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王爺的奮鬥》第二卷 男兒西北有神州

第17章 威脅

第二卷 男兒西北有神州

第17章 威脅

「好啊!」趙檉猛地轉過身大聲說道,看向一個書生裝扮的人,那書生彷彿受了驚嚇似的錯了下步,馬上又若無其事地翻撿起花燈來。
「二爺就是偏心眼,這一路走來,您買的幾樣東西都是給趙信的!」見喜嘟囔著將手裡的幾包吃食遞給旺福讓他拎著,掏錢買下燈籠。
「阿彌陀佛,真是二爺啊,咱們莊子里上萬人,二爺怎麼會都認識呢!」老闆娘拍了下丈夫嗔怪地的道。
「趙忠怎麼沒有等著咱們,要不我去找頂轎子?」見喜東張西望了一番,還是看不到他們的影,現在天已經黑了下來,氣溫下降的很快,他搓著說。
「嗯,小心提防,不要讓他們覺察!」趙檉和他『謙讓』了一番說道,原來他們兩個人也發現了不對,只是無法確定,所以只是小心戒備。
趙檉和見喜走著前邊,旺福和來福跟在他們後邊護衛。一行人向東走到潘樓大街,這兒是一個單純的出售商品的夜市,從黃昏就開始夜市,長達數坊之地,集中賣頭面、冠梳、領抹、珍玩之類的商品,持續時間最長,如果是夏日要持續到凌晨四更鼓響過才會散。現在雖說是冬季,但到了年底,依然人流如注,叫賣聲不絕於耳,沿街頭盤叫賣姜豉膘皮子、炙酸筋兒、羊脂韭餅、糟羊蹄、糟蟹,又有擔架子賣香辣罐肺、香辣素粉羮、攛肉細粉、科頭、姜鰕、魚鮓、清汁、田螺羮、羊血湯、海螺頭、餶飿兒等,各有各的叫賣聲,婉轉動聽,卻不比前世的叫賣表演差,而這才是原汁原味。
趙檉走過去,見喜已經選了個靠邊乾淨的桌子,把杌子擦了擦請他坐下,「掌柜的,先來三屜包子,要剛出鍋的!」見喜高聲喊道。
「二爺,我聞到包子的香味啦,好像是咱們在莊子里吃過的那種!」見喜舔了舔嘴唇說道。
「嗯,不錯,是咱們府上包子的味道,我就是聞著味兒來的,開始還納悶京中怎麼會有咱們府上的包子賣!」見喜先咬了口包子,吸溜著熱氣點著頭說道。
「你……你是誰?」趙檉看看興奮的夫妻倆並不認識,疑惑地問道。
「來啦,包子……」掌柜的布上筷碟,看到趙檉愣住了,「二爺,真是二爺,娘子是二爺到了!」他擦擦眼睛又看看趙檉興奮地對妻子喊道。
「二爺,天安門廣場在哪,帝國大廈又是什麼東西!」見喜聽著王爺的自語納悶地問道。
在宋代之前,城市中住宅區與商業區截然二分,限時開閉的傳統限制,由於宋朝政府集中各種不同人士在首都的政策,也由於都市商業化程度增高,導致居民重視物質生活及休閑娛樂。之後因為商品經濟的發展而打破,京城內店鋪林立與民宅交錯雜處。
「掌柜的,給我們上來兩籠包子!」劉二還要說話,兩個短打扮的挑夫扛著扁擔走了進來坐到趙檉他們鄰桌喊道。
「好好!」劉二忙不迭地說著,端過三屜包子擺在桌子上,「二爺嘗嘗可否合您的口味!」
趙檉不敢在此久留,喝了碗香茶異湯便加快了腳步,融入了馬行街上的人流中。靠近皇城的地理位置,再加上街道兩邊夾著政府官員宿舍,形成坊巷市肆的有機結合,靠著皇親國戚和大量的公務員這些高薪人士的消費,帶起了這裏的繁榮,不管是四時鮮果還是高檔日用品,都有人不計一切的買單。形成了一個比州橋夜市更加熱鬧的所在。
「就你小子事兒多,你看旺福他們半天都沒說話,光聽你嘮叨啦!」趙檉扭臉笑著對兩人說道。
「二爺,京城中的大酒樓都吃遍了,咱們嘗嘗這街邊的小吃如何?」旺福吸溜了下流到嘴邊的哈喇子說道。
「二爺,您離開后,大家都想念您,現在是冬閑,左右在家中無事,便和渾家想著到京城中開個小店掙點零花錢,我們還常念叨也許能遇到二爺呢,今兒就遇到啦!」劉二搓著手道。
「二爺,有兩個挑夫從宮門一直跟著咱們,就是不知道他們是敵是友!」旺福裝作幫趙檉拿東西的樣子說道。
宮城前自冬至日起,內苑匠作坊就開始下手架造鰲山,現在已近完工,趙檉前世曾見過一次,那也是唯一的一次,但是和眼前的鰲山一比簡直就是把大象和豬放到了一起,但那也引得周圍多少縣市的蜂擁而至的觀賞。現在這未完工的鰲山高一十六丈,闊三百六十五步;中間有兩條鰲柱,長二十四丈;兩下用金龍纏柱,每一個龍口裡點一盞燈,謂之雙龍銜照。中間有一個牌,長三丈六尺,闊二丈四尺,金書幾個大字,寫道:與民同樂。
街西便是中瓦子,這裏便是京中妓院的集中地之一,街邊攬客的妓女彷彿比她們所處的那個時代的一般女子更為生動,更賞心悅目,這是一種被精心修飾出來的「人工美」,一顰一笑,一言一動,走坐立睡,喜愛瞋怒,都那麼藝術化,以至可以使人「從頭看到腳,風流往下跑;從腳看到頭,風流往上流」,她們秀色可餐,媚態如春,不由人不魂銷魄盪。纖纖的腳,裊裊的腰,能酥軟權傾朝野大員的肌骨;飽滿的乳,含春的面,能化解宦海的險惡,黨爭的酷烈;社稷情,軍馬苦,官場怨,同僚恨,在妓女的溫暖呵護中,統統變作飄渺的雲煙。
旺福微不可察的點點頭,示意王爺這就是一直跟蹤他們的兩個人。趙檉掃了一眼鄰桌的兩個挑夫,心裏有了數,那兩人絕不是普通的賣苦力的人,雖然冬天衣服穿的比較厚,不大容易準確的看到前臂、胸背肌肉強壯與否,但是他們的手指粗壯有力,說明他們的力量起碼不會太差,指關節上還有明顯的深色痕迹,更加確定他們練過拳。再看他們的小臂粗壯結實,這樣的人是具有相當大威脅性的,這證明他們或者是專門進行過訓練或者是經常持械打鬥。
正是年底,是花燈走俏的時節,路邊掛滿了玉柵小球燈、奇巧玉柵屏風、捧燈球、快行胡女兒沙戲走馬燈、鬧鵝兒、玉梅花、元子槌拍、金橘數珠燈、魚龍船兒等等,兩邊更是飯館酒樓林立,據說烹炒產生的油煙甚至讓蚊蠅絕技,只是他來的不是時候,這個傳言還有待驗證,不過陣陣隨風飄散的飯菜香氣已讓趙檉的肚子不住的抗議。
「哦,我是說將來咱們修個比這個還大的廣場就叫天安門廣場,再建一座百丈的高樓,顯示我大宋帝國的威嚴!」趙檉胡說八道著,將馬腳掩飾了過去。
「原來都是故人,你們怎麼到京城裡來了?」趙檉一聽是襄邑府上的人,也倍感親切。
向東行了一里多地,穿過熙熙攘攘的人群,便到了潘樓大街和馬行街的交叉路口,他們轉向北行,名冠京城的潘家酒樓就在此處,這時已是燈籠高挑,照亮了整個街衢,這會兒正是飯點,一幫閑漢招呼著過往的食客,他們是城市化催生的一個特殊行業,他們聚集在各個大酒樓之前,專門看有客人到來他幫忙前後招呼照應,靠聽客人使喚得些賞錢營生。不僅客人樂得有這群人照應,潘樓這樣的東京大酒樓也少不了這些人幫襯,如此就令這種人形成了一個職業,彷彿現代酒店裡的侍應生。
而夜市是則日間營業的延長,城市商品經濟空前發達,市民階層人口大增,為因應物質生活之需,夜市便逐漸不再受時間限制,在若干繁華地區甚至是通霄達旦,街頭巷尾不但酒樓、飯館、茶肆比比皆是,連小吃攤也是蜂鑽蟻聚。商店的營業、小販的叫賣,不再受時間、區域限制,許多交易場所之夜市自暮及曉,始終十分熱鬧,使得城市景觀較之前更為花樣繁盛與世俗化。
「這地方也就是比天安門廣場小點,要不非得搭個帝國大廈出來不行!」趙檉仰望著這個用錢堆出來的鰲山感嘆地說道。
「相公,別說了,先給二爺上包子!」劉二的老婆拉了下他說道。
「二爺,小的是大趙莊的劉二,在府里碼頭上開的包子鋪做過兩年,您不認識我啦!」劉二點著自己的胸脯說道。
「好,咱們就吃包子!」趙檉答道,「注意身後,咱們被人盯上了!」他頭不動的輕聲對旺福和來福說道。
「二爺,我們是不敢說,跟著你逛了一天,肚子都餓癟啦!」來福揉揉肚子說道。
「二爺,咱們就在這裏吧!」這時走在前邊的見喜回頭招呼他們道,趙檉向那邊看去,見喜選中的是一個街邊的小店,其實根本稱不上店,幾根竹竿撐起了一塊油布,周圍用布幔圍了半圈,裡邊擺著幾張矮桌,爐火上蒸著幾屜包子散發著白色的蒸汽,一對中年夫妻一邊招呼客人,一邊包著包子,擱到現在絕對是城管清理的對象。
「算了,咱們來京好幾個月了,還沒有逛過夜市,今天正好藉此機會溜達溜達!」趙檉搖搖頭說道,這裏離自己的王府不過五六里地兒,走著也花不了多長時間,見喜向守衛宮門的兵卒交待了兩句,幾個人便沿著街衢往回走。
「劉二,你去招呼客人吧,不要耽誤了生意,咱們都是自己人不用客氣!」趙檉笑著擺手道,劉二滿是歉意地笑著退了下去,招呼新來的客人。
「這燈不錯,趙信一定喜歡!」趙檉摘下一隻走馬燈左右看著說道。
「呵呵,你們想吃哪家館子,二爺我請你們!」趙檉笑著說道,眼神無意間掃過,他的笑聲一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