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卷
第十二章 高深莫測
箭在手，默默地感受著最近的一個妖姬的位置。
眾人頓時一陣暈迷，而只有被慕含搭住肩膀的鄂珠萱還清醒著，她不由焦急地對慕含說：「太聖者，快出手吧，只怕他們支撐不住了。」
剛才秦虞顯然在村落百米之外，誅殺魔嬰，他不僅能清晰地聽到大廳里的對話，而且還能聽是慕含所說，這份功力，顯然已到了不可思議的地步！
面對紛雜而來的九種攻擊，慕含的心神忽然間亮了。在閉上眼睛的那一刻，他反而更加感受到那些攻擊的軌跡。
秦虞這一下盪開，卻覺得內腑被震蕩了一下，而後一種黑暗的氣息幾乎沁入體內。
鄂珠萱連忙擎出四隻箭，精神凝力，然後同時發出。
她頓時靜下心來，感受著剛才她們四人躲閃的方位。
便在這時，忽然間，在村落周圍，忽然間傳來一聲恐怖的嬰兒哭啼，到處傳揚回蕩！
他修鍊到目前，也不過才七彩鬥氣光環，可是慕含一口氣幫他提升了兩階！七階到九階，每一階至少要十年的修鍊啊！
「咯咯……」只聽到一聲誘惑的聲音，一個半身赤裸，下身是人馬、上身是碩大蛇形的女子從樹蔭走了出來：「姐妹們，有好漂亮的獵物啊！」她的目光直勾勾地看著秦虞。
鄂珠萱一時失神，什麼是甩弓？自己從來沒聽說過。
慕含此刻的表演開始了！
秦虞有心而無力，尤其是在神秘老者面前丟臉，頓時感覺訕訕的。前輩在教導指點自己劍法，可是自己卻留不住一個心神失守的妖姬！
然後慕含在秦虞耳邊輕輕喝道：「殺！」
隨著妹妹的衣衫脫下，秦虞分明看到了妹妹左肩上的一朵黑玉小花，那是一個妹妹身上的秀刻。
頓時，許多人覺得熱血奮勇。這秦虞據說氣質高雅，劍法無雙，最難得的，是他每每誅殺的都是那些為非作歹的魔獸，使得眾人敬服。
有人失聲說：「魔嬰！」
鄂珠萱剛才一箭破開大陣，已讓眾人心裏暗暗敬佩，此刻眾人聽到慕含被鄂珠萱稱為太聖者，說只有慕含出手才行，更是心神一震！
秦虞微微一笑：「這位前輩誇獎了。」
但是慕含卻心道好險，剛才那混亂的幾劍，看上去自己佔據上風，但是那些妖姬若是心存了兩敗俱傷的打法，向自己衝過來……自己恐怕最多只能重傷一個妖姬，而其他六個妖姬只怕可以將自己撕成碎片吧……
遠處的秦虞，心神一顫——老人危險了！而他還閉上了眼睛！放棄抵抗嗎？
「若是此人到這裏，領袖之位，不做第二人之想。」眾人紛紛說。
慕含緩緩地說：「你這些年來，用箭術射殺死物，射殺沒有防守之力的小魔獸，你真正和人對決過嗎？」
秦虞心下猶豫——除了這四個妖姬外，是否還存在著黑暗魔獸？若自己打敗她們，降服她們，稱為她們的主人，命令她們幫助自己，對於這次地獄族出現之威脅，必大有幫助。於是他緩緩地說：「我答應。」
四個妖姬，在慕含沒有發出鬥氣的情況下，一招而傷，此刻她們眼裡滿是恐怖——眼前這人分明是留手了！不懼怕這陣法，而且又有這麼精妙的劍法，必然也有一身高強的鬥氣！
秦虞吃過苦頭，此刻便要去破陣，卻是感覺到那種迷幻的氣息再度襲來。
收勢不及的五個妖姬見傷了自己人，更是心下大怒，一起向慕含撲去。
空間靈動里，她忽然間感受到那個妖姬會躲閃的方位。
此刻也來不及他多想，藍衣人長劍出手，劃出一道清泓：「眾人跟我去迎戰！」
泉湖便是紫丁聽香小築山莊最負盛名的所在。
便是那四個妖姬身形一晃，同時輕輕避開，而後嘴裏還咯咯笑著：「妹妹不服嗎？你的小情郎已快被我們征服了呢……」
所以眾人在不防備之下，只覺體內像翻江倒海一
此刻，秦虞忽然間覺得熱血湧出。他對慕含無形里已變得尊敬。這個強者還對自己青睞有加，使得此刻的他，心生無數的感激。
這時，站在陣里，眼前都是聲色犬馬的場景，迷魂艷舞俱都展現在秦虞的眼帘。秦虞面上淡然，心下則嘖嘖稱奇，那些妖姬分明動都沒動，卻有這般凝造效果。
眾人在遠處，就看到四個妖姬一直用目光射出無數光華照在秦虞身上，而秦虞的臉漸漸漲紅起來……
然後藍衣人目光直直地盯在少女臉上：「請問這位前輩何在？」
這妖姬不知從何處出手，讓所有人都凝神靜氣起來。
秦虞冷哼一聲，看到四個妖姬向他走了過來，頓時劍光淡定在面前，隨時準備發出一擊。
「嗯。」鄂珠萱此刻全身激蕩無比。此刻的她，相信在慕含的指點下，日後一定會到達一個神秘的巔峰！
「大輪迴陣！」慕含輕呼一聲。
這時，那妖姬這般失神翻滾，這四象方位已亂，輪迴大陣便自行被破。
這些被人同化著的稱呼自己是「女人」的妖姬，並沒有如同魔獸一般的野性，所以慕含輕易地擊敗了她們！
九彩鬥氣光環，籠罩在秦虞的頭上！
他的身體已不受他的控制，他已接近迷亂了。
自己沒有鬥氣控制，卻有靈感清晰洞穿到周圍空間的波動，那麼視覺對自己來說，已是可有可無了！
不由之間，他的面色已帶著一些尊重之色。
有了太聖者的幫助，鄂珠萱心下信心大增，此刻的她，利用慕含所渡去「海棠花觚」的清靜力量，觀察著四個妖姬的方位。
「這些日子來，哥哥你為什麼要避開我……哥哥你難道不知道我一直愛著你嗎……」妹妹低聲哀怨地說。
頓時，眾人只覺一種壓力鬱結在心口，極為難受。
慕含手裡的寶劍已在手，淡雅地看著周圍，面對那些如同水銀瀉地一般呼嘯而來的九個妖姬，慕含竟閉上了眼睛！
鄂珠萱臉頓時氣得一陣蒼白。雖然她內心有一絲的喜歡秦虞。
然後慕含微微一笑，手上的寶劍猛地收撤到胸前，便在當前四個妖姬接近的時候，慕含一個半體旋轉。然後利用對方攻擊的軌跡，人跳了起來，輕易地避開四處攻擊。
此刻，饒秦虞這般身份，卻也不免失神！這個老者，當真是絕代高手！怪不得鄂珠萱這麼崇拜他，而且如此稱呼他！
頓時，她嚇得亡魂皆冒，一個撤身，瘋狂的向地面翻滾著，終於勉強避開！
而這時，這藍衣人猛地拱手說：「秦虞少城主端得丰神俊朗。」
這個一直名揚大陸的少年高手，甚至已認為慕含擁有絕地武士上階的能力，也只有這樣，慕含才能擁有完全隱藏稱為普通人的能力！
真的是她！
就這樣，面對著百米外的一片孤葉，她猛地運用鬥氣，只聽「刷」的一聲，如同流星貫月一般，已刺中孤葉的中心！
魔嬰的魔音穿腦，是一種邪氣的攻擊方式，不防備的人，往往覺得全身萎靡欲吐。
秦虞猛地一掠身體，向高空騰飛，身體有一種清靜之氣，使得他根本不受這輪迴陣影響。而後，他的寶劍已掠向最近的一個妖姬。那妖姬嚇得魂不附體，向後飛撤！
「正是。」藍衣人微微一笑：「而且，只怕他也快到此地了。」
難道這老者深藏不露？
慕含指著遠處，說：「比如你一定將視線對準那孤葉，一直到孤葉隨風飄落的時候，你在瞬間掌握它的下墜軌跡，從而洞穿它！」
此刻，周圍的所有人內心都在瘋狂！震驚，失神——原來有這麼幻影的劍法，原來這老者是真正的王者！
秦虞微
「亂蘭城的三眼巨獸，極為兇殘，五日前，我便在趕來紫丁聽香小築的路上，見到秦虞連續三劍，將巨獸的三隻眼睛給刺瞎。而據說他又單劍前往西明城，去劍斬東方之蟒，若是順利斬殺后，算著路程，只怕今日晚上便到。」
慕含淡淡地說：「當你箭術已可以刺中在空中飛舞的兩片葉子時，我再傳你新的修鍊方式。」
輪迴陣已亂！
慕含便在此刻，目光淡定地朝秦虞看去。
人群里卻只有那個藍衣人沒有被影響，他此刻沉聲說：「大家快取出棉花之類，塞在耳朵里。」不經意里轉身，他卻看到慕含各抓住少年少女的手，若無其事的樣子，不由心下一怔。
秦虞忽然間恍惚明白了——原來這老者不施展鬥氣，只施展劍法，是想指點自己。就像剛才慕含不出手，卻用奇妙的力量讓自己暫時提高了兩階，同時內心清靜也不受那陣法蠱惑一般！
慕含心下暗暗讚許，鄂珠萱此刻所掌握的便是甩弓技巧里的第一個境界，預判！
秦虞動都不敢動！
前輩是在指導自己修鍊的方向！
而另外一個沒受傷的妖姬大驚，連忙翻身後撤離開，慌不擇路地向秦虞方向而去。
慕含知道秦虞已陷入危險里，當下輕輕對身邊的鄂珠萱說：「施展你的箭術，四個方向，準備一舉擊殺！」
妖姬見是秦虞，頓時嚇得心神顫慄，一個頓步后飛，便已掠開。而秦虞因為模仿那一下劍招身體旋轉，反而力有不及，讓妖姬避開而逃竄出。
不經意在附近看到這一幕的秦虞、藍衣人等人，不由微微點頭讚許。對於一個只有銀冥鬥氣的少女來說，這一箭已是精采絕倫了。
這時，便是那藍衣人沉吟半晌，這才說：「海狼國向來邪惡作亂，而且還擁有化身為魔狼的能力，若是能連續誅殺三十多海狼國金冥武士，而且還淡然面對絕地武士，只怕這種修為，至少到了快突破絕地武士的臨界點了。這般人物，樓蘭大陸極為罕見，若是和秦虞少城主比起來……」他頓了頓，不由苦笑一笑：「只怕他強過秦虞不少。」
慕含猛地抵在秦虞的背心，引渡過海棠花觚的清靜之氣。
而同時，秦虞顯然也聽到剛才鄂珠萱所說的話了——難道此處當真有這個高手？
不！
慕含淡淡地說：「看清了她們移動的方位嗎？」
輕輕頓步，肩膀和劍平行，身體向左邊一傾。
這是幻境！秦虞拚命告訴自己。可是不知怎地，他頭腦里已暈暈沉沉起來，分不清這是陣、是夢，還是真實。四個妖姬輕輕扭腰著，彼此身上響著鈴鐺，正是輪迴陣的發動跡象。
秦虞早看的分明，指尖輕輕一彈，手裡寶劍瞬間出鞘，迎著箭光橫面盪開，使得左側的一個免遭厄運。
秦虞和藍衣人滿臉訝然——太聖者？這般稱呼好像是一個群族裡至高無上的地位啊！
當夜無事。次日凌晨，鄂珠萱習慣性地起來修鍊箭法。
而那九個妖姬心下吃驚——這人怎麼可以在輪迴陣里自行走動？她們自然不知道海棠花觚乃天地靈寶，擁有者根本不會受邪氣影響。
而這些妖姬發現眾豪則更弱，不由彼此對視了一眼，目光投向了人群當中的慕含。
彷彿有預見性地，慕含判斷出她們的方位，迎面而上，四朵蓮花同時從下而上，刺中了四個妖姬。
「區區小事，無足掛齒。」這秦虞不驕不躁，面對眾人連續拱手行禮。那些人連忙恭敬地回禮。想不到這曾名滿天下的秦虞如此彬彬有禮。
隨著四個妖姬的微微一笑，秦虞忽然間隱約見到了簾幕里，一個美麗的絕色女孩翩翩出現！
四個妖姬大怒，隨後猛地遊走，便消失在周圍，而幾乎在同
「不要緊張嘛！我們四個女人是不會榨乾你的……」一個妖姬甜柔一笑，聲音忽然間變得恍惚而蠱惑。
「不錯，你自信擋得住我們四個女人的誘惑，你就是我們的主人。否則，憑你單單一兩個人的力量防禦，恐怕這裏的人會死傷大半。」妖姬威脅著說。
寶劍便刺開了這個妖姬的胸部！血跡四射，頓時這妖姬重傷！
慕含淡淡地說：「其實箭術里有一種獨特的說法，真正的箭術，在乎甩弓。」
而後，她的肩膀被慕含的手搭住，一股柔和溫暖的力量猛地滲入鄂珠萱的體內，就像昨天那鬼嬰聲音響起后，慕含的手便給了她這種力量。
那五個妖姬被慕含的逼真動作同時引得向上一晃，所有的兵刃和鬥氣完全擊空。
這瞬間，妹妹已將身體貼了上來，然後吻著秦虞的臉頰，吻著他的下巴……
可是那種愛意更濃，最後他強行讓自己閉關。
此刻，那些妖姬們，也是心神震蕩！真正的高手，原來是這個老者！
早晨時間，一行人便向山上而走，一路上流泉汩汩，水色澄碧。此山為荔枝山，山勢平緩，此處已接近紫丁聽香小築，卻是見得山明水秀，無數泉水自四面八方流入當中的碧湖。湖內還散布幾處小島，水榭長廊參差有致。
此刻慕含憑著空間靈覺，身體在輕輕旋轉著，指尖和劍鞘接觸著，然後寶劍從右手換到左手，橫掃而出，便恰好劃過一個妖姬的腰身，之後慕含在空中一個頓身，寶劍收回橫在手肘上，面對貼身的一個妖姬，側身旋轉！
此刻他們腦海里充斥著，全是慕含面對這十幾個金冥鬥氣，瘋狂呼嘯旋轉的場景！
一直到四個妖姬走到眾豪周近，而後一個妖姬緩緩地說：「少年郎，你是否願意接受一個挑戰？假若你能破了我們的四姬陣，我們就甘心情願聽從你的吩咐。」
只要殺了他，輪迴大陣勢必將俘虜所有的人！頓時，九個妖姬猛地身法閃動，一起向當中的慕含撲去！
眾豪深有感悟地點頭。
慕含凝視周圍一眼，然後緩緩走到秦虞身邊。
完全只是巧合。
於是，模仿著慕含剛才的出手，秦虞面對這個接近著的妖姬，身體旋轉，劍光呼嘯，寶劍到了胸前，然後一個屈體回身，橫向飛出劍光。
鄂珠萱張口欲言，卻是慕含淡淡看了鄂珠萱一眼，目光里露出責備之色。慕含誅殺那些金冥武士，是暗中偷襲為主，而且慕含是要來探查自己身世的，自然越隱秘越好。
她的箭術高明，並非是偶然，而是這般長年累月的修鍊而至。
……
「你是如何得知的？」
一直到她心隨意動，瞄準前方后，弓箭要想射哪裡，輕輕移弓，就能洞穿，這便是第二步。
秦虞和藍衣人此刻更加深信慕含的修為，但是面對著四個隱藏著的妖姬，他們不由有些束手無策起來。
聽這少女的口吻，好像煞有其事一般，難道此處當真有這般頂尖高手？
原來這一日凌晨，藍衣人便在向秦虞請教劍法和鬥氣，剛巧便在此地不遠。
鄂珠萱本就心高氣傲，自己平時一直受到無數人的歡喜崇拜，卻沒想到來了這裏，眾人看他們的眼神卻極為蔑視，不由讓她內心壓抑。
眾人自是心曠神怡，可是便在這時，異變突發，一股流風呼嘯而來，四處遊盪。而後，只聽一聲箭響，一道帶著黑色火焰的箭光劈面而來，端得迅疾無比！
頓時，眾豪一陣震驚。
眾人皆是不解，卻是藍衣人解釋說：「修為僅僅差一分，便是數年刻苦，半絲也偷懶不得。」
若不是他們，此刻自己只怕真的自毀長城了！想到剛才的局面，秦虞就一陣陣后怕。
一直行禮到了慕含跟前，秦虞緩緩地說：「胸懷天下，劍除邪魔，這話可
因為秦虞所修鍊的特殊鬥氣的緣故，便在和海棠花觚接觸后，忽然間身體一陣光華耀眼！
那妹妹竟已緩緩去脫秦虞的衣服，然後輕聲地在耳邊說：「哥……我想你……」
便在這瞬間，慕含在遠處看得分明——什麼四姬陣！分明是輪迴大陣！輪迴迷幻大陣乃一個奇陣，一旦施展，在陣里的人，都會被真實的幻境所迷，因為都是內心最深處隱藏著的慾望，修為再高，也難免被被蠱惑，能破陣的人寥寥無幾，再加上四個妖姬本身就有的蠱惑力量，頓時，慕含替秦虞擔心起來。
慕含當下用沙啞的聲音說：「孫女年少，胡亂開口，胡謅事實，請各位恕罪。我看這秦虞少城主，胸懷天下，劍除邪魔，這裏的領袖，唯獨他當之無愧。」
秦虞瞳孔收縮：「四姬陣？」
此刻的他，雖然感受不到慕含的鬥氣，但是已察覺到慕含一點都沒被魔嬰所影響，心道這沒有鬥氣的老者難道是這山外仙人，深藏不露？
一直到今天，內心封閉的那一抹漣漪，在此刻，完全蕩漾開！
雖然他感受到這是暫時的力量。
而此刻五個妖姬已近！
朝陽燦爛，鮮花滿地。
平時自己最為照顧這個妹妹，甚至幼小的時候，替她洗澡，而她喜歡乖巧地躺在自己的懷裡。那時，自己就對妹妹有著一絲美妙的快樂，他有時候會偷偷吻著睡著的妹妹的睫毛。再長大后，他知道原來那是初戀。因為兄妹的禁忌，他壓抑了自己，開始去瘋狂的練劍。
此刻，剩餘兩個撞在一起的妖姬，便被後來的五個妖姬擊中了。
慕含的身法猛地從緩慢而變得飛快，身體輕輕彈挺，做了一個要凌空的動作，可是身體猛地俯下，開始加速！
她這話一出，頓時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眾人不由竊竊私語起來。
幾乎同時，慕含被妖姬的衝力所撞飛到地面上，踉蹌落地後向後走了九步這才站穩。
這時，便聽到那魔音嘎然而止！像是被打斷了一般，發出一聲慘叫的聲音。
眾人心道：原來這人便是秦虞，心下都暗暗升起贊服之心。
鄂珠萱被慕含這般一看，頓時面色煞白，心道自己太過得意忘形，忘了慕含吩咐過讓她低調的事情了。此刻的她，心下擔心之極：太聖者對自己不滿意了！
鄂珠萱回頭，發現是慕含，連忙恭敬地說：「拜見太聖者。」
他這句話一出，眾人無不驚駭，面面相覷。
秦虞簡直不敢相信這一切！不會這是幻覺嗎？
秦虞感覺到妹妹已脫下他的上衣，吻著他的胸部，秦虞再也忍不住，輕輕擁抱住了她！
妹妹？秦虞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自己的妹妹怎麼會在這裏？
四個妖姬布好陣型，當下秦虞擎劍，走到四個妖姬的四象方位之內。
最後一個境界，則是曲向變幻。此刻在她手裡，箭已不是箭，而是精神。箭可以在射出的半途轉向旋轉，隨著她的心意控制，這才是甩弓的最高境界。
秦虞連續追擊，可是那些妖姬見到他撲來，都用身法避開，使得秦虞一連九招下，竟絲毫無法殺傷那些妖姬。
精神、眼神、箭的末端三者合一，對著遠處，一直不動，保持這種狀態一盞茶時間之久。
鄂珠萱臉上露出微微的一笑，這些年來，箭術終於有所大成了。便在這時，卻從身後傳來一個蒼老的聲音：「箭術是死的，人是活的。」
此刻她頓時手心都是冷汗：「請太聖者指點迷津。」
而後，這個平時乖巧文靜的書香女子，此刻竟纏綿在自己的身邊，而她的衣裙緩緩被她的素手脫下。她竟在脫光她的衣服！
四個妖姬同時感覺到自己的兵刃擊空，而後，她們收不住身法，人已撞上了空中的慕含。
便
鄂珠萱和濮東只覺從慕含體內傳來一種靈覺的力量，頓時神清氣爽。
鄂珠萱此刻忽然間感覺到自己的眼前像是開了一處大門一般，豁然明亮。
便在這時，慕含無意里將目光瞟了一眼，無獨有偶，剛好是秦虞藏身的方位。其實沒有鬥氣的慕含，感受到靈動的空間只能局限十米方圓，根本無法覺察不到藏在百米之外的人。
兩人越發崇拜起慕含來。
但是秦虞和藍衣人卻以為自己的行蹤早就被慕含看破了，頓時心下震驚，也越發信服了。
慕含這些也是從燕子秋那裡無意里聽到的，此刻繼續說：「在一定空間里，清晰地掌握對方的方位，洞悉對方行動的軌跡，然後在對方移動的時候，順著對方移動的方向，將箭射出。」
而慕含的身體和寶劍已二合為一，左手閃電般插上，猛地綻放出四道蓮花。
慕含淡然負手，而那些受傷的妖姬都戰戰兢兢，生怕慕含繼續出手。此刻她們試探地向後走，見到慕含沒阻擋，當下全部飛掠，爭先恐後……
藍衣人說：「魔嬰是被少城主殺了嗎？」
任何少女對於這少年高手，都會有一絲心存漣漪的。
秦虞此刻感覺到身體逐漸恢復控制，他感激地向慕含和鄂珠萱看了一眼，也看到了慕含的左手搭在鄂珠萱的肩膀上——一定是這個神秘老者暗中幫助鄂珠萱來救自己。
而此刻聽到這些人這般說著，又因為她太過崇拜慕含的緣故，於是忍不住介面說：「你們說的是比較修為高低，若是有一人，僅僅半個時辰連續誅殺海狼國三十多個金冥武士，然後面對絕地武士的瘋狂而淡然不懼，他又是否比得上這少城主秦虞？」
眾豪隨之恢復，繼而出手！
鄂珠萱明白慕含是在指點她修鍊的方式，當下恭敬地說：「多謝太聖者！」
記得師尊說過，無招勝有招！
拇指到食指，食指到中指，中指到無名指，無名指到小指的劍身旋轉而出的五道蓮花！
而後，從遠處空中飛掠下一個少年男子，二十歲上下，舉動如行雲遊水，獨蘊風情。他氣質瀟洒，而雙眼光華瑩潤，讓見者無不心下折服：好氣質的少年！
手上的弓猛地輕輕抬起，而鄂珠萱只是取出了一根箭。畢竟四根箭去同時甩弓，那想起來就像是接近不可思議的事情。
那個妖姬不以為意地避開，可是卻沒想到，那瞬間，自己所避開的方位，剛巧是箭所飛向的位置。
幾乎在瞬間，四隻帶著黑色火焰的飛箭，從四個方向而來。秦虞和藍衣人奮力在兩處擋住，而一箭剛巧射向慕含的，慕含靈覺所感，側面勉強避開，而另外一處，卻是有人中箭慘死，全身被焚燒著。
卻只有近處的鄂珠萱和濮東，感覺心神在激蕩，前輩一定會施展神秘的招式，將她們擊敗！
鄂珠萱怔了怔，聰明的她，如何不明白慕含的含義，此刻她頓時想到了慕含所說的甩弓！
鄂珠萱這般一想，忽然間全身如同被雷擊一般，竟半晌不能動彈。是啊，從幼時開始，自己就只是拿著這些微不足道的東西來練習箭術，可是真正的血戰對抗呢？那次她向太聖者射出無數箭，卻全部被太聖者輕易躲開，殺死那麼多的海狼國金冥武士，其實都是先中了慕含的暗器而無力躲開，而最後殺死金冥鬥氣的一箭，則是從背後偷襲。
這柔美而熟悉的聲音響起，顫抖在秦虞的耳邊，秦虞如同雷擊一般，全身顫慄。真的是她！
然後猛地，弓弦繃緊，閃電般射出。
迷糊里的眾豪，此刻忽然間明白，原來最大的高手，是那個看上去弱不禁風沒有鬥氣的老者！
而第三個境界則是閉著眼睛，也能射中飛翔著的魔獸，這是意境和內視。
原來加上隱藏著的，一共有九個妖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