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爛片終結者
第一百零五章 衝動的代價
「你他媽的還不快點排除故障？」
「是因為你的親人都在那個世界吧？」
「很簡單，因為我前面找過的人都拒絕了，或者說他們曾經接受過，但半途都放棄了，還有很多人，像你一樣，在他們踏上人生頂峰的過程中因為搞不清楚現實和電影，都瘋掉了。那你愛那個真實的世界嗎？」
不能讓它們攻陷哨塔，一半以上的輕武器都轉向了攀爬哨塔的喪屍們，不過過遠的距離讓他們的射擊效果非常差，兩座哨塔瞬間爬滿了喪屍，左邊的哨塔被喪屍們拉地搖搖欲墜，發出一陣難聽的金屬斷裂聲，嘩啦一下倒向大橋外的深淵。
「我的能量非常有限，只有在類似插件的測試電影里才不會引起系統的注意，我說你運氣好，是有根據的，你是我找過的合作者中走的最遠的，那些人要麼以為得到了逆天神器開始胡作非為，要麼畏畏縮縮地以為自己得了精神分裂，要麼在潛意識裡就對我進行否定，有了利器卻不知道怎麼使用，我每下一次契約，就會消耗好不容易積累下來的能量，所以對於你，不到萬不得已，我是不會再找下一個合作者的。」
「現在還不是時候，張虎恩，我篡改了無人生還的結局，你的超能力表現我已經刪除了，你暫時不用擔心會被人弄去切片了；另外，為了保證你不再發瘋，我將真實電影的規則加入了你的能力中，讓你不會突兀地在科幻片中扔出一個小火球，在歷史片中飛出大氣層。」
「很好，你還沒有完全陷入現實與電影的混亂中，現在，你可以提問了，但我不保證
「我該怎麼做？」
「為了法蘭西！」
「……你到底在想什麼，我出來已經夠久了，等你擁有了不會被系統察覺的自我空間后，我會詳詳細細給你解釋清楚的。」
隨著兩座哨塔徹底被毀，從火焰中衝過來的喪屍們的數量已經完全超過了防線的防禦力，鄧尼茨打空了最後一個彈夾，抽出腿上的匕首，對大家說：
他的右手朝著直升機底部伸過去，直升機被念力託了起來，朝著天空緩緩地上升，阿巴克和直升機的正副駕駛員都一臉震驚地看著站在地上的張虎恩，他的七竅都開始滲出血水，越來越多的喪屍不斷衝擊著念力牆，而直升機也越升越高。
砍倒了兩隻喪屍，很快他就被後續的喪屍海淹沒了。
「……如果真有那麼一天，我會反抗，我不會束手待斃。」
「你是誰，是張虎恩還是斯蒂文，是張虎恩還是楊馳，是張虎恩還是豺狼，是張虎恩還是理查德，是張虎恩還是史賓斯，是張虎恩還是顏克魯斯，是張虎恩還是一個絕望的倖存者？」
張虎恩看著眾人前赴後繼地衝進喪屍海中，他不由自主地退到了直升機旁，當夢無簡押著圖留斯將軍被喪屍們淹沒之後，他回頭看了一眼絕望的阿巴克，愛莎的小腦袋躲在阿巴克的身後看著他。
「可以，你想回到那個懦弱、平凡、為了生計不得不向所有人低頭的生活嗎？」
老頭法杖朝著張虎恩一指，張虎恩就覺得一股無法抗拒的力量將自己壓趴在地上，老頭騎著
「他們沒有你的運氣這麼好，能夠混進測試類的電影才發瘋，我對他們的手段也沒有這麼溫和，大多數人都被抹除了記憶回到了他們平凡的生活中，而幾個不幸的人則因為數據亂流成為了徹頭徹尾的痴獃。」
「這是兩個問題，你先告訴我，如果有一天，我是說如果，你發現真實世界開始排擠你、懷疑你、陷害你、甚至要消滅你的肉體，禁錮你的靈魂，你會怎麼做？」
鄧尼茨回頭看了一眼，說：
士兵們根本沒有時間搭理他，噴著火舌的槍口不斷將靠近的人和喪屍推翻，哨塔上的重機槍還在噴吐，有它們在，衝上橋的喪屍數量還沒有失去控制範疇。
「很好，我的問題問完了，現在我可以和你坦誠相待了。」
「不如我們來玩個遊戲，你問我答，我問你答，每次限問一個問題，怎麼樣？」
「長官，動力鎖被鎖死了！供不過去油！」
「你是誰？我知道你絕對不是甘道夫。」
「你指的哪個世界？」
一個倒在防線前的倖存者捂著腿上的彈洞沖防衛者們哀嚎，他的年紀不大，有些稚嫩的面孔在金色的短髮下顯得那麼陽光，可是血污卻破壞了他的俊秀，讓一切都變得扭曲可憎。
「我可以放棄和你的合作嗎？」
「測試類的電影和真實電影有什麼不同，為什麼對我這麼優待？」
「
「愛！」
「怎麼還不起飛？」
張虎恩從地上爬起來，抬頭看著比自己還要高一個頭的白髮老頭，問：
「什麼意思，說人話？」
「你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對於那些拒絕你或者說瘋掉的人，你怎麼處理的。」
「我還要說第二次嗎，你這個蠢貨！」
「我……我是張虎恩，我是一個演員。」
「甘道夫」再次舉起法杖，一陣白光再次籠罩在這個世界的上空，場景飛快的轉換，下一刻，張虎恩發現自己站在一個空白的小房間內，房間內沒有什麼東西，只有六面燦白的牆，「甘道夫」站在他身旁，說：
張虎恩搖了搖頭，對於他來說，真實電影只是謀生的工具，不說裏面的種種虐心不合理和讓人累的跟狗一樣的操蛋劇情，單論其中的潛意識演員們，所表現出來的真性情就讓人受不了。
「甘道夫」玩味地笑起來，他伸出一隻枯瘦的食指說：
「正義？」
「可以。你是誰？」
「不錯，我只是以你潛意識中最信任的形象出現，我是誰，你難道不明白？」
看著消失的直升機，沒有收到這股力量影響的張虎恩雙眼緋紅地朝著那個騎在白馬上的白袍老頭走過去，他身上的念力已經全部化作兩把飛劍形態的力量朝著老頭衝過去。
「為了大不列顛！」
老頭的話中帶著一種不可違逆的氣息，話音背後的那個魔鬼或者說怪物嗓音就像利劍一般一次次戳進張虎恩的心臟中，一副副生離死別畫面不斷重複地在他腦海里回閃，他眼中的血
一群肥胖的身影出現在橋頭，它們承受著重機槍的彈幕撞開了阻攔在橋頭的車輛，雖然很快就倒在了重機槍的掃射下，不過跟在他們身後的喪屍形態很奇怪，它們朝著哨塔跑去，手腳並用飛速地朝上攀爬。
「你為什麼找上我？」
（？：愚蠢！）
「換彈，換彈！」
「高度鎖出現故障，直升機默認我們的高度是100米，也就是說如果沒有100米的海拔高度，螺旋槳的轉速就提不起來，沒有辦法起飛。」
心裏想起了一個冰冷的聲音，一道劃破黑暗的白光在大橋上閃現，一個騎著白馬的白袍老人如同從夢境中出現一般，手中的白色法杖朝著天空舉起，一道白色的光芒瞬間從他手中的法杖朝四面擴散，前所未有的巨大力量將喪屍和屍體全部化為粉亟，連同半空中的直升機也被這股力量給化作灰灰。
「甘道夫」有些糾結地考慮了三秒鐘，說：
「轟！」
張虎恩沒有考慮過這個問題，看著「甘道夫」一臉認真的模樣，他沒有回答，而是選擇了反問：
「等等，什麼是自我空間。」
張虎恩回頭朝眼前的喪屍們看去，伸出左手，一股巨大的念力牆瞬間擋在喪屍們的道路上。
「板載！」
「這個世界，你身處的這個世界？」
「我沒有辦法解決這種問題，難道你認為我可以讓直升機平白無故地向上提升100米？」
「為什麼……為什麼要殺我們！」
「為了多米尼加！」
（念力損耗巨大，超頻中。）
「我知道你是誰，但關鍵在於你除了會躲
「不會很久，不會很久我們就會再次見面，那時候你該為正義貢獻你的力量了。」
「你現在可以告訴我了，你到底是誰？」
「你的目的是什麼？」
「FUCK！他們又來了！」
「甘道夫」身影逐漸變淡，兩個黑色的「THEEND」逐漸在空間中浮現，空間中傳來「甘道夫」空靈的聲音：
眾人紛紛抽出近戰武器，明通一馬當先地揮舞著武士刀衝出了防線，嘴裏喊著：
「也許是還是太重了，讓那個胖子下來吧。」
「為了大美利堅！」
「找到離開這個世界的方法，我已經被困了十三年，十三年你知道在真實電影里是多長嗎？很長很長啊，我在各個電影中穿梭，看著你們的拙劣表現一次又一次地噁心我，你能感同身受嗎，我甚至連自我毀滅都做不到，千萬年來一直以一種幽魂的狀態存在，絕望對我來說都是奢侈的感情。」
「……你還沒有回答最核心的問題，我這樣下去的下場是什麼，不會被你奪舍重生吧？」
「我是一個不幸的人，被囚禁在真實電影中的一個遊魂野鬼。你愛這個世界嗎？」
右側的哨塔發出一陣巨響，彈藥跟著手雷循爆起來，火焰和爆炸的花火將橋頭的車輛都引燃了，接二連三的爆炸將喪屍們炸的飛向了高空，也給防線帶來了暫時的喘息機會，張虎恩回頭看向還在那裡磨蹭的直升機，螺旋槳還在那裡不緊不慢地悠閑轉著，沖鄧尼茨問：
直升機駕駛員拉開小窗戶，沖鄧尼茨喊：
「喂，看哪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