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戀愛感覺

「戀愛過，我以前給你說過，我結過婚，在我的家鄉，男女戀愛到一定時候，就會結婚，就像我們修鍊一樣，修鍊到一定時候，就會進階。我還有個女兒，可惜我妻子和女兒的體質都不適合修鍊。」

「你看清楚了！」

「休息吧，明天看他們怎麼說。」習韻說完，即閉眼修養起來。

于為聽習韻這樣說，一時覺得十分對不起習韻，沉悶了片刻，才道：「師姐，都是我的錯，要不是我心中總想求個清白，哪裡會走道這步呢？」

習韻也不說話，只睜眼打量房頂。于為看了一陣房頂。沒有發現什麼，問習韻看什麼。習韻道沒看什麼，自己是亂看。

高產答應一聲傳訊去了，只聽那個當頭的聲音又道：「姜科長，你立即親自把這裏的情況報告副堂主。」說完又道：「李室長，你帶人看守好兩個賊人。其他人繼續參加搜查。」

「好了，我知道了。高科長，傳訊各處，就說安全堂逃跑的三人還沒有抓道，叫各處繼續加強警械，繼續搜查。」

只聽那個李室長吩咐了一陣，眾人出了小屋，屋裡頓時安靜下來。

「你也戀愛過，看來戀愛真的不錯，戀愛的感覺怎麼樣？」

「張堂主，看清楚了，這兩人以前我從來沒有見過。」

「你才昏了呢！」

「你戀愛過嗎？」

「不知道才問的嘛，師弟，我想，這次，他們要殺我們的，反正要死的，我想體驗下戀愛的滋味。」

悶了一會兒，習韻突然又道：「定空，你們都說戀愛很好耍，我還是想不通，兩個人天天在一起有什麼意思呢？要不，我們兩人戀愛一次怎麼樣？」

半響，于為才穩住心神，柔聲道：「師姐，對不起，我剛才態度不好。我給你談談我的妻子吧……」

習韻見於為不說話，有些奇怪，費力地扭了扭頭，定定看著于為道：「定空，你怎麼了？」

「沒，沒什麼，我在想以前。」于為突然醒過神來，剛才短暫的回憶，于為心情起伏跌宕，似乎又入凡塵經歷了一通，此時回過神來，心神異常清明，心境無形中又提高了一層。

于為突然笑道：「嘿嘿，真是現世報啊，昨天我才制了那個強哥和四弟的筋脈，今天就被人家也制住了筋脈。」習韻氣道：「還笑，昨天明明是你動的手，帶害我！」

兩人正在說話，只聽有人報告：「張堂主，馬堂主派人來了。」

沒有想到習韻會這樣問，習韻沉默片刻，才道：「怎麼說呢，我也說不清楚。」

一會兒，只聽四下里有人叫道：「抓住了兩個賊人，是一男一女，還有一個女賊，大家仔細搜索！」

聽習韻這樣說，于為心中一下難過起來。是啊，要不是自己只顧自己洗刷冤屈，習韻她們怎麼會跟著受難呢？雖然是她們自願跟自己來的，但總是自己害了她們啊……

「張堂主，我們哪裡跑了三個，是一男兩女，但這兩個都不是。」

「哦，想些什麼？你還沒有回答我呢，你戀愛過沒有？」

于為覺得地上冷冰冰的，想轉動一下，可惜經脈被制，無法動作，好在尚能說話，遂對習韻道：「師姐，你醒的嗎？」

于為無聊，仔細看了一陣，四周有些微弱的光線，不像是專門的囚室，同玄真三人住過的牢房不同。房內陰暗，只有自己和習韻，估計看守的人就守在門外。

沒有想到對方在街口設置了羅網，慌亂之中，于為和習韻不察，雙雙被擒。此時，于為已經明白被擒，用如意劍試了試，無法割斷羅網，輕嘆一聲，忙將如意劍收入身體。這時大腿疼痛傳來，才發現是習韻的飛雲斬刺中了自己，所幸只是外傷。于為悄悄對習韻道：「我們已經被抓了，快將劍收起。」

見於為突然認真起來，習韻靜了一陣，才幽幽嘆道：「都是自己人，說這些幹什麼呢！」

于為悶了一會兒，又道：「這次殺了他們好多人，他們是不會放過我們的。」

「什麼？」

在那個張堂主發號施令的時候，于為乾脆閉上了眼睛。張堂主發完號，周圍響起了一陣雜亂的腳步聲后，一會兒，于為覺得身子一輕，睜開眼來，發現已經被人提到了空中。

對方可能怕兩人跑，沒有解除羅網，兩人被羅網捆得十分不舒服，加之大部分筋脈被制，一點也不能動，更是分外難受。

「唉，師姐啊，你這是……，兩個人要戀愛的話，不是像你說的這樣的。哎，你真的是不知道啊！」習韻缺乏凡塵體驗，心性如白紙一張，言無禁忌。于為習韻兩人被緊緊捆在一起，感受到習韻的體香，于為也不禁心裏一盪，卻又有些哭笑不得。

「什麼？」習韻問道。

過了一陣，卻聽習韻道：「定空，聽說凡塵中有些人情願戀愛也不願意修仙，還說愛情美好，戀愛很好耍嗎，比修仙好嗎？」

不久，那個李室長等人提著于為習韻兩人進到一棟大樓之中，又轉折了一陣，進了一間十分昏暗的小屋，兩人被丟在地上。

習韻的談話勾起了于為久遠的回憶，于為腦海中像過電影一樣，想起了當年和戚君慧戀愛的甜蜜歲月，想起來和戚君慧聚合的種種歡樂及離別的無盡孤獨與痛苦。恍惚之間，于為覺得又回到了地球。慈祥的父母、心愛的妻子、可愛的女兒、親密的朋友，無數難忘的面孔在腦海中不斷湧現，一切都那樣真實，一切都似乎那樣的虛幻，一切都象昨天才經歷的故事。當想起父母的去世和眼睜睜看著妻子去世的無奈，于為的眼睛濕潤了，唉，我的親人們啊！

只見一個黑衣人走近，在兩人身邊轉了兩圈。黑衣人道：「這兩個不是。」

「好，叫他看看，是不是這兩個。」

「我就是想不通，天天在一起有什麼意思，我陪師父在一起，天天在一起，都有些膩了。」習韻道。

只見四下仍然如同白晝，地上亂鬨哄的，到處都是一群一群的人，天上也有許多人在到處亂飛，顯然還在搜索玄真定舒定窈三人，于為心中暗爽：「媽的，好好好，好好去折騰吧。」

「戀愛的感覺，嗯，我說不清楚，戀愛期間，反正就是想每時每刻都和對方在一起，不過，每個戀愛的人都有自己獨特的感覺吧。師姐，你怎麼會關心這個？」

「你師父是女的，唉，你沒有戀愛過，反正，跟你說不清楚。」

「哦，沒什麼，我還以為你被點昏了。」

習韻剛將劍收入戒指中，就見一個白衣人飛來，將兩人經脈制住，不過並沒有將兩人點暈。只聽有人吩咐道：「高科長，傳訊各處，已經抓住了兩個，還差一個。還有，請馬堂主派人來認人。」

于為聽習韻這樣說，心中更加自責，卻也無可奈何，只得閉眼修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