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魏陵死城
第一百二十二章 身份
我看著明老，說實話魏大樑城我是一定要去的，不為別的，只為下面的長生墓，既然如此，明老的意願和我不謀而合，況且他以這樣的口吻和我說的交換條件，我相信這個秘密一定不會讓我失望的，於是我點頭說：「那好，我答應你。」
說完他就要離開，可是在他經過我身邊的時候，卻用耳語一般的聲音和我說道：「小心你身邊的人。」
我問：「你為什麼不直接告訴我？」
這人反問：「為什麼不能是他？」
他終於長嘆一口氣：「成也蕭何，敗也蕭何。當時是你牽頭做出這個決定，可現在卻是你自己在違反這一決定，所以我不得不提醒你，如果你真要如此，對於蔣要你做他替身一事我們也就只能袖手旁觀，任他所為。」
這人說：「羊皮紙並非一片空白，上面記錄的就是我們所有人的決定，當初由你保管放在魍魎寶盒之中。我知道你要去魏大樑城，到了長生墓之後，你自然會看見羊皮紙上面的內容，這段時間你就好好思量思量，到時候你給我們一個徹底的答案，我只希望你到時候能夠遵從約定，不要讓我們失望。」
可是他卻再次朝我詭異地一笑，然後開口說道：「你跟我來。」
那一刻我無法形容自己的震驚，我覺得我可能是見鬼了。
而他繼續說道：「跟著來你就知道了。」
我心中一動問道：「是什麼東西？」
然後這一次他總算是頭也不回地走了
明老點頭說：「就是那裡，本來我打算親自前往的，可是眼下卻有一件棘手的事不得不去做，二者不能兼顧，而那裡對我來說又實在是太過於重要，所以才想讓你替我去，並且也只有你能去。」
到了這時候我不禁感嘆如果瘋子在就好了，他對這些信息的收集是最在行的，我還記得當時他給我看過地下魏大樑城所在的一個地形圖，我依稀記得那裡是一個沙漏形狀的地方，魏大樑城就在沙漏下面的空間中，當時我以為這是他搜集來的答案，現在知道了他的身份，我總算知道這是蔣的記憶痕迹。
我驚呼道：「為什麼是他？」
他的言下之意就是在說現在還不是去那裡的時候。
這件事我就算這樣答應了明老，但是能不能成還要等到了魏大樑城才能說，因為從明老的說辭里我大致可以得出這麼一個結論：那就是明老對魏大樑城也所知甚少，甚至是只知道有這樣一個地方的存在而已。
明老說道：「既然這樣，那我也就不繞圈子了，這次我希望你能代我去開封城中城。」
我雖然這樣告訴自己，但是視線卻一直停留在這個人的身上，而也就是我在心裏把這句話說完的時候，這個人回過了頭來，而且這一次我看的清清楚楚，這個人就是瘋子。
所以這種說法讓人聽起來很矛盾，連自己也不知道的東西，
說完他頭也不回地就往前走，我站在原地沒動，他回頭望我一眼：「你不來會後悔一輩子。」
明老微微地搖了搖頭，他說：「你之前想去只是因為好奇罷了，但是現在不同，你必須要找到一件東西，它對於我來說很重要，更重要的是你可能會因此賠上性命。」
明老看了我一眼，然後幽幽地嘆了一口氣，似乎知道我此刻心中所想，他說：「你放心，我讓你替我去找的這件東西和薛蔣要找的並不是一樣，它對於他們來說可能根本看不上眼，可是對於我卻是值得拼盡全力也要得到的寶物。」
明老之後說在起行之前他會知會我一聲，但他也說這段時間我可以先做著別的，之所以現在告訴我是想讓我有個心理準備，因為他認為我可能還需要時間考慮一下，卻不想我這麼爽快地就答應了。
說完之後這人就離開，臨走時他說道：「切記莫和任何人提起我們見過，也別與任何人描述我的模樣，尤其是你身邊的人，否則後患無窮。」
於是接下來我不顧一切地沖了上去。
他說：「何遠，如果你懸崖勒馬，按照最初的決定去做，事成之後崑崙印自然會歸還於你，崑崙奴也照樣聽你號令，如果不然，你的崑崙印和你旗下的
我看著他，說道：「瘋子，你不是已經……」
我說：「你認為論心計狠毒你能比得上他，不管你是什麼身份，你能保證他不會對你下手？」
之後我離開了明老，明老說讓人送我，我拒絕了，我決定一個人走回去，因為有些事我需要理一理，似乎在見過明老之後有些事徹底地亂了。
一路上我和他都保持著兩個身位的距離，似乎是他刻意為之，想和我盡量保持距離，我不懂他究竟是想幹什麼，但是沖他那一句話，我就一定要問個究竟。
我問明老：「你說的可是開封城摞城最下面的魏大樑城？」
他這時候也一改在街道上遇見我時候的語氣，有一種莫名的壓力和威嚴在裏面，他問我：「你還記得我們之間的盟約？」
他說：「你果真忘了，可是即便如此盟約一直都在，你現在所做的事已經違反了我們之間所達成的決定，那你一定也忘記了崑崙印之事了吧？」
之後整個荒涼的四合院里就只剩下了我一個人，我在裏面站了良久，腦海里隆隆迴響著這人的每一個字每一句話，既覺得熟悉，又讓人分外陌生。
明老說的玄乎，但是最後我還是得出了一個結論，那就是連明老他自己也說不上來這究竟是一件什麼東西，或者說連他自己也從未見
明老這時候又說道：「當然小遠，你冒著生命危險替我去找尋這件東西我也不會辜負於你，如果你真能幫我這一把，作為回報我將告訴你一個迄今為止誰都未曾與你提起過半點的重要秘密，當然我也能保證今後也不會有任何人向你提起，除了我之外。」
我茫然地看著他：「崑崙印？」
在聽到他的聲音之後我立刻聽出這並不是瘋子的聲音，我說：「你不是瘋子，你是誰？」
所以整件事還得從長計議。
特別是最後一句又是什麼意思，我身邊的人太多了，他讓我小心的是誰？
我雖然聽著這些話莫名其妙，可是心底卻有一個聲音在隆隆作響，就像一個個的炸雷，正在將我心底潛藏的什麼東西給驚醒。
明老說：「它具體被放在了什麼地方我並不知道，但是我能確定它就在那裡面，而且絕對是應該被放在了最隱蔽的位置，具體的我說不上來，但是你去到裏面，見到它之後自然就會知道你要找的是什麼。」
我實在想不出薛和蔣完全看不上，卻被余當成心頭肉的究竟會是什麼。
這人似乎早已經想到這一點，剛剛的話不過是對我的試探，他沉吟幾秒，然後說：「這的確是我們現在所顧忌的，你既然已經得到了魍魎寶盒，應該已經得到裏面的東西了吧？」
他東拐西拐，最後來到了一座老式四合院，裏面大概荒棄的時間已經很久了
我一頭霧水：「什麼盟約？」
我問：「那我該如何去找這件東西？」
明老說：「我會儘快安排你們的行程，也會給你搭配最得力的助手，在隊伍中你就是我，他們會無條件服從你的命令，小遠，我相信你不會讓我失望的。」
我說：「不過裏面的羊皮紙是無字天書。」
起先看到的時候我身子猛地一震，然後自嘲地一笑告訴自己說自己是想多了，瘋子早已經在雪山深處已經徹底消亡，現在又怎麼會出現在這裏。
這人說道：「你現在什麼都不記得說了也是白說，還是等你記起一些，自己心裏自然會有計較。」
我說：「至於那裡我也一直想去看個究竟，我有很多困惑，希望能在那裡找到答案。」
而且我可以感覺到他詭異地朝我一笑，分明有一些故意回頭的感覺，我從他的眼神里可以看出他回過頭來就是為了讓我看見。
他則站在原地絲毫沒動，直到我走到他身邊，他都是站在原地，而見到我的第一眼，他依舊用那樣的笑容看著我，和我說：「何遠，好久不見了。」
所以一路上我幾乎都處於神遊狀態，還是到了一個十字路口的時候才回過了神來，可是回神的那一剎那我卻看見了一個人，從背影看這個人竟然和瘋子有幾分相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