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 仙山可見
第340章 求得同意
沒辦法，只好先回去了。
陌天歌勉強露出笑容，抬頭一看，卻是一怔。
陌天歌想想，覺得他這主意不錯，也就沒意見了：「嗯，那就這樣吧。」
看到他們倆，陌天歌才想起來問：「水臨波的傷大好了？」
陌天歌和秦羲不解，兩人對視一眼，同時想到一種可能，驚喜：「師父，你有機會晉階了？」
水臨波聞言，上前重又施了大禮：「多謝清微師叔大恩，托師叔的福，弟子的傷好多了。」
「話是這麼說，可是……」秦羲苦笑，「好吧，去雲中沒什麼大不了，你已經是結丹修士了，許多事情，完全可以自己應付。」回想他自己結丹之後，什麼危險的地方都敢去，也正是那些經歷，讓他快速成長了起來，如此一想，天歌多去遊歷，倒是好事。
秦羲揚聲道：「師父，我們有事情想問你的意見。」
「姑姑！」葉真機笑道，「你又出去了好久，我還沒恭喜你晉階呢！」
一路沉默著回到洞府，兩人各懷心事。
陌天歌被三個問題問得訕訕地，道：「這不是在問師父你的意見嗎？如果確定去，當然會安排好所有的事情……」
寒箬便是況燭的道號，不過陌天歌覺得，還是況燭這個本名最適合那位師兄。
「哼！」靖和道君毫不客氣，「話是這麼說，可你們倆都一個德性！你自己早有了決定，還問什麼？不就是想讓師父幫你勸人嗎？」
陌天歌含笑點頭。這水臨波舉止有度，看起
靖和道君聽完，先試探了一下陌天歌的修為，讚許：「不錯，雖然剛剛晉階中期，靈氣卻很穩。你們二人雙修，果然是天作之合！」
這卻是意外之喜。秦羲和陌天歌都是喜上眉梢，齊聲道賀：「恭喜師父。」
此次閉關之前，靖和道君曾說過，十年之內都不會出關了，如今才一年而已。
靖和道君卻擺擺手，收斂了些：「只是有可能罷了，想把傷養好，最起碼也要二三十年的功夫，何況晉階？」說完，問他們，「你們過來，有什麼要問的？」
「不必多禮。」秦羲只是淡淡回了一句，便看向葉真機，「你這是要搬回來了么？」
可他又覺得不一樣，強調：「但是，她是去雲中……」
「……」秦羲臉色微紅，答道，「沒有。」事實上，他結丹以後，除了閉關，就很少在門派獃著，經常一出門就是好幾年……
他沒有異議了，陌天歌反倒覺得不好意思。她想了想，道：「這樣吧，我還是把具體路線留給你，若是我一直沒回來，你擔心的話就來尋我……」
「……」陌天歌和秦羲同時無語。
「……哦，好。」葉真機答了聲，看著他們二人回了修鍊室，關上石門。
過了一會兒，又同時開口：「我……」見對方也想說話，又閉了嘴。
「可師父也罵了我一頓。」陌天歌嘀咕。
「你不
說到這個，秦羲又問：「關於這個水臨波，你到底是個什麼想法？」
隨後，兩人將陌天歌這一年的經歷大致說了一遍。
「你說得也有理。」秦羲想了想，贊同她的意見，「認真說起來，她倒是個人才。自她好了些，時常過來幫真機打理洞府，我見她做事反倒比真機還穩重，只是我不敢信她十分，有些事，不便交待給她。」
靖和道君撇著嘴：「雲中又如何？那裡跟天極有什麼不同嗎？他們的高階修士滿街跑？還是結丹修士特能打？」
陌天歌有些歡喜地問：「師父你不反對？」
出了閉關室，身後石門毫不客氣地把兩人關在外面，秦羲和陌天歌對視，都在彼此眼中看到無奈。
兩人面面相覷了一會兒，陌天歌清咳一聲，道：「那件事，你同意嗎？」
「……」於是陌天歌也徹底無語了。
「嗯，我知道，我有努力修鍊，姑姑放心。」
「危險？」靖和道君的目光在陌天歌身上繞了繞，看向秦羲，「你結丹中期的時候，要去幹什麼，師父攔過你沒有？」
兩人進入之後，石門關閉。陌天歌看到盤坐著調息療傷的靖和道君，臉色好看了許多，至少沒有了蒼老的感覺。她心中稍安，這樣子看起來，師父的傷已經好多了。
一年過去，靖和道君始終沒有出洞府，聽侍女們說，師祖這一年連聲都沒出，閉關室始終安安靜靜。
結果一開啟洞
想了一下，秦羲道：「師父，我覺得讓天歌一個人去雲中，太危險了，你覺得呢？」
繞了一圈，終於到了重點。秦羲沉默了片刻，方才嘆了口氣：「我知道，其實師父還是為你說話的……」
閉關室內沒有聲音再傳來，過了一會兒，石門慢慢開啟。
靖和道君攤手說：「我的意見就是你們自己看著辦。」
又勉勵了他們幾句，陌天歌道：「真機，我跟你師父還有事，你們隨意。」
兩人相攜到閉關室，依舊是秦羲打出一套手印后，靖和道君的聲音傳出：「羲兒，天歌，你們有事？」
「師父！」陌天歌瞪大眼，「我們是來問你意見的！」
「嗯。」秦羲輕輕應了一聲，又囑咐，「莫要忘記，紫微散人之託，這些日子執事堂一直在幫你尋找線索，等有了線索，我就陪你把這件事情了了。」
在玄清門，成了結丹修士之後，基本上就不大出現在人前了，辦事也都由弟子出面。像陌天歌和秦羲這般的很少，秦羲只有葉真機一個弟子，陌天歌乾脆還沒來得及收。如今他們二人也該考慮此事了，不然在門派之中沒有親信弟子，有時候很不方便。
在靖和道君的抱怨聲里，兩人就這樣被掃地出門了。
「差不多吧。」秦羲不大關心，「聽真機說，靈隱峰的那位寒箬師侄，醫術十分高明，不知用了什麼方法，修復了她的丹田
這女子看到他們，躬身行禮：「守靜師祖，清微師叔。」
「這種事情，還特地跑來打擾師父我閉關，無聊不？都給我出去！去不去自己想好了來說聲就是了，多大的人了……」
靖和道君睜開眼，看到他們，笑道：「幸好你們找回來那些靈藥，師父的傷好多了，而且，說不定還能因禍得福。」
秦羲徹底無語了。
一聽這聲音，陌天歌認出來了，是水臨波。看這樣子，她的傷已是大好了？
「嗯。」秦羲先道，「師父，按你的意見，我一年前已進入閉關，而天歌則出去走了走……」
靖和道君頷首，雖然容貌還未恢復，神色卻有了以往的眉飛色舞：「不錯，這一年閉關療傷，為師已有所感悟，元嬰後期，不像以前一般，有著不可逾越的鴻溝了！」
剛說完秦羲，靖和道君轉頭就瞪她：「你想去那麼遠的地方，東西都準備好了？事情都安排好了？計劃呢？」
葉真機的身旁，此時站著個築基女弟子，身穿玄清門的衣袍，素素凈凈，斯斯文文，雖不是美貌驚人，卻也叫人眼前一亮。
「……」提起雙修此事，陌天歌還是有些不好意思，立刻拉開話題：「師父，你給點意見，我們現在怎麼辦？」
「怎麼辦？」靖和道君詫異，「怎麼辦當然是你們自己說了算，問我做什麼？」
說完此事，兩人一陣沉默。
秦羲與陌天歌聽說這些，有些詫異地對看了一眼。並非驚異師父的
提到這個，陌天歌笑道：「此番我去臨海，藉機打探了一下，她所說的都是真的，身世並無虛假。當然，就算培養她，我覺得還是慢慢來，她本就不是正規收入山門的弟子，若是一步登天，反倒不方便與其他弟子交好。」
陌天歌笑笑：「你也是的，這段時間修為又有進益。不過，還得繼續努力，在築基中期停了這麼久，該想法子晉階後期了。」
「也對。」秦羲同意，「既然如此，等她傷好，便讓她另擇洞府，像普通弟子一般歸入名冊。只不過，可以在執事堂記錄，讓她在我們這做事。如果她果真辦事穩妥，值得培養，再順理成章地收她為弟子。如此，有她時時提點，真機也不用我們操心，而且，以後有弟子代為辦事，我們也可以專心於修鍊。」
陌天歌知道他臉皮子薄，瞪了秦羲一眼，向他們笑道：「臨波的傷好了？」
葉真機看著他們，有些不好意思地抓頭：「師父……」這不是笑話他一直跟著臨波住明心居么？
陌天歌怔了怔，反問：「什麼想法？真機喜歡她，要我有什麼想法？」
「哦，這個啊。」陌天歌想起，她自己是說過這話，思忖片刻，她道，「就算我想收，現在即將離開，也不是時機。再說了，我若收她為徒，對她而言，相當於一步登天，說不定還影響她修鍊，倒不如先任由她成長的好。」
「師父，你的傷怎麼樣了？」
「我記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