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符》第五卷

第九章 棠族

第五卷

第九章 棠族

「嘿嘿,美人兒!俘虜住她,晚上兄弟們好好玩玩!」冬洞根本不在乎雷忽兒的死,當下和身後的一個黑衣人已向鄂珠萱撲去!
眾人又是一陣大笑:「哈,先揚后抑,好辦法,這老傢伙還真以為你冬洞會扶他起來!」
濮東從來沒發出如此強勁的箭,而加上沒有防備的冬洞還下了魔獸馬,正在一步步向他走去,還幸災樂禍地笑著。這般近距離的一箭,頓時刺入了冬洞的胸口!
濮東把弓弦拉開,卻始終射不出去。
所有人都在靜靜看著,等待著驚艷。
結實地摔在地上,慕含臉上露出凄涼的表情——自己要裝到底。
雷忽兒看到濮東撲來,冷笑一聲,長刀猛地揚起,銀冥鬥氣施展而出,猛地在空中旋轉著,劈面而下。
憑著他們的修為,只怕凶多吉少……而自己呢?自己能幫助他們嗎?畢竟那些人里有一個絕地武士,對於此刻的慕含來說,這是無法逾越的高峰。
慕含這才明白為什麼那些參賽者都穿著儒服,以及為什麼人多圍觀此地。
然後慕含將老人藏在附近的一個牢房后洞,在老人身上用枝條暗器刺了無數下,保證老人一天一夜裡絕不會醒來,慕含這才換過老人的衣服,自行伏卧在桌子上。
雖然這對慕含來說一點作用都沒有,但是慕含還是心下感激:「謝謝小夥子了……」
「經過你的治療,已經全部痊癒了!」慕含把「你」這個字咬的特別重。
在鄂珠萱拒絕了紅玫瑰后,所有人都歡呼一聲,跳了起來——就好像任何人都不能染指心目的女神一般!
「是呀,她叫鄂珠萱,是棠族裡大家都奉為明珠的女孩,而且修為很高,雖然有些高傲,但是還是很樂於助人的。」濮東說著,眼神里忽然間露出一種陶醉的表情來:「她長得就像是月宮裡的仙子一般,雖然有些高傲……」頓時,他像是想起了什麼,訕訕一笑,便住口了。
便在那邊,人山人海,而台上有許多賽手並排等待著,大部分穿著儒雲服。
慕含無奈苦笑著,終究還是點了點頭。
此刻冬洞等人看著濮東的表現,則興奮地像是在看戲一般,根本沒有阻止。
便看到弓弦猛地繃緊到了極限,然後鄂珠萱目光里露出一絲淡淡的笑意,然後弓箭射出,破開雲霄一般,徑自射出。
便在東面走來一個風姿楚楚、明麗動人的少女,如同薔薇一般綻放。
此刻有人輕輕在絕地武士身邊說:「那人會不會擄掠走那傭兵團的副團長?」
頓時,慕含唯唯諾諾地說:「是是。」目光一閃:看來這老人原來身上中了毒,是被脅迫的。
「老人家,好多了嗎?」
到了最後,地上的魔獸都死絕,眾人這才將目光投向空中的飛鷂,飛禽是最為難射的,反覆折轉,躲閃的空間極大,所以眾人都留到了最後。
而在射完弓箭后,鄂珠萱用熟練的手法向旁邊一探,已迅速取出箭筒里的三隻箭,然後一個作勢,又是三隻箭射出,而這次,卻是地上的小狼先後有三隻發出慘叫聲。
然後慕含取用那巫曦樹還沒用完的樹脂,繼而用牢房裡精裝的皮革,交錯融入,然後再覆蓋在老人的臉上。
絕地武士搖頭說:「對方修為深不可測,但是看跡象不過是給我們一個警告而已,而且他是和我們偶遇,自然不會衝著這個來著。更何況即使是絕地武士,那牢房的機關二十九處,封閉得嚴密之極,他安能輕易進入?」
慕含忽然間感覺到自己是這麼的無力,此刻的他,就這般聽到周圍的棠族人不斷發出慘叫聲,呻吟聲,在他耳邊環繞!
便在最後,濮東將最後一張紙撕去,緩緩說:「我無論怎麼寫,文采也都超不過那個秀士。鄂姑娘對秀士很尊敬,卻沒有接受!她也許在意的,是她心目的男子是個蓋世英雄!而從今天開始,我要努力修鍊,成為棠族裡最大的英雄!」
便在那瞬間,鄂珠萱目光一動,弓弦猛地繃緊拉滿,隨後呼嘯而出!
言語之間,斬釘截鐵。
而其他跟隨在他身邊的人則倒吸一口氣——這些守衛根本不知道怎麼回事就暈迷了,這種無聲無息的方式,聽起來簡直駭人聽聞!
頓時,又是一陣驚嘆!
入神的樣子。
慕含得到了那些人的指路——他們其實只是拿慕含作為消遣著,攻擊棠族在他們眼裡根本不值一提。
這種光芒,好像正適合海狼國的修鍊功法。
當下濮東用鬥氣在慕含體內走了一個周天,這才收功。慕含睜開眼,看到濮東已是滿頭大汗,全身疲憊。
濮東撿回了一條命,發現救他的人,正是鄂珠萱,那瞬間,他內心無比的感動,心幾乎都要飛出胸口一般!
慕含咳嗽了幾聲:「多謝恩人相救……」
此刻還在百米外的慕含,根本無能為力!慕含此刻忽然間感到心頭一陣抽空。
看這小夥子此刻激動的樣子,當真會認自己為父的說……
老人輾轉反側里,還以為他自己夢遊了,隨著他幾次的說話和走路,慕含已將對方的聲音走路方式全部記憶在腦海里。
他此刻已了解老人的形態、動作和話聲,再略加揣摩,以他的天才,很快時間里,便模仿的非常像了。
慕含微微一笑:「窈窕淑女,君子好逑。這是天經地義的。她就是你說的被大家奉為明珠的少女鄂珠萱嗎?」
這個曾這樣幫助自己的少年,難道就……
慕含將血滴入老人嘴裏后,之後躲在一根碩大的柱子后。
「你是內應!」濮東頓時變得咬牙切齒,這樣一個善良的人,這樣幫助慕含,可是卻換來了欺騙和背叛!他根本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幾乎厲聲吼著:「你……」弓箭舉起,已對準了慕含。
幾乎所有人的目光都盯著東邊看。
雷忽兒仰首就落下魔馬獸,慘死當場!
慕含目光環視之間,忽然看到牢房裡有牡丹碧的花壇,腦海里馬上靈光一動,當下將刺在老人身上的枝條暗器取回,然後自行在自己的胳膊上刺出一個血痕,滴出血來。
慕含輕輕嘆息著:這是一個團結的族群,而今天晚上,他們將會遭受到……
老人不由嘟囔著:「怎麼了?」他站起身子在監獄里探視了一圈。
慕含心下鬆了一口氣。
而那押解逯萍雨的人,還踢了慕含一腳:「你這老傢伙,每次都慢吞吞的……」慕含連忙一個踉蹌,摔倒在地。
他內心裡已明白惹上了一個強大的人物,甚至比起自己還強大不少。對方顯然是因為這大漢的事情,然後到這裏來做過警告而已,而那些暈迷的人,便是對方暫時留手。若是自己再冒犯對方,下次估計就是全部喋血身亡了!
濮東被慕含的熱情弄得臉都漲得通紅,他看著眼前老人感恩的表情,第一次升起了對自己的自信。
然後慕含到了一個市集,此刻他要把身上那種衣衫襤褸、落魄無助的姿態表現的淋漓盡致。所以慕含走了幾步,裝作被石頭拌倒,就爬不起來了。
慕含覺察到老人緩緩清醒,當下便扔出一塊石頭在旁邊。
剛才一下她是偷襲,加上此刻雷忽兒修為最低,只有銀冥鬥氣級別。而此刻冬洞和黑衣人有所防備,很容易避開鄂珠萱的弓箭,而他們在轉眼間已到了鄂珠萱周近十米距離。
棠族。
到了房間,他讓慕含依靠在床頭,倒出一杯舒經活絡的藥酒,讓慕含服下。
這少女並不像南方少女一般的柔曼,而是身上有一種英姿的氣質。正是這棠族裡標準的美女,也正是棠族認為最完美的少女。
此刻他舉著一簇紅玫瑰,微笑地走到鄂珠萱面前:「送給你。」
慕含當下便感覺到濮東必然很喜歡這少女,但可能這少女太過高傲,看不上他……
秀士呆立在原地。他精心準備的一切,竟失敗了!所有的心神竟完全失散——怎麼會這樣!她平時待我這麼好,難道只是完全出自尊敬,卻沒有一絲絲的愛情?
所有人都在屏息著,激越著,等待著。
慕含一陣無語,冬洞則轟然起應,然後走到慕含面前,踢了慕含一腳:「現在給我潛伏進棠族裡,聽說他們善待窮人,到時候你初夜前給我點燃火,要是你成功了,就說明你還是有些用的,到時候可以把下個月的解藥作為獎賞!」
當下眾人進入機關,將逯萍雨押了出來,放在正殿上,而慕含則唯唯諾諾地傴僂站在一邊。
濮東連忙點了點頭:「她箭術高明的很,所有人都為她崇拜呢。她雖然勤練修為鬥氣,可是不知為什麼,對儒士之類卻異常的尊敬,無論是以前教導她的老師,還是族裡的筆墨秀士,她都待之上賓,而像一般男子,她甚至都不加理睬,所以為了讓她喜歡,眾人大多穿著儒士的衣服。」
此刻冬寒料峭,而慕含所見那些棠族中人,卻都個個露著胳膊,絲毫不懼怕寒冷。
眾人此刻已是歡聲雷動,發出感嘆、讚許、失神的聲音。他們已被鄂珠萱完全陶醉了!
慕含心下詫異,這儒雲服他自然知道,表示儒雅的意思,可是這些人看起來像是在準備比試射箭,怎麼都會穿這些衣服呢。
冬洞哈哈大笑,緩緩走上前:「兄弟,射死他!」看著別人的殺戮,他覺得特別有快感。
侏儒絕地武士猛地擺擺手:「從今天起,誰也一律不準惹事。這樓蘭大陸奇人輩出,不得小覷。」
最後成型了。慕含又用雕刻術的一些技巧,使得這粗胖的面具變得精緻起來,再用手捏碎那「牡丹碧」的花蕊。
這時,慕含注意到濮東的眼神,他直勾勾地看著東邊。
絕地武士根本沒想到辛苦徒勞了半天,還是找不到慕含的蹤跡,回來后,卻發現魔鵬已死,而所有人都暈迷,頓時他氣得火冒三丈,殺機已到了極限。
鄂珠萱擅長弓箭,此刻手上也不滯留,已是連珠幾箭,每一箭都是三隻箭只射出。
競技谷地當中是鬥牛似的摔跤,慕含知道,這歷來是一個族群里最熱烈地、最精彩的比賽,可是慕含卻發現,旁觀的人寥寥無幾。
忽然之間,濮東怒吼著,猛地反轉身體,一箭射出,快如流星!
這台上十幾人狂箭亂舞,可是取箭速度和準頭遠遠不及鄂珠萱,再加上鄂珠萱每每都是三箭齊發,能擊中兩三個魔獸,優劣之判,已相當分明。
慕含雖然沒有去射箭過,但是他進入了空靈的境界后,對於鬥氣、兵刃之類,都能觸類旁通,體會到最高明的境界。
慕含連聲說:「謝謝,謝謝了……」
那個侏儒絕地武士的眼神,赤裸裸地露出凶性,讓他們全身顫抖。
「沒事。」濮東微微一笑:「對了老人家,我替你調息一下,很有效的。」然後翻過慕含的身體,用手抵在慕含的後背上:「老人家好像沒修鍊過鬥氣吧,經脈都有些萎靡了,我替您疏通一下。」
絕地武士猶豫了一下,還是說:「你把那副團長先提出來,放在我的眼皮底下,到今日午夜,你們好好守衛,一刻也不能放鬆。」
慕含說:「那你怎麼不去?」
可是他們卻無奈地看著,無法出聲。畢竟,這個儒士差不多算是族落里最為出色的男子,也最有資格向鄂珠萱求愛!
這時想到這些,那些賽手此刻心裏俱都是絕望!
慕含旁邊的濮東失神地說:「她比起上一次箭會更加厲害了。」語氣里滿是崇拜,卻又帶著失落——比起鄂珠萱來,他越差越遠……
此刻,卻是鄂珠萱猛地瞳孔收縮,手上銀冥鬥氣布滿手指,然後側身向後,猛地身體輕輕一弓,指尖輕輕顫抖,已取出一隻箭在手。
慕含心下一凜——這些人正是他所見的海狼國里的人,尤其是當前兩人,便是那欺負過慕含的雷忽兒和冬洞。
鄂珠萱返身,目光掠向高空,彷彿她能輕易地駐足空中一般,她的眼神帶著天地之間的豪氣,然後猛地弓箭在手,對準天邊的飛鷂。
慕含看著他的背影消失在茫茫深夜裡,感覺到悵然若失。
可是他的怒氣無處發泄!
所以他們準備在奪取這海棠花觚后,然後利用海棠花觚來修鍊,這樣煉化出的鬼陰傀儡,才最為強大!
慕含終究緩緩走了出去,跟在濮東身後不遠。
看到這一幕,濮東目呲欲裂,厲聲說:「殺!」持著弓箭的他,連敵人都還沒看清,卻已瘋狂地向前沖。
這時,鄂珠萱緩緩走下台,而眾人數著那些特殊的箭只,發現她的獵物竟佔著所有獵物的一半!也就是說其他十幾個人拚命射,卻才和她持平!
儘管如此,周圍的整個棠族卻被這海狼國三四十人所屠戮,死傷大半!
濮東懊惱地說:「我還沒拿到參賽的資格呢。」
只是自己這樣去棠族,便遠離了逯萍雨,到時候……
而濮東,更是高聲歡呼著,好像世界末日已過去一般!
眾人連忙應是。此刻他們內心都壓抑上了一層陰雲,看來這些天肆無忌憚,其實是沒遇到真正的高手。
最後,慕含重新將老人擊暈,然後便開始製作面具起來。
鄂珠萱開始每次只取出一根箭,然後體內鬥氣勃發,銀冥之色閃爍,凝在箭尖上,隨著鄂珠萱的低斥一聲,箭不虛發,便有飛鷂被正中穿過心口應聲而落。
這濮東頓時露出傷感的表情:「老人家,是我多嘴了。看你樣子不能多加走動,這幾天就休息在棠族吧。族人對外人都非常好的,你大可放心。」
這年輕人憨憨一笑:「叫什麼恩人,幫助人乃是理所應當的。」他繼續說:「我叫濮東。對了,老人家的親人在附近嗎?」
慕含嚇了一跳:難不成對方看破了他!
而其他十幾個參賽者,早就痴迷地看著身邊的鄂珠萱,只是靜靜地等待著她的表演。
慕含的血擁有鳳凰血髓,是可以解大部分的毒性的。
濮東一個側身避開,可是雷忽兒卻反手一轉,長刀帶起輕泓之光,反面折去,眼看著濮東躲閃不開,就要慘死!
這個擁有金冥鬥氣的黑衣人,竟被濮東逼迫地逃竄!
眾人一致應是。
如同殘葉一般,慕含「枯萎」地呆在小角落裡,聽著這些人談論著。終於從他們的話里知道,他們今天晚上要先去棠族去奪取棠族的聖物海棠花觚。
聽到這句話,鄂珠萱和濮東同時呆住了。濮東不可思議地瞪大眼睛,看著慕含:「你是他們的人……」
慕含將花蕊的汁液塗在面具上,不僅使得面具和慕含身上的肌膚顏色完全一致,而且還讓面具略有柔軟的效果,雖然面具還是顯得乾燥,但是相對於老人的肌膚來說,便剛巧相符。
慕含如同枯葉一般殘落著笑容:「他們……唉,就只剩下我一個人了……」
——這是箭筒里的最後一隻箭了!
濮東則一直在房間里,情緒高昂,反覆在信紙上寫了什麼,寫了一遍看了不滿意,又撕去。
兩隻飛鷂,只有等到它們互相之間連成一條線,自己才有機會一箭雙鵰!
這冬洞嘿嘿一笑:「我的演技不錯吧?」
便在瞬間,聽到一聲銳利的破空聲,飛盪而嘯,帶著一道銀芒,猛地刺中了雷忽兒的脖頸!
他們都在為心目里的女神喝彩。
慕含此刻微微一笑,伸了伸手,猛地驚喜說:「咦,我身體好多了!」然後站起身來,雖然身形還有些佝僂,但是走路卻有些平穩起來,然後慕含連忙抓住濮東的手:「小夥子,你太出色了,太厲害了,而且心地又好,人又帥……」
慕含輕輕嘆息一聲。再過一兩個小時,便是海狼國那些惡魔前來了,而此刻自己卻無能為力。
可是慕含卻是姦細!
看到這麼霸道的一箭,又看到鄂珠萱在作勢出手,只剩下一人的黑衣人見狀不妙,撤身就走。而濮東怒吼一聲,像要發泄所有的壓抑一般,撲了上去。
便在這時,冬洞忽然間注意到立在一邊的慕含,不由哈哈大笑:「老東西,讓你做內應,沒想到你一點幫助都沒有,真是丟我們海狼國的臉啊!」
他只知有二十九處機關,卻不知道,真正的機關,其實是有三十一處的。只是另外兩個機關觸發不易罷了。
和慕含接觸半天,他因為慕含對自己的感恩而開心,感覺到自己原來也是出色的,也能給其他人溫暖。
此刻,整個棠族已燃燒起了大火,而無數的金冥鬥氣所凝練成的箭,先後刺入,已有無數棠族人沒有避開,慘死當場!
於是,馬上有一個年青人扶起慕含,這人二十三四歲,看起來頗為憨厚,他連忙扶起慕含,一路徑自向棠族駐地走去。
看著地面上還寫著:「給爾等的教訓。」彷彿在赤裸裸地挑釁著他一般!
高傲少女鄂珠萱甚至看也不看周圍的男子,一直到宣布箭術比賽開始,她便隨同參賽者一起走到了台邊,凝聲靜氣,取出隨身的弓箭,扣准了三隻箭,上下並在弓弦上。
濮東不由興奮起來:「那我帶你出去。」當下便讓慕含披上棉厚大衣,然後到了屋外。
正是鄂珠萱!
即使自己提醒了他們,在棠族相信的情況下,也無法避開這次屠殺。畢竟實力相差的太遠,而棠族有無數族人,根本來不及逃離此處!
慕含本來還想扮演出老者的感恩涕零,還想說「要是我有你這樣的兒子就好了」,結果看了濮東的樣子,連忙把話收了回去。
「是。」
紅玫瑰自然代表愛情和忠貞,他這般公然獻花,其中含義不言而喻。
濮東痴痴地看著,半盞茶時間后,一直這少女走到了台上、側著身體等候比賽后,濮東這才回神,發現自己太過失態,不由歉然對慕含說:「對不起……」臉便已紅了。
鄂珠萱嘴角露出一絲自信的表情,此刻的她,先後射下十隻飛鷂,此刻空中只剩下兩隻飛鷂展翅而飛。
慕含穿著破舊的棉襖,沒想到當日中午濮東就出去轉了一圈,買了一件棉厚大衣給慕含穿,而慕含顯然見到了濮東房間里原來有的一塊雕飾著的碎玉不見了。
據說這海棠花觚有獨特的功效,潔白無瑕,有迅速療傷的功效,而在月光下,海棠花觚也會滲透出一種光芒。
此刻,卻有一個身穿儒服,溫文爾雅的一個三十歲左右的男子走上前,這人便是這族裡的筆墨秀士,任何書信往來,重大的通告都是他所寫。而這個男子,在修為上,因為一次奇遇,已到達了金冥鬥氣低階的地步。眾人對他一直都非常尊敬和仰慕。
而這時,在前面空闊的地帶,便有人放開籠子,於是一大幫低級魔獸呼嘯而出,其中有麋鹿、小狼、飛鷂、刺豬等等,不一而足。
頓時,無數人在失聲!而台上那些少年賽手,個個目光都露出熊熊的憤怒火焰來——鄂珠萱可是我們心目里的女神!她是別人不能去染碰的!
濮東憨厚一笑:「老人家你身體好了嗎?」其實他心裏一直念叨著觀賞比賽,只是怕慕含沒人照顧。
慕含心下倒有些搖頭——他感覺到鄂珠萱的射箭姿態雖然標準,但是卻少了一種叫靈動的氣質。
慕含心下感動,便偷偷留了一張五十金幣的魔法支票放在濮東的枕頭下面。而此刻慕含身上還剩下五十金幣了。
就在這時,忽然間聽到巨大的轟鳴,然後是馬嘶的聲音,最後是潮水般的殺戮聲。
兩隻飛鷂被同時穿過,應聲而落!
時間漸漸的過去,一直到了晚上。
慕含正心下感激,卻是那人猛地一個翻手,扣住慕含的身體,然後一個反拔,把慕含推了出去。
冬洞等人,則看到遠處的一個少女,在月色下顯得明麗而皎潔。
便在這時,有人提議說:「對了,這老傢伙有些礙事,我們不妨讓他去棠族那裡當埋伏內應吧?」
慕含見多了絕色,諸如紫淺嫣、新月公主等,都比這少女勝過幾分,更何況慕含還和天仙尤物般的閭丘妃有過朝露之歡,所以見了一眼少女,只是覺得有些明麗而已。
這時,濮東拉著慕含便向左側的地方走去。
「牡丹碧」是一種可以改變顏色又質地柔軟的花。
鄂珠萱平時對這儒士特別尊敬,在眾人眼裡,她也應該對他多有愛慕之意。
慕含卻忍不住為這個少年所感動了。他心地善良,無私的幫助自己,他為他的目標去追求,這般全力以赴,慕含相信這個憨厚的少年,日後會有璞玉閃光的時候。
便在這時,卻是鄂珠萱淡淡地看著這秀士一眼,輕輕搖了搖頭,緩緩地走開了。
此刻,濮東手掌猛地捏成拳頭,左右八個手指的指甲,已深深刺在肉里!他此刻已是自卑之極!厭恨自己的無能,厭恨此刻那個人不是自己。面對著鄂珠萱時,他只能一直自慚形穢!
濮東大吃一驚:「有人偷襲?」連忙對慕含說:「老人家你在房間里千萬別出來。」反手取過弓箭,便向外走。
然後眾人大聲笑著:「雷忽兒,這裏就你修為最低,每次都拿這老東西來欺負。」然後另外有一個人走到慕含身邊,扶起慕含來。
大殿里的武士們緩緩清醒過來,卻發現正有一雙憤怒的眼神盯著他們。
老人繞了一圈,沒發現什麼,自言自語地說:「老了,耳鳴了……」
三隻弓箭,便已刺中一隻小狼和兩隻麋鹿。
慕含自然不會去點火,給海狼國作為內應。他就這樣在魔法燈下,靜靜看著濮東一次次在構思著,為著濮東自己的愛情而努力。
「不會的,看你這樣,以後必是人中之龍,只要多加努力一定能成功的。要不你帶我去見識一下?」慕含讚許地說。
中午時分,便聽到一聲鑼鼓巨響,慕含詫異地看著濮東,濮東解釋說:「這是棠族裡每三個月一次的賽會,有射箭,有鬥氣對抗,有賽馬,有摔跤……」
慕含一怔說:「鄂姑娘?」
一個憨厚,真誠,而又年少衝動的少年!慕含在他身後搖著頭,以濮東的實力,只怕是以卵擊石……
這個憨憨的少年便這樣偷偷寫著,卻又一次次放棄。
這個老人慕含雖然很少說話,可是他總覺得對方在激勵自己。而在慕含身上,則有一種特別柔和的氣息,讓他覺得慕含像他的親人一般!
濮東苦笑著:「我的鬥氣修為不到家,幫別人轉一個周天就已是力竭了,我看老人家起碼需要三四大周天才恢復,這樣吧,我明天幫你請來鄂姑娘,幫你治療一下。」
然後慕含試探地又扔出一塊石頭。
那是濮東房間里唯一珍貴的東西。
射箭在慕含眼裡,並非是死板的。箭術里極為高明的乃是甩箭,因為一般射箭的對象是活的,會跑動,而只有在最細微的調節里,隨意控制箭的走位,這才是最完美的。
就在這時,慕含看著遠處出現了三個騎著魔馬獸的黑衣人,然後揮馬向這邊撲來!
而這時,卻成了鄂珠萱的表演舞台。
慕含知道他在極力籌備著情書。
他雖然沒有弓箭的天賦,可是為了向鄂珠萱靠攏,還是一直選擇弓箭。
棠族的整體修為並不高,像鄂珠萱只有十六七歲的少女就修鍊到銀冥鬥氣,已是所有人認為的驕傲了。
頓時,無數人在震撼著,聲音幾乎掀翻了整個競技場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