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
第十九章 震撼
而東方明看到這個人出現，頓時臉上變得非常難看。
可是東方明還認為她們在擔心自己，當下說：「易銷愁縱然再厲害，可是我們群起而攻之，絕對能殺敗他的。」
慕含越說，語氣變得越加寒冷：「她們每天過著辛酸的日子，而你們呢？去喝喝花酒，玩玩女人的身體，美其名曰風流。而她們為了養活自己而服侍你們，她們就荒淫無恥？那你們這些流連在花叢妓院里的人，又是什麼？」
他這般一說，頓時激發了那些學生同仇敵愾的感覺，此刻他們猶豫了一下，終於還是聯手出擊！
他們滿臉慘白，終究緩緩退了開去。在樓蘭大陸上，向來是以強者為尊，即使有正義的力量，可是沒有相應的實力，又能如之奈何？
鬼使神差地，她忽然間答應了，使得原本不抱希望的東方明大感意外，然後他面上露出興奮的表情。難道這麼久來的追求終於達到了自己的目的？
慕含……她也不知道她對慕含的感情是怎麼樣的，她很不願意麵對這個問題。畢竟，她能感受到身邊的新月公主和唐盈盈都很喜歡慕含。
她們這般想著，不到一盞茶時間，慕含便已調息過來，感覺到體內的三昧真火恢復了許多，站了起來后，縱目望去，卻是看到那些被天陽魂劍的毒所感染著的人，卻已還在呻吟著，只是身軀就像殘落著的樹葉一般，顫慄著，接近奄奄一息了。
要想破這莫暈蠶，只有去苗疆的血地才有解救的方式。而慕含身上的血液其實便是融入了一種死去的蠶的體液所致，這才能解毒。
而這個東方明這次也考上了紫丁香學院，他通過了特殊的方式，得知了夜萱的寢室和聯繫方式，並開始了對她的追求。獻花，送禮物，但是並不過頭，點到為止，是那種在你壓抑的時候，給你一個溫情祝福的人。
心不在焉的她，不知怎麼，腦海里忽然回想起慕含來：這些日子，他神秘失蹤，而四大美女之一的旎露，卻到處找他。然後聽說他們攜手作伴離開，當日慕含甚至沒有回寢室。
這次，她固然沒有道歉，可是把身邊僅存的這一顆仙女祭宮主給她的丹藥給慕含，慕含卻不領情！
然後，便有許多人應和：「不錯，那個天藍閣的穀草，我見過……」
慕含卻並不在乎眼前那些人的攻擊，但見慕含雙手輕輕一合，天陽魂劍出手，身體詭異地轉了半圈，卻又轉了回來，然後獲得一個爆發力，原地綻放出幾朵蓮花，猛地將那些學生的兵刃給封住。
嘿嘿，假如一路順風的話，自己就可以通過這個突破口，讓夜萱完全淪陷。想到自己敗在慕含手下，但是卻隨意蹂躪他的妹妹，那是何等的快樂！
那時，便是她輕輕地走到小尹凡身邊，然後拍著他的肩膀：「別哭了，乖。」
在剛才紫淺嫣的面前，她們自慚形穢，加上又被這些邪惡傭兵擄掠，身份就變得更加卑微。而顯然，那個仙女和這個少年是認識著的，還叫出他的名字叫「易銷愁」。而他們雖然有了誤會，可是日後總會消散，也只有像那個仙女一般的女子，才能配得上這個少年。
多少年戴著面具去奉承別人，強顏裝笑，只有夜深人靜的時候才默默流淚，可是卻從來不會在眾人面前表現出她的懦弱，可是今天，她卻完全忍不住了。
在她感覺里，她做到這一步，在價值上，已是委屈了，已是後退一步了，可是……
三顆還元九合丹，在給易銷愁治療用了一次，在天霓宮上和冰天雪狼打鬥時用了一顆，而此刻這最後一顆，慕含毫不吝嗇地自行服下，然後開始調息起來。
她有些負氣，可是更多的，是種一生所從來沒有過的感受，似酸似苦，卻又兩者皆非。
要知道自己手上的寶劍兵刃，大都是用特殊的方式煉製，平時不知砍壞了多少個敵人的兵刃，而今，卻同時遇到了這種遭
那時，小尹凡覺得委屈，覺得難受。但是他從來不認為妓女就是下流的，反而，他對那些女子有一種深深的眷戀感。所以他一直沒有排斥菊秋雪，甚至自己的第一次是「獻給」陸香玉的。
她流淚了。
東方明厲聲說：「易銷愁，前一個月我還把你認為是非常出色的男子，而刺老也那麼推薦你，沒想到你是金玉其外，敗絮其中！我真是很覺得羞恥，想不到那桂月大會會由你這樣的人奪得冠軍！以前漫天都是關於你花花公子的傳言，我還以為是流言，從來不屑去理會，沒想到……」
東方明然後狂聲大笑：「易銷愁，你當真是名副其實的紈絝子弟。」
這時，剛才那個為首的赤裸少女看到這一幕，也知道危機過去了，此刻她看著這如同天仙卻又一臉冰寒的女子，不由生怕對方發怒，當下連忙伸手取過那丹藥，然後走到紫淺嫣身邊，遞給紫淺嫣：「仙女姐姐，這顆丹藥太貴重了，請收下吧。」她只在遠處就聞到那種丹藥的香味，便覺得全身舒泰，自然知道是絕世靈丹。
「但是你身為一個東方家族的弟子，你給你家族做過什麼貢獻嗎？你就知道天天吃喝玩樂，尋花問柳，你的錢是從哪裡來的？」
這時，剛才那個說話的女子穀草，頓時覺得滿臉慘白。她是賣身體的青樓女子，原被這些人諷刺也是正常，只是，因為自己的出面，使得易銷愁的名聲更跌，頓時，她覺得自己當真是罪惡之極。自己本不該出面的，好心辦壞事的那種感覺，讓她覺得壓抑，羞恥。甚至第一次痛恨自己是個妓女！
「乖，姐姐給你東西吃。」那個少女神奇般地，手上出現了一個麵包，然後遞給小尹凡。
而東方明則緩緩向那些女孩走去，此刻的他，當真是心花怒放——想不到這樣就抓住易銷愁的把柄，這個事情若透露出去，恐怕他馬上名聲敗壞了！
壓抑著，想發泄，可是在學院里來回走著，卻無從排遣這種壓抑。
她們衣衫不整齊，而且大部分穿著睡衣，身上還有鞭笞過的痕迹，而這些女子，全部低垂著頭，不敢看任何人，彷彿受驚到了極點一般。
然後，其他學生也陸續露出驚喜的表情——他們也都刺中慕含了！
就在這時，她看到了遠處走來了一個人，便是那個人，讓她身心重重顫慄起來，甚至連呼吸都急促起來。
這句話一出，所有人的目光焦點，頓時集中在這個女子身上。
紫淺嫣不看那丹藥，目光冷冷地盯著正在調息著的慕含，心裏卻五味參雜，淡淡地說：「丹既已取出，自然沒有收回之禮，如果他不要，你就拿著吧。」然後她不再說話，一個飛轉，向遠處掠開，踩著霓虹，消失不見。
而東方明眼看終於有人配合，當下心裏喜不自禁，自己這些人一起出手，絕對可以將那易銷愁擊敗的！
這個易銷愁想不到生活這麼糜爛，帶著這麼多穿睡衣的女子，公然在這村落走動！難道他要白晝宣淫，而且在露天之下的村落嗎？
東方明欣喜地大喊著，想到自己如此輕易地擊敗易銷愁！
可是為什麼慕含臉上露出那種淡雅的表情，變都沒變……
慕含從頭到尾都沒有表現出強勢的一面，他只是淡然地出手一次而已，但是給那些學生就像無窮無盡的壓力一般，逼迫得他們無法喘息過來。
感覺到內心有種隱痛。
而遠處的紫淺嫣看到這一幕，不知為什麼，心也忽然輕鬆了許多。
而此刻，人群里卻有一個少女，躲在少女們之中，滿臉驚慌。她正是東方明的妹妹東方月。此刻的她，根本不敢被哥哥認出來，她只想偷偷回去，不讓任何人知道。要是哥哥發現了自己，最後知道自己被綁架了，事情透露出去，以後別人會怎麼看待自己！
此刻的
便在這時，中間的一個少女被石頭絆了一下，便摔倒了，而她身上穿著的睡衣，也被石頭劃開，等到她重新站起，卻是赤裸的背部，全是捏傷的瘀青！
終於，寶劍刺中慕含了！
而看到這一幕，那些學生還以為這些女孩屈服在慕含的淫威之下，敢怒而不敢言，所以只是「膽怯」地看著慕含，像是受驚的兔子一般。
而剛才那個無措的青樓女子，此刻已是滿臉漲得通紅，她從來沒想到慕含會出來說這些話。她從來沒有聽到過這般讓她感恩的話，此刻的她，全身像火燒一般，說不出的激動。她就那樣心蕩神馳地看著慕含，看著那個淡雅的少年，她臉上全是那種仰慕的表情。
於是他們出離憤怒了！
慕含強忍著體內氣血的翻湧，看也不看那被紫淺嫣控制在空中不動的紫色丹藥。這是仙女祭里最為罕見頂尖的丹藥，恢復鬥氣魔法非常有效，比起慕含所擁有的還元九合丹藥效要出色許多，而且還有提升鬥氣、魔法的作用。價值可謂連城。紫淺嫣也只有這麼一顆，卻一直不捨得服用。
看到慕含收下丹藥，眾多女子心下都鬆了一口氣——還好，還有挽回的餘地。
他們感覺到前所未有的振奮，這一瞬間，在他們心裏顯得是格外的興奮，又格外的漫長！
他在說的時候，想起了在柳鎮上的一個少女。她是他的鄰居，那時比他大三四歲。記得一次自己被無端地「父親」打，然後委屈地坐在門前的小溪邊哭泣，又因為一天沒吃東西，又餓又委屈，當真是感覺世界像是某日一般。
易銷愁這個惡魔！
那些學生被阻擋了一下后，並沒有發現什麼不妥，手上的兵刃又恢復了正常，然後繼續向慕含揮舞而去，而他們心裏也說：咦，原來盛名之下的易銷愁，不過爾爾啊！
此刻，慕含內心也激蕩著。他所說的一直是他內心壓抑多年的話，他自幼起便天天被欺凌，做小廝，他明白那種辛酸。
慕含淡淡地向地上看了一眼那十三把兵刃的斷裂，卻不置一詞。而東方明等那些學生都感覺到自己臉上像是被火辣辣地打了一巴掌一般，像是感覺到慕含身邊那些女子都露出嘲諷的表情來一般，竟覺得無地自容！
而在過了半年後，這個他所認為是女神般的少女，便因為家道窘迫，被家人逼迫著去當青樓女子，然後一去，再也沒有任何音信。
這些女子里，有天月城東方家族的掌上明珠，也有紫丁城的妓女，甚至還有一些小學院的女生等，不一而足。
不知怎的，她漸漸喜歡上了紫色，正如慕含的那一襲紫色披風一般。
聽到這裏，所有人都失聲了！
「哼，我本公子是家族的希望，家族對我寵愛有加，難道我會缺錢？」
「原來是這樣，她一定夥同這個易銷愁，易銷愁果然天天流連在這種地方，而且還把這些女子帶走……」
而最顯然的是，這個仙女是以為這個少年對她們有所不軌才誤會的。想到是因為自己這些人的關係，使得一對情侶升起裂縫，她們對慕含在感激之餘，還增加了很多歉意。
慕含自然不會去解救那些人，當下他回頭對眾女說：「我幫你們護送到紫丁城吧。到時候有城衛，自然能保護得了你們。日後你們多加小心。」
聽到這些人這般侮辱自己心目里的絕代少年，終於有一個少女忍不住了，緩緩站了出來：「我們是自願跟著易銷愁公子的！」
可是——
十三把兵刃揮舞到了慕含跟前，可是卻被慕含手上天陽魂劍施展出的虛幻劍芒擋了擋。
最心底的淚水，伴著那無數辛酸，猛地傾瀉而下！
這些女孩一臉擔憂地看著東方明
聽到這些話，慕含身後的女孩子全部沒有出聲，她們用擔憂的眼神看了一下慕含：他為了自己受這樣的委屈了，是自己連累了他。可是，她們卻不能去反駁，因為她們根本不想把被綁架、被剝光衣服的事情告訴別人，那是一生的污點。
便在紫淺嫣走後，眾女像是鬆了一口氣一般。紫淺嫣身上那種凌然而強大的氣機，剛才一直鎖定著，讓她們覺得異常的壓抑。
可是看著東方明走過來，那些女孩不約而同地向後退，驚恐地看著東方明。
慕含看到這一幕，忽然間冷冷地說：「東方家族也算是一個不錯的家族。」
光暈射出，慕含全身像是散發出火光一般，猛地亮麗起來。
看著這個面如朱玉的少年，她們不由心下砰然而響。他幾乎接近她們心目里完美的形象了，可惜她們遠遠配不上他！
「原來是一群妓女呀！我們多此一舉了……」
慕含當先便領著她們向紫丁城走去。而眾女則跟隨在他身後，只是雖然穿上新衣服，可是臉上還不少有鞭打過的紅痕，很明顯地看了出來。
這一幕，看的那些學子全部熱血沸騰，憤怒到了極點！
玩弄后，再拋棄；要知道夜萱同寢室的新月公主，他可是垂涎已久了，又知道和夜萱交好——嘿嘿，到時候夜萱留著也可以，玩玩三P技巧……
但慕含只是用內斂的方式出手而已。
東方明這下明白了——這些女孩已中了銷愁的積壓太久了，所以對外人都有一種排斥心理了。
慕含不由苦笑，想了想，終究還是將丹藥接住，納入儲物戒指里。假如此刻他隨手扔了，那絕對是暴殄天物了。
任何人都會覺得東方明是個很出色的男子。東方明一表人才，舉止優雅，而且鬥氣高強，在詩詞方面也頗有建樹，而且連續幾年都奪得桂月大會的前幾名，更是無數少女心目里的翩翩佳公子。
此刻，慕含的話，斬釘截鐵，擲地有聲。
那個女孩手裡拿著丹藥，不知所措起來。
他已無法記起那個少女的容貌，無法知道她現在怎麼樣，但是他卻知道，那是第一件讓他覺得悲慟的事情！
但是隨後，她呆住了，她就那樣眼睜睜地看著那個拐角處，二十多個少女跟隨在慕含身後。
紫淺嫣想不到慕含比她更加高傲，自己的好意，竟被慕含這般的對待，她心裏頓時湧起了許多委屈。自幼一直被認為是天之驕子的她，一直受到別人的尊敬，門派里其他女弟子對她都是恭敬有加，她也從來沒向別人低頭。
慕含忽然間想起——她認為自己荼毒那些少女所以對自己下手，而在關鍵時刻，那一掌還是收了八成力量，否則自己決計不會傷得這麼輕了。
便在這瞬間，慕含的骨子裡的那種殺戮之氣，越來越濃了。
她為什麼留手？
那些學生圍住一言不發的慕含，卻僵持住沒有動手，他們誰也不想成為慕含最先攻擊的對象。
那個少女對那時的小尹凡來說，有一種母性的魅力和光輝。小尹凡抱住她的腿，就那樣哭泣著，聲音終是漸漸停息。
慕含像是隱約里感覺到了什麼，一時之間，對紫淺嫣的恨意消失了大半，有的只是一分的不解。
他高談闊論著，還用餘光去瞧夜萱，看到夜萱的面色慘白，不由心下更是得意，然後冷冷地擎著手裡的寶劍：「今日我就要為紫丁香學院，來除掉你這個害群之馬！」
遠處，默默看著這一切的紫淺嫣，這才施展身法飄然遠去了。剛才的她，生怕在慕含調息的時候有人前來，所以一直在默默保護著。而此刻看到慕含行動自然，當下一個撤身離去。
然而慕含卻看也不看紫淺嫣，被旁邊兩個少女扶著，到了一塊石頭上，徑自取出懷裡最剩的最後一顆的還元九合丹服下。
那個隨風
此刻，他們這才明白，眼前的慕含委實太強大了，強大到根本無法望其項背的地步！
這麼一說，這些女孩更加擔心起來——易公子剛才還受了傷呢……
事實便是如此，而這也正是慕含的鬥氣內斂技巧。也只有強大控制力的慕含，才能施展這般天馬行空的詭異方式來。
此刻的慕含，再也不怕惹上麻煩。而他在說話的瞬間，他自身的心態也開始起了巨大的變化——這個世界是如此殘忍，而我所能對付的方法，絕對不能仁慈！
可是他現在根本沒聽到對方的道歉，彷彿自己就像一個小貓小狗不小心被她傷了，然後她隨手用丹藥很蔑視地扔給他一般。
慕含淡淡地說：「你出生在這種地方，所以你不缺錢。但是，」慕含的語氣變得凌厲起來，一改剛才的淡雅，「即使她們是妓女，她們也是無可奈何下的選擇，她們缺錢，她們沒辦法生存，所以她們只能用那種方式來養活自己！」慕含目光冷冷盯著東方明：「而你只是藉著你祖上的財富在揮霍，比起她們來，我覺得你更加可憐。她們憑著自己去養活自己，可是你們呢？」
慕含不待東方明答話，繼續說：「她們難道天生就想被齷齪的人每日羞辱嗎？她們也是受害者，是無奈的受害者！難道妓女就不是人，難道妓女天生就該被人欺凌？」
她也已不知道多少次拒絕東方明的邀請了。而便在剛才，東方明微微一笑，絲毫不以為忤地說：「夜萱，今日學院里有個踏青的活動，有許多青年俊傑、氣質美女前往呢，如果你願意的話，和他們結伴同行如何？」
夜萱便隨著十幾個學院里的學子，一起向紫丁城外走去。她最初的目的是想排遣那種內心的壓抑，可是沒想到，處在人群之中，處在東方明的殷勤下，她反而覺得很失落。
但是為什麼不知道，夜萱不喜歡他，一點也不喜歡他。每次想到東方明，她都會不自然地想起慕含。夜萱知道，假如自己不是重新遇到慕含，也許自己真的會喜歡上東方明。
「那倒不是，紫丁城的所有花城花店我都去過，但是這其他人都沒見過，而且看起來氣質還不錯，應該是都被矇騙過來的……」
手上的劍刃，竟不知什麼時候，已自行脫落了！
夜萱輕輕地後撤一步，將自己藏在人群之中，她不想被慕含看到她和東方明在一起的場景，她怕慕含會有什麼想法。
頓時，當前的幾個學生厲聲說：「易銷愁，想不到你是這麼一個人！」他心目里所崇拜著的易銷愁的形象，完全被毀滅了，「想不到花花公子是這樣在暗處玩弄女人的！」
慕含的天陽魂劍的毒性擁有獨特的功效，若是魔獸的話，會很快地在一盞茶左右時間死去，而人類中了毒，會疼上三天三夜，最後酸軟無力而萎靡死去。所以毒藥名叫莫暈蠶。
但是此刻的她們根本不會顧及到這個問題，她們只想著回到那個溫馨的家，日後永遠忘記這一切。
而後，東方明仔細打量了這個女子一眼，忽然間縱聲大笑：「你？」他目光掃過其他沉默的女子，然後冷冷地說：「你是這些女子里的首首，故意把她們騙來的吧？難道你以為不認識你嗎？你不就是那個天藍閣的妓女嗎？」
此刻的她，感覺到無比的尷尬。那顆自己一直珍藏著的丹藥就那樣定在空中，慕含又不用，而自己取回又不是，頓時覺得臉上火辣辣的。
那一次，小尹凡覺得從未有過的幸福。而便是在當日夜裡，他便遇到了燕子秋。
慕含回想著這一切，心裏感覺到那種深切的憤懣，卻又深深的哀傷。
那些學生感覺到自己手上的寶劍離慕含越來越近，越來越近，眼看著就要刺入慕含的身體了！
她們就這樣乖巧地跟在慕含身後。
可是為什麼感覺自己刺中了對方，卻沒有那種劍刺中肉體的感覺？
六對男女學生和東方明，一共十三把兵刃交錯而下，便在瞬間，光華耀眼，圍攻著慕含而去。
慕含說完，然後冷冷盯著眼前的東方明，一字一頓地說：「你認為我是害群之馬，那你就出手吧！」
這時，那個拿著丹藥的女子已穿上了一襲紫色衣衫，輕輕地走到慕含身邊：「恩人，這是她所留下的。假如您不想要，到時候就由您還給她。」她說話時語氣惴惴的，感覺慕含因此受了許多委屈，還和那個仙女鬧彆扭，都是她們的過失。
難道是說……剛才易銷愁那輕微地揮舞，輕微的震蕩下，便將他們寶劍都砍斷。而又因為易銷愁的速度委實太快，使得這些劍身還暫時和劍柄交接，直到碰到慕含身上，這才斷裂開！
雖然得手了，可是那些學生還處在茫然里沒有發現！
——想不到這個學院里新進入名人榜的易銷愁，當真是一個花花公子，而這些女子，顯然是被他用暴力的手段調教下的寵物！
便在剛才，她遇到了那個東方家族的東方明。
東方明無奈地搖頭，便向眾人走回去，此刻的他，看到場景的僵持，知道只能自己出頭了。此刻的他，乘機看了看後面的那個夜萱，嘴角露出一絲冷笑：嘿嘿，看到你這個表哥的墮落樣子吧！他在那次桂月大會上就感覺到夜萱有些喜歡慕含，此刻全然不用自己陰謀，慕含的尾巴就露了出來，真是火之精靈地之神龍上帝之雷光保佑自己！
慕含那一劍本來就是蓄力而發，夾擊著全身的鬥氣，甚至在劍身里還夾擊著三昧真火，那些學生如何能擋住。
「你倒還知道！」東方明露出得意的表情。
他以前總認為像紫淺嫣這般仙子般的人物，都是善良的女子。記得一句俗語是：「媽媽說：即使美若天仙，也要講道理。」
便在那瞬間，所有學生手裡的兵刃嘩啦啦摔了一地！他們目瞪口呆，滿臉驚駭！
要知道綁架她們的是向來淫威出名的屍狼傭兵團。
她們就這樣像行屍走肉一般，跟隨在易銷愁身後，不敢反抗，生怕會遭到再次的羞辱！
幾乎所有學生都拔劍在手，將慕含層層圍住。而東方明臉上露出從來沒有過的興奮，他回身對那些女子說：「你們不要怕，我會來救你們出去的。」
一言既出，眾人皆驚！
震撼！所有人一臉的震撼！
但是他們全錯了，錯得離譜！
一朵花飄下。已出了紫丁城不多遠，是一片荒蕪的小村落，而夜萱淡淡地在一行人之中走著，她今天穿著紫青色衣服，如同碧玉般，讓人覺得很眩目。
「多謝恩人。」眾女一起婷婷一福。她們一般都是略有姿色、氣質的女子，這才會被掠奪，此刻恢復常態來，都是一副小家碧玉的樣子。
紫淺嫣儲物戒指里當然不會有很多衣服，大部分都是睡衣。而此刻這些女孩便這般穿著睡衣，手臂都還赤裸著，露出那些傷痕，顯得格外的不協調。
東方明本來還投鼠忌器，但是此刻被慕含這般一逼迫，若再不出手，恐怕日後就抬不起頭來了，當下怒斥一聲：「不要以為你劍法高，我就怕你！不要認為你說的冠冕堂皇，你就是好人！難道你去玩弄的女人還少嗎？我縱然死在你身上，又有什麼所謂。」
她們將紫淺嫣扔下的那些衣服穿在身上，然後靜靜地圍著慕含。
有些後悔跟著他們出來了——那些少女少男學子，幾乎都是一對一對的。而顯然他們也把夜萱和東方明認為是一對情侶。
眼前那些一直出生在富貴家族的學子，忽然間覺得心下一顫，竟不由地低下了頭。
東方明從開始后，就一直專心地對待夜萱。而其實以他的出色，要想找一個女朋友，是輕而易舉的。
而且據說只要被這個屍狼傭兵團綁架了，在肉體上是絕無幸理。所以在這個傳言下，她們自然內心壓抑萬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