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瘋眼漢」（二）

「另一個老夥伴。」穆迪吼道，「我一直想和盧修斯聊聊……來吧……」他抓住德拉科的上臂，把他拖到地牢去。

「我會這樣做的。」穆迪用極不喜歡的神情望著德拉科。

「別和我說話。」當他們幾分鐘后坐在飯桌旁時，羅恩對哈利和赫敏說。周圍的人都在議論這件事。

飯廳里是一陣可怖的沉默。除了穆迪沒有人動一動。穆迪轉身看著哈利——直到現在他那隻正常的眼才看著哈利，另外一隻則望向他的後腦勺。

「你好麥格教授。」穆迪平靜地說。

「噢，對了，你今年夏天和他們一家住在一起，是嗎，波特？」

「他傷到你了嗎？」穆迪咆哮地問。

「親愛的，謝謝關心！」亞希笑呵呵的說，然後享受赫敏的掐與佩蒂爾的白眼。

「嘿，瘋眼漢！」亞希掏出魔杖，「瞧瞧我這個！」

「你知道你媽媽是什麼樣的嗎？德拉科？」哈利說，他抓著羅恩的上衣背後以阻止他撲向德拉科——「她的表情就像她的鼻子下面有堆屎？她是老那個樣子呢？還是只是和你在一起才那樣？」

惱羞成怒的德拉科掏出了魔杖，但是瞬間，一片吵鬧聲響起，只見穆迪教授一瘸一拐地走下樓梯，他的魔杖在手裡，正指向一隻白雪貂，在石地板上閃著光，那正是德拉科剛才站著的地方。

「砰！」一聲，德拉科·馬爾福恢復了原形，縮成一團躺在地板上，金色的頭髮覆滿了發亮卻蒼白的臉。他站起來向後縮，怯懦而又憤恨的瞧了一眼穆迪。

「穆迪，我們不能用變形術來懲罰學生。」麥格教授輕聲說。「鄧布利多教授一定告訴過你了吧？」

「我想永遠記住那一幕。」羅恩說，他閉上眼睛，臉上的表情僵僵的，「德拉科·馬爾福，那奇妙的彈跳小白貂……對了亞希，你不應該幫助德拉科。」

德拉科譏諷道：「那麼告訴我，他媽媽是真的有那麼胖，還只是在這張照片上顯得胖？」

「才不會！」哈利不滿的看了亞希一眼，大聲說。

「哦，麥格教授，你來的正好，這個瘋子正打算將學員們全都變成白貂然後烤熟了吃掉！」亞希一驚一乍的說，「我們馬上就要一起反抗了！」

「哦，是吧？」穆迪平靜地說，被著上了幾級樓梯，他的木腿擊在石上的鈍音迴響在飯廳里。「孩子，我認識你的老父親……你告訴他穆迪在注意他的兒子……你告訴我……你的家長叫盧修斯，對嗎？」

「哈哈！」羅恩赫敏都笑了。

「呀！」忽然間，赫敏尖叫了起來。

麥格教授焦慮地望著他們的背影好一會兒，然後揮動魔杖，使掉了地的書本飛回到她的手中，「好了，都散去吧。」她對學員們說，「亞希，不錯的魔咒，格蘭芬多加十分！」

「哈利罵人的水平有很大提高！」亞希在一旁驚訝的對赫敏說，後者狠狠白了他一眼。

「沒有。」哈利結巴的說，「還沒有。」

「穆迪教授看上去好像一個瘋子！」赫敏說，「我覺得，要是麥格教授晚來一會兒，他就要殺掉亞希一樣。那時他的眼神真可怕！」

「別動——什麼？」哈利疑惑地說。

「這怎麼成！」穆迪咆哮，他的魔杖再度指向白貂——它向空中飛起十英尺，啪地掉他，然後又彈起來。

德拉科蒼白的臉上泛起一陣粉紅。「你怎麼敢罵我媽媽？」

「是的，他也許提過。」穆迪說，一邊從懷裡摸出一個瓶子喝了一口，「但我認為一個恰到好處的懲罰——」

「我不喜歡在敵人背後襲擊的人。」穆迪吼道，小白貂越彈越高，痛苦得尖叫。「令人討厭、膽小鬼、卑劣的做法……」

「我們可以留堂，或告訴侵犯別人的學生的家長！」

「是的。」德拉科恨恨地說。

穆迪走向克拉布，高爾和那隻白貂。白貂發出一聲恐怖的尖叫后開始向地牢的方向奔去。

亞希對赫敏笑了笑，聳聳肩。

亞希皺起了眉頭，雖然看著德拉科倒霉是一件很開心的事情，但是這個「穆迪」教授……

穆迪瞪大兩隻眼睛，舌頭伸出來像條蛇一樣轉了一圈，然後憤怒的吼道，「該死都臭小子，你想挑釁我嗎？」

「我只是覺得穆迪有些過火而已！」亞希說，「而且，也許哈利會為德拉科變成白貂傷心。」

「穆迪教授！」一個驚訝的聲音叫道。麥格教授正走下樓梯，手裡捧著一疊書。

羅恩因為憤怒而渾身發抖。每個人都盯著他看。

「你——你在幹什麼？」麥格教授的眼睛盯著穆迪，「我剛才看見一隻白貂變成了學員。」

「別動它！」穆迪大聲道。

「閉嘴吧，德拉科。」哈利說，「這很普通，羅恩……」

德拉科的眼裡還含著因疼痛和被羞辱而流的淚水。惡狠狠地盯著穆迪咕咕咬咬，只有「我爸爸」幾個字聽得清。

「不是說你——是說他！」穆迪咆哮，手掌繞過肩膀伸向後面的克拉布剛想去撿起那隻白貂，見到穆迪的手便僵在那裡了。穆迪轉動的眼睛像魔法般的能穿過腦袋看到身後發生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