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換裝風波

「我們就喜歡白色。」定舒道。

習韻賭氣地打開飛船，也不招呼，先進去了，上船后，誰也不說話，氣氛十分沉悶。飛船出去好久，玄真才開口道：「習韻師姐……」

「定空，我們在選衣服，不准你看。」

定舒乾脆不答話，將頭扭向一邊。

習韻出船，見玄真還在有氣無力的收拾餐具，遂問道：「定空呢？」

玄真尷尬地笑了笑，對定舒道：「師姐，你穿男裝，很好看。」

習韻定舒和定窈，三人歡天喜地的挑選衣服。于為拿出來的衣服樣式很多，有現代的，有古代的，衣服顏色也不少，三女挑花了眼，好不容易才搞定。

「看天。」

「別給我裝，老實交代，在看什麼？」

「我已經換了，要是玄華大哥看見了，哎呀，羞死了。」定舒一下子反應過來了，羞得蒙住了臉。

「不行，你們這……，唉！」于為真不想說。

「什麼看了，你別亂說。」于為連忙否定。

「嗯，看你們幹嘛？」

定窈道：「我們換衣服，他，萬一，萬一他的陰識看見。」

「你沒看我們……」習韻遲疑道。

習韻定舒一齊望著定窈，問她鬼叫什麼。定窈臉一紅，期期艾艾地道：「玄華，玄華大哥的陰識，不好。」

「怎麼樣？」習韻自得地道。

三女面面相覷，半響，習韻才道：「不行，等我出去看看。」

「真的沒看，你的陰識……」

玄真向習韻身後一指，道：「諾，在那邊閑逛呢，怎麼衣服選好了。」

「你在做什麼？」

「你騙人！」

「唉，一個都不理我，還是玄華大哥好。玄華大哥，我當年讀大學時，有人給我算命，說我命中該打光棍，我不信，當時我正暗中喜歡我們班的一個女生，她本來也是暗中喜歡我的，唉，那個女生長得，長得……」說到這裏，玄真故意停了下來，偷眼看三女的反應。果然，三女雖然一動不動，但顯然在注意聽。

「誰會知道？」習韻反問。

「怎麼，不行嗎？」定舒道。

「活該！」習韻突然罵道，旋即撲哧一聲，笑了起來，臉再也綳不起了。定舒定窈儘力忍住不笑。玄真見定窈忍得辛苦，故意很誇張地學她的樣子，定舒定窈見玄真的怪模樣，終於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過了一會兒，定窈才喘息道：「騙，你騙人，你那時會叫定雲嗎？」

習韻不答玄真，徑直飛到于為面前，于為正出神地看天邊的彩霞呢。習韻叫道：「定空！」

次日，三女一早就嘰嘰喳喳，歡天喜地的來叫于為玄真出發。于為玄真見三人的男裝打扮，眼睛都直了，只見三女均著白色長衫，腰懸仙劍，一字排開，亭亭玉立。

玄真屢敗屢戰，又對定窈道：「師姐，你還生氣嗎？」定窈看了看玄真，低下頭來，拿衣角亂褶。

眾女聽玄真胡謅，又大笑起來，一時，飛船中歡聲笑語，春意盎然。

「把劍都給我收起來，還有，全穿白的，太顯眼，就不能換點顏色嗎？」于為道。

「不行，最多一人穿白色。把耳環全摘掉，怕人家不知道你們是女的嗎？還有，師姐，你的指甲銀光閃閃的，把指甲油洗掉！胭脂，定窈，你不要笑，你見哪個男人打胭脂！定舒，你別撅起個嘴，你嘴吧上是什麼，男的會塗口紅嗎！」于為夾七雜八，一頓數落，三女面面相覷。末了，只得重新去梳理一番。三人又怕于為偷窺，再次圍起了臨時布蓬，這才慢慢行動。等三人再次出來時，已經過了一個時辰了。這次三人老實了，習韻換了件淺灰色長衫，定舒仍然白衫，定窈改成了淺青色衣衫。耳環自然摘了，指甲油洗了，胭脂口紅沒見了。三人再次亮相，這次於為終於沒再說什麼。

「就是看天啊，哦，還有看水。」

「怎麼樣，不怎麼樣！」于為顯然否定。

習韻心上心下的回去，定舒定窈急忙問怎麼樣。習韻道：「他說他沒看。」說完，又警惕地四處張望。這一來，習韻和定窈都不敢換衣服了，三人商量了好久，直到天晚，才終於想出個餿主意。習韻取出在黃雲城買的布，密密麻麻圍了一小個空間，僅僅夠一個人鑽進去，大家這才放心地逐次進入小空間換裝。于為哪裡知道她們這些鬼心思，此時，他早躺進如意仙居與周公交流去了。

「師姐，你們這樣打扮，是怕人家不知道你們是仙人嗎？」玄真道。

習韻道：「師妹，臉紅什麼，定空的陰識怎麼不好。」

「你們選衣服就是，問我幹什麼，先說好，我不懂，我不會參考的。」

「少廢話，師姐親自安排的，你敢。」于為說完，一邊閑逛看風景去了。

「騙你幹什麼？」于為奇怪地道。

「是啊，定雲定雲，我當時一定暈了，不是怎麼會上當呢。」

費死萬丈力，終於說服習韻她們去瓊玉星了，于為鬆了口氣。習韻對玄真道：「定雲，你收拾洗刷廚具，我們去試衣服。」說完，帶著定舒定窈進飛船去了。

「你真的看了，色鬼……」習韻又氣又羞。

「真的，他敢。」習韻疑惑地道。

習韻哪裡肯信，連說于為是色鬼。于為無奈，好言解釋了半天，說自己陰識如果離人太近，會被發現的，邊說邊放出陰識，讓習韻感覺，習韻感覺了一陣，這才勉強相信。不過要離開前，又警告于為：「如果敢偷看，我就殺死你！」于為連道不敢。

定舒挑選好一套白色長衫后，立即開始換裝，並叫師姐師妹評價。定窈見定舒明眸皓齒，耀如春華，衣袂翩翩，頓時成了一位絕美少年，不禁贊道：「師姐，我好嫉妒哦！」定窈邊說解衣寬頻，準備試裝。習韻也唱道：「定舒啊定舒妹子，如果我要嫁人啊，我就嫁給你。」正在玩笑，突然，定窈大叫起來：「哎呀不好！」

「陰識……」于為沉吟片刻，突然燦爛地笑了。

于為回頭，看看習韻，道：「嘛事？」

「我不是你的師姐！」玄真才剛剛起了個頭，習韻就甩過來一句。

玄真嘆了口氣，又道：「那個女生長得好漂亮啊，不過沒有三位師姐漂亮，後來，我終於鼓起勇氣，寫信給她，可是，等信寄出去后，她卻再也不理我了。等大學畢業再見到她時，她已經嫁人了，我問她原因，她說我是個花花公子。原來問題出在信紙上，我那封信的信紙是一個同鄉女生給的，她知道我要寫戀愛信，故意耍我，居然在信紙背面印了幾個大大的口紅印，還故意用鉛筆寫上，定雲，媽媽答應了，一放假就給我倆訂婚。唉，看來，我果然命中該打光棍啊！我一氣之下，就出家做了道士！……」

玄真苦笑道：「唉，苦命啊！玄華大哥，要不你來收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