葵花嘯江湖
第二章 逮誰陰誰
「保護？……」炮天明話沒說完，一個華山弟子突然朝東面一指大叫一聲，所有人朝那方向一看，千萬個妖魔突然出現在十裡外，手持各種兵器朝他們衝過來。
「你怎麼知道她是女的？」
「我們的一名嚮導落在她的手中。」
「半天雨？」
「當然。」
「這麼遠你怎麼知道那是頭領。」一劍奪心問。
「那有沒有其他辦法？我不想看他們死。」劍琴問。
「不瞞你們說，我是彭雲鏢局的趟子手，老彭的七個兒子估計是掛了，所以你看你們能不能客串下鏢師？」
炮天明這是沒辦法，來的三個男人最少扔石頭那個比自己內功高出幾倍。還有一個輕功比自己也要好上一點。自己根本連跑路機會也沒有。於是本著殺一保本，殺二賺一的思想，兩把飛刀應手而出。反正又沒說自己死一次任務就失敗，有心情再摸進來就是。
「扔你出門的那個？」
「以死保鏢，殺。」突然彭一虎大喊一聲，七虎如同猛虎下山一般朝那些妖魔沖了過去。
「人家出的叫香汗，能比嗎？」
「胡鐵花！對對，就是你。你什麼時候改行做沙匪了？」
臉上都是鬍鬚渣的男人轉頭看了炮天明一眼說：「他杭州無間客棧的老闆。」
炮天明見一劍奪心有崩潰的跡象，笑嘻嘻對劍琴說：「我早知道他會這樣，我都沒敢告訴他得把人數後面加個零。」他才不在乎華山弟子生死，看眼前情況，即使被圍上，他撈了劍琴走人也是比較輕鬆的事情。他就不信，幾千的馬匪還能都能中級武功。
劍琴一掐之下，炮天明打個激靈心中感嘆：好久沒有這麼享受這樣曖昧的暴力了。當下拍胸膛說：「包我身上，我去宰了他們頭領就成。」
「嚮導？」
「辦法……有，還是沒有啊？」辦法當然有，但為了群眾生命，陷自己于危險境地這樣光榮的事，他不是很愛干。
……
「……咱們審美觀有很大的不同，我一直覺著胡鐵花比較有男人味。」炮天明對楚留香的感覺雖然沒有華山男弟子強烈，但不可否認還是有點酸。
「我又不知道你們是誰？」炮天明怒著
劍到血出，少女只來得及矮下身，肩膀就被薄劍貫穿。炮天明擦身而過一瞬間，右手接左手劍，反身刺出。只聽『叮』一聲。劍刺在一把三寸長的小銀刀上，劍鋒順著一滑，擦過脖子，割開一厘米左右的傷口。
「啊……全軍覆沒。」一劍奪心喃喃說：「還沒交戰就全軍覆沒……」
「半天風他老婆啊！一點幽默細胞都沒有。」炮天明感嘆。
「胡說！」
「還能怎麼辦？人家下毒就是要宰他們來了。我輕功只能帶一人走。」
一劍奪心哽咽問：「那你就是沒有把握了？你不會是看那邊人少想突圍吧？」
楚留香苦笑一下說：「現在我相信你曾經把胡鐵花扔出過店外了。好吧，反正現在我們也沒有頭緒，石觀音既然這麼重視這批紅貨，自然有她的道理。」
「什麼？」炮天明眯著眼睛看半天，不就是沙漠嗎？有什麼大驚小怪的。
「……石觀音？石頭做的觀音，哈哈，你們真幽默。不知道你們找她是喝酒聊天還是報仇血恨？」這問題可不能含糊，一點紅可是一殺手，他對付的未必是壞人，難保石觀音是楚留香的姘頭。據他所知，這人最拿手的就是：夜來留香和竊玉偷香。
「……」楚留香發現和這人講道理簡直就是對牛彈琴。
「北面我可沒騙你，真是百來人。頭領就在那。」
炮天明忙攔住說：「等等，你們知道彭雲鏢局嗎？」
楚留香從不對女子失禮，即使是八十老太，三歲娃娃也是如此。只聽他溫柔問：「風塵勞累，自然是髒了。姑娘，能不能告訴我為什麼華山會派出這麼多門人來沙漠？」
「我們不是叫你住手了嗎？」不說話男冷冷的說。
「……就她一個是女的。」
炮天明點頭：「知道了，所以我住手了！」楚留香他是知道的，超級BOSS，俠客，不殺人，自己的安全基本有著落了。
北面沙丘上百來人見一人急速衝刺而來，都看向那紅衣
「我哪裡胡說了？你問問大家。」所有男同胞同時點頭，所有女同胞集體怒視男同胞。
「關我什麼事！她圍了我朋友，我就做了她。難道不應該嗎？」
雖然沒有啟動2％機率，但兩把三倍傷害的飛刀還是很沒有懸念的將少女變成了一具——香屍。漂亮女人都應該這麼稱呼，比如說香水，香吻，香唇、香舌（早上起來沒刷牙的也算）等等類似的東西。
「死應該不會！不過我現在就剩八成內力了。」劍琴鬱悶回答。
「我和你說，剛才那領頭是石觀音的弟子，武功還很不錯。我估計我是解決不了石觀音。有這三個強力打手不用對得起自己嗎？」
「你那說說憑什麼判斷他是首領，你不是說隔著二十里嗎？」
「說實話？」
「這麼垃圾，比蒙古軍還低一個檔次。」炮天明信心大增。果然後面衝殺下來的三組，都沒有傷到他分毫。炮天明跑的近了終於是看清楚，這領頭的還是個少女，梳著兩條油光滑亮的大辮子，朝自己微微一笑，甚是無邪天真。
「那他們怎麼辦？」
炮天明很小心問：「那你們有沒看見西面有什麼？」
「那是汗味好不好。」
「你沒看見？」一劍奪心在一旁驚訝問。除非是瞎子，這麼大場面怎麼可能看不見？「你要是看不見，就感覺一下，沒覺著大地在顫抖嗎？」附近的華山弟子都不可思議看著炮天明。
「石觀音，你知道嗎？」
「我叫楚留香，這是你認識的胡鐵花，還有這位是姬冰雁。現在知道了嗎？」明亮男楚留香很有耐心回答問題。
「楚留香不是不殺人嗎？」
「這個問題現在很難向你解釋，你又看不見。」
「楚留香就不出汗啊？」
「頭領？在哪呢？」
「當我沒問！」胡鐵花悻悻走開，把光輝的楚留香讓了出來。
「……先說好，不許掛楚留香，他可是
薯條手一翻，拿出一瓶礦泉水說：「香帥，要不你先洗洗？」
「這個……一劍兄真是心如明鏡，不過你都說出來了，我哪好意思跑路。」炮天明本想抓了劍琴殺過去，然後發個消息說自己陣亡就可以了，現在人家都說出來了，實在是拉不下臉來。一劍奪心那邊一聽，果然不出所料，這丫的一點團體精神也沒有，不過他好象和自己團體一點邊都挨不上。
「恩！一個叫石駱的人。沙匪已經全部退卻，我們就先走了。」
「你有完沒完，不會自己看啊……別人都穿深色衣服，就她穿成紅色衣服的。我猜她應該是女的。」
「首先有鏢師在，我們這些做趟子手看情形不對，該跑路的跑路也說的過去是吧？其次有鏢師在，那方向路程自然是鏢師說的算，出了問題也好有個靶子讓大家發泄下鬱悶的心情。最後沒鏢師，誰管飯？我帶的可不多。」炮天明義正詞嚴的說。當然私下也打幾個小九九。
「我日！這樣都不死？」由於還是受到了外力作用，薄劍偏離了心臟。「我就不信戳不死你，我戳、我戳、我戳戳戳……」少女可是啞巴吃黃連，要知道自己的笑容對這人一點殺傷力都沒有，絕對不會被搶了先手。更可恨是眼前這人根本就不管三七二十一，一招接一招，招招衝要害而來。只要能緩上一口氣，她有信心也有希望能保個僵持之局。
「喂！你們找誰，難保我知道。」炮天明眼珠一轉后問。
另外一個一直不說話人終於開口指著屍體問：「你知道她是誰嗎？」
「恩！」
炮天明轉身劍一揮，又是一招快劍遞出，少女勉強用手中銀刀一隔擋，這次沒那麼好運氣，沒挨到劍鋒只挨到了劍身。這柄薄劍直接刺入了她的胸膛。
「哦。」炮天明根本就不怎麼在乎，中毒就中毒唄。一個起落出現在劍琴身邊問：「會不會死？」
炮天明把葉孤城給的解毒藥放回包裹安慰說：「你放心，我一定帶你殺出去。」
楚留香突然好奇問：「憑你的身手早在彭雲之上，為何還要我們去押運。」
「死煮茶，有辦法就快想。」劍琴狠狠恰了把炮天明，她知道這人，從不為不認識的人辦事。自私而不可救藥。當然對朋友是沒得說的。她哪知道這就是社會這把剃刀將炮天明磨平，做好事有好下場的不多。比如說半年前炮天明複員，車去機場接他，路上見到一交通肇事逃逸，一個老婦女被撞傷在一邊，所有車輛都冷漠的避讓，而車卻做雷峰將她送到醫院。
一具香屍面前，三個男人正在默哀。炮天明正奇怪為什麼一點殺自己意思都沒有時候，卻發現新大陸般忍不住叫了一聲：「咦？兄弟你好面熟啊？」
「你就不能保護我們啊？」旁邊的薯條嘟喃說。
「住毛！」炮天明頭也不回，手起劍落斬下少女一條手臂。少女吃痛手中銀刀一頓，炮天明手中劍一閃，眼看直接要貫穿少女的太陽穴時候，只聽一聲脆響，手中劍被一顆石子打斷。這一石子內力之強，讓炮天明只能倒飛卸力。炮天明眼角一瞄，左邊三個男人已經沖近三十米。一不做二不休，炮天明『刷』出一把飛刀，直射少女喉嚨。落地之前內力全滿，又是一把飛刀射向少女的胸膛……
「你把他們弄來幹嘛？」劍琴小聲問炮天明。
「迷幻藥，這是一種用大麻等等配置的藥品，人服用後會產生失記，然後體溫上升。就象是K粉一般，使血管收縮，從而減弱血液循環，瀕臨死亡。」劍琴很專業的敘說。
「問你們話呢。」胡鐵花不耐煩站在楚留香身前喊了一句。
「聽說幽默感是步入中年的最後一個階段。此人叫什麼，說實話，我們也不清楚。但是我們要找一個人，她知道那人的下落。」明亮男轉身對炮天明說。
「暫時是。」炮天明陰笑下說：「他們要找的人叫石駱，貌似在石觀音手上，但看起來兩邊友好協商可能性比較大。我想找個機會冒充石觀音掛了石駱或者他們三個人中其中一個，這樣他們不找石觀音拚命也不成了。我就旁邊揀個現成的……哇哈哈，我實在是太聰明了。」
薯條眼中閃爍著星星，雙拳在胸，無限柔情的回答：「香帥，真的是你嗎？我不是在
「沒有……」炮天明很自卑的瞪著眼睛，他的面前仍舊是黃沙滿地，烈日高掛。
「西面？」幾人同時回頭看一眼后搖頭說：「什麼都沒有啊！」
一陣沉默后，胡鐵花開口說：「彭云為人不錯，我不能讓他晚年砸了招牌。我去！」
「你朋友？」一個眼睛最明亮，貌似領頭的人問。
番茄旁邊冷哼一聲說：「他本來就是髒的。」
炮天明吸口冷氣說：「那我就悄悄告訴你們，西面二十里處有三百人左右的馬賊，南面好點就兩百多人，至於北面只有一百來號人。我估摸著人家是等你們都沒內力了開始衝鋒。」
「靠！跟老子裝嫩。」炮天明沒有少女想得那般略微猶豫，而是直接辣手催花。這是原則問題，是敵人越快打死越好，越墨跡的人死的越快，這點從007電影可以看出，恐怖分子們一有機會從不幹掉他，一沒機會就拚命湊上去送死。
楚留香驚訝問：「難道華山弟子都改行做趟子手了？」
胡鐵花介面說：「知道，老彭是個好人，怎麼了？」
「住手！」一個柔和的男性聲音從五十米外傳來。
結果呢？結果那老婦女一口咬死是車開車撞的，賠了幾萬是小事，車回去狠狠挨了她老頭子臭罵：人都是有同情心的，你以為那些路過司機都不是人？做好事要看對象知道嗎？她一個婦人，在這樣情況下去哪找錢治療？不咬你她就活不了。我告訴你，這次算好的，她沒有獅子大開口繼續索賠，還算有點良心。你去看看一些農村裡的少數人，他們職業就是去撞車。車就辯駁：我最少救了人。老頭子怒說：救人的恩情她會還嗎？你知道什麼叫久欠大恩反成仇嗎？你不懂，很多人都不懂……
「……貌似半天風，或者半天雨？」炮天明攤攤手，殺都殺了，即使是張三娘，他也沒有辦法了。
「我去了！」炮天明喊一聲后，身如閃電直奔北面而去。一劍奪心見了感嘆說：這輕功真是帥到極點，只可惜明珠暗投，要是放在自己身上……
只聽『蹭』的一聲，10把劍整齊的拔了出來，群女同吼：「死一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