葵花嘯江湖
第四十三章 暗號
「小魚，關門。我搜人！」炮天明吩咐一聲，點了火把後走到內室，一股濃重的中藥味刺鼻而來。內室被隔成三小間，前兩間均是空的，第三間的角落中的小床上，盤膝端坐著一條人影，動也不動，像是亘古以來，他就是這樣坐在那裡的。
炮天明學著一拉衣襟：「叫聲爺，否則幹掉你。」
「去哪弄暗號？」炮天明虛心請教。
「地震高岡，一派溪山千古秀。」炮！
炮天明也點點頭，順手抓在無雙魚手上突然一使力，然後大喊：「大夫，救人啊。我兄弟手脫臼了。」對於醫生……不是現代這批，炮天明還是很有點敬意，並沒有硬闖。從神農嘗百草到本草綱目，哪個醫生拉出來都是父母心。就如同90前那些桃李為任的教師一般。要不怎麼說啥人一有錢就會變壞呢。
「你接到任務時候沒有提示嗎？或者幫助花無缺殺了江小魚，或者闖惡人谷帶燕南天去結束這場風波。要是選二，會得到一個接頭暗號，然後到我這領人。」
萬春流抬頭看了炮天明一眼，鼻子『恩』了一聲，代表自己是這名字來著。但是臉上表情表示，他對眼前這兩人沒有印象。「脫臼了？」
「有，他說藥罐什麼的，被杜殺給打斷了。」無雙魚回憶了一下后回答。
「萬哥。小魚那邊正等著救命呢。我和您說實話吧，
這家醫館並不大，正中坐這一個醫生模樣的人，左邊有道側門進入內室。內室中沒有半點燈火，黑七八烏的一片。坐堂的醫生竟然是炮天明一熟人，頭也沒抬正在提筆寫著什麼東西。
「天父地母？」炮！
萬流春吃了一拳，很堅挺也很堅持：「暗號。」不過說完這話后，腦袋撲騰在桌子上暈了過去，畢竟無雙魚的拳頭不是好整的。這也就對付NPC，換了玩家是打不暈滴。
「很有可能。」無雙魚點頭。
炮天明拔劍搭在萬春流脖子上：「老萬，別整得太沒意思。大家都是江湖上混的，給人方便就是自己方便。今天說什麼我也得帶他走了。您老就看著辦吧。」
「暗號。」萬流春威武不能屈。
無雙魚聽后，深思一會後說：「原則上我基本同意這個辦法，但是咱輛的角色得換換。你好歹也讓我占點便宜。」
「怎麼樣？」無雙魚探頭進來一問。
「沒辦法，中國的法律就是鼓勵犯罪者，打擊老百姓。前段時間不是聽說這麼一樣新聞：一個保安為幫廠里的小妹不被幾個混混強行拉去K歌，挺身出頭，結果弄死了一個。後果怎樣，基本是可以猜到了。唉！
「去救江小魚。」
「滾！我還寶塔鎮河妖呢。」萬春流怒，當我是座山雕啊。
半斤10塊錢。
五塊買半斤。
「暗號！」萬春流根本不吃這套，用非常堅定的眼神直視炮天明。
「天王蓋地虎？」
「我現在知道什麼叫損友了，你怎麼不整你自己的？」無雙魚隊伍頻道抱怨完大喊：「救命！」
「其實做壞人蠻威風的。」無雙魚見了感慨說：「現實一個小混混，就能攪得一條街道不得安寧。讓他們去維持治安，估計比警察還好用。」
同志啊，我終於見到你了……那時候反動派的智商怎麼就那麼低呢？一聽這暗號就應該知道，這買茶葉的和賣茶葉的不是共黨也應該是腦痴。
「燕大俠？」炮天明湊近一問，盤坐之人沒有反應。炮天明拿口水打濕了手指，伸到盤坐之人鼻子口一試，恩，還有呼吸。
「死心眼。」炮天明對無雙魚使個眼色，無雙魚會意，轉身一拳打在萬春流的腦袋上。
「太假了，不就是脫臼嗎？你整命幹嘛？」炮天明對於無雙魚這樣的非演技流的偶像派很有看法。
茶葉多少錢？
萬春流盯著炮天明看了好一會問：「找他幹嘛？」
還沒等無雙魚
「那現在怎麼辦？難道抱著他衝出去？我剛可留心了，這邊人的武功好手可不少。」
兩人臉皮甚厚，壓根沒把這些眼神放在心上。就在兩人對周圍人也開始點評時候，一個彪型大漢捏著拳頭堵住兩人的去路。大漢一拉衣襟，指著胸口上的二等惡人四個字說：「拜老大叫聲哥，以後在谷中我罩你。」
「你說會不會在這？」炮天明一指兩人面前的一家小店鋪，店鋪上有塊橫匾：惡人醫館。
「……爺，您慢走。」漢子急忙讓開路，所有群眾的目光立刻離開，專心干自己的事。低眉順耳的模樣貌似宮中的公公。
「暗號啊，你們不知道？老實說燕南天確實在我這。但得對上暗號才能交給你們。」
一個公司的新人總會格外受到同事們的注視，更何況是惡人谷多年來的第一為新人，第一位玩家新人。炮天明和無雙魚一路走進這個谷中小鎮，如同元首閱兵樣接受著四面八方的注目禮，當然這些眼神中善意之色甚少，多是小朋友去動物園看猩猩的眼神。
「……你說的是暗號啊，有，有。」炮天明回顧四望，抓破腦袋后說：「我給忘了，我這就去查查先。你們先治著啊。」
「進來，難道我還得去請你們不成？」一個聲音
「九成是燕南天，不過應該處於植物人狀態。」
「早晚會有的拉，人家英國佬就先行一步，他們在自己家中槍殺陌生人是受法律保護的，也是大英帝國百姓應盡的義務。真羡慕，老子念個大學被偷了八次，平均每一學期一次。抓了小偷早上往派出所一送，下午人家就出來曬太陽。去質問警察，人家就說沒滿兩千，不能立案。我當時就怒了吼一聲：他沒偷滿兩千是我的錯？結果落了個記過處分。」
暴露的機會雖然很大，但也只能這麼勉力一試，賭賭人品。大俠在惡人谷中，就如同排骨湯中的一隻蒼蠅，蒼蠅自然是很不遭排骨們待見的。所以必須得賭運氣。退一萬步說，即使被人發現了遭到圍剿，大不了把燕南天一扔，逃命去鳥。相信惡人們的價值觀，未必會對一個沒有利益衝突的無雙魚窮追猛打。死道友不死貧道，死蒼蠅不死排骨，這是多麼深刻的哲學理念。
「暗……什麼號？」無雙魚與炮天明面面相覷。
出門、下線、上萬度、萬度暗號、死記硬背、回遊戲。
「萬春流？」炮天明試探問，有熟人好辦事，雖然說實在的並不是很熟。
「好吧好吧，否則萬一事發，你一會也沖不出去。」炮
炮天明砸出張銀票說：「那就再做個體檢。」
「反清復明……拜託你長點人腦好不？看看這打扮是清朝時候的人嗎？」無雙魚很鄙視此人，清朝就算了，還搞出智取威虎山這麼近現代的暗號出來。他哪知道炮天明還有一組白痴暗號沒試：
「要不我們怎麼有個武俠夢呢。飛檐走壁，取貪官首級于刀下，滅混混流氓于腳下。喂，小魚，你剛聽到那李大嘴提起的那個燕南天嗎？」
3塊錢一斤。
「可是手已經好了呀？」無雙魚轉動著一雙靈活的手回答。
無雙魚抓筆沾硃砂，在燕南天胸口上寫下『絕頂惡人』四字后，一攬燕南天肩膀，如同一對哥們向門口走去。燕南天的腳雖然離地，但是由於整了件白板長袍子，腳部是看不見的。再說無雙魚的內功不是蓋的，拎一個人保持正常走路狀態還是比較簡單。當然不能被人湊近了觀察。
「我想想啊……那我們就只好……」炮餿餿開始出主意。
「恩！」萬春流點頭頷首，炮天明心花怒放，這麼簡單？但萬春流下句話卻直接讓抓狂：「暗號。」
「門朝大海，三河合水萬年流。」魚！
出門、下線……回遊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