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女也瘋狂》第一卷

第22章 威脅

第一卷

第22章 威脅

沉痾覺得有這樣一個房東確實不是什麼壞事。
「沉痾妹妹,你家裡是做什麼的,為什麼讓你一個人先過來了呢。照我說,似乎對面的珠虹大學還沒有開學吧。」
硃砂笑語嫣然,沉痾安靜示意,兩人沒說話,就這樣面對面的坐著。沉痾看著窗外,腦袋裡那股眩暈的感覺已經消失不見,早上廢了太大的力氣去給King治傷,現在她倒不是那麼難過,只是那個俊美的邪笑一直徘徊在腦袋裡。她有些擔心King,到底醒來了沒有。
送走了房東,沉痾這才全身心的呼吸了一口自由的空氣。在她看來,這個地方,就成了她這段時間的歸屬了。
「一會我就走了,這裡是一份合約書。什麼費用我都交過了,你放心住吧。」
沉痾一愣,什麼喜事,她什麼時候有過喜事?
「你的名字也不錯。」
硃砂一邊問,一邊從背包里取出一盒女士香煙,修長的手指夾著修長的香煙,沉痾也很難想象,這等世俗與艷色能在一個高貴女子身上合二為一。或許這在另一方面也證明著,世俗與氣質無關。
「我考上哪裡跟你什麼關係。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怎麼,想多辦一次升學宴,多賺一次禮錢嗎。陳子昌,你太讓我失望了。你不配當我爸爸。」
沉痾連一聲爸爸也不願意叫他,只能耐著性子把話問完。
「恩好的。朱姐姐,我先把這個月的房租給你吧。」
沉痾很是奇怪陳子昌的口氣,今日他怎地這般溫柔。都說女子性情善變,這歌陳子昌卻也如此的難以讓人理解,前幾天在小縣裡他打電話之時還一副老子最大的口氣,今天卻突然間轉了性子不成?
硃砂遞給沉痾一個文件袋,然後自己走到一邊,面著窗檯打起電話來。沉痾望著硃砂單薄的背影,翹了翹嘴角,然後把文件袋子翻了開來,仔細的查看著。
「考大學啊!你考上珠虹大學的事情怎麼不跟我說一聲呢!今天我剛剛接到珠虹大學打來的確認學籍的電話,你呀,怎麼不告訴我一聲就走呢?」
硃砂把煙屁股塞到水晶煙灰缸,說道:「來了。」然後起身,去開門了。
沉痾跟硃砂說話多少有些拘謹,不知道是不是對方氣場過大,還是自己太嫩了,對於這種女人她總是無能為力。
睡眠中的沉痾很是安心,這種感覺就像是漂泊了一陣,總算是找到了個暫時的落腳地。朦朦朧朧中,她感覺到耳邊一陣聒噪,終於,她猛然驚醒,卻發現是自己的電話響了。
「弄錯了吧,什麼喜事?」
硃砂微微一愣,然後展顏一笑,洒脫的把茶几上的鈔票點了點,然後取出了一個精緻的錢包,塞了進去。
「硃砂?呵呵,朱姐姐的名字很個性。」
耐著性子把話筒放到了耳邊,就聽著對面的陳子昌喊到:「你現在,立刻給我回家!不然,以後就再也別想進這個家門!」
這樣恍惚的過了一陣,門鈴突然響了起來。
最終,沉痾還是接聽了,裏面傳來了一個她十幾年來非常熟悉的聲音。她的父親,陳子昌。
「一會兒會有人來接我,到時候你就自己在這裏住吧。等到下個月的時候,我會再聯繫你。」
沉痾也隨之起來,她看向了進來這個人,是個中年人。大熱天也依舊穿著一身西裝,長得還算正經,幫忙搬行李抬書,沉痾也去搭手,不過,顯然沒有多少東西可以讓她搬。很快,硃砂的東西就都抬到了電梯間,而硃砂和那個中年人也就紛紛與沉痾告了別。
既不應答也不騙人,沉痾不想對這個印象超贊的,但是依舊是陌生人的房東說上太多的事情。尤其是那塊心底最軟的肉,碰一下總是會感覺到那麼痛。
過了會,在沉痾已經仔仔細細的把沙發背後這面書架裝飾的牆壁上的書目都看了一遍之後,硃砂終於打完了電話。高跟鞋的聲音響起,卧室裏面那件火紅色的薄紗已經披在了她的肩膀上,可偏偏襯托在她那薄煙籠罩般的黑髮之下,顯得那麼的氣質高貴,絲毫沒有那種火紅色帶給人的艷麗的感覺。
她抽出一根香煙示意沉痾,沉痾淡淡搖搖頭,她發覺自己在這等尤物面前多少顯得有些局促,看來年齡總是能夠精確的劃分出這一切。不過,硃砂問的話題多少讓沉痾感覺到一點沉重。眼前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哀愁,沉痾說道:「恩,還有一個月。我是來打好提前量的。」
沉痾心裏越發的鄙夷起他來,當初那份通知書到家的時候,還不是你那寶貝姑娘藏著掖著的不讓人告訴你。還有那個后媽,怎麼可能告訴你我比她的女兒考的要好呢。
看著那個號碼,沉痾皺了皺眉頭,狠狠心按下了拒接。但是,那個號碼又再次亮了起來。
「現在的孩子還真是能耐,才十八九歲就可以自立自強了。小沉痾,我看好你,呵呵。要是在學校里有什麼困難直接給我打電話,你看見沙發背後這排書了,很不湊巧,我是個教書的。哦,對了,一會這些書我也會搬走,保證這間房子這一個月了,全部是你的了。」
「還有什麼事嗎,你竟然連那麼大的喜事都不告訴家裡,我還想給你張羅張羅辦個升學宴呢。你現在在哪裡,快回家來吧,這麼多天了,也該在外面玩夠了吧!」
沉痾冰冷冷的這麼說完,就嘟的掛掉了電話。但是陳子昌怎麼能鬆了這口氣,他氣憤的再次撥來,沉痾倒也是被他折騰的清醒了起來。
確定了一切都算是正常之後,沉痾這才回到大廳之內,把錢包翻了出來,準備好了兩千塊錢,放在了茶几上。
沉痾端著茶杯,隨著硃砂來到了主卧。果真這裏面的東西都已經收拾妥當,沒有任何拖沓,兩個行李箱乾淨利落。衣架上還掛著一件火紅色的輕紗外套。
「有什麼事嗎。」
一夜沒有休息好,再加上早上那番勞累,沉痾現在的身子就猶若灌了鉛一樣沉重無比。甩掉腳上的鞋子,沉痾取出自己的睡衣換好,然後隨手丟了一個修復術在這張陌生的床上,軟綿綿的床鋪讓她倍感溫馨,很快也就進入了夢鄉。
誰從家裡逃出來都不能輕易的原諒過去,提一提也總是會揪心一樣的疼痛。
說白了,硃砂的氣質足夠掩蓋住那搶眼的顏色了。
「女兒,你怎麼不接我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