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卷 獸魂之珠
第256章 春
「操。」楊辰覺得自己拿塵凡實在沒轍，索性吐出一個髒字之後閉口不言。
楊辰反手在她的手背上捏了一下，笑道：「鬼雖然不會餓，但是偶爾也要吃東西啊，這不是生理需要，應該說是消遣娛樂吧，就好像我們喝酒多半不是因為口渴一樣。」
「你妹，人～～～～以群分？貌似你的種族是亡靈族吧，你這個部落就不要硬裝成聯盟了好么？還有，毛線和諧社區啊，你他娘的說的是網路社區吧？你當我們工作室是某榴總部么？我用不用特意租一間門牌號為1024的房間作為大家新的辦公場所？每逢各位生日的時候再搞個邀請碼大放送的活動？」楊辰語氣歇斯底里，聲音卻被刻意壓低，場面看起來有些好笑。
「瘟癀鬼王是想把他的瘟癀宮打造成酒池肉林吧，不過說來他的實力也夠強橫的，倒是配得上他的體型。」冰魈。
「要是平時去廚房多半也沒用，畢竟鬼並不是人，不需要一日三餐。」塵凡開口，待大家將注意力放到他身上之後，他繼續說道：「不過我們卻正趕上了好時候，每月瘟癀鬼王召開鑒寶會之前都要舉辦一次全瘟癀宮上下都必須參加的宴會，被稱為『最後的晚餐』。」
接著塵凡豎起兩根手指，代表從通道走來的鬼有兩個，再度伸出的一根小指表示敵人基本沒什麼威脅，又過了五秒之後，塵凡開始用手勢做十秒倒計時。
「去廚房。」塵凡小聲回了
「嘖，都說人以群分，我們這不都是因為你才聚到一起。老闆請放心，我們會緊密地團結在以老闆為核心的工作室周圍，高舉『無碼才是王道』和『做個有種的男人』重要思想偉大旗幟，全面貫徹落實加速下載發展觀，進一步加強硬碟共享建設，為構建和諧社區作出更大的貢獻！」塵凡滔滔不絕。
楊辰倒是不在意塵凡怎麼會拿出玻璃製品這麼與其身份不相符的東西，他看著那試管中還在冒著泡泡的綠得異常鮮艷的液體，嘴角扯了扯，問：「這麼一丁點兒夠用嗎？」
「大叔，你怎麼什麼話都說啊～」貓瞳紅著臉嗔怪地伸出小手在楊辰胳膊上擰了一下，卻沒用上幾分力氣。
「媽的，老子是感染源不成。」楊辰心裏嘟囔著。
從這個入口進入，迎接楊辰幾人的便是四通八達錯綜複雜的通道，如楊辰這種在地鐵站都能迷路的准路痴，在這裏行走基本全靠運氣。不過好在還有塵凡，塵凡的娃娃再一次擔任斥候的角色。只見那娃娃三兩下便順著通道光滑的內壁爬上通道頂部，接著像一隻蜘蛛一樣迅捷地朝遠處爬去，而塵凡則時刻保持著與那娃娃的聯繫，楊辰幾人跟在他後面時快時慢地前行。
「你他娘的能不能有點兒文化，日語，老子說
「唉，我哪兒知道……等那些被我扔在兵塔的那些鐵匠出師並且等我把新仙界從識海里搬出來再說吧……」楊辰也頗為無奈，他嘆了口氣繼續道：「話說我現在還真有點兒想念胖子那個王八蛋了呢，要是有他在的話，修復葬魂劍也就是分分鐘的事兒。」
「毛線無色無味，這……綠得還不明顯么，你是紅綠色盲不成？話說這是瀉藥、麻藥、迷藥、避孕藥還是什麼葯？」楊辰問。
「好了好了，瞧你這臉皮薄的，以後我收斂點兒。」楊辰將貓瞳的頭髮揉得一團糟，一邊看著貓瞳整理凌亂的髮絲，一邊繼續道：「媽的，胖子去老孟那兒是直接撇下我跟人家私奔去了，你和胖子能一樣么，你跟我可是又談條件又要工資的，嘖。」楊辰本想問塵凡知不知道胖子反水到老孟那邊的一些內幕，不過他考量了一下，還是沒問出口。
塵凡不顧楊辰難看的臉色，笑嘻嘻地說：「那麼那個『二』就是個形容詞嘍……」
楊辰輕聲自語嘟囔了一句，走在他身前的塵凡沒聽清楊辰的話，便反問一句：「老闆，你說什麼？」
「無色無味，一滴見效。」塵凡得意地說。
「也不是什麼大文章。」塵凡的食指和拇指捏著一個被軟木塞緊緊塞住的玻璃試管輕輕搖晃著，嘴角的笑誇張得像個在馬戲團
「排你妹，你既然問是不是排行，你眼睛往我褲襠上瞄作甚？」楊辰話音剛落，胳膊上又被臉頰緋紅的貓瞳擰了一下。
「你姨媽來了？」塵凡意味深長地盯著貓瞳，接著目光便一直停留在楊辰的下三路。
「胖子……土德星君那個王八蛋和老孟私奔了，不過老孟不是作為交換把我送給你了么。」塵凡嘿嘿笑著，臉上的神色看上去和馬麟越發相像。
「好了好了，丫頭，輕點兒。」楊辰輕輕拍了一下貓瞳的手背，於是貓瞳的臉更加紅了幾分。接著楊辰皺了皺眉，又說道：「那個二……總之不是排行就是了。」
「大叔，鬼也要吃飯的嗎？鬼的廚房……會不會好恐怖的啊？」貓瞳在楊辰身後扯著他的衣襟搖晃著，似乎將自己的想象畫面無限延伸，以人體器官和生人血肉為食材的煉獄一般的廚房出現在她的腦海中，令她不自覺地打了個寒戰。
「話說咱們這是往哪兒去？」不等塵凡說話，楊辰便乾脆地轉換了話題，不給他繼續扯淡下去的機會，楊辰在一瞬間出現一種錯覺，似乎在他眼前的是馬麟而非塵凡，他甚至開始懷疑是不是真的如同馬麟說的那樣，所有的人在他身邊呆久了之後都會潛移默化地被熏染成這幅德行。
「要說起吃這方面，有瘟癀鬼王在，絕對無人能出其右。」寒山。
「老闆，你那把勾魂奪魄的大寶劍什麼時候能修好啊？」塵凡肉痛
「媽的，真是沒辦法和你交流，我覺得你和老馬一定會有共同語言的。」楊辰單方面結束對話。
「最後的晚餐？這是被西方思想腐化了吧，怎麼搞出這麼一個名字。」楊辰將稍有些滑落的眼鏡扶上鼻樑，又說道：「而且最後的晚餐不是猶大那事兒么，難道這什麼勞什子鑒寶會還兼顧著給瘟癀清理內奸叛徒不成？」
「他大姨媽。」楊辰稍稍提高了一點音量。
「交換你妹，說得老子這裏好像換妻俱樂部一樣。」楊辰撇著嘴。
「老闆，提起胖子和那個叫老馬的計都星君，我忽然想起一件事兒來……他們為什麼叫你二哥，這個二說的是排行么？」塵凡問。
「日和姨媽？老闆你是怎麼將這對水火不容的詞彙完美地組合在一起的？」塵凡的表情充滿天真，讓楊辰恨不得一拳揍過去將他的鼻樑打成三截。
「嘖，這麼綠，必須春藥啊。」塵凡說道，楊辰覺得這一刻塵凡已經到了馬麟附體的境界。
楊辰自打葬魂劍受到毒龍的腐蝕之後便再沒有了將殺掉的厲鬼魂魄轉化成能量的便宜技能，而塵凡作為葬魂劍自帶技能「奪魄凝神」的主要直接受益者，他自然對此頗有微詞。先前那兩隊巡邏隊的魂魄飛散時就已經讓他心疼得夠嗆，現在又來了兩個，這讓他越發抓狂起來。
三秒鐘夠干點兒什麼呢，夠塵凡像一陣風一樣拂過其中一隻鬼，輕柔地摘下他的首級，夠寒山和冰魈將手中的寒冰斷刃一左一右插進另一隻鬼的軟肋，為其真正上演一出兩肋插刀。被塵凡扭掉腦袋的傢伙自然沒活路，塵凡的鬼力順著他的脖子直接摧毀了他的鬼體，讓其徹底魂飛魄散。而挨了雪人兄弟兩刀的那隻鬼也好不到哪兒去，兩個鬼王的全力一擊又豈是他一隻青衣鬼能夠輕易抵擋的，寒山冰魈讓他真正了解到什麼叫做連靈魂都凍結了。
「他這是奔著肉山大魔王的稱號去的啊。」楊辰隨口說著，在他印象之中，瘟癀鬼王就是個碩大的球體。楊辰又一轉念，忽然覺得如果瘟癀鬼王真的是肉山大魔王的話，那李皓峰的角色多半就是平田了。
「那倒不是，只是對於瘟癀宮裡的有些鬼來說，這是他們最後的晚餐而已，吃過這一頓，他們很可能就被自己老大從名單里永遠除掉了。」寒山。
十秒轉瞬即逝，兩個人影剛剛從通道的轉角處出現，寒冰立刻布滿他們的全身。這兩隻鬼別說驚呼，甚至連驚訝和惶恐都來不及，面部表情依舊定格在之前有說有笑那一刻。冰封領域並不算霸道，但真想要將這樣的兩隻青衣鬼凍結三秒鐘卻也不是什麼特別難的事兒。
塵凡嘿嘿一笑，試管從他手中消失，一個用來裝純凈水的塑料桶出現在楊辰眼前。
「那不就是斷頭飯么……我說，你不是計劃要在這斷頭飯上做文章吧？」楊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