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魏陵死城
第一百二十九章 震懾
我說：「您是何家姑奶奶。」
老李回答說：「交給我就好。」
我聽著她那悶聲悶氣的語氣不禁想笑，但還是憋住了說道：「沒事，自家妹妹沒關係。」
我說：「我很喜歡她。」
然後奶奶又說：「那遠兒我問你，你是怎麼知道檀花苑姓何的，是不是你爺爺告訴你的？」
少女說：「我說話當然做得數，如果你辦不到呢？」
我話音剛落，只聽又是「咚咚」四聲響，那四個大漢聞聲倒地，我朝樓上一挑眉：「怎麼樣？」
貴子說：「何小爺，這回他們還會不會暈倒了。」
奶奶聽我這樣說，不禁多看了我一眼，然後他問我：「你知道我是誰嗎？」
我不知道這人是誰，但是她能這樣說話，在這裏的地位一定不低，這裏既然是何家主管的地盤，那麼她自然就應該是何家的人了。
「夠了！」
我說：「謝謝奶奶。」
奶奶說完就出去了，外面似乎有人在等她，總之這些暫時都和我無關。奶奶走了之後老李說：「三爺，你跟我來。」
她見我看向她，用銀鈴一般的聲音說道：「這麼大的一個檀花苑這麼多人就只陪你們兩個玩，台上唱戲的花旦都沒有你們倆演的精彩了。」
我還未說完貴子就「撲通」一聲倒在了地上，在貴子倒地的時候，我聽到一陣銀鈴的笑聲從頭頂上傳過來，我抬起頭，只見一個二十不到的少女站在上面，似乎是看見貴子暈過去了才笑出聲
我說：「我也只是抱著僥倖心理，沒想到還果真猜中了。」
這是一個女人的聲音，中氣十足，我抬頭看著聲音傳來的方向，只見樓上的少女聽到這聲音的時候頓時花容失色，然後畢恭畢敬地退到一邊，我只看見一個老婦出現在樓上，她望了樓下一眼說道：「遠兒你上來，其它人把這破爛的局面給收拾了，這是聽戲還是搞雜耍呢？！」
那守門的人兒見我們又折身回來，八個大漢都攔不住，又怒又氣，我只聽見他朝後院人喊道：「你們都還愣著幹什麼，趕緊把這兩個搗亂的小子給拿住了。」
我於是在側面的椅子上坐下，接著有丫頭端了茶出來，這場景就像是民國時候的光景一樣，若不是我牢記著自己生活的年代，只怕還真以為這就是民國時候呢。
這小姑娘也捂著嘴笑，我一時間尷尬起來，奶奶笑霸又恢復了尋常臉色，然後說道：「小煙，還不給你三哥哥賠禮道歉。」
奶奶走出幾步，似乎又想起了什麼事，她回頭和我說：「雖然你不能光明正大地進出何家，但是你畢竟是何家的人，那個攔著你的守門人我已經讓人給他成地仙了，你既然是何家的三爺，在何家就沒人能動你半根汗毛，這也算給那些有眼無珠的窩囊廢們一個殺雞儆猴。」
然後貴子指指另外的四個大漢問我：「那他們呢？」
接著奶奶就吩咐道：「小煙你
我無奈地聳聳肩說：「他們四個就奈何不得了。」
我有些不好意思：「被您看出來了。」
奶奶說：「我看得出來。」
我於是像剛剛一樣吸足氣，然後大吼一聲：「你們誰敢動我！」
然後她話鋒一轉就將話題帶到了我們接下來的要談的事當中，她說：「在私下裡你可以喊我奶奶，百無禁忌，但是在人面前我們的關係是不能公開的，你得喊我何姑奶奶，記住了嗎？」
我不知道說什麼好，嘴上說道：「這樣挺好的。」
我不禁佩服奶奶敏銳的洞察力，於是說：「我也是迫不得已。」
我站在八個大漢中間大吼一聲，只見這個八個大漢立刻被震懾住，緊接著傳來四聲「咚咚」的聲音，八個大漢已經倒了四個，而且是倒地不起。
我眼睛一亮：「此話當真？」
我說：「不會了，可是你……」
我說：「那你想怎麼樣？」
另外四個大漢面面相覷，我朝目瞪口呆的貴子眨眨眼睛，貴子咽了一口唾沫問我：「何小爺你是怎麼辦到的？」
小煙聽了這話像是得了赦免令一樣，一溜煙就沒影了，我被她這一舉一動逗笑了，奶奶說：「她很靈巧是不是？」
我說：「那你看好了。」
她一笑再問：「還有呢？」
奶奶問：「什麼話？」
然後奶奶就笑了起來，然後對身後的小姑娘說：「你
我和貴子的話一字不差地落入這四個大漢的耳朵里，然後他們從同伴的昏倒回過神來，又張牙舞爪地朝我們撲來，我依然學著剛剛對付那四個大漢的模樣去拉其中一個大漢的手，然後又炮製剛剛的動作從他身前往後滑出來，退出來的我朝他狡黠地一笑，他不明所以，以為這是我在捉弄他，於是和另外三個人凶神惡煞地朝我撲來，我朝貴子說：「我們從那邊進去。」
我說：「貴子說檀花苑這裡能查任何人的線索，我想來查一個人？」
我見她有趣，於是說道：「姑娘，你信不信我再吼一聲還會暈倒四個。」
可是這姑娘卻眼珠子一轉說：「不怎麼樣，我可沒說我一定會遵守承諾，你上當咯。」
這人說完就站在了一旁，何姑奶奶說道：「老李，遠哥兒要查一個人，你幫他去找。」
我說：「要是我做到了如何？」
奶奶是何等聰明的人，聽了這話點點頭說：「原來是這樣。」
這小姑娘一撅嘴，但在奶奶面前卻不敢違逆半點，於是走到我面前低著頭說：「三哥哥，剛才對不起，我不是有意耍你的。」
我見這回是一些夥計模樣的打手全從後院涌了出來，我心裏暗叫糟糕，我可對付不了這麼多人，於是就要往後退，可是這回後面卻也已經被團團圍住，四個大漢在人群中摩拳擦掌。
這少女說：「如果你真做到了我就不但讓他們放了你，還答應替你做一
奶奶倒也不和我繞圈子，她問我：「你費這麼多心思無非就是想見我們其中的任何一個人，你說吧，你是為什麼來這裏？」
我賣關子道：「天機不可泄露。」
其他人大氣也不敢出，我基本可以確定這就是我那傳說中的奶奶了，這氣勢可不是一般女人會有的啊。
她說：「我暫時還沒想到，但是你做不到反正會留在這裏，我慢慢想。」
這少女雙手在胸前一抱，然後說：「我還真不信。」
奶奶問：「是倒是，但是要看你查的是誰了？」
她然後朝這些夥計說：「你們抓他的時候小心點，可別像那四個一樣被他吼一聲就給吼暈了。」
我點點頭說：「記住了。」
其實這場景我也是有所觸動的，因為我小時候生活在老家的時候，家裡也是這樣的。
正在我說出這個名字的時候，外面突然站了一個人，奶奶朝他招招手示意他進來，這人一直來到奶奶身邊，在她耳邊細語一陣，不知道在說什麼秘密，而這期間奶奶的臉上卻看不到任何表情的波動。
她依舊很不高興地說道：「謝謝三哥哥。」
說完她就朝我做鬼臉，而我周圍的這些人聽了便重新朝我撲來，也就是在這時候，一聲不大不小的聲音讓喧鬧的場面又回歸於平靜。
奶奶這才說道：「我比較復古，習慣了那樣的生活，所以一直保留著。」
我說：「爺爺當時說『小遠啊，你奶奶扮的虞姬那韻味可是任何
我說：「張十三。」
奶奶說著站起身，對我說：「遠兒，你就跟老李去，查到了就儘快離開這裏，以後沒事盡量少來，以免引起不必要的麻煩，我有事要處理就不能陪你了，你有什麼需求和老李直接說可以，老李是這戲園子的管事，都是自家人。」
奶奶繼續問：「你手上抹著的是屍香吧，難怪那些個夥計只被你碰了下就暈過去了。」
我於是走上樓來，奶奶領著那個小姑娘早就已經進去到客堂里了，我進去的時候這小姑娘一臉不快地站在奶奶身後，似乎是受了訓斥，而奶奶則威嚴地坐在雕花木椅上，他說：「遠兒你坐。」
得了奶奶的命令其他人誰還敢攔著我，都紛紛退開了一條道，而且大廳上哪些看熱鬧的人也因為奶奶的出場而紛紛退避，似乎怕極了奶奶。我彎下腰拍拍貴子的臉，可是貴子昏迷的厲害，於是奶奶再一次發話：「你先別管他，我自然會安排人安置好他，你先上來，我有一些話要問你。」
我說：「爺爺從沒有說過，但是爺爺喜歡聽戲，而且就喜歡霸王別姬這一出，我進來的時候聽到裏面也在唱霸王別姬，就想起了爺爺的一句話？」
奶奶聽了卻說：「你這分明就是抱著必中的心理，否則也就不會鬧出這麼大動靜了，你進不來，就只好將事情鬧大，好驚動我們是不是？」
我覺得「奶奶」這個稱呼怎麼也喊不出來，於是說道：「您明明知道還要問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