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女也瘋狂》第二卷

第307章 勝利

第二卷

第307章 勝利

可是,闖進房間后他們才發現,王永生竟然不在房間里。而窗戶上的窗帘也招搖著飄蕩,一股股風傳了進來,那個律師緊忙去窗戶上往下看去,就見王永生頭下一攤血跡,在外面的草地上呻吟。
他贏了。
王永生歪著頭,暗道,這咋了?
她的俊俏的臉扭曲著,絲毫沒有了以往的美艷,她咬著牙,狠狠地道:「楊致遠,至於之前,那是你自作多情!你以為,就憑你真的配得上我?呸!你是什麼東西?嗯?一個小珠寶行老闆的兒子,真的以為能上演公主和乞丐的愛情故事?你真天真你知道嗎?你知不知道我是誰?我是振中實業的大小姐!大小姐!」
這麼想著,他幾乎是毫無猶豫的站了起來,將自己的窗戶打了開來,縱身跳了下去。
短暫的一分鐘可以發生什麼,若是有人突然提出這個問題,答案可能就會立馬花樣百出。
什麼?這就完了?自己的珠寶行,自己的事業,自己的一切,這就完了?
等他憤怒的打開門,看到了門外那個俏生生的人兒,突然愣住了。不過,他的臉頰瞬間爬起了一絲得意的笑容,翹著嘴角,問道:「哎呦,我說是哪個風吹來的人呢。怎麼,昨天沒在我這裏呆夠?」
「糟糕,快去救人!」
楊致遠現在的房間就在自己的辦公室的內間。就在凌晨,他終於完成了自己的夙願,將振中實業搞垮,將永生吞併!
如果這是在他在振中實業里的辦公室,他肯定會被摔死。但是,這裏只是他三層別墅的家裡。他嗚嚎著縱身躍下,卻發現自己眨眼間跌落到了窗外的草坪上。也不知道是不是他太胖了的緣故,竟然是頭先觸地了都沒有摔死,他那一身肥胖的脂肪將他整個人墊的老高,只是留下了一灘血跡,卻還能呻吟著喊了起來:「救命啊……」
楊致遠一邊吼著,一邊拍著自己的心臟位置,拍的山響,似乎想把所有的怨氣全都嘶喊出去,嚇的薛冬青的眼淚再次流滿了臉,卻依舊頑固驕傲的仰著頭,任由他捏著自己的下巴。
關門聲起,彷彿也震醒了王永生。他頓時哇啦啦的叫了起來,手裡的合同也像是被印了詛咒的符文,被他飛快的拋了出去!就像是那份合同上長了倒刺一樣,刺的他整個心臟都鮮血淋漓!
……
楊致遠見她彷彿瘋狗一樣到處亂咬人,狠狠的鬆開了手,還在自己的衣襟上擦了擦,冷笑道:「呵,你這個可怕的,自私的,利益熏心的女人!別再從我面前提你狗屁的自私宣言了,好嗎?」
莫為笑著站了起來,伸了個懶腰,好像是所有的事情都有了幾句。他輕聲道:「可以了。」
眨眨眼睛,就成了別人的東西了?
呵,這就是自己當初愛的人嗎?
「給我滾出去!滾出我的珂美!你,已經沒資格跟我說話了!滾!」
她的眼珠突然轉了轉,心中突然冒出來一個匪夷所思的想法:只要自己嫁給了楊致遠……那這些豈不是還是自己的?不行,我要是現在走了,絕對不會再見到他了!我不能走,不能走!
以上是大致內容,這裡是詳細資料。現在這面由薛振中先生簽訂的抵押合同已經生效,請您立刻搬出別墅。這棟房子的使用權已經歸入了珂美集團旗下。」
「嘭嘭嘭!王先生,請您收拾東西,離開房間。」
只不過,他沒有死成。
楊致遠毫不在意,笑道:「我只不過將我的東西奪回來。你,還不明白?」
這個女人,這個女人竟然在剛剛大罵了自己一頓之後,突然又說這些話……
他的永生珠寶行,他的那些寶貝,他的財產,他的榮華富貴,楊致遠滿是勝利的笑容,彷彿進了土裡的盛興珠寶行,那蹲在黑白相框里的楊萬里,那些白慘慘的花圈,廳堂里的黑白紗……這些東西和畫面就像是在他的腦海里擰成了一個巨大的漩渦,在他的腦袋裡不停的旋轉旋轉旋轉,再吸幹了他的神志,他的思想,他的雙目頓時變得驚恐,瞳孔也發散了出去,如同一個瀕危落水的水鬼,在腦海里猙獰著捉不到一個替死鬼……
陳珂也陪同著他們在這裏等待著最後結果的到來,而在這個時刻,她完全可以感受到在那黎明嚴寒之際,小會議室里的氣氛卻逐漸升溫了。所有人的臉上都展現了淡淡的笑容,這種笑容似乎能夠傳染給四周。
他跳了起來,不住的想著,除非門外的是陳珂,不然他一定給那個人好看!擾人清夢,太可惡了!
一切都完了,誰能想到在一覺醒來的這一分鐘內,一切都完了?他完了,他完了!
薛冬青兩隻眼睛紅腫,她眼眶裡還帶著淚,惡狠狠的道:「楊致遠,你太狠的心!」
「王永生先生,據詳細調查,您所在的振中實業已經在今天凌晨五點倒閉破產,您的財產因已經賣給了該集團,做為抵押物品,已經被抵押給了銀行還債。但是這個時候珂美集團伸出了援手,將所有振中產業的債務還清,所以您的珠寶行連帶著您的抵押財產全部轉入了珂美集團的旗下。珂美珠寶行企業吞併成功,成為了珂美集團。
在這不到六十秒的時間里,王永生總算是在律師的宣讀之下明白了一切。這六十秒鐘,彷彿是一個世紀那麼長,又像是電閃雷鳴一樣短暫。當那份合同輕輕的壓在他的手裡的時候,彷彿化成了一個千萬斤重的石頭落在了他的身上,砸的他七零八落,魂飛魄散。
突地,他升起了一個念頭,他要躲開這些,躲開,躲開這些煩亂的事情,躲開失敗,他不要面對,不要面對……
等律師在門外敲門敲的惱了,直接推門走了進來。
他們在小會議室里凌晨四點終於宣判了振中實業的死刑。與此同時,依靠著振中實業的永生珠寶行,自然也毫無抵抗的能力的隨之破產。
而馬維也突然問了一句:「可以了嗎?」
她這麼想玩,突然嗚嗚的哭了起來,哽咽道:「致遠……我也是一時糊塗……你可知道,我是多愛你……當初,你知道我是多麼無奈……如今,你又這樣對我,我的心很痛你知道么?你知道么?為什麼你的成見會那麼深?你知道我願意為了你付出一切嗎?」
王永生揉著眼睛剛剛從睡夢中驚醒。他從來沒有想過一分鐘的問題。一分鐘之前,他還在睡覺,甚至還在打呼嚕磨牙做夢呢,而現在,他一睜眼就看見了一堆穿著正裝的律師站在他的眼前。
他終於被那動靜弄的坐起身來,惡狠狠的把枕頭丟在地上,暗道,到底是誰!
黎明前的黑暗徹底的降落下來,會議室里,眾人的臉上都慢慢的生起了一絲滿足的微笑。
楊致遠突然渾身寒毛直豎!
當然,他從來沒有想過把那個粉紅的夢想付諸實踐,再等等,再等等吧……
薛冬青彷彿立刻從天使變成了魔鬼,她衝著楊致遠嘶吼道:「那是我的,我的!只要我一畢業,我就會慢慢的接任我父親的班,那億萬的財富,那價值連城的珍寶……那些都是我的!你搶走了它,你搶走了它!楊致遠,你該死!你該死知道嗎!」
外面一個聲音催促著,彷彿是催命的小鬼,王永生嘴裏不停的念著:「不,不,不,我不走,我不走……」
「如今,你居然就為了這個,來毀掉我的家業,毀掉我的人生!楊致遠,你比我更自私!別跟我談什麼父仇,你以為你父親真的很值錢嗎?你只不過是在滿足你的私慾!你這個混蛋!」
秒針晃晃悠悠的晃動了一圈,毫不疲倦的嘲笑著前一秒還是自己主人的王永生。
楊致遠恨這個女人入骨,如今,終於靠著正大光明的商業競爭贏得了他想要的勝利,再次面對這個女人,他竟然是有了一種將自己過去的失敗全都清洗乾淨的感覺。
這讓幾乎一天一夜沒有休息的他瞬間放鬆了下來,回到自己的房間里,幾秒鐘就呼嚕震天——他太久沒有好好的睡一覺了。那股子仇恨折磨著他,他恨不得將王永生薛振中抽皮撥筋,如今終於搞垮了他們,他這一覺,竟然是睡的格外香甜,甚至,他的頭腦中還閃現出了一絲甜蜜粉紅的夢想。
「啊啊啊啊啊!報應啊,報應啊!這都是報應啊!」
早上八點多,在王永生跳樓鬧劇開始的同時,他這邊也開始頭痛了起來。因為他休息還不到四個小時,自己辦公室的門竟然被拍的山響。
外面的天,似乎映照著什麼一樣,在馬維說這句話的同時,紫霞萬仗,晨光乍現。
他縮在了那個大床的最盡頭,渾身顫抖著,彷彿一個精神失常的患者,完全的承受不住這種強烈的刺激,頭腦中卻也一片空白,渾然不覺。
……
馬維隨即哈哈大笑,喊道:「來吧,我們可以收網捉魚了!GO!」
「哭?你還哭?就是當初信任了你這張梨花帶雨的美麗的小臉,我才深陷下去。如今,你還想拿它來威脅我什麼?或者,來告訴我什麼?告訴我,你當初接近我,就是為了搞垮我家的產業?啊?!」
王永生穿著昂貴的真絲睡衣,整個人卻如同被電擊了一般,肥碩的身子開始瘋狂的顫抖了起來。不行!他不能接受這個結果,他不能啊!要是破產了,他在國外的妻兒怎麼辦,他怎麼去供養她們,以後吃什麼用什麼花什麼……
薛冬青有些喪失理智的發泄了一頓,好像終於清醒了,突然認識到了自己的愚蠢:現在,楊致遠已經吞併了自己父親的產業,現在,自己一無所有!憑什麼來與楊致遠斗?他現在完全有資格去叫保安將自己拖走啊!
她竟然來了!
薛冬青那彷彿天使一般的面龐也隨著兩人之間戰火的升級而變得惡狠狠了起來,她大罵:「楊致遠你不得好死!!!」
楊致遠冷靜無情,立馬下達了逐客令。
楊致遠眉毛一皺,突然捏起了她那柔軟的下巴,將她的面孔挨近自己,冷酷的道:「狠心?這都是你和你父親給逼出來的!你知不知道我之前,到底有多愛你。你知不知道我愛你?你知不知道,啊?可是,你給了我什麼?逼死我父親,搶了我的家業,你就像是在我這裏插了一刀,這裏!這裏!」
「額?」
剎那間,他激靈了一下,這些律師怎麼會出現在自己的卧室里?他沒有叫律師過來吧!並且,那位律師朋友為什麼還表情那麼嚴肅,還帶著一絲絲的……同情?
他似乎察覺到了一絲不對頭,但是在剛剛睡醒的這一分鐘里,他的大腦還沒有完全的清醒,只能模模糊糊的支撐起那個勉強的笑容,打著自己那笑面佛一樣的招牌。
那個律師板起了平淡無波的臉,他的目光中似乎還連帶著一絲絲憐憫,在王永生怪異的表情中,他清了清嗓子道:「王永生先生,早上好。還希望您能夠對我即將宣布的內容進行一下心理準備。」
領頭的那個律師他最熟悉了,就是他聯繫最緊密的律師朋友。他平日里有什麼法律問題都會去向他詢問,所以他還笑著要站起來和他打招呼,這簡直就是很自然的動作,但是在下一秒,他就突然愣住了。
律師們看見他的樣子,還尊敬的點了點頭算是對這位之前的金主表示一下自己僅有的同情,隨後就退出了房間,臨走的時候還說道:「請您動作快些。」
滑鼠鍵盤的躁動,卻襯托出了辦公室里的安靜,在這等氣氛下,陳珂見到他們所有人臉上都一松。
但是,那聲音就像是敲在了他的心上,一下一下,將他的心敲的粉碎……
十幾個小時過去了。
門外那人,準確的說是門外那個女人,竟然是薛冬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