
「不好！快鬆手啊！」楊飛喊道。
當天，武林各大門派高手，齊聚華山頂峰，華山掌門劉純陽為了這場盛事，還特地令人將頂峰修整起來，鋪上平台，築起邊牆，周圍旌旗蔽日，很是壯觀。
「是啊，是事實，沒錯……」楊飛傻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