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 鬼界馳援
第100章 再見
「聽說那妹子是這裏的一個歌手，他們最開始就是在這兒認識的。」馬麟說。
胖子點頭。
「我知道塵憶丹不能被陽光照射，所以我當初服下那一顆塵憶丹的時間才被你們刻意安排在夜晚。」楊辰笑著說。
「命運。」幽憐給出了這樣一個答案。
一腳踹開工作室那並不結實的門，門上穿著三點式泳衣的美女海報隨著門的呻吟而呼扇著。
楊辰原本的打算即便來了也就強勢圍觀一下，兩不相幫，但龍闖一見他們，心中卻是一緊，不知道這幫看著面色不善的傢伙會不會隨手把自己滅了。單是龍翔宇就已經和自己旗鼓相當，再加上其他幾人，怕是有一場苦戰，尤其是那個青衣女鬼，一臉的怨婦相，瞅著就是想拿自己出氣的架勢。
一路的飛行異常順利，和上次去帝都不同，這次依照楊辰幾人的實力，敢來招惹他們的人已經不太多了。但楊辰心裏卻出奇的緊張，一個半小時的航程，他的心一直都在瘋狂地跳著。
「你想買這個是為了送她么？」楊辰從戒指里拿出落星。
「這也算再世為人吧？」馬麟摟著琦蘭的肩膀，臉上一點兒猥瑣都看不到。
胖子兩手哆嗦地關了播放軟體，掃了一眼門口的眾人說：「小黑貓掛了？這三位又是你們從哪兒拐來的？」胖子看到龍翔宇和王翹楚的時候，眼神明顯閃過一絲變化，這變化被楊辰敏銳地看在眼裡。
「光臨你妹，看什麼呢，這麼帶勁兒……塞爾維亞？」楊辰問。胖子將食指放在嘴
「好，此別之後願能再見。不過還有一事，塵憶丹不能接觸陽光，切記。另外……算了，既然你心意已決，再勸也是無用。」幽憐點頭。
「你是女鬼啊，你直接蹭機不就行了么，再說你不是可以假扮空姐么？」楊辰絮叨著。
「她不是肖家的大小姐么，怎麼會到酒吧唱歌？」王翹楚問。
龍闖一出手，楊辰傻眼了。花瓣飄飛，幾隻彩蝶翩然起舞。那幾個紅衣鬼還未做出反應，目光便開始渙散起來，臉上的表情莊重而虔誠。然後那漫天花雨和紛飛蝶影都碎成耀眼的星光，紅衣鬼悉數倒地，人事不省。
「哦。」楊辰哦了一聲，就走過去，把胖子擠到一邊，在電腦前面擺弄著。
「不，那不是我們安排的。」幽憐輕輕搖頭。
「算是吧……我們去哪兒？」王翹楚問。
「你就沒別的什麼要問的？」這下反倒是胖子驚訝了。
「歡迎光臨……」一個有氣無力的聲音從對面的電腦桌後面傳來。胖子坐在電腦前，臉色蒼白，一手還抓著個嘔吐袋。
……
「土德星君？」楊辰問。
胖子沒說話，伸出右手，濃厚的土靈之力在他手上盤繞。
「那是誰？」楊辰
肖佩佩轉頭望向這邊，一瞬間，四目交匯，楊辰心裏，有說不盡的萬語千言。
老孟只看楊辰的表情，就知道肖佩佩來了，他很識趣地起身離開，而他的動作也引起了剛進門的三個姑娘的注意。
「很多小說里都寫著在飛機上可以來一發的……」黑尾看著楊辰和紅鸞，露出一個「我懂」的表情。
邁過酆都城中心那道氣勢恢宏的光門，只覺得彷彿做夢一般。
淡雅的米色裙子，粉紅色的發梢，彎彎的眉眼帶著清新的笑，懷裡摟著一隻小小的白貓。楊朵和林晨跟在肖佩佩身後，三人與酒吧里的酒保和服務生打著招呼。
「多訂一張。」紅鸞突然開口。
爭鬥的雙方一邊是四五個一看就是地痞打扮的紅衣鬼，在人間也算是高手的紅衣鬼到了現在已經淪落成為不入流的存在，而另一邊則是熟人，龍翔宇的老對頭，剛剛在拍賣時還和楊辰爭搶落星的龍闖。
楊辰撇了撇嘴，又打開航空公司的網站，給每人定了一張票。
「你表姐，肖佩佩？」楊辰冷著臉問。
老孟隨手布下一個隔音結界，他們的談話沒人聽得到。楊辰的臉上一直都是淡淡的表情，雖然老孟告訴他的事情他早就想要知道，但這一刻他卻有些心不在焉，不時朝著門口張望，緊張中有著幾許期盼。在他心裏，此刻，再沒有什麼比那個女孩重要。
楊辰從口袋裡掏出一張皺巴巴的紙片，扔給龍闖，道：「上面有地址電話，有事可以找我。若是事關你表姐，我必
「你送或是我送都一樣，而且，我已經買了別的東西送她。」楊辰說完，轉身要走。突然又站住，問：「這幾個混混為什麼和你起衝突？」
……
「我們與魔尊和九曜星君中的三個都見過了，你瞞著我們的事情，是不是也該稍稍透露一些？」楊辰歪著頭說。
他再抬眼時，幾個人已經走遠，而黑尾也回到了隊伍之中，示意楊辰那幾個嘴欠的倒霉蛋殺了也就殺了，不是什麼大麻煩。
「他們說我表姐壞話，還說了三朵姐它們，揍一頓算便宜他……們……」龍闖還未說完，就見楊辰拎著葬魂劍，刷刷刷幾劍，將地上的幾隻鬼剁成了肉醬，慘不忍睹的屍身化作點點紅芒消散。而黑尾已經消失在牆邊的影子中，他要去找畢風和宮嚴問問看，殺幾個小流氓算不算太大的罪名，雖然可以直接拍拍屁股走人，但他們還不想給畢風宮嚴惹事兒。
幽冥鬼殿，幽憐將一個玉瓶交給楊辰，問：「不再多呆些時日？隱魂丹的效力還有許久。」
龍闖卻不知道，當初那場比試雖然他其實強過龍翔宇許多，只是故意放水，為了讓家族的資源更傾向於自己，但現在的宇哥已經不是他能夠應付的了。儘管那場大比后，確實一切都如龍闖所願，龍家分出了更多的資源來培養他，但龍翔宇的奇遇卻也不少，相較之下反而更勝他一籌。
「我知道，27號。」楊辰的目光已經變得溫和，他扶了扶眼
終於，門開了。
「額……」龍闖瞠目結舌。
「是啊，過兩天就是她生日。」龍闖很聰明，他已經看出了一些端倪。
「不了，我從酆都走，我要趕在她生日之前回去，歸心似箭啊。唔，那隱魂丹能不能再給我一些，或許我還會來鬼界也說不定。」楊辰摸著下巴，鬍子似乎更長了些，他之前結交宮嚴和畢風也是存了想要取道酆都的心思。
「大概是零用錢不夠花，要不就是純興趣唄。」黑尾喝下一口酒，辣得眉頭皺成了一團。
「我……我表姐……」龍闖被楊辰的氣勢所懾，一張口便實話實說。
從寄存坐騎的地方牽走骸魂獅，又與畢風宮嚴道別，酆都之旅正式宣告結束。
「恩。」龍闖點頭。
這是帝都著名的酒吧街，這是一間不著名的叫做「溫柔鄉」的小酒吧，下午四點營業時間剛到，幾個人就推門鑽了進去，楊辰與老孟面對面坐著，而另外的人坐在離他們較遠的一個角落。
「啊？」龍闖愣了。
「你才掛了！」黑尾甩著九條尾巴，冷哼一聲。接著幾個人便向胖子詳述了這一次鬼界之旅。
6月27日，在初識的地方，兩個人終於得以再次相見。
楊辰把布丁放在頭上，摸了摸手指上的戒指，深呼吸，覺得空氣都異常清新，而天上那久違的大太陽更是讓人周身都充滿了暖意。楊辰轉頭看了看身後的同伴，開口道：「回家，唔，先找找看距離最近的公交車站在哪兒。」他剛說完，眾人就
「只是忽然想和你坐一次飛機，坐在你邊上。等你從帝都回來時，恐怕就沒這個機會了。」紅鸞的眼裡劃過一絲似乎不該屬於她的落寞。楊辰心裏一軟，加了一張票，至於身份證的問題，胖子抽屜里的身份證是以百張來計算的。
沒有帶任何行李，他們就那麼施施然地下了飛機。楊辰幾次拿出手機當鏡子照著，看自己的頭髮有沒有很亂，看自己的衣服有沒有皺掉。
楊辰覺得整個世界就只剩下那一個身影，只剩下那個他不知想了多久念了多久的女孩。
……
楊辰臉色巨變，一瞬間衝到龍闖面前，盯著他的眼睛問：「你從哪兒學來的？！」
眼見紅鸞面沉如水，龍闖便想著要速戰速決，直接開大招震撼一下楊辰他們，讓其不敢貿然出手。於是他收起了戲耍對方的心思，打算把這幾個不開眼的小混混先揍個生活不能自理。在酆都打架鬥毆什麼的也不算大事兒，以他龍家長孫的身份來說這事便更不足為題，況且又是對方挑釁在先。
「散華·蝶舞！」龍闖吐出這幾個字，洋洋得意。
「嘖，這真是約會來了啊，話說，他怎麼知道那個姑娘一定會來這？」龍翔宇問道。
「沒空，我現在著急訂機票，等到了帝都我直接問老孟去。」楊辰頭也不抬。
這一天註定不平靜，距離黑市不遠處的一條後巷傳來了打鬥的聲音，楊辰幾人剛剛走出黑市，本不想湊這個熱鬧，而紅鸞卻非要鬧彆扭，徑自朝著那條後巷走去。楊辰無奈只好招呼著大家一起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