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老子走了

不說于為研究飛船，卻說星圖上雖然標註了許多星球，但大片的地方，仍然是空白。于為選了個空白的地方飛行，實際非常危險，要是運氣差，可能會落入飛船也無法逃逸的地方。于為也不管這些，一心直想找顆適合普通人居住的無人星，但在太空中大約飛行了三個多月，一直沒有如願，好在茫茫太空，千奇百怪，于為大開眼界，一邊尋找星球，一邊觀賞太空，每見到一個星圖上未標註的星球，總要上去考察一番，順便撿到許多金剛石，還有許多稀奇古怪的隕石和藥材。古陽那條腰帶不錯，栓起來感覺很好，新收羅的那些金剛石、隕石和藥材都藏入了腰帶，等以後慢慢分揀。一路行來，于為的星圖上已經增加了數十顆星球，可惜都不適合普通人居住。

飛船還有個不算問題的問題，即人要進入飛船前，必須放大到一米以上才行。于為在煉製飛船時慣性思維，讓人進入飛船時的瞬間，讓放大陣先起作用，沒有讓如意縮陣先起作用。解決的辦法倒很簡單，不過要重新煉製飛船，于為覺得這算不上什麼大問題，沒有重新煉製飛船。

不說青華髮怒，卻說于為連預警陣也不破了，憤恨恨跑出花園，駕起飛船，也不管飛船性能如何，將目標指向一個沒有星球的地方，極速飛竄。一路上于為象火山爆發般，不停地大吼，不停發泄心中的憤懣，容忍了這麼多年，居然還是這樣的結果，于為再也無法忍受了。

「嘩刺刺」，一陣玻璃落地般響聲，朦朧中，鄭雲心神一動，連忙跳起趕赴花園，卻見一道七彩光華飛起，無聲無息，竄向天邊！

讓于為覺得弄巧成拙的是，因為如意針上有改進過的陣法，為避嫌疑和麻煩，不宜展示，因此在介紹與古陽的戰鬥時，于為一直沒有提到如意針的作用。沒有想到，正因為如此，有人在看了于為的演示后，懷疑地道：「古陽真到靈寂期了？」

不知吼了多久，于為才漸漸平靜下來，開始考慮起今後的路來。玄真沒有嫌疑，又還在入定，留在鴻霞派沒有問題，很安全的，以後再相法聯繫吧。自己怎麼辦呢？既然斷然離開了鴻霞派，今後的路怎麼走，只有靠自己走了。一切的一切，都與自己受冤屈有關，有心訪查真相，但能力又太低，看來，還是要先找個隱蔽的地方修行，「總有一天，我要伸冤！」于為狠狠咽了下口水，暗暗發誓。

這天，終於有了新發現，在飛船正前方，有一顆星圖上未標識的藍色星球。一般來說，藍色星球上往往預示著有水，有水就有可能有生物，既然星圖上沒有標註，看來尚未被發現。「啊，但願如願！」于為興奮地祈禱起來。

研究花園外圍陣法是為了解悶，雖然知道自己能破解，但于為是個乖弟子，並沒有破陣而出，仍然老老實實呆在花園內，乖乖等待人家發落。這天鄭雲終於陪青華來了，原來是高雲劍仙人要見他。

如意船性能果然不錯，比鄒羽送的那隻強多了，各種陣法性能與推算的結果十分吻合，飛船機動靈活，收放自如，速度又快，攻擊性也不錯，試驗了幾次，能量炮能輕易擊碎數十立方的太空垃圾。驗算確定，普通飛船的罡罩陣無法經受能量炮一擊。「哼哼，今後誰再糾纏，哼哼！」唯一事先沒有分析到的是，變跡陣要飛船不動的時候才有效果，一旦飛行起來，由於能量波動大，稍一注意，就會發現，隱跡困難，看來這是無法解決的。試驗中於為發現，飛船靈活性和速度受船體尺寸影響。收縮到兩米大小時，速度最快；收縮到1米以下時，最靈活，反應最快；到三米以上后，則靈活性和速度都要差些了。

閑來無事時，于為把星圖也摸透了，煉製了個新的星圖。星圖沒有什麼特別的，星圖材料就是普通的金剛石，上面只有兩個陣法，一個放大陣，一個縮物陣，只是為便於用真火或其他靈火等進行記錄，要對兩個陣法稍加調整，這沒有什麼問題，于為稍一分析就清楚了。

兩天後，于為鐵青著臉站在如意仙居的書房中，盯著稿子上的計算結果，雙手微微發抖，心中憤懣不已。原來，那個五級預警陣破解后，于為發現，居然是個對內不對外的預警陣。也就是說，這個預警陣的作用不是防備外人進入花園，而是防備花園中的人走出花園。「媽的，這、這是什麼意思！這不是在防備老子逃走嗎！」聯想到這麼多年忍耐，聯想到青華等人的冷漠，于為禁不住大吼，「啊，啊啊！嗬嗬。」于為嗓子冒煙，沙啞的憤怒，心中逆火竄起，「老子，老子，老子走了！」

「什麼，于為跑了！你……」青華仙人一腳踢飛眼前的花蝶，指著鄭雲，怒道：「枉我，枉我帶你多年，成天鬼混，你……」。

再次回到花園，想到人家的懷疑，于為十分煩悶，「自己這冤就這樣難鳴嗎？」當晚，于為試了幾次，一直無法安心打坐，乾脆到花園散心。

于為見過高雲劍仙人幾次，知道對方雖然客氣，但不見得對自己就特別照顧，不過是上位者對下位者的一種禮節性客氣罷了。現在見高雲劍仙人又召見自己，心中早有準備，也不存半點指望，只機械地跟著青華出門。

默默算計了好久，于為才安定下來，打坐調節。

這次質疑的問題只有一個，說來簡單，但解釋還真的困難，就是于為只是精純期第二層，怎麼傷得了靈寂期的古陽。于為無奈，再次仔細講述了打死古陽的情況，還耐著性子，連說帶比，模擬了當時對戰的情景。于為這次模擬十分傳神，看得眾人頻頻點頭，有人還在一邊評價說于為拳術不錯。

要試驗飛船，必須走出花園才行，花園外圍的三個陣法中，只剩一個五級預警陣沒破解，于為一想起青華等人的臉色就十分煩悶，現在想走出花園，根本不想求鄭雲，心想：「費一兩天就能破解了，破解預警陣后，悄悄出去試一下，誰也不求！」

原來這幾天鴻霞派高層又在開會，會議本來不是研究于為的問題，但偏有人節外生枝，對於為那次會上說的又有了新的質疑，高雲劍仙人因此叫于為到會再次解釋。

金霞星又三顆衛星，因為軌道和公轉速度不同，有時在夜晚會兩顆同時出現，這段時間，正是兩顆衛星同時出現的日子。看上去，兩顆衛星相隔不算太遠，圓圓地懸挂在天空，象一對姊妹月亮，大地上一片柔和的白光。于為正在仰望衛星，天上突然飄來一隻金黃的飛船，看到飛船，于為心裏一動，又勾起了試驗自己飛船的念頭。

新飛船如願出爐后，卻無法駕船升空，只得靠驗算過癮，未免掃興。鄭雲保持了一貫不怎麼守職責的風格，這段時間不知忙什麼去了，一直不來巡視，連個聊天的人都沒有，于為實在無聊，研究起花園外圍的陣法來，研究了兩天，于為不禁啞然失笑，這難道就是派中的獨門陣法嗎？原來，花園外圍只有三個陣法，一個預警陣，一個隱蹤陣，一個罡罩陣，初步分析，隱蹤陣和罡罩陣都是四級陣法，預警陣複雜些，是個五級陣法，三個陣法與于為自創的相比，都複雜麻煩多了。沒用多久，于為就將隱蹤陣和罡罩陣破解了，剩下一個預警陣，于為失去了破解的興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