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女也瘋狂》第三卷

第342章 分手

第三卷

第342章 分手

「小姐!」
白墨始終難以站定,猛的轉過頭,緊跑幾步,一把將陳珂從輪椅上撈起,抱在了懷裡!
陳珂只是默默流著淚,她表情沒有太大的變化,甚至還牽起了嘴角,笑著道:「好。想分手,我們便分手。因為珂美是嗎,也好。呵呵,恭喜你新郎官新婚,我想我該回到我的地方了。再見,不,再也不想見到你。」
而這個時候,King的電話響起,他緊忙接起:「師傅?哦,知道了。好,我這就回去!」
這幾句話雖然輕飄飄的,卻讓白墨痛苦無比,他即使轉過身重新再來,也無法改變這個事實了。有些感情總是身不由己的,不是想分開,卻不得不分開。
陳珂只是流著淚看著他的背影,轉了轉手,示意道:「霜兒,咱們走吧。」而這一聲走吧,讓她徹底的心神大亂,開始猛烈的咳嗽起來。
「珂兒……」
怎麼可能不難過,怎麼可能鎮定下去?她在烈焰城堡的三個月里也一直在想念著白墨,心裏總是有著一股愧疚感,不僅對白墨產生愧疚,對烈焰也是……如今見到了,卻是在他的婚禮上,新娘不是自己,也是在這天直接分了手……
他知道他不能任性了,要分手,不還是自己找的嗎?當初若是不相遇……或許會好一些嗎。白墨不住的想著第一次他們在電梯里遇見時候的情景,那時候誰都不知道誰是誰,就著那陌生人的身份,有多開心……一起逛街,一起逛超市,最終一起沉淪在愛情里。一年多了,這期間碰到了多少困難,兩人無不同心度過,而今天,分手的話卻也是在自己的口裡說出來……
King心裏著急,但是也沒有辦法,看陳珂這狀態,她是怎麼也不想說了,自己又能怎麼樣啊?
但凡作為借口的話,終究會真假參半的,一如現在,分手的場景也無法讓他徹底的冷靜下來,而分手的借口,恐怕也是他這三個月一直在琢磨的更合適的吧。
白墨低著頭,別過臉去,他轉過身,眼圈也紅得發亮。而他腦海里幾個老頭的身影一直在交替出現著,他多麼希望現在上前去抱抱她,讓她不要在那麼憂傷——不可能了,那幾個老頭已經死了心不讓自己去干擾她了。而這些他又不會和陳珂說出來。現在自己娶的人是林宛如,一錯再錯,無法再回頭了。
她故作鎮定,忍著淚水笑道:「白墨,既然決定了,就不要反悔了。我只是最近有點忙,累的。沒什麼大不了的。從此以後,好好對那個女孩子,忘了我吧。分手而已……呵呵,分手而已。我,我走了,祝你幸福。」
「你的身體怎麼了,怎麼會這麼瘦?」
陳珂幾乎是一路哭著回來的。她連一分鐘也無法在這個婚禮上呆下去,她用雪白的長披肩裹著自己的臉,任誰也見不得她悲傷的樣子。
陳珂的淚水也隨著他轉過頭來的那一瞬間爬滿了面龐,但是她已經知道有些事已經成為定局了。她靠在他的肩膀上,一直在哭,也一直在遏制傷心,回不來了,回不來了……
她連忙將陳珂安頓好,轉過頭就向樓下跑去,陳珂的樣子不太妙,不能再拖下去了!
霜兒推著陳珂走出了白家的院子,King正在門口等待著,見到這種場景,哪裡還能安靜的下來?他連忙問道:「怎了?怎麼了?」
King走後,陳珂更是難以忍住心裏的悲傷,她坐在卧室的落地窗前,心裏卻沒有了一絲到家后的興奮感。她一想起白墨那牽強的分手借口,和兩人之前的經歷,腦袋裡又冒出了一個烈焰來……頓時心亂如麻,這種亂糟糟的感覺瞬間讓她覺得頭腦轟鳴。
他喃喃的道:「不……我不想讓你走,不想和你分手,不想和你分手……」
在車上,陳珂紅腫著眼睛靠在霜兒的身上,眼睛一直盯在椅子的後背,就是不說話。
然後又看了一眼霜兒,霜兒沖他點點頭,她本職就是用來照顧陳珂的,這些自然不用King再囑咐了。
「噗!」
陳珂笑著搖搖頭,然後鬆開了他,再次坐回輪椅,她的腦袋裡突然想起了那個穿著雪白婚紗,滿臉幸福的林宛如。她不禁黯然想到,自己和白墨即使再次和好,又能怎麼樣呢?裂痕一旦產生,哪裡還是歸屬,到時候還會傷害到另一個女人的心,這些都是她不想看到的,她怎麼能這樣做呢?
霜兒兩忙俯下身子,就聽陳珂說道:「霜兒……地,地下室……牡丹果……」
陳珂搖著頭推開那杯水,嘴巴一張一合的,似乎在說著什麼。
但是,這又有什麼用?白墨的心裏已經一直在這麼想了,即使讓陳珂現在放棄所有,他也不會重新開始了。因為,有了林宛如了。
半晌后,總算是到了麗水新都。King幫忙將陳珂抱下車子,見她六神無主的心裏難過,想問卻問不出口,不知道從何問起。
霜兒不說話,陳珂也只是搖著頭哭著,最後她擦了擦眼淚,輕聲道:「King,再送我一次吧。回麗水新都……」
陳珂說著,腦袋裡就滿是修復術的事情,她暗自苦笑,該來的總算是來了,她擔心的事情也成了現實,白墨是真的接受不了了嗎。情人之間是需要坦誠相待,是自己的秘密無法與他分享……
作為家族的繼承人,他要顧全白家,而非讓白家姓了陳,畢竟,珂美珠寶行,是永遠不可能姓白的。
陳珂的身子像塊破布一樣倒在地上的雪白地攤上,而那口血就像一朵紅色的玫瑰一樣妖艷。
到了地下室,霜兒將那些母玉玉髓什麼的往旁邊一推,從母玉浴缸的後面摸出了一個暗門來,暗門打開后,七個母玉的玉盒整齊的碼在裏面。而剛一開門,隔著玉盒,就能聞到一陣清香迎面撲來……
呵呵,不就是失戀嗎。
就在今天之前,白滄海還囑咐著,即使婚禮的當天陳珂回來,婚禮也要進行下去,陳珂不屬於你。無論用什麼借口,她都不能拘泥於白家,只當個白家的兒媳婦。而且,他也確實無法和強勢的陳珂繼續交往了,若是說說出來的那些話沒有多少真心,也不儘是……
猛地,她只覺得胸口一悶,喉頭一甜,竟然哇的咳出了一大口血來!
陳珂招招手,霜兒推著她轉身走了。走的時候,白墨想要向前走幾步阻攔,但是最後長長的劉海瀉下,擋住了他雙瞳的灰暗。
霜兒慌了神,連忙扶起陳珂。陳珂現在的身子軟的好像是連骨頭都酥了,霜兒將她抱起,然後放在了床上,緊忙又去接了口水,遞到了陳珂的嘴邊。
陳珂的眼淚已經不知不覺的匯成了兩道清流,她真的沒想到這一點竟成了她和白墨兩人直接裂痕的始作俑者。她自始至終從未去爭取過什麼,即使是在珂美珠寶行這上面,也只是楊致遠用了那個玉鑽弄出來的——
陳珂的身體一直在顫抖著,哭的傷心欲絕,始終無法舒緩,她握緊了衣角,總是覺得這個世界荒誕的很。不過也是,她才不過十九歲,總有太多的事等著她來經歷。不就是失戀嗎。
說罷,他看著陳珂說道:「師傅讓我回去一趟,你好好的……」
他握緊拳頭,最終緩慢的放開,就像鬆開了一條牽著紙鳶的長長的線,線的那頭已經沒有了東西。
陳珂說著,自己推著輪椅慢慢的向後退,霜兒見了連忙跑過來,和陳珂將要離開。而白墨背對著她,眉毛都要擰成了一個川子,他的心如刀絞,陳珂蒼白的臉色和羸弱的身子就像一隻鈍刀子在一刀一刀的磨著他的心。
剛碰到陳珂,白墨頓時發現了問題所在,他一把將陳珂拉起,她的身體就像一片枯黃的樹葉一樣輕盈,而在白色的大披之下,她全身的骨骼全都像顯在了皮膚外面一樣清晰,瘦弱的彷彿風都能吹碎一樣。
霜兒頓時大喜!對啊,現在已經回家了,地下室里還有七顆牡丹果和玉髓等靈物放在一起呢!那牡丹果連莫為的傷口都能瞬間複原,陳珂的病肯定也能夠治好!
「白墨……一開始,是你帶著我一步步在這個城市裡紮根的,我忘不掉你,也忘不掉那個時候我們很快樂的在一起過。只是有些事情我無法和你全盤解釋,最終導致一錯再錯。若是再來一次,我寧可選擇不答應你,也不想讓這些事情糾纏在你身上,你是無辜的,我……我明白你的選擇。我不怪你,真的不怪你。」
「今天你也看見了,老人們一個都沒有過來。他們說對我很失望,呵呵,我怎不知?我也傷心,我真的不願意失去你。可是,這一切已經在你逐步的將珂美創辦之後變得毫無招架之力了。他們不想讓我放開你,可是我知道,我不配,我真的不配,我配不上你,我配不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