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國之袁家我做主》第六卷 鏖戰曹孫劉

第495章 兵諫洛陽

第六卷 鏖戰曹孫劉

第495章 兵諫洛陽

當然,與其說是給徐庶,倒不如說是給劉協。
「如何不理?百里之地,趙雲的使者走了整整五天,大張旗鼓鬧得洛陽周邊世人皆知,陛下若不回詔,如何解釋于天下?」
上面的內容無外乎他們這些漢臣對劉協赦免李儒,敕封拓跋力微的舉動表示多麼多麼的不滿,表示多麼多麼的悲哀,表示多麼多麼的痛心。
一是懇請天子收回成命,取消赦免李儒的詔書,駁斥拓跋力微的燕王封號。
伏完沉默半晌,方才開口勸諫道:「陛下保重龍體……」
堂堂天子。居然張口罵人,可見劉協此刻慌張憤恨到了什麼程度。
「別說了!」
「啟稟陛下,關中趙雲,打出兵諫斥王命的旗號,起雍涼精銳並羌兵,約有十數萬關中軍,兵鋒直指洛陽西城,兵馬沿渭水而行,破我方在渭西布下寨柵十余處,趙雲兵馬所向披靡,前部先鋒馬岱的封狼突騎的鋒芒此刻已經是直指洛陽城了……」
聽了這話,劉協不由得呆在原地,愣住了。
自打閻行之亂以後,王凌就明顯的感覺到,這位趙大都督,跟原先似是有點不太一樣了。
盧毓聞言似是有所明悟了:「如此說來,他是要以此法絕天下之謗?」
「…………」
而什麼理由又能夠比得上勾連外族逆賊,霍亂自家來的更好呢?
卻說趙雲集合了關中軍十數萬,搶佔天子軍在渭水的寨道,勢如破竹。直奔洛陽城而去。
王凌聞言一愣,道:「百里之地,快騎的話一日就可送到,為何要遷延五日?」
王凌聞言有些無奈,道:「大都督,現在這時候。你還管主公和關羽怎麼打?咱們還是好好的想想天子的事吧!主公布了這麼大一個局,就是為了能夠名正言順的出兵洛陽,您可倒好,兵馬到了這裏。就按兵不動了!主公要是知道,非得被您給氣死!」
徐庶聞言苦笑道:「正是如此。」
…………
#####
#####
但見趙雲將手中的白綢折成一塊,起身交付到了王凌手中,道:「把這封信交給溫恢,讓他派使者送往洛陽,不要偷偷摸摸,一定要大張旗鼓,咱們的營盤此刻距離洛陽大概有百里之地,這百里送信,切記一定要大張旗鼓,必須得遷延時日,最好是在五日之後才送到,惹得路人皆知,懂嗎?」
劉協猛然一拍桌案咆哮著怒道:「朕是天子!是天下至尊!大漢天下的一切都是朕的,朕想怎麼樣就能怎麼樣!他趙雲算什麼東西?屠夫而已!也敢跟朕面對面的公然叫板!朕一定要誅他的九族!」
劉協東征,負責總覽洛陽政務與防務的人,一個是徐庶,另外一個乃是盧毓。
盧毓聞言有些慌了,道:「這個趙雲,怎麼會這樣精明?他不過是袁尚手下的一勇之夫,屠夫將軍而已!論城府,他當年連閻行都鬥不過,怎麼會……這一定是袁尚教的!」
王凌:「………………」
…………
說到這裏,便見趙雲欣然一笑,道:」他既有此心,我自當謹力而為之,以敬主公此番布謀之大成。」
來到場間,看見站在點將台上,沉寂肅然的趙雲,前來諫言出兵的王凌不由得有些肝顫。
這一點對於徐庶來說確實很頭疼,他不怕敢於冒險,烽火如雷的將領,因為那樣的人想的在全面也一定會有破綻,可是面對一個行軍嚴絲合縫的將軍,徐庶的智計再高卻也是無可奈何。
上書的最後,言之己方此番前來兵諫,實乃是為了大漢的安危著想,並對天子提了三點要求。
「嗯。」趙雲點了點頭,道:「如此說來,主公馬上就要跟關羽對持了?」
劉協身邊。伏完急忙伸手將他扶住。
蒼蠅不叮無縫的蛋,說的就是這個理。
說罷,便見趙雲停下筆墨,拿起適才一直在寫的白綢,然後拿將起來,輕輕的吹了一吹,一字一句道:「此番兵諫,主公其實不一定非要動用我關中軍馬,他有此調令,分明是想對我試探一番,看我趙雲現如今的本事如何……」
但徐庶萬萬沒想到,除了讓馬岱迅速的破了己方在渭水的布防之外,趙雲大軍的整體行軍速度猶如龜速一般,行軍緩慢不說,且是穩紮穩打,讓他絲毫找不出一丁點的破綻。
徐庶將趙雲的那封上書看了好幾遍,接著仰天長嘆,搖頭道:「趙雲當然知道陛下不會答應,他也沒有指望陛下答應,他這一手,是玩給天下人看的……」
當年的趙雲,如同一柄可以橫掃天下的鋒利神槍,意氣風發,豪氣蓋世!以自身的神勇以及絕不服輸的氣勢,帶領著關中諸將奮發向前,勇者無懼!
因為那信函乃是一臣子之名,對天子進行的上奏。
袁尚這一次連遼東之地的安危都搭上了,自然是下了一大盤的豪賭!遼東雖然是重鎮,但但為了能把皇帝劉協這個眼中釘收拾了,區區一郡之地,也值個了!
建安十五年七月二十四日子時,天子軍派往各方的密探晝夜不停的匆匆奔波而回,將消息帶給了劉協。同時帶給劉協的,還有那幾份袁尚公布天下的詔書與葛公的證詞。
劉協皺起了眉頭,不滿道:「留在洛陽,他身為右將軍,此番出征關東不在朕的身邊為朕出謀劃策?怎麼留在那邊了!」
沉思良久之後,便見他悵然一嘆,道:「不能親眼目睹主公與關雲長之戰,實乃人生一大憾事也。」
對於趙大都督的這種行為,諸將大為不解。
伏完面色慘白,低聲道:「陛下想要誅殺趙雲九族,且待日後再說,只是趙雲坐鎮雍涼,又統領羌部,麾下十數萬漢羌兵馬都是在當初的閻行之亂中,浴血拚殺所篩選出來的精兵,其麾下有張綉,王平,馬岱,郝昭,溫恢,姜冏,高柔,賈逵等為羽翼,更有羌首迷當,俄何燒戈,雅丹協助,洛陽此刻空虛,若不嚴防,只怕旦夕可破……」
王凌來到點將台上,卻見趙雲雖在閱兵,卻不著甲胄,甚是怡然自得。
而也就是今天,趙雲的信使則是敲鑼打鼓的來到了洛陽城,將趙雲的那封親筆書信上呈給了徐庶。
徐庶點了點頭,道:「若果真是袁尚教的,那倒是好了……」
盧毓聞言道:「什麼意思?」
所以,想要對天子動手,實行兵諫,就一定要有一個合適的理由,至少是在表面上來看能夠安撫得住天下世家,堵住悠悠眾口的理由!
王凌心中這個鬧挺啊,想當年那個義薄雲天,豪氣縱橫的大都督,現如今怎麼變得這麼肉呢?
伏完小心的看了劉協一眼,低聲道:「徐庶……徐庶留在了洛陽,負責城池守備了。」
洛陽,徐庶府邸。
跟著那時的趙雲,王凌覺得自己什麼都不畏懼,什麼都不擔憂。
其後趙雲的大軍循規蹈矩而進,在行至洛西百里之地后。便開始排兵演武,以震士氣。
「罷了罷了!別說那麼多了,洛陽乃朕之根基。丟失不得,咱們現在就反師回去,另外宣旨卓徐庶仔細守城!不得有失!待朕回洛陽后,再做定奪不遲!」
在趙雲的雙眼中,王凌找不到他與原先的那種無所畏懼的鋒芒了,相反的,現在的趙雲的眼中所帶給他的感覺,滄桑更多一些,穩重更多一些,思慮更多一些……
「大司馬大將軍已經回師許昌了!」王凌似是賭氣般言道。
依照徐庶看來,這次兵諫的機會可謂是千載難逢,趙雲一定會火速進兵,如此自己在長安和洛陽的這段道路上,就可以設計破之,要麼火攻,要麼伏兵,怎麼地也可以先折一折關中軍的銳氣。
「趙雲……趙雲起十數萬關中軍……攻朕?他想幹什麼?想造反嗎?」
這一次,是真的遇到難題了。
「李儒啊李儒,朕真是錯信了你,你這卑劣小人,居然聯合袁賊如此算計于朕,你一定會遭到報應的……點兵,火速點兵!形勢已經如此,不論如何,都要迅速打下司隸全境,朕不能白白的讓人耍著玩,就算是破釜沉舟,朕也要跟袁賊拼他個魚死網破……」
凌點了點頭,道:「不錯,關羽和天子一樣,都以為是遼東叛亂,主公必定收兵而回,意欲乘虛染指許昌,他此番調動了荊州馬步三軍,勢頭不小。主公就算回了許昌,面臨的想必也是一場硬仗!」
此時劉協的兵馬已經直入中原之境,由於天子的名望加上中原各州各縣的鎮守新降袁尚,舉棋不定。再加上中原目前沒有主心骨,一時之間倒是令天子新軍乘風破浪,在洛東之地打下了一片不小的疆土。
趙雲聞言,哈哈大笑,搖頭道:「不然。縱然是主公布局,水到渠成,但兵諫之事。非同小可,稍有不慎就會被天下唾棄,不可不慎重之,我若是就是這麼一股腦的殺進洛陽城,才會把主公活活氣死呢。」
在天下現在所剩下的幾大勢力中,勢力最大最強的是袁尚,其次是西川劉備,荊州關羽集團,再稍稍次之的是東吳孫權,而在這三大勢力中,生存在夾縫中的最弱小的勢力,無異於天子劉協一方也。
「報~!」
趙雲親自督演一萬兵馬演習,他自己坐得住板凳,但不代表他麾下其他人坐得住。
「中原那邊有消息嗎?」趙雲沒有回答王凌的問題。反倒是向他提問。
王凌見狀,心中不由得暗嘆,自己身為十支鵰翎箭之一,極得趙雲信任,但自從閻行之亂,他覺得自己好像是越來越看不懂,越來越琢磨不透這位大都督了。
「這……」盧毓聞言頓時蔫了。
劉協的話還沒有說完,便見一名斥候急急忙忙的跑進了御帳,單膝跪倒,焦急地稟報。
徐庶苦笑一聲,道:「就算陛下此刻聲望大跌,但他畢竟也是天子,兵諫之舉,著實大逆不道,趙雲若是一來就強攻洛陽,勢必會令天下震動,士子厭惡,動搖袁氏的名望根基,故而他先玩一招先禮後兵!」
「朕保重個屁!」劉協猛然站起身來,他此刻身穿金甲,背披紅袍,雍容華貴,外貌凌人,但上色卻已經完全沒有了一方統帥的熬視群倫的雄勁,反倒是一副瘋狂之色。
伏完也是滿頭大汗,顫抖著道:「陛下,老臣剛剛接到消息。遼東那面的李儒和拓跋力微,雖然已經開始起兵向著冀州腹地進擊,卻也同時打起了陛下所敕封的『護國將軍』『燕王』的旗幟,擺明了是坐實袁尚的檄文內容。且聽聞袁尚大軍一到白馬渡,就立刻調兵回返,近三十萬的袁軍中軍主力沒有一兵一卒前往河北,僅有田豐一人回返鄴城主持大局!組織河北各地州縣著手消滅乘著遼東之亂起變的地方小股異族勢力……」
三是請天子移駕鄴城,由大司馬大將軍袁尚輔助天子,匡君輔國,治理天下云云……
點將台上平鋪桌案,趙雲手執豪筆,揮墨于綢,筆楚力勁豪邁,望見王凌前來,他並不驚訝,和藹的衝著他微微一笑點頭。
說到這裏,徐庶頓了一頓,感慨言道:「老實說,這個趙雲自打當年受制於閻行之後,就已經不在徐某的對手名單之列了,可誰曾想到此人遇挫之後,非但沒有墮落,反倒是浴火重生,更進一步,此等人物日後天下何人再敢輕視哉?」
此刻的劉協已然慌亂,面對伏完滔滔不絕的解釋。惱怒的揮手打斷。
伏完聞言苦笑道:「陛下,這……是您欽點的啊……」
然而,隨著袁尚昭告天下的檄文一下,形勢便立刻走了樣!
二是請天下下詔罪己,對天下人以及漢民誠懇的道歉。
趙雲微微一笑,拍了拍王凌的肩膀:「你只管按照我說的去做就可以了。」
他在大帳內原地轉了三圈,接著猛然轉頭瞪視了一眼伏完,壓低著聲音道:「徐庶呢?徐庶何在?」
可即便劉協僅僅佔有洛陽的彈丸之地,然現今三分天下的三大諸侯卻沒有一個人敢輕易出手滅了他,原因很簡單,因為他是天子,他是正統之尊!王道之主。
伏完急忙接聖上旨意,同時又暗嘆一聲,徐庶在洛陽的兵馬只有五千,大多還是剛剛招募的新軍。此刻天子身邊亦是不過兩萬五千的新募士卒,趙雲的關中軍有十好幾萬,就是這些兵馬都在。也未必能夠守護的住啊。
歷史上曹操爵拜魏王,聲名已鑄,猶自不敢輕易廢漢自立,足足拖了兩代人才做到,其中自然有曹操以漢臣自居的客觀原因,然更重要的是,曹操他很明白,漢庭天子畢竟是當時的正統,一旦廢帝,必招惹天下士子唾棄,即使是再強大的勢力,在這個時代失卻正統士族的支撐下,根本無法守成長久,如此行事則等同天下盡失,所以等閑不得輕動。
十支鵰翎箭之一的王凌性子較急,最先坐不住的就是他了。
趙雲聳然動容,手中筆鋒一顫,雙眸露光。
伏完在一旁擦了擦頭上的汗,道:「若是換成原先,他此舉確實是形同謀反!怎麼收拾他也不過分,怎奈如……如、如今我們在義理上屈于下風,趙雲兵諫洛陽,倒也是成了順理成章 之事……」
「胡言亂語!」
當年袁尚整合閻行藉機整合出來的關中軍,經過這短時間趙雲的帶領,已經徹底成型,成為了一支不輸于當年曹操青州軍的虎狼之師。
王凌是個急性子,說話一點不拖泥帶水,張嘴就問:「大都督,洛陽已是近在眼前,天子兵馬東征,其城內不足五千餘眾,就算洛陽城高塹深,然我關中雄兵出動十四萬,要拿下他還不是手到擒來之事,可都督進軍為何如此之慢耶?」
徐庶長嘆口氣,繼續道:「陛下若是拒而不納,如我所料不錯,趙雲必還會派人繼續來上書直諫,估摸著至少也會三辭三請!待陛下三次拒絕,趙雲以此為由堵住天下悠悠眾口之後,必然會大舉犯上,強攻洛陽!」
自打袁尚將檄文遍布天下后,二人的心情就一直不是太好,如今又聽聞趙雲領關中軍十余萬前來兵諫,二人的心更是如同火上澆油。
漢室雖然沒落,但天下士族之心依舊向漢,輕易的去動漢朝的筋骨,稍有不慎就是偷雞不成蝕把米的結果,好比如說董卓,勢力熏天,獨霸一方,天下諸侯皆拿他沒有丁點辦法,可事做太近其勢終必早盡,他最終就是因為不得士人之心,凌虐皇帝,而落得個被點天燈的下場。
劉協在伏完的攙扶下,在御營主位上坐下,半晌沒回過神來,好久之後,方才見他目瞪口呆的轉頭看向伏完,喃喃的道:「國丈,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
劉協冷汗戚戚。牙齒不停的打著顫,哆哆嗦嗦的道:「朕,朕……朕他娘的讓李儒和姓袁的給坑了……給坑了!……這幫狼崽子啊!全是狗養的!」
而閻行之亂以後,王凌逐漸的發現,趙都督在表面上雖然還是原先的樣子,但內在之中,顯然有些跟原先不一樣了。
趙雲沒有正面回答,只是笑著搖了搖頭,道:「本督自有想法,王將軍不必太過著急。」
盧毓想了想,道:「那咱們不理會他如何?」
看完了這封詔書,盧毓不由得皺起了眉頭,道:「這趙雲到底在想些什麼?三點上奏,第一點也就罷了,第二點和第三點陛下絕對不會答應的!下詔罪己,那就是承認這件事陛下做錯了,到時候天家威望何存?而遷都鄴城更是荒謬之說,無疑于羊入虎口,陛下豈能為之?」
當這些東西活生生的擺在了劉協的面前時,劉協兩腿一軟,險些沒一個跟頭栽倒在地上。
營盤的校場之中,旌旗蔽日,馬蹄震天,趙雲身著勁裝,親自督導一萬精銳演練陣法,場中氣勢渾厚,肅殺之氣衝天,雖無喊殺之聲,卻有搏殺之氣。
當年鋒芒畢露的神槍,如今卻變成了一柄收身在鞘的寶劍,雖不復那種豪氣干雲,卻光華內斂返璞歸真,越來越讓人琢磨不透。
趙雲處理雍涼諸務的方法,與原先也大為不同,遇到重大事宜,現在的趙雲心中無論有譜沒譜,都必然先去徵求溫恢,姜冏,賈逵,張既等人的意見,權衡利弊多做籌劃之後,方才敲板定奪。
前部先鋒馬岱所率領的關中王牌軍封狼突騎千里奔襲,進軍速度極快,眼看就要抵達洛陽,卻被趙雲飛鴻傳信。命其原地待命,不可輕舉妄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