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卷 降魔日記
第四章 苦水河邊的際遇
「曉得了，你們也要小心啊。」
老頭責備的目光掃過去，嚴司機連忙解釋說：
趙國棟扶起魯翠華朝著山下走，幾個年輕人也紛紛朝山下走去，約莫又走了一個多小時，他們才來到了山腳下，一條奔流不息的大河橫卧在眼前，李輝澤用手電筒照了照河邊的界碑，上面寫著苦水河三個粉白的大字。
范夢琪提出了這個疑問，六人互相看了看，那個白靈一拍腦袋說：
「可是我……我實在是走不動了！」
李輝澤越過爬的氣喘吁吁的老兩口，這兩個老人雖然年紀大，但是爬起山來只比他這個退伍軍人慢了一點點，兩老口見李輝澤朝後面走去，連忙找了一個石頭坐下，老頭掏出口袋裡的手帕給老太太擦汗，還摸了摸身上，說：
他背上的旅行包里裝著一些藥品和零食，還有一個大大的4.5L保溫杯，看著他們兩歇息下來，掏出零食和熱水，徐漢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趙國棟掏出一包饃片，見後面的幾個年輕人都眼巴巴地瞅著他，連忙拆開來分出一半分給他們，說：
「走，咱們下山！」
李輝澤在黑暗中呆立了幾秒，支吾著接過手電筒朝山上走了去，看著手電筒的光芒照射著漆黑的草叢，眾人總算稍微安心了一點。
山路上傳來的跑步聲讓眾人回過神來，他們看著手電筒的光芒由遠及近，李輝澤那矯健的身形在黑暗中忽隱忽現地，等到他跑過來，才看清他的臉色鐵青，雙眼瞳孔放大，嘴角歪斜著緊
「喂，你們聽不到我們說話嗎？快報警讓人過來救我們！」
「我們也不知道，你們能報警嗎，讓人救我們過去！」
「你的手機有信號嗎，給我看看？」
李輝澤咬了一口火腿腸，自顧自地朝前走，趙國棟叫住他，從背包里掏出一個手電筒說：
徐漢的埋怨讓李澤輝一陣不爽，若不是你小子不願意走路，怎麼會上那輛小巴士，現在倒好怪起我來了，兩個老人見年輕人開始互相埋怨，搖了搖頭坐在路旁等著他們吵完再做打算。
四個人一下子來了精神，站起來衝著對岸又是揮手又是喊叫，兩道光點兒由遠及近地朝著這邊過來，等到越變越亮的光電逐漸靠近的時候，他們才看清是一輛商務車，商務車停在了浮橋邊上，一個胖胖的司機先下來看了看浮橋，然後衝著河對岸的四人喊：
「我想，他也許沒有上車吧！」
「李輝澤……李大個兒！」
戴著眼鏡的小白領徐漢尖叫著喊起來，周圍的五個人都覺得事情太詭異了，他們也是上了一輛過路的小巴士，就什麼都不記得了，現在所處的地方前不著村后不著店的，根本沒有任何路標和提示能夠顯示他們在何處。
「這都是什麼事兒啊，我怎麼就這麼倒霉啊！」
「謝謝謝謝，趙叔你準備的可真充分，以前也經常爬山吧。」
范夢琪提議道，李輝澤點了點頭，他捏著手電筒對大家說：
「小嚴，他是誰？」
李
「不過還是很厲害了，你們先吃，我到前面去看看！」
「人有旦夕禍福，魯奶奶你節哀啊。」
徐漢固執地坐在亂石灘上，說死了也不挪窩，趙國棟制止了李輝澤發飆，說：
眾人都看向范夢琪，范夢琪糾結地說：
「我跟你去吧，老婆子，照顧好這幾個小年輕，別讓他們冒險涉水！」
「嗯！」
魯翠華將沒吃完的食物放回包里，覺得無聊就拉著范夢琪聊天說：
又過了一個半小時，從苦水河的上游傳來了一陣汽笛聲，一輛機動船頂著探照燈嘟嘟嘟嘟地從河水上行駛過來，六人站起來看著機動船朝著這裏開過來，連忙沖它招手，可機動船就當沒有看見他們一般朝著對岸開去。
范夢琪制止了他們的互噴，站在山路上說：
「悉悉索索！」
「不要急，我們正在想辦法，另外我們去鎮子上租船去了，過不了多久就會有人來救你們了！」
「不錯，那個小報記者不見了，哎，他不是和你一起走的嗎？」
「麻煩！」
「等等啊！」
「你們沒有發現咱們少個人嗎？」
那輛商務車也開了回來，老頭叫人去車上搬設備，可一拉開車門，只見一個背著挎包的壯漢從車上鑽下來。
「徐漢，跟我一起沿著下遊走，你們就先等在這裏，如果有什麼突發情況，人多也好有個照應！」
「我不去！誰知道下面還有什麼鬼東西，我就等在這
「橋呢？」
「跑……咱們離開……離開這裏……」
「出什麼事了？」
「我們怎麼就攤上這種事兒了呢，女娃，看樣子你還是在讀書吧，我們家小天原本也是大學剛畢業分配的工作，誰知道才上了半年的班就遭了車禍，哎……」
徐漢抓狂地走到浮橋邊上，看著被河水衝垮的浮橋喊道：
她上氣不接下氣地問：
「這位居士在路上走著，我想著大晚上的，一個居士在外面走也不容易，便把他給拉上了。」
「我說，不如朝著河下遊走怎麼樣，應該不止有一座浮橋吧？」
「居士？」
李輝澤和趙國棟沿著亂石灘朝下遊走去，四個人坐在河邊，看著十幾米開外的河對岸，河風吹過對岸的樹林發出嗚嗚的怪叫聲。
徐漢的嘴甜，一個勁地往老頭身邊湊，就是想看看趙國棟還有什麼存貨，趙國棟又掏出一捆超市中打折賣的那種火腿腸分給他們，笑著說：
「剛才把這東西忘了，拿上，注意安全！」
「麻山村……咱們……咱們到麻山村了！」
「快看，有車來了！」
「還好，總算沒把保溫杯丟掉。」
「那輛車一定有問題，我們一上車就什麼都不記得了不是嗎？」
「咋了？」
四人心下大定，連忙沖他們道謝，又過了一個小時，趙國棟和李輝澤從下遊走了回來，他們沒有找到其他的浮橋，不過看著對岸的人正在忙碌，聽了大家的解釋后，也安心了，等吧，反正都被困在這裏的，不等也
「喂，這橋是什麼時候垮的？」
「東西不多，我們也沒有料到會來到這個荒山野嶺的，不過大家就湊合湊合，讓我們撐過去克服眼前的困難吧。」
李輝澤開始分析現在的情況，現在天已經麻麻黑了，如果讓他們全部露宿在外面，即便有這個膽子也沒有合適的工具和設備啊。
「……草，我就知道那破車有問題，都怪你，非要拉著我上車……」
「小嚴，去趟碑木鎮，租跳機動船過來。」
現在是晚上7點55分，陡峭的山路上躺著六個外來人，他們從地上爬起來后，紛紛莫名其妙地尖叫起來。
「我說，要不咱們還是朝前走吧，總得找個人問個路啊！」
「往左還是往右，給個主意吧。」
「這是哪兒？我記得我只是上了一個跑夜車的小巴士，我怎麼到這兒來了？」
「這TM是要玩兒死我們啊！橋呢？」
徐漢懊惱地抱著自己的腦袋在那裡生悶氣，三個女人則無言以對地望著河水發獃。約莫過了半個小時，白靈突然站起來朝著對岸望去，她指著對岸突然出現的兩道光點兒喊道：
「你好，我叫張虎恩！」
走在前面的李輝澤也覺得非常疲憊，大家一天了沒吃東西，滴水未進，腰酸背痛就不說了，還要在日漸黑下來的夜色中爬上，危險性又增加了，他站在山路上，回頭喊：
一個女聲在河對岸響起：
「還要多久才到啊，我的腳都快被磨穿了……」
趙國棟一把扶住差點一個踉蹌摔倒的李輝澤，李輝
「我說你也不小了，用得著這樣裝嫩嗎？」
那個姓嚴的胖司機連忙點頭上車掉頭朝著來路開去，這邊的四個人還在沖他們喊話，那老頭指揮著幾個人開始打著手電筒沿著苦水河兩斷開始搜尋，根本沒有搭理他們的意思。
白靈聽得耳朵不舒服，插嘴道：
「再加把勁，就要到山頂了。」
「早年在農村挑過糞桶，扛著幾十斤爬上爬下的習慣了。」
「往上走吧，不管怎麼樣，站得高看得遠，我們至少要找到一個制高點來觀察周圍的情況，才能做出到底往哪裡走的決定。」
「怎麼可能有信號，我估計這個地方連信號塔都沒有吧？」
一股陰冷的氣息立刻從人們的腳底竄到腦門上，白靈先是尖叫一聲，在寂靜的群山中這種尖叫無異於會傳出去很遠，一陣陰測測的回聲鑽入他們的耳朵里，六個人連忙疑神疑鬼地東張西望起來。
「不管怎麼說，咱們先得找個地方安頓下來不是嗎？」
司機喊了一聲又回到了車上，過了一會兒，商務車的門拉開了，下來了七八個人，有男有女，有老有少，他們紛紛走到岸邊，看了看河水的情況，一個老頭開口說：
其他人沒有意見，他們跟著李澤峰一步步地朝山上爬去，這座山不算高，但也不算低矮，這些城裡人一腳高一腳低地走在山路上，一走就是好幾公里，白靈首先堅持不住了，她坐在路邊的草叢中，摸著自己的腳踝，脫下高跟鞋確認了一下腳底的水泡，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