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部
第39章 帝都
怎麼聖廟也卷進來了？
「你說什麼？」自作聰明吃驚的看著我，眼中帶著不可思議的神情。
「昨天，靖宇已經將柯士傑押送入京，被行政院特別囚禁起來。具體情形我不太清楚，不過根據目前的情況來看，譚雷很有可能會放棄柯士傑，因為一切對你都是十分有力！」
在歡愉的會面過後，自作聰明將我領到了他的書房，為我滿上一杯香茗。
沉沉的進入夢想，我彷彿回到了艾爾文小鎮，重又過著那快樂生活。
本人從小不喜歡讀書，特別是對文學深痛惡絕，不要說寫小說，就算是讓本人寫個千百字的作文都感覺痛苦。當年在赤臘角時，自作聰明曾對我有過這樣一個批語：琴棋書畫，樣樣不通；詩詞歌賦，完全不懂！
「小黑，好久不見！」
「咦，你有叫過我老師嗎？」自作聰明笑嘻嘻的將我的手打開，故作沉穩的咳嗽一聲道：「小子，對我放尊重點，本人現在好歹也是女王太輔，這官職嘛，也是一品大員，你如此對我不敬，我可以告你的！」
不過，相比較吃驚之外，我更感到一種興奮。
老白早就躺在我的床上睡著了，只剩下一名文案獄卒守在我的邊上。不過看他那哈欠連天的模樣，估計他也有些受不了了。
我怒從心頭起，飛身上前，一把揪住了自作聰明的衣襟，大聲吼道：「老東西，你還記得我！把我關在這裏一個多月也不來看我一次，你到底還是不是我老師？」
自作聰明聞聽笑了起來，他看著我，彷彿一個父親看著自己的兒子一樣，用一種極為柔和的語調道：「有沒有建議，那要看你的打算了！」
「嗯，那你現在可以告訴我，你剛才想要告訴我的事情了吧！」
「去什麼地方？」
聽了我的話，自作聰明點點頭，將房門再次關上，扭頭對我道：「小黑，在你說這件重要的事情之前，我要先問問你，你還記得當年你在赤臘角和天火比武之後，我說過的話嗎？」
在家鄉被關過大牢，在赤臘角也是住在牢房。登上精靈島的第一夜是在青木城的牢房中渡過，而在風冷城，我也是被首先關進天牢。如今，我再一次走進牢房，當我跨過牢門的時候，我甚至在想，莫非我和這牢籠有很親密的關係？
我閉上了眼睛，心中不由得嘆息一聲。
「老兄，麻煩你快點好不好，都三個小時了！」
當她說出這個決定的時候，我就知道這是個絕對無法改變的決定，從她那決絕的目光中我可以看出，如果我不答應，她可能會直接殺進軍部。
說完，我不由得大笑起來，而自作聰明，則露出一種高深莫測的笑容，陪著我嘿嘿的笑著。
雷耶那大牢，是一個獨立於行政院和軍部的地方，直接由帝國女王直屬的執法隊管轄。能夠進入這裏的犯人，基本上都是一些罪大惡極，而且身份高貴的人物，沒有想到我這個昔日平凡的小民，居然也享受到了這樣的規格。
真氣暗自運集掌心，如果自作聰明臉上有半分色動，我會立刻將他擊殺。但自作聰明剛開始的時候尚張大嘴巴，可聽我說完之後，他臉上卻露出了一抹笑意。
自作聰明突如其來的問題，讓我一愣。但隨即我便露出苦澀笑容，道：「老兄，怎麼離開雷耶那？就算你的寶貝女王陛下當我是根草，譚雷和楓霜也都不會允許我脫離這場鬥爭。不要忘記，還有一個聖廟，他們會放過我嗎？」
獄卒終於等不及了，在我的勸說下讓他先行離去。而我則坐在書桌前苦思冥想了半晌，最終還是不知從何下筆。
自作聰明的臉色變了，他看著我，遲疑的問道：「小黑，難道你……」
到底行政院和軍部之間誰佔了上風？
毛筆朝一旁一扔，我如釋重負般撲倒在床上，一動不動。
沒成想此書竟被一名巡監官員看到，立刻呈現給當時的洛丹君王。
楓霜抓住了靖宇的弱處。靖宇
「廢話，我當然明白這一點。」我沒好氣的回道。
說實話，雖然平日不怎麼想念紫菱，可是閑下來的時候，我還真的會記起她的音容笑貌。幽憂，紫菱，花苓，花清還有花雨，是我最想念的幾人，而相比之下，姿色較之紫菱更盛一籌的蒲琳，反倒沒有太多的想念。
輕輕點點頭，他笑道：「恩，如果這麼一說，我倒是覺得正常了！」
我不是不想寫長篇大論，而是實在不知道如何寫這長篇大論，倒是這八個短句，將我心中想要表達的事情說了個一清二楚。
「小黑，我認為你耽誤之急，應該是和精靈的盟約！」
終於要批鬥我了！
「嘿嘿，那要看你如何左擁右抱了！兩邊都是美人，兩邊都是醋罈子，這一碗水想要端平，可是不太容易！」
哈，我自己都沒有想到我會這麼厲害，看樣子將來有時間的話，寫個自傳小說也能賣點小錢。
「錯！」自作聰明正色道：「一個月是有，一個多月就誇張了。小黑，做人要厚道，做人要實事求是，不能隨意誇大！」
到底朝廷打算如何對付我？
我嘴巴張了張，遲疑一下，道：「你是說卡卡嗎？哦，他還留在車樓！」
窗外秋風浮動，秋蟬鳴叫。
「那是自然！」我點頭道：「我雖然不想做什麼英雄，可是也不想當個被萬人唾罵的賣國賊，只是我現在夾在中間，騎虎難下。」
從凳子上站起來，走到鐵窗前，透過鐵欄眺望夜空中一彎明月，我的心潮起伏不定。
不，應該是終於要審判我了！也不對，這句話是怎麼說都感覺著不順，但我還是很高興的招呼了一聲老白，只見它呱叫一聲，白影一閃落在我的肩頭，火紅的眼睛瞪著自作聰明，而後我笑道：「走吧！」
對我樸實的文筆，靜璇女王頗為讚賞，並且責令行政院取消對我的通緝令，重新審理。這是女王陛下自登基后的第一道命令，就算是譚雷也不敢稍有違背。
不過，想想我也真的是很背。
「我求之不得！」
秋蟬窗外鳴唱，房內寂靜無聲。
腳步聲突然傳來，我轉過身向牢房外看去，卻看到一個光禿禿的腦袋映入我的眼帘。
我點點頭，笑道：「我是不作虧心事，不怕鬼叫門，有本事當面對峙，媽的，我現在想起這個豬頭，就一肚子火！」
自作聰明狡佶的笑了，道：「你猜呢？」
「可是你卻被這豬頭狠狠的擺了一道！」
「都說了我老人家現在女王太輔，等於女王陛下的第一號智囊，嘿嘿，傳遞給女王的信件，都要先由我過目。」
我遲疑了一下，不知道是否應該將我和精靈女王的約定說出來。畢竟這件事情事關重大，讓我真的很難開口。
「那當然！」自作聰明也笑了起來。
獄卒打了一個哈欠：「老兄，你想可以呀，不過你總要有個頭吧。你已經想了三個小時，連半個字都沒有寫出來，以前的人這會兒基本上都要寫完了。」
雖然對我沒有把話說清楚而感到很不滿意，但是自作聰明並沒有再繼續追問下去。他在屋中焦慮的走著，半晌后突然道：「小黑，如果我能讓你離開雷耶那，你是否願意？」
就在過去的一月中，我每天都在焦急的等待，等待的有點不耐煩。
一曲詠蟬被那些騷人們拿來吟唱，居然傳唱街頭巷尾。我在自白書中展現的那種對不願與俗流為伍的高潔和超然的心理，被稱為本年度最佳詩詞。
「聰明，我實話告訴你，我能夠離開車樓，並不是我個人的主意，而是蒲林的決定！」說著，我將在車樓所遇到的事情，以及和蒲林的約定
自作聰明沒有說下去，但我卻明白他話中的含義。
「去我家，還能去什麼地方？」
自作聰明臉上露出了凝重之色，他皺著眉頭在屋中來回踱步，神色間顯得有些慌亂。
悲憤之下，何爾蒙君一夜白髮，做出傳世大作《我的奮鬥》，此書將他一生遭遇寫盡，由於心中悲憤，更令筆力顯得蒼渾有力。洋洋萬言字，竟一夜而成，而後他將草紙扔于地面，蒙頭大睡。
由於這位何爾蒙君的一紙洋洋奇文，雷耶那大牢從此多了一個規矩，凡被關進大牢中的犯人，都有權利寫一份自白書，由專人呈上。
如今的人類，和千年前的人類無法相比，雖然武器和科技都有所進步，但身體和鬥志卻無法和當年相提並論。界神之戰，面對的將是精靈，獸人，還有魔界各種未知的力量，人類是否能夠再次取勝，還是一個未知數。
沒有理睬我的橫眉立目，自作聰明探手撓了撓他那在燈光下閃爍光芒的腦袋，沉吟一下，低聲道：「小黑，我想關於明天的審判，基本上已經成了定局，不會再有什麼波折，不過我現在關心的，是你下一步如何打算？」
我的自白書被送上之後，很快就傳到了洛丹女王靜璇的手中。
「你這是什麼意思？」
「恩，靖宇在心中告訴過我這件事情，囈，對了，你那個精靈朋友呢？」
花清的性子很柔，但是當她認起真的時候，即使雷打也不能讓她動搖半分。
同時，由於徐三等人的散播，柯士傑陷害我的事情和他勾結車樓刺客對我襲擊的事情，傳遍了雷耶那的大街小巷。
注：本章中的《蟬詠》，出自初唐四傑之一駱賓王的《在獄蟬詠》，並非在下所作，實為借鑒，特此聲名。
我點點頭，道：「當然記得！」
四十年中，從雷耶那大牢傳出了各種各樣的文章，有的甚至洋洋洒洒數十萬言。雖然最後很多犯人並沒有得到赦免，可是他們的文章卻被刊印成小說，供人們在茶餘飯後觀看。由於這種文學經常是被人在飯前觀看，所以又被稱之為『快餐文學』！
自作聰明站起身，在屋中走動兩步后，低聲道：「小黑，我知道你不會聽從蒲林的安排，甘心做一個姦細，對嗎？」
「老兄，這怎麼能隨便寫，救命的文，寫不好會給女王壞印象的！」
沒有任何聲息，沒有驚動任何人，在徐三和軍部做了交接之後，我直接被押送帝都大牢，等候帝國法庭的審判。
上有靜璇女王，中有譚雷制約，還有方赫，還有長空，雖然方赫和長空都是楓霜的部下，但他們是否會給靖宇機會呢？
「呵呵，我是問你，冤屈洗刷完了，你對以後有什麼打算？」
我不由得笑了起來，反身坐在它的旁邊，看著窗外的明月，心神卻又回到了當年那艾爾文小鎮的時光。
界神之戰雖然已經遠去，魔族雖然離開了斯法林大陸，但沒有人會忘記當年那慘烈的殺戮，魔界中人在人類的眼中，和魔鬼並無二致。
「老傢伙，你有沒有什麼好建議？」
「老兄，我又不是科班出身，耍刀弄槍的在行，這東西沒有接觸過呀！」
「我呸你個一品大員，虧我當年在赤臘角照顧你，有好吃的讓你先吃，有好喝的讓你先喝，連逃命的時候我也讓你先走。兄弟我來這裏這麼久，一個多月了吧，你居然看都不看我一下，良心都讓狗吃了！」
四十年前，雷耶那大牢曾經被關押進來一個了不起的人物。
昨夜寫的蟬詠已經不見，想來獄卒已經收起，並呈報上去。
之後，我和他又打屁了一會兒，大家散開。
自作聰明搖搖頭，笑道：「小黑，你能這樣坦白的告訴我，說明你信任我。呵呵，說實話，從我接到蒲清夜被你刺殺的消息之後，我一直都在疑惑。小黑，你不是一個這樣果決的人，在你的身上，始終流露著
「啊—！」
「你去死吧！」我說完，突然大聲笑了起來。
我有些興奮，我有些期盼。
「沒關係的，有雷石和老白在外面守著，就算是尋常人休想靠近這裏一步！」
凝重的氣氛，隨著我這一句玩笑話頓時輕鬆下來，自作聰明在我對面坐下，喝了一口茶，沉聲道：「好了，小黑，這件事情就這麼決定。我會馬上開始安排此事，但在你沒有離開雷耶那之前，譚雷或者楓霜，都不會平白將你放過。你知道該怎麼做了吧！」
「不，老傢伙，你誤會了！」我笑道：「你聽清楚了，我不會站在任何人一邊！」
說此君了不起，不是說他有萬夫莫敵的武力，也不是說他有治國治民的本事。此君姓何，名爾蒙，在四十年前曾與自作聰明並稱文壇二聖，不過這位何爾蒙君被稱之為文痞。
那紙張我一眼就認出來，正是我當日書寫『蟬詠』的原稿。疑惑的看著他，我奇道：「老傢伙，怎麼我的自白書到了你的手裡？」
我愣了一下，疑惑的問道：「老傢伙，你這話什麼意思？」
雷耶那的看守本來不同意我帶老白一起進去，因為我是個犯人，而且還是有著賣國重罪的嫌疑犯，帶著個寵物進去，那成何體統？但在徐三和他一番交涉之後，又見到這麼多人親自押送我前來，使得我的危險性已經充分表現出來。估計他們也擔心，如果不讓到帶老白去的話，恐怕這百十個人還真的耐我不何。
至此，我對冥界中的事情總算有了一個大概的了解，而對於紫菱，也有了更多的認識。
洛丹軍方趁此機會對譚雷所屬的行政院大肆攻擊，令得譚雷有些焦頭爛額。在靜璇女王的命令和輿論的壓力下，行政院發出了抓捕柯士傑入京審判的命令。
閑來無事，我乾脆再次修鍊融合木龍之力。而在其他時候，我則會和老白討論各種冥界絕學。
「我明白，所以我覺得頭疼！」
從在離宮得知了聖廟的真面目后，我一直都只是聽別人說起這個斯法林大陸最神聖的名字。現在，我終於要和聖廟見面了，之後迎接我的，有將是怎樣的情形？
留下一篇傳世名作，流傳四十年經久不衰，堪稱當代洛丹文壇奇迹。
「但是，你現在一方面被車樓的蒲林威脅，一方面也走進了洛丹的權利爭鬥之中，想要完成這個盟約，恐怕很吃力。因為就算是沒有蒲林這碼子事情，譚雷和楓霜，也不會平白將你放過。」
回到房間，花家姐妹笑盈盈的將我迎上柔軟的床。被關押了一個月，我發現我變得十分衝動，一夜數次雲雨之後，方才盡興的倒在兩女的懷中，沉沉的進入了夢想。
沒等我開口，鐵門哐鐺一聲被打開，自作聰明依舊是一副笑嘻嘻的模樣走進房間，那鋥亮的腦袋，讓屋中的光線不由得一亮。
很奇怪，被關進這裏已經有一個月的時間了，卻沒有人來問過我，看過我。連花家姐妹也無法探視，我甚至得不到關於對我審判的任何消息。
「小黑，我有些不太明白！」
「老白，你說小清、小雨他們在做什麼？」我背對著躺在床上，朦朦睜開眼睛的老白，低聲問道。
自作聰明長嘆一聲，道：「當年在赤臘角，我最得意的是有了三個學生，你，靖宇和天火。其中，我一直最看好的就是靖宇，甚至你也比不上他。但是，我要說我看錯了，天火回到斯法林大陸之後，就立刻向譚雷請命，離開了人間，前往薩蠻大陸尋找他的根。或者說，他是去開創另一番天地，但是靖宇……」
我搖搖頭，道：「我不會站在任何人的一邊！」
「沒錯，雷石一定和他的GF一起做著快樂的事！嘿嘿，老白，你有沒有發現它來到
令我最感得意的事情，就是我當日信手塗鴉的文字居然成了俏手貨。
看他那副德性，我就知道他一定有好消息告訴我，當下忙不迭一把抓住他，道：「老師，快告訴我，到底怎樣了？」
新元四一五年十一月五日，在北方軍團第四執法隊的押送下，我終於來到了這個被稱之為墮落與希望並存的帝都。
「老傢伙，我可以信任你嗎？」沉吟半晌，我低聲問道。
寫罷，我長出一口氣，皺著眉頭想了半晌，在抬頭處寫下：蟬詠！
君王一讀之下，竟淚流滿面，下令重查何爾蒙君的案子。自然，何爾蒙君是被人冤枉，最終沉冤得雪。但沒成想當此君接到君王的赦免旨意后，樂極生悲，一命嗚呼。
來到雷耶那一個月，總算碰到了一個熟人，這讓我怎能不開心？自作聰明也笑了起來，他拍拍我的肩膀，從衣袖裡拿出一張白紙在我眼前一晃，笑道：「小黑，有進步嘛！」
「你不會把我的自白書壓下來吧！」我失聲問道。
這也是當年我們在赤臘角閑聊時候，聽自作聰明偶爾提起此事。
聖廟，是斯法林大陸人類的精神象徵！
我不知道應該怎麼和他解釋這件事情，因為到目前為止，我也不知道聖廟到底是怎麼一回事。雖然吳憂告訴過我聖廟很骯髒，雖然我親眼看到過他們可以操縱冥界寄生獸，但這些我說出去，誰會相信？
本是一個大好的天氣，可是我的心情卻絲毫不見半點開朗。
對於這種草率的決定，花家姐妹自然不會答應，雷石和老白更是對著軍部的衛兵咆哮不停，如果不是我一力制止，恐怕在我來到雷耶那的第一天，就要鬧出個天翻地覆的場面。好生的安慰花家姐妹和雷石，並且徐三一再拍著胸脯保證，我才算平息了這場騷亂。不過，老白隨著我一同前往大牢，這是花清的決定。
和獄卒就這樣又說了半天，窗外天色已經昏暗。
我深深吸一口氣，心中在瞬間做出了一個決定，低聲道：「老傢伙，你知道不知道，我離開了赤臘角之後，曾經到達了精靈國度？」
我苦笑一聲，搖搖頭，道：「沒什麼！」
「靠，你現在知道叫我老師了？」自作聰明笑著，一拍我的肩膀，道：「收拾一下，跟我走！」
「哦，赤臘角之變以後，我們回到雷耶那。在回到這裏的第一天晚上，楓霜和譚雷就各自將靖宇和天火找去。第二天，天火離開了雷耶那，而靖宇則告訴我，他決定前往北方軍團，因為楓霜答應他，在適當的時機，會讓他一展抱負！」
「呱！」老白又叫了一聲。
「不過，你這樣一說，倒是解去了我心中的疑惑。呵呵，蒲林，那不是一個簡單的人物呀！」
我和老白站在鐵窗前，看著窗外紛紛的白雪，心情感到有些焦慮。
我點點頭，笑道：「若是端不平，只能說是你這個老師太過沒有用處，象我這麼聰明的學生你都調教不好，嘿嘿，小心到時候我把你也給拖進去！」
「啊—！」我吃驚的長大嘴巴看著自作聰明，有些疑惑不解。
雷耶那大牢中的上等牢房中，我坐在書桌前，皺著眉頭看著眼前的白紙，手中的毛筆顫抖不停。實在是不知道該怎麼寫這種自白書，當我拿起毛筆的時候，竟感到那筆身重有千斤。
老白呱叫兩聲，我不由得笑了。
我皺皺眉頭，看著自作聰明，遲疑下后，低聲將我在精靈島上和精靈女王冷婷的約定告訴了他。
我是什麼人？我可是帝國通緝榜上第一大罪人，敢一人獨挑車樓數萬大軍的血妖王！
「你這話什麼意思？聰明，我現在可是車樓的姦細，你難道不打算向女王他們舉報嗎？」
天氣漸漸轉涼，從鐵窗外吹進來的風也變得有些刺骨。
一夜之間，我從一個罪大惡極的賣國賊，變成了忠義仁德，忍辱負重的帝國英雄
我笑著點點頭，道：「左擁右抱，是不是？」
「聖廟？」自作聰明也愣住了。
「很好，那這件事就教給我來處理，我會妥善的將你送出雷耶那，並且給你足夠的權利來完成和精靈的約定。」
「所以，我要知道你的打算，是站在楓霜一邊，還是站在譚雷一邊？」
我突然笑了，上下打量著自作聰明，笑道：「嘿嘿，老傢伙，一年多不見，你可是長本事了！」
自作聰明笑容依舊，低聲道：「那要看是什麼事情了！」
於是，在軍部五十名衛兵和執法隊一百名士兵的護送下，我帶著老白被送進了位於雷耶那西北的大牢之中。
我沉默了，自作聰明的問題，也是一直以來我苦思冥想的問題。以後我將怎樣走下去？恢復以前小鎮平民的生活，已經不可能了。而且，我身上還背負著一個和精靈女王的約定，我將何去何從？
「沒有接觸過你就隨便寫一下，反正你的案子要重新審查。老兄，時間很寶貴的，我晚上還有約會！」
自作聰明眼睛一亮，臉上露出滿意的笑容，低聲道：「那你是要聽從女王的吩咐？」
「呵呵，你可別誤會，我並不打算造反，也沒有任何野心。只是，我不會幫助任何人，如果一定要我選擇，我會站在我自己的一邊！」
「老兄，你要知道，這個可是我救命的文章，你總要讓我好好想想吧！」我苦笑著道。
自作聰明已經將花家姐妹等人帶回了他的家裡，所以當我跟他來到他的家中，自然又少不得一番驚喜。
自作聰明！
打人不打臉，罵人不揭短，這自作聰明實在太狠了，一句話說的我面紅耳赤，更讓我半天說不出一句話來。
沉吟一下，我低聲道：「老傢伙，靖宇怎麼會……」
時間就這樣在無聊中渡過。
自作聰明可以不擔心車樓的進攻，但是卻不能不擔心魔界的攻擊。畢竟，魔界的進攻，代表著第二次界神之戰將會爆發的可能！
「廢話，你老師我費盡唇舌才算是把行政院和軍部那些人搞定，他們讓你先住在我家裡，明天開你的批鬥會？」
見我一副凝重的神情，自作聰明臉上的笑容漸漸隱去，他站起身來，走到書房門旁，拉開門向外張望。
「離開雷耶那如何？」
腦海中突然閃過一抹靈光，我站起身來，走到書桌前，蘸了一筆濃濃的墨，沉思片刻，在白紙上飛快落筆：西陸蟬聲唱，南冠客思深。不堪玄鬢影，來對白頭吟。露重飛難進，風多響易沉。無人信高潔，誰為表予心。
雷耶那大牢很安靜，也沒有什麼打攪。我每天修鍊天工大法，甚至忘記了時間的流逝，只記得我三次從入定中醒來，從老白的口中我得知，我已經在這大牢中呆了將近月余的時光。
十二月降臨，轉眼一年將要過去。
據自作聰明講：何爾蒙君英年早逝，在文壇晃悠了多年，只有一篇大作。而就是這篇大作最後救了他的性命。據說此君當年得罪了洛丹權臣，被人陷害關押進這雷耶那大牢之中。此君心中悲憤，想他一生默默無聞，凡事都謹守一個默字，卻沒有成想最後還是落得這樣一個凄慘的下場。
第二天，當我從睡夢中醒來的時候，天色已經是中午時分。書桌上擺放著豐盛的午飯，在我一生中所住過的監牢中，這雷耶那的待遇算是最好的。
雷耶那，洛丹帝國最大的都市，擁有斯法林大陸最密集的人口，享有不夜城的美譽。
「去你家？」我疑惑的看著自作聰明，有些不解的問道。
「很重要的事情！」
「小黑，你的事情現在已經是帝都第一大事件，你要做好準備，明天除了行政院和軍部參加對你的審判之外，還有聖廟也派出了代表！」
安靜的時光總是過得很快，在我被關進雷耶那大牢整整一個月後，也就是十二月五日，雷耶那大雪突降。
跟隨著自作聰明離開我居住了一個月的牢房，在前往他家的路上，我大致了解了我目前的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