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兒當自強
第十四章 決戰（下）
劍琴介面說：「還有，你每天還得去請安，陪皇太后聊天。還得和一群格格去外面遊玩。還得處理宮廷內鬥……我說你還有時間看公文嗎？這麼不稱職的皇帝當然得換一換了。」
皇帝抽空點穴止血，怒問：「卿本……賊人，奈何還要做賊？」這是台詞加激動鬧的。
「賭場，還有我們的仇人。」
九月十六是個無聊的艷陽天，炮天明正在京城一茶樓的包廂內獨自品茶。說品茶是太看得起他了，50金一兩的茶葉和50兩一斤的茶葉他也分不出好壞在哪。他一直認為泡茶就好的辦法是在大桶里扔幾片茶葉，衝上開水后再晾上一個小時，然後踢球回來可以一口氣灌到肚子里去。至於可樂是不行的，有氣，會被噎死。
「沒事拉！什麼時候做皇帝？」
「我心靜是因為我相信他。」
兩雙燃燒的火眼盯的正是星影。只見星影一邊看著他們，一邊笑著朝西門夫人—孫秀青的小腹打上一拳。星影手上功夫可是很不錯，一拳下去西門夫人連膽汁都吐了出來。星影不是不知道這是找死，但他一來確實很喜歡西門吹雪，二來他對這兩天所為很是愧疚。他想盡了辦法，也只有這一辦法能讓兩人一起住手。
「……你別誣陷我啊，我乃堂堂名門正派弟子。我這麼做是為了天下百姓著想。」
「難道你以為這遊戲就你一人玩啊！半年後還得再決戰。還有難道你不知道死亡的NPC是半年刷新一次的嗎？」
「事關皇上安危，陸大俠謹慎有理。我也早認為那青梅煮茶不地道。這次甚至還沒到場觀戰。我也懷疑有蹊蹺。」這是魏子云的聲音。
「她不是你夫人。」葉孤城只稍微一瞧，就知道被星影毆打的只是一個普通的NPC宮女，只是臉上戴著一個面具而已。
「……不會……吧。」葉孤城發現自己與點口吃。忙插開話題說：「我應該好好謝謝你。」
時辰一到，炮天明、真漢子、劍琴、南王世子和王總管五人已經摸到了南書房。炮天明吩咐說：「我輕功好先摸進去，真漢子和劍琴小心跟隨，你們兩個聽有動靜后在進門。」
「那小子壞透了。」
「難道你們收買……不可能，他們四人是最忠誠于朕的人，你們不可能能收買他們。朕叫他們
……
「你說的是藏在夾壁中的四個孿生兄弟吧？表叫了，你叫破喉嚨他們也不會理你的。」炮天明見自己只會添亂，乾脆就拿了條椅子坐在一邊欣賞。
「原來你不稀罕，太可惜了……唉！這本可不一般，只要你內功等級到達十級，會自動領悟一樣你最拿手的武功絕學。比如你是用劍的，就可以領悟……」
「……不知道。」炮天明是真不知道。估計也沒多少人知道，遊戲到現在才運行四個來月。
兩柄不朽的劍同時慢了下來后停住，葉孤城和西門吹雪非常憤怒的看著宮殿下方，恩……是一起憤怒。而他們看的位置恰巧只有他們能看見，玩家和NPC們卻不知道出了什麼事。
「自然不能。」皇帝正氣凜然回答后再吃了一劍。「什麼意思？」
葉孤城道：「好劍。」
西門吹雪道：「好劍。」
兩柄不朽的劍已經刺出，他們的劍與人合一，這已經是武學的最高境界『心劍』。葉孤城的劍象白雲外的一陣風。西門吹雪的劍上，卻像是系住了一條看不見的線。他的妻子，他的家、他的感情，就是這條看不見的線。
「這個主意是她想的。」炮天明見皇帝怒瞪自己，順便解釋了一下指者劍琴說。高手過招，最忌分心。就這麼幾句話，皇帝左手被真漢子齊腕斬了下來。
「朕持天子之……」話沒說完，炮天明找個破綻直接飛了把飛刀，准準的插在皇帝左眼上。重傷三倍傷害打擊之下，所有人都看明白，這皇帝撐不了多久。
「哈哈……天外飛仙確實不能教你了。不過……」葉孤城吊著炮天明胃口。
炮天明苦笑著朝葉孤城點點頭，身邊的真漢子劍琴皆嘆了口氣，『天外飛仙』沒鳥。
炮天明輕推開門，二十米外明月透窗照射在一張大床上。炮天明邊運了輕功悄悄摸進邊在心中批判：剝削階級啊，一個人睡覺要佔三百平方的空間。這叫什麼？這叫奢侈，自己的行為叫什麼？為民除害！實在是太偉大了自己。到了六米左右，炮天明瞪著床上的皇帝輕輕的抽出寶劍。
「嘻嘻，正因為他們是忠臣。古話說的好，君要臣死，臣能不能不死
葉孤城也揚起手中劍，道：「此劍乃海外寒劍精英，吹毛斷髮，劍鋒三尺三，凈重六斤四兩。」
……
這樣做炮天明也是沒有辦法的辦法，他不保證朋友圈中沒有人象真漢子一般不小心露了口風。這計劃說簡單確實簡單，就是葉孤城陪陸小鳳和玩家們先耍上一耍，拖延住時間。葉孤城的出現最少讓四統領已經不會有其他動作，他們即使懷疑自己去刺殺皇帝，也明白絕對不是四貼身護衛的對手。
見西門吹雪離開，所有玩家都鼓掌起來。既欣賞到了絕世的劍法，又沒有悲劇發生，當然是件完美的事。雖然沒人倒下，但明眼人都知道誰勝誰敗。唯一失望的當屬在一邊潛伏的唐天容……
一聲龍吟，四人同時發了一招，炮天明一招被皇帝避過，而真漢子劍琴的劍卻被皇帝隨身寶劍擋了下來。皇帝見了三人吃驚模樣說：「朕之武功可列武林前十名。」
「什麼人？」只見皇帝站立在大廳中央……是獨腿。再怎麼說，寶劍加天外飛仙另外加偷襲，不留點紀念品實在是辱沒了自己的行為。
「給我給我……我看誰還敢說我人品差？這完全是為我量身定做的絕學啊。城哥，啥也不說了，下次就算我沒辦法再參加你的任務，老子也強沖皇宮為你壯壯聲勢。」
「前十名？」炮天明驚呼一聲后罵道：「你他媽的一個皇帝不好好玩女人，沒事卻學什麼鳥武功。難道你不舉啊？楞著幹嘛？砍啊，不過是前十，少了條腿還這麼囂張，輪死他。」
三玩家同時用看白痴眼神看著這個二五兄，難怪葉孤城會失敗，搞半天原來是這丫的慫恿人家和皇帝決鬥去了，壞人為什麼都沒好下場，因為廢話多。做為一個壞人一定要把有威脅到自己的東西扼殺在搖籃中。當然電視電影中的腦殘壞蛋過去有，現在有，將來還會有。不是人家導演不知道，主要是觀眾們愛看。炮天明還是很有耐心的解釋：「咱們現在是在幹壞事是嗎？」
「請！」
但偏偏有人不想他們如意，這人不是陸小鳳，因為他也沒有辦法分開他們。這人也不是炮天明，他正忙著調戲垂死掙扎的皇帝。這人是……星影。
「明天吧！不過也只能坐半年。」
四人又
……
「恩，我殺錯人了。」
「來了啊，坐！喝什麼茶？」炮天明指指面前的鐵觀音、龍井、苦艾茶、毛峰和碧螺春問。
葉孤城道：「本是好劍。」
「砍死了？」炮天明把牌一收說：「我都接了兩回龍了才弄死。世子注意進入角色。」話剛說到這，炮天明就聽見遠處傳來葉孤城的聲音：「陸小鳳，你疑心病可不輕啊。」
「那是因為你不是他朋友。」葉孤城心中淚流，是朋友也是往死里整。自己要學會他的那些口頭蟬可是分外不簡單。至今筆記還在口袋裡：日、操、不一定代表罵人，有時候有表現一種心情。所以看不順眼的一定要先噴這兩個字。『毛』字加了強烈的閉音，很容易讓人震撼，比如說，『你嚷嚷什麼』就沒『你叫毛』來的有氣勢。叫別人別多管閑事，最好就是直接叫人『死一邊去』，這包含了威脅、恐嚇，也很說明你不需要別人來插手你的事……
王總管問：「要不要我先叫醒他？」
「那好，那就跟我一樣喝吧。」炮天明倒掉茶渣，把每種茶葉抓一些扔在旁邊的大嘴壺裡，然後倒滿開水，搖搖水壺問：「會不會玄冰掌什麼的做點冰塊出來？」
「請！」
西門吹雪道：「的確是好劍。」
……
「終於砍死了，媽的！這是皇帝還是小強。」真漢子長出一口氣。
葉孤城點頭笑咪咪的把冊子遞了過去。這一笑可讓炮天明心中發毛，這麼和陸小鳳一個德行？接過冊子一看，當場一口鮮血噴在上面。冊子上寫四大大字『葵花寶典』。旁邊小字註解：欲練神功，必先自宮。
「請！」
「什麼意思？」
這東西，他熟……
「被你說中，真有刺客行兇。」葉孤城拔劍而出直取炮天明……炮天明他們不能不死，周圍的痕迹特別是龍床之毀，他就解釋不過去。而且他們一死，所有的一切事情經
「你心靜，是否已經得手？」西門吹雪突然問。
「茶……我隨便。」葉孤城也坐了下來。
二十米對一個玩家即使是炮天明來說也是算不小的距離，但葉孤城和西門吹雪一躍而就，兩柄劍同時刺入了星影的胸膛。
炮天明卻一點不興奮，無精打采說：「內功？還只能自己用？」炮天明伸出火掌說：「放上去，燒了，還能破壞點臭氧層。為人類毀滅做點貢獻。」
……
這時候不僅陸小鳳納悶、化光而走的二十幾人納悶，就是炮天明的親友團也很納悶。現在誰都知道這人肯定不是炮天明。他即使雙絕滿百也沒有這樣的水準，這招的精髓不是會用就有如同行雲流水般的自然，天人合一般的完美，落在炮天明手上頂多是抬暴力收割機。很顯然他們也被炮天明蒙在鼓裡。
「我說是來侍寢的你信嗎？」炮天明口中說話，手卻不停的繼續攻出。
「是！」
「我心已靜，你心卻有波瀾，是否再等上一會？」葉孤城淡淡問西門吹雪。
王總管走近幾步笑咪咪說：「沒什麼意思，奴才就是趁您不在時候，送了四把匕首給他們說，家人富貴。哪知道他們二話沒說就向心臟捅啊！忠臣啊。嘖嘖！」
「此話怎講？」
「不過什麼？」顯然炮天明被吊起了胃口。
碧水劍：鋒利高級，質地高級，所有劍術等級+2。
「那你要知道不論做哪行都得有職業道德，既然是幹壞事就得偷偷摸摸的，這是我們應盡的義務。」炮天明說服了王總管后對真漢子說：「寶劍借我，最好能給他個安樂死，唉！我實在是太善良了。」
「不過我在皇宮中無意找到了一本內功絕學。」葉孤城拿出一本冊子晃晃說：「保證沒人能廢得掉你的這武功。因為能廢的在三百年以前就死了。不過先聲明，這冊子只能你自己用。」
「希望我們決鬥的有誰？」葉孤城突然問。
「你武功沒了？」
「不希望我們決鬥又有誰？」
「糟糕！沒時間處理屍體。」炮天明急忙把龍袍一剝，然後槍劍齊出，將皇帝屍體碎了。當他剛做完手上的事，大門已經被推開，一群人擁了進來。炮天明本預計西門吹雪必死，然後葉孤城要淚
「請！」
「此戰勢在必行，不如就此開始。」西門吹雪拔劍：「此劍乃天下利器，劍鋒三尺七寸，凈重七斤十三兩。」
陸小鳳也已看出來了，就在下面的二十個變化間，葉孤城的劍必將刺入西門吹雪的咽喉。這場對決本就是一個悲劇，從開始註定就是悲劇。兩個本可以成為最好朋友的人在生死相博。要問葉孤成這世界上最信任誰，不會是陸小鳳，也不會是炮天明。而是西門吹雪。雖然如此，他卻不能停手，他必須尊重對方，必須尊重劍客準則，必須有一人躺下去。西門吹雪也是一樣，他知道自己的生命即將流逝，想到了妻兒，但卻沒有後悔。這也許就是一個劍客的宿命，也許也是最好的死法。
「四護衛……四護衛。」皇帝奇怪，這麼大動靜，四護衛怎麼沒一點表示。
真漢子和劍琴也包抄到位，也不管對方是不是會武功，全選最狠的朝皇帝招呼。真漢子邊招呼邊喊：「我們是來救駕的！」
不過他並不是真無聊，混在茶館的原因是昨天葉孤城殺他瞬間，在他耳邊說，讓他響午到這茶館包廂等他。劍客一般都是守信守時之人，葉孤城也不例外，近響午時候，葉孤城就推門進來。
「恩，沒了。習慣了，最近武功常沒。這一天不沒，心裏還憋的慌。」
寒光一閃，天外飛仙直飛而去，這次炮天明運了九成內力，雖然在觀賞角度上與葉孤城確實有差距，雖然在威力上確實不如原版。但畢竟還是天外飛仙，天下獨二的劍法。劍光過處，床鋪直接從中間粉碎，等炮天明四米后再回頭卻驚訝發現，皇帝竟然沒死。
「我們的朋友，我們的親人。」清風捲起兩人的衣襟，明月普照之下，天地間肅殺之氣被清洗一空。兩人都低頭看著自己的劍沉默許久，西門吹雪突然說：「告辭！」
「你看你，武功這麼好。說明浪費了不少時間在上面。你是皇帝總不能是文盲吧？文武雙全你自己想想得花多少時間？」
「他們為什麼……」話說一半皇帝終於明白了，這王總管是自己的貼身太監，當朝最紅的內侍。他送去四把御賜匕首，別說是忠臣，就是奸臣也只能朝自己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