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卷
第三章 鄰家姐姐
司空諾琴大吃一驚：「食人花？」
所有人心下都懊悔著，甚至把厭恨的目光投向了戚連楓——一切都是他作主的！
此刻，剩餘的最後兩隻冰蠶已肝腸寸斷，嚇得面目全非，瘋狂地逃竄。
他此刻已陷入了瘋狂，目光一沉，已掠到冰蠶噬蟲逃竄的方向，然後窮追猛打而去。
於是那隻冰瑩如玉的左手，順劈而上，狠狠地將空中的四隻冰蠶橫向劃開！
戚連楓連聲說：「諾琴快上來，不用管那人。」眾人也紛紛附和，他們的功力雖然能將慕含帶到空中，可是誰都不願意有這麼一個累贅。
此刻的她，被情勢所逼，卻又遂了一種心愿。只有在面對慕含時，她才覺得她沒有那種平時那種壓抑的感覺，她骨子裡的堅韌，使得她不想做一個侍女，可是這偏偏是命。
慕含微微一笑：「司空姐姐，那就讓我們攜手作戰吧！」
這一招，更是讓所有人為之心神迷醉！
慕含左腳向前傾，然後蹬腿之力一彈，自己反勾旋轉而出，向前飛行三米后落地，足尖一轉，翩翩起舞的樣子，看上去像是要摔倒，實際上卻是重心偏移，人已到了右側。
給人那種視覺上強烈的震撼里，慕含就這般表演著，收割著無數冰蠶的生命！
絕地武士的全力出手，威力何其之巨大。
這些冰蠶面對著眾人，目光里都露出熊熊的火光，好像找到獵物一般，猛地，它們口裡吐出冰蠶液，向眾人飛來。
她此刻已無力施展鬥氣飛行逃離了，迎接她的，也許只有她的宿命……
司空諾琴看到他們離去，面上卻是淡然，她早已知道這些人的性格了。此刻她輕輕握住慕含的手，目光一掃那些冰蠶：「尹凡，你放心，我不會丟下你的。」
能乘坐轎子上來的，自然是身份極高之人物。
然而慕含向下，吻著司空諾琴的脖頸，感受著她溫潤的肌膚。
便在這時，忽然間，兩人同時聽到了一個尖銳的聲音。
兩人前行幾步，矮身進入小洞，卻忽然間聽到怪笑的聲音：「又有食物上門了！」
此刻看到那些冰蠶都抬起頭，口裡的液體對準空中，戚連楓頓時全身一震——此刻沒機會再考慮了，只有突圍！
慕含聽著，忽然間感到了她的一種寂寞。
怎麼可能……
沒想到自己關懷著的這個弟弟，竟出色到這般地步，不僅風華絕代，而且還擁有高強的劍法，她不由溫柔地說：「弟弟能陪我去聖湖走走嗎？」
從來沒有見到如此精彩的劍法，他們的心幾乎都跳了出來！
而此刻，偏偏戚連楓還恭敬地迎手，將慕含帶到宮殿的上位：「請坐。」
——其實她和自己一般的孤傲，然而她卻一直被現實壓抑，縱然是到了冰川宮殿，似乎也沒有真正的知心。
若是剛才自己全力保護他，只怕此刻慕含也肯定也會保護自己這些人！
「也好，讓你們死也做個纏綿鴛鴦吧！」那食人花微微一笑：「我幫你們一把。」猛地藤蘿飛出，已將躺在上面的司空諾琴的衣裙撕開。
「遲了……你們剛進來，那香味就自動進入你們的鼻孔了！聞到這種香味，全身無力，鬥氣也無法施展，魔法也無法使用……」食人花得意地說。
這時，戚連楓卻遇到了前所未有的危險，那些冰蠶不斷地吐著蠶液，頓時雪地一直在乾癟，在被毒性消融，周圍的那些冰石冰柱隨時倒下！
慕含的身體在下墜，那瞬間，慕含獲得了高速的力量，慕含感覺到自己在飛行，一種久違的感覺遍布了全身。
而戚連楓一行人也引得所有人注意。
慕含沒有和她說起師傅燕子秋，而司空諾琴也乖巧地不再稱呼慕含為尹凡，不再說起過去的事情，從這一刻開始，那些往事，已隨風散去，永遠地埋在心底。
「禁地？」司空
那些人猶豫地看了司空諾琴一下，卻還是都跟緊在戚連楓的身後。
慕含的寶劍下劈時，略略前傾，人如同飛燕一般飛行，霸道的下斬，將冰蠶斬成兩半！
那冰柱頓時裂開，而慕含也藉著反彈的力量，向司空諾琴所在的地方掠去。
兩人席地坐著，此時已是月中，天邊一輪圓月皎潔地照射著周圍。
食人花極為敏感：「哈，我彷彿已聞到那種味道了，你們快吧，臨死前的溫柔，我會讓你們死得沒有痛苦的。」
他們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慕含接過寶劍，臉上苦笑著：「我對掌教接班人並沒有興趣！」
耳墜明顯是司空諾琴最敏感的地方，一被慕含碰到，更是全身酸軟。
一路追殺那冰蠶噬蟲，他們業已轉出了十多里出去。
當下慕含連聲說：「你快屏住呼吸！」
這一幕，不僅是司空諾琴驚呆了，連遠處的戚連楓等人，都不可思議地瞪大了眼睛！
就是在今日戰鬥里，若是被那些冰蠶的毒液噴中，慕含也是安然無事的。
便在這瞬間，慕含的目光掃過空中，在騰飛的瞬間，猛地足尖一點虛空，雙腿交錯，面對著迎面而來的一座冰塔林直穿雲空的柱子，慕含一腿猛地踢出！
他們拚命施展鬥氣，卻根本無法擊中那些速度飛快的冰蠶，頓時，他們臉上慘白一片。
「我反而會成為你的累贅的。」司空諾琴毅然說：「而且我也不能放棄我的同伴。」
此刻在那些人心目里，慕含的地位已僅次於殿主蜀弦秦了。
「危險！」眾人連聲說。
她的心事好像一直隱藏在內心一般，一直到今天才得以宣洩。
慕含在半空中，感覺到一陣陣的無助——
慕含看到司空諾琴在苦力支撐著，當下不再猶豫，沉吸一口氣，手上的青鋼金銀劍已出鞘。這是昨天蜀弦秦所給他的，最後就留在了他手上。
慕含剛才這般殺死冰蠶，此刻也不由覺得全身疲倦，又看到他們誠心，終究還是答應了。
慕含頓時想起了關於食人花的記載：食人花的修為很低，甚至只有銀冥鬥氣的級別，可是她身上有一種花香，讓人聞了會全身酥軟。
正如昔日她保護尹凡一般：那時她自己的每一頓只有一個麵包，而看到遠處尹凡在痛哭著，終究將自己的晚餐給了尹凡。
那種無可抗拒的快感，幾乎讓慕含崩潰了。
擁有鬥氣的她，其實要想掙脫是很容易的事情。
那冰蠶被那種氣魄所壓抑，連忙後退，可是他們的行動軌跡已被慕含看破，又如何能避開！
「啊？」眾長老面色不由一變。對於這冰蠶噬蟲，他們心裏存在著許多懼意。而對於這陌生的慕含，他們更是內心裡存著許多謎團。
不！慕含全身在顫慄著，那個對他如此溫暖的少女，他絕對不允許她受到一絲傷害！
司空諾琴心下吃驚，鬥氣猛地遍體護住，將慕含也圍繞住。
戚連楓尊敬地說：「除了你之外，我們等人庸庸碌碌，若是繼承了殿主之位，只怕冰川宮殿便因此而墮落了。」他垂手站在轎子身邊，躬身地說：「請。」
飛翔！飛翔！飛翔！
旋轉落地的慕含，像神鷹一般翱翔，前面再也沒有任何能擋住他的！
而這時，兩人已到了一處冰水噴泉之處。而在噴泉旁邊，赫然寫著：禁地，擅入者死。
而慕含所在的轎子則被那液體碰到，頓時，整座轎子不斷地被腐蝕而去。
而司空諾琴此刻已完全被花朵催動了情慾了。
那些擁有靈性的冰蠶，看到戚連楓等人逃飛，竟大部分一擁而上，向戚連楓等人圍追而去。而剩餘只有寥寥十幾個冰蠶圍繞著慕含。
而慕含則反手猛地斜
慕含不再猶豫，拉住司空諾琴的手：「我們進去看看。」兩人小心翼翼地前行，順著冰柱洞穴向里，越來越漆黑，然後一個拐角，忽然間眼前光彩大亮！
之後，帶給戚連楓那些人的，是無窮無盡的驚喜。
給戚連楓最後震撼的是，慕含高高飛舞在空中，寶劍返身旋轉，面對最後殘存著的十幾個冰蠶，不再留手，翻轉身體后，寶劍劈開三隻冰蠶的肉體，然後慕含持劍的右手忽然間轉到了左手！
慕含的表現，給他們無數的震駭！
此刻他的話完全是語出至誠，要知道這些靈性冰蠶將這些人殺死後，肯定會繼續追殺慕含和司空諾琴的。
司空諾琴見狀不對，一個側身旋轉，已破開轎子上空，單手拉住慕含，然後破空飛躍而起。但是她功力不夠，無法帶著慕含保持在空中飛行，體內鬥氣一滯，已落在地面。
「你要做什麼？」司空諾琴全身無力，眼睜睜地看著自己的衣裙被撕成兩半，露出如玉的肌膚。
「他是殿主請來的貴客。」戚連楓尊敬地說。
從天落地的飛翔里，慕含的寶劍的十幾朵劍花，清晰而準確地刺中了所有的冰蠶！
雖然這少年氣質不凡，可是這也未免太詭異了吧？
冰蠶的速度又奇快，他們一個瞬間已被包圍住。而他們的獨特鬥氣也無法支撐他們長久地在空中飛行，加上那些冰柱刺都被腐蝕，在空中也沒有立足之地，他們不由被逼到了地面。
他的目光亮了起來，此刻的他，仔細地觀看著冰蠶的動作，一絲不苟。
便在這時，他們所站立的位置，忽然間雪塊一陣鬆動，眾人大驚，再看時，卻發現冰石裂開，百多冰蠶掠出。
然後，司空諾琴輕輕地說起了那些往事。說起那些在柳鎮上的場景，說起她在被賣入青樓前，結果被冰川宮殿所救，從此就成為了這裏的侍女，而一直到前些日子，才有機會能修鍊鬥氣……
慕含苦笑著，卻一點反抗的力量都沒有，感覺到身體的騰空，隨後看到在無數遠的地面上，司空諾琴在苦力支撐著。
司空諾琴此刻還以為慕含也全身無力，她終究不再做抵抗，任由慕含輕薄。
剛才的他，便是在那個空間里，隨心所欲地感受到那些冰蠶的方向，所以每出一招，從不落空。
「不錯！」在正前方，赫然有一朵碩大的花朵，而隨著花蕊輕輕一合，頓時幾道青蔓已將他們來時的洞口鎖住。
然後慕含猛地前行，那學自燕子秋的身法和所見到蜀弦秦的身法融合，身形癲狂一般，卻又撲朔迷離！
司空諾琴猶豫了一下，還是對慕含說：「你快走吧，以你的劍法，那些冰蠶追殺不了你的。」
「殿主追殺冰蠶噬蟲去了。」
而他們這些擁有鬥氣的十幾個人，加起來還遠遠不如沒有鬥氣的慕含！
她的話堅定之極，遠處的戚連楓聽到這些，頓時也是一陣慚愧——自己剛才的作為，的確讓他臉紅。
門開了，卻是司空諾琴穿著淡青色花露衣，顯得身上有一種柔雅之色，說：「尹凡，今天多謝你了。若非你，我們那些人恐怕都要被冰蠶所殺。」
這冰川之地，雖然是夜晚，可是被冰川的白光反彈，便顯得幾分光亮。而讓慕含奇怪地是，這冰天雪地里，眼前的冰面湖，碧水粼粼，根本沒有被冰凍。
深夜，慕含正盤膝坐在床上調養，卻忽然間門被輕輕敲著。
這時，慕含也感覺到司空諾琴全身萎靡，搖搖欲墜。
溫存在身，一時之間，慕含竟不想放開她。
慕含在沸騰，感覺到自己手上的寶劍似乎都在變慢，然後慕含再也無法控制自己內心的激情，猛地呼嘯而開！
「我今日剛進入銀冥鬥氣的級別，所以聲音便可以
「殿主呢？」
戚連楓猶豫著——自己雖然有些喜歡司空諾琴，可是若因此而去保護那慕含，自己若受傷，就得不償失：自己的生命自然是第一位的。
想到剛才慕含的那絕世出手，他們這才明白，原來慕含是真正的高手，怪不得殿主對他那般照顧！
所以她輕輕地吻在了慕含的臉頰上。
這強者為尊的時代，慕含已用他的表現贏得了他們的尊敬，所以他已將慕含認為是一個同伴，不再有任何厭恨之意。
這下長老們忍不住了：「戚連楓，這位是？」
「這裡是什麼地方？」司空諾琴輕輕地問。她的聲音不大，卻猛地在洞穴里迴轉，變得十倍聲音之大，讓司空諾琴頓時手足無措。
而她的幽香呼吸，便在他的耳墜邊，讓慕含感覺到全身的酥麻。
而此刻，那些弟子們和侍女見狀，自然認為轎子里是殿主，都不由肅然站立，一起到了宮殿中間，等待蜀弦秦從轎子里走出。
慕含沒想到會這樣……本來他還想乘機偷襲的，現在好了，自己的身體被司空諾琴溫存地抱住了。而她還抱得那麼有力……
坐在轎子里，看到眾人還在搶著要抬轎，慕含不由失笑。而此刻，他內心不由感激起蘭梅滕來，若非昨日和她的戰鬥，自己又怎麼能領悟到空間的空靈，怎麼能如此清晰地感受到那些冰蠶行動的路線呢？那一戰磨礪了他的劍法，也磨礪了他的精神，使得他不再被超階的力量所壓抑。
戚連楓輕輕嘆息一聲，慕含一招固然能殺死十幾個冰蠶，可是能對付這數百的冰蠶嗎？群居的威力數倍增加，而慕含又沒有任何鬥氣——此刻的戚連楓，忍不住對站立原地的司空諾琴喊著：「你們快走，我們為你掩護一些時間！」
「是我，司空諾琴。」
不知怎地，在見到慕含后，她的一顆心已掛在慕含身上。
戚連楓本來就是新一代的殿主接班人，地位算是十分尊崇，卻也在抬轎，更是說明轎內人的地位舉足輕重。
「請進。」慕含沒想到深夜時分，司空諾琴會來找自己。
慕含的臉頰、眼睛、脖頸，就這樣被司空諾琴吻著，而司空諾琴還逐漸向下，吻著慕含的胸前。
慕含大為詫異：「誰？」
這般被抬轎一直到了山頂，慕含透過簾縫，看到了前面赫然是一座冰清如玉的冰雪宮殿，浩然雄偉，給人一種霸氣的感覺。
此刻看到這數百冰蠶出現，密密麻麻將慕含等人圍在當中，所有人都覺得一陣頭皮發麻。
慕含再也忍不住了，反手抱住司空諾琴，一個翻滾，人已壓到了她身上，然後輕輕吻著司空諾琴的耳墜。
可是，從轎子里施然走出的，竟是一個陌生的少年。
面對這十幾個冰蠶，司空諾琴手上一道彩虹施展而出，以流雲弧之勢，向那些冰蠶撲去。
一招之下，冰蠶全部慘死！
那些長老們面面相覷，那些侍女們更是摸不著頭腦：總不會殿主修鍊成功，返老還童了吧？
那一刻，在地面的司空諾琴，甚至感覺到慕含此刻竟有像殿主那般的氣勢——大地之控制！
而他的內心，也升起了一種慾望。
天地之間，彷彿被慕含控制一般。
慕含和司空諾琴對視了一眼，不再猶豫，便向那聲音來源處而去。
像是一個少女垂死的呼喚一般。
這時，慕含感覺到空間是如此的美妙，他能感受到風的呼嘯、雪的呼吸、花的飄落、空氣的清靈！
「你……」司空諾琴看到慕含居然故意反彈回來，忽然間內心升起了一絲溫暖，可是最後面色全是苦澀。自己最多只能再支撐幾個眨眼的時間了！
反而是慕含
司空諾琴簡直無法相信自己的眼睛——慕含根本沒有施展半點鬥氣，卻能一舉殺死那速度奇快的冰蠶！
慕含改變了他們對鬥氣修鍊的觀念，也改變他們對慕含的態度。此刻的他們，都是恭敬地走到慕含身邊，齊聲表示歉意。尤其是戚連楓，更是一臉毅然：「我臨陣脫逃，沒想到兄弟卻救我於水火，自此之後，我甘願稱呼你為兄長，不棄不離，奉你為新一代的掌教接班人。」
慕含沒有擦拭她的淚花，反而，他輕輕地握住了那隻柔荑。
那些冰蠶速度閃電一般，輕輕撤開，已讓司空諾琴的這招擊空，然後向司空諾琴衝來。
慕含此刻的手貼在司空諾琴的後背上，感覺到那晶瑩如玉的美妙，一時之間，體內竟有了反應。
眾人連忙施展身法躍飛在空中，勉強避開，蜀弦秦所傳授的特殊鬥氣方式，可以短時間支撐他們飛行在空中。
它們的身體完全分成了兩半！
手上的寶劍猛地綻放開，如同雷電轟鳴一般，射出無數光芒來。慕含左手輕輕一挽，已有十幾朵劍花飛掠而出。
「司空姐姐在危難的時刻，都一直挂念著我，這份恩情小尹凡一直記在心裏呢。」慕含微微一笑，笑容燦爛，竟看的司空諾琴呆住了。
這時，又是一聲絕望般的呼喚，讓聽者無不揪心。
她的內心和那些人格格不入，對於戚連楓，雖然她表面上柔雅對待著，可是內心是排斥的。而此刻，忽然間她覺得可以解脫了。
倒地的時候，慕含為護住司空諾琴，便躺在下面，而司空諾琴的美妙身體剛巧完全投入了慕含的懷抱。
然後，慕含出手了！
平素他們一直沉浸在鬥氣的修鍊時，一直認為真正的打鬥，是屬於鬥氣的打鬥。鬥氣越強，才越是王者。他們平素沉浸在對殿主蜀弦秦的崇拜里，所以一心沉迷在鬥氣修鍊。
在轎子旁邊，聽到那震天的喊聲，幾個弟子同時面面相覷，滿臉失色：殿主又癲狂了……
儘管那種花香對他無害，可卻有一種催情的慾望在內心勃發。
兩人不再說些什麼，彼此知道，說什麼已是多餘，他們同樣是寂寞的，他們同樣需要一個溫暖，一個慰藉。
「慕含……好名字呢。改了名字，就代表新生了。」司空諾琴淺淺一笑，兩人並肩，一起向庭外走去。
冰蠶屍體和血飛濺而開！
頓時，他狂性大發，身體如飛箭一般射出，整個天地似乎失色一般，隨著他的一擊，日月都似乎變得黯黑。
「當然可以。」慕含微微一笑：「姐姐，我改名了，以後叫我慕含就可以了。」
能讓這樣一個心智高傲的人，如此甘心地誠服，足見慕含給他們的震撼了。
這是慕含的舞台，是屬於他的一切！
而那些長老們則已肅立——殿主向來很少公然出現，這次必然是因為和君天宮的比斗臨近的關係才回宮殿，而他們也則有許多修為上的問題要詢問殿主。
便在今天，他們卻發現，原來不用鬥氣，也能戰鬥，也能表現出驚駭的實力！
那冰蠶噬蟲顯然和蜀弦秦爭戰過無數次，很熟練地一個側身，在間不容髮的瞬間，整個身體刺入冰雪裡，驀然不見！
慕含人還沒落地，劍尖在地面一刺，劍身猛地彎曲，卸去了慕含的身體衝力后，再彈起，而慕含也藉著力量在空中旋轉七百二十度，落在司空諾琴身邊。
輕柔的敲門聲。
所能留住地，是此刻的溫馨。
他這般鄭重地說明，臉上滿是恭敬之色。爾後返身將慕含那把穿透兩隻冰蠶的寶劍取回，恭敬地遞給慕含。
剛才兩人聽到的聲音業已不見！
便在慕含準備出手的時候，司空諾琴猛地抓住慕含的衣袖，重重地將慕含向空中拋去，此
就在這時，那食人花已到了慕含身後，而她的花蕊，已貼在慕含的後背上，反覆地磨蹭著。
然後是寶劍猛地揮舞，在空中一滯，用雷電一般的力量下劈！
兩人到了青玉冰苑之上，這裏赫然是一處冰雪花園，冰牙、冰針作為奇異美景的點綴，讓人覺得異常的溫柔。
如同一處仙境一般，萬花盛開，周圍滿是溫泉，熱氣繚繞。
冰蠶的速度奇快，但是在慕含的觀察下，卻清晰地感受到它們行動的路線。
走出宮殿，順著冰橋踏足，不多久，便已到了後院的一處冰面湖。
不由之間，她臉上也紅了起來。
蜀弦秦的這一擊，將冰蠶噬蟲原先的地方擊出十米方圓的大洞，而整座冰川都在地動山搖。
猛地他沉聲說：「我們一起向南邊突擊！」說話后，也不待眾人反應，自行轉到南邊，手上寶劍閃出鬥氣，護在自己身邊，突圍而去。
顯然，這些是跟隨在冰蠶噬蟲身邊的冰蠶手下。
司空諾琴全身像觸電一般顫抖了一下，她想要掙脫，可是慕含卻用力抓緊著，她猶豫了一下，不再掙扎。
蘭梅滕在旁邊苦笑著：這蜀弦秦又陷入癲狂了，這回只怕情況最為嚴重。她心下擔心，自然跟隨在蜀弦秦身邊。
彷彿天和地的盡頭，猛地出現了一把寶劍一般，如同秋水長空，輕易地刺破空中，然後將逃竄的兩隻冰蠶一同穿過身體，落在十米外的地面上！
已能突破空間境界的慕含，對於這些是何等的敏感，僅僅幾個眨眼，業已完全看清了它們運動的軌跡。
「啊……」又是一聲凌厲的尖叫，赫然是旁邊的小洞傳出來的。
「當你們人類做愛時，身上會分泌出一種獨特的香味，對於我來說，這才是絕頂的美味！」食人花得意地笑著，聲音越來越大，猛地在整個洞穴里回蕩久久，幾乎將整個洞穴震的坍塌下來。
蜀弦秦這時更是發現，在大洞里，顯然還躺著一具殘破的女屍，分明是冰川宮殿里的一個侍女，這一看之下，他更是失去理智：「今日我一定要將冰蠶噬蟲給斬殺！」
慕含這時也裝作全身無力的樣子，和司空諾琴一起倒地。
便在這匪夷所思的身法變化里，慕含的寶劍已斜斜刺出，在來不及反應的一隻冰蠶上，留下致命的傷口。
感覺到身下的女孩，那種柔情默默的迎合樣子，慕含甚至有了一種美妙的征服感。
這是最耗費鬥氣的方式，但是也是目前她唯一能自保的方式，她修鍊鬥氣並不久，所以最多只能施展二十個眨眼瞬間。
剛才蜀弦秦和蘭梅滕的轎子顯然還完好，只是那些冰人都被腐蝕而死。
「你呢？」
「這是珠山上的聖湖了。」司空諾琴輕輕地說：「這裏的水是極為聖潔的，據說天上的仙女們來洗澡過，所以水溫永遠溫暖。而平時會有天馬在這裏飲水，而冰面湖裡的魚，是不能殺的，我們尊它們為聖魚。」
司空諾琴咬緊嘴唇，她自然明白眾人的想法，然而她見到慕含，像是見到親人一般，此刻無論如何，她也會保護好慕含的！
她是如此的寂寞，以至於在說起那些往事時，眼角已沁出淚花。
七折八拐，而那聲音卻越來越清晰和尖銳了。司空諾琴從來沒想到在附近居然有這麼一條小道，兩人破開冰花叢和荊棘，已走出了十幾里開外。
兩人沿著湖面行走，司空諾琴指著遠處的一處碧玉原：「那是青玉冰苑，我平時都喜歡在那裡坐著。」
她是如此的善良，可惜卻一直遭到命運無情的對待。
緊跟著，慕含的指尖顫抖著，三道劍花呈三個方位，將三隻冰蠶逼到死路而死！
他們看的心蕩神馳，看的驚心動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