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螳螂捕蟬

玄真「哎喲」一聲，怒道：「你踢我幹什麼！」見於為狠狠盯著他，才放低聲音道：「你好好說不行嗎，哎喲，把我踢得好痛。」說完，還故意去揉揉自己的腳。

「哈哈哈哈，于為狂笑起來，你，你們，來這麼多人，哈哈哈哈。」于為此時居然大笑起來。玄真見於為狂笑，知道反正走不脫了，乾脆英雄地怒視著眾人。

「說得好，但是，這個是兇手于為，我們要帶走他。」黑衣長臉道。

「玄華大哥，我不走！」玄真見於為保護自己，心中一熱，隨機又冷冷環視了眾人一眼，突然亢聲道：「誰敢動我大哥。」

「別以為不說就逃得了，我們認識你，于為，你跑不了的。」另外一個圓臉青衫的說道，說完，又對玄真道：「你不是常暢吧，我們只想找于為，你可以走了。」

次日，玄真覺得不過癮，還想看更發達的地方，于為除了嘉香城外，也沒有見過更大的城市，想了想，同意了玄真的要求。兩人買了張地圖，選了個叫交會的大城市，坐了一天的長通車，到了交會。在交會逛了兩天，玄真這才信了，說鴻霞星果然比地球發達。

于為仍然冷冷看著對方，不理睬。

于為繼續哈哈大笑，好一會兒才停止大笑，平靜地注視著眾人。

逛過交會後，玄真也沒有興趣了，同意離開鴻霞星找地方隱居。這天下午，兩人到野外找了個僻靜的草地休息，等待天黑再走。

店主很殷勤，過來徵求兩人意見，問是否要下飲料的乾果，于為望著街上，頭也不回，口中答應道：「要，要兩碟。」

玄真見對方這樣說，不禁愣了。

「我們是鴻霞的，再說一遍，這裡是凡塵世界，不準亂來！」來人嚴厲地說道。

玄真高聲大氣的一叫喚，引得客人和店主不住地望向兩人，于為狠狠踢了玄真一下，低喝道：「鬧什麼，想出風頭嗎！」

「你……」玄真怒視那人一眼，就要動手，于為連忙攔住，再次叫玄真離開自己，玄真這才哼了一聲，恨了黑衣長臉一眼道：「我不走。」

「我什麼，一邊去！」于為怒道。

于為仍然沉默，兩眼開始看著前方的天空，眼中露出困惑的神態。幾人見於為神態奇怪，都不禁望向天空，卻見又有五人飛來。

玄真還不知道自己惹了麻煩，一路上還興高采烈地東張西望。玉明城不大，兩人在城裡轉了一個多時辰就逛完了，玄真圖稀奇，要于為掏錢，買了套白袍。最後，兩人找了間普通旅店住下。這鴻霞星不同於地球，住店並不要身份證等東西，否則兩人還無法住店呢。玄真對於為道：「哼，你誇這裏科技發達，我看還不如地球呢！連身份證都不要。」

這個城市叫玉明城，歷史悠久，是個古城，四周城牆保留完好，很有古風。兩人剛一進城，就看見一家飲料館。鴻霞星人不喝茶，只喝一種類似於咖菲的顆粒飲料，于為在嘉香城時也喝過，據鴻霞星人說，這種飲料叫「澀香」，喝起來確實有股淡淡的澀味，還含著一絲若有若無的香味，適合品評。于為在鴻霞星呆過，身上還留有鴻霞星的通用貨幣「正卡」，問玄真想喝澀香不，玄真當然一口答應。

于為已知事不可為，冷冷地看著對方。

剛下降的一個黃衫青年問玄真道：「常暢，你怎麼在這裏，他就是于為嗎？」

玄真見於為站起時，還有些愣怔，這時見對方飛起來了，知道遇上了麻煩，忙躲進了飛船，于為順勢躲進飛船，前面兩人離自己只有十來丈了。于為正要啟動飛船，卻聽「轟」的一聲，飛船滾了兩滾，隨即碎了。于為和玄真在地上翻滾了一陣，狼狽地爬起來，已經跑不脫了，這一瞬間，前後左右都站了人，一共六人，將於為和玄真將包圍得死死的起的。

只聽來人在空中叫道：「下面是什麼人？這裡是凡塵世界，請注意。」

「什麼，于為！」空中幾人一聽，忙紛紛飄落。

玄真也哼了一聲，接著道：「有什麼事，奉陪！」

于為喝道：「玄真，這裏沒你的事。」

「哈哈，于為，你好威風啊，果然梟傲！」那個黑衣長臉嘲諷道。

鴻霞星比地球大多了，雖然城市不少，但生態保護得很好，于為隨便找了個城市，下降到附近的山峰，兩人在山峰上呆了一夜。于為戒指里有鴻霞星人的服裝，兩人換好，大搖大擺到了城中。

玄真覺得澀香不錯，兩人又加了兩杯慢慢品評，在飲料店喝了半個時辰才離開。兩人剛出門，店主望了望身邊的夥計，一努嘴，夥計也跟著出門了。原來，這個飲料店並不簡單，是奧凰派的一個秘密聯絡點，故意開在城門附近，好觀察來往的客人。剛才玄真一陣大呼小叫，引起了店主的注意，於是特意到兩人身邊查看。發現兩人都是修行人，回去想了一陣，突然回憶起來了，其中有個是于為，當年店主看過於為的影像，這時還記得很清楚。開玩笑，仙人的記憶當然清楚了。

片刻，遠處的五人飛來了，但只停留在眾人上空。于為也不管，仍在狂笑。

「于為，你就是于為吧！」其中一個黑衣長臉的問道。

「不錯，我就是于為，這是我兄弟玄真，他不是常暢，不關我兄弟的事，你們放他走。」于為心一橫，承認了自己的身份，想保護玄真。

「你們是什麼人？」先前圍住于為兩人的黑衣長臉見於為不笑了，才向空中問道。

于為見五人雖然自稱是鴻霞派的，但自己一個都不認識。

飲料館人不算多，只有兩三個客人。于為和玄真找了個靠窗的位置，要了兩杯澀香慢慢品評。玄真初到鴻霞星，劉姥姥進大觀園，對什麼都很好奇，看著街上的人不住詢問于為，于為煩了，叫他自己看。玄真提高聲音道：「啊呀，好了不起啊，不就是問問你嗎？」

玄真莫名其妙地望著黃衫青年。

于為也不再堅持要玄真走，坦然地看著眾人道：「好，有什麼恩怨，說吧，想怎麼辦？我奉陪！」

天漸漸黑了，鴻霞星的衛星天盤已經掛在了天邊，四周逐漸有不知名的昆蟲開始鳴叫起來，再過會兒，就可以走了，兩人胡亂閑聊磨時間，前面來了兩人，于為也沒有注意，還在和玄真胡聊，后見兩人向自己和玄真走來，覺得不對勁，口中道一聲「不好」，忙站起身來。對面兩人見於為起身，突然飛身躍起，向于為和玄真飛來。于為忙取出飛船，迅速變大，這瞬間，于為望了望後面，見幾十丈遠也有人飛來。「玄真快進船！」于為叫道。

「大哥，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