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宅》第二卷 荒村

第十六章 一張熟悉的地圖

第二卷 荒村

第十六章 一張熟悉的地圖

進了楊珊珊的房間,看得出來她的日子也過得不是特別好,我在沙發上坐著,覺得這裏面的環境很熟悉,裏面的擺設就好像王強住的那間房子一樣。
就在上面的那個房間里,也有一篇楚江山不見於外的小說《正面一張臉,背面一張臉》。
我沒有來得及想更多,因為楊珊珊已經拿著一張紙出來了,我急忙站起身,接過那張紙,就在一瞬間,我的全身猛得一震,這上面的圖形花紋我很熟悉,而且不止看過一次。
一看到這個女人我就生氣,要不是打不過她我早就開口罵人了,不過現在也算是我有求于對方,只好裝作沒看到她滿臉懷疑的樣子,對著楊珊珊說:「因為我也在找照片上的人。」
我想了想,還是沒有告訴楊珊珊她哥哥的下落,因為現在的楊子江我實在不好說他是人還是鬼或者是什麼怪物,即便我們真的去了那裡,也許他早就已經認不出楊珊珊了,對我探尋風門村的秘密並沒有半點好處,如果能從別的地方先想辦法弄明白風門村的秘密,或許對我們以後處理這些詭異的事都有莫大的好處。
我幾乎連說話聲音都變了,問:「那張圖還在不在?」
我拍了拍身上的灰塵,這時黃衣服的女孩走上來連聲對我說對不起,一見她和我走在一起,那個穿裙子的姑娘立刻又跟了上來,我馬上後退一步全神戒備。這時警察也過來了,黃衣服的女孩急忙向對方解釋了下說是一場誤會,等圍觀的人走了才迴轉身滿臉歉意的對我說:「你好,我就是楊珊珊,這是我的朋友冷月。」
楊珊珊搖搖頭,說:「我不知道。」看我滿臉失望,有說了一句:「不過我好像見過哥哥在去之前對著一張畫滿了奇怪符號的地圖看個不停,我曾經好奇的問他這是什麼,他說那是一個很神秘的作家寫的一個很神秘的故事。」
楊珊珊說:「這是我哥哥去風門村之前給我的,說是很神奇的東西,讓我一定要保管好隨身帶著,我就做成了一個掛件,至於這到底是什麼東西我也不清楚,當時問過哥哥,他也沒告訴我。」
我原本想從楊珊珊這裏打聽點消息出來,但從她的講述中似乎沒不能提供什麼有用的線索,只說十一年前突然就和一群朋友出去探險,沒多久寄回來一張照片,這是他一向的習慣,每到一個地方就會第一時間給妹妹寄回來一張照片,一來是報平安,二來也是滿足不能隨他一起遠行的妹妹的好奇心。
楊珊珊的家離這裏打的話大概有半小時車程,一路上我也弄清楚了她家裡的情況,父母已經在幾年前分別去世,雖然說是兄妹三人,但一個姐姐其實在幼年時就已經夭折,準確來說應該是兄妹兩人,所以楊子江對這個妹妹特別喜愛。現在的家裡就剩下她一個人,只有這個叫冷月的姑娘經常陪著她住。
在我想來她這麼多年應該是不會有什麼機會聯繫上這些人的,我本意只是想看看她是不是能認出這些人的姓名來,比如說其中照片上的那個我,如果可以也算是一點小小的收穫吧。可惜最後讓我失望了,楊珊珊就認得一個王子華,和楊子江算是好朋友,平時最喜歡自稱護花小王子,看楊珊珊臉帶紅暈,只怕小時候沒少被他「護花」過。
說到冷月,我突然發現她已經很久沒有說話了,好奇的看了看她,卻發現她似乎在想著什麼正想得出神,我也沒有打擾她,轉而問楊珊珊可曾知道照片上其他人的消息。
在來之前我已經通過簡訊知道了這個女孩的名字,當時心想會不會和那個楊子江有什麼關係,畢竟同姓的人很多,我也不好胡亂猜測,一切只有等見了面再問了。這時我可以自己看站在我面前的她,和那個高個子越看越像,於是忍不住問:「你為什麼要找那些人?」
這不算是一句假話,我確實想要找到這些人尤其是剩下的那七個,看是不是能通過了解他們的過去來弄清楚風門村的秘密,進而搞清楚那封信上說的「另外一個故事」是什麼意思,至於楊珊珊接下來所問的我為什麼要找他們,這個問題在看到她的時候我就已經想好了,從相貌來看,楊珊珊應該就是高個子的親屬,多半是妹妹,我只要說我也是尋找自己的哥哥就可以,反正那張照片上的我和現在的我本來長得就很像,她應該也看不出什麼破綻。就算照片上的我不姓毛(天知道真正的我到底叫什麼名字),我也可以說是自己跟隨母親姓,反正她也查不出來。
那是在催眠世界里深山中老宅後院的那間黑色小棺材形狀的屋子牆面上刻著的花紋,後來有人告訴我,這叫「九陰凝身陣。」
楊珊珊點點頭,說:「我一直放在家裡,你跟我過去看看?」
我一顆心頓時劇烈的跳動了起來,急忙問:「什麼地方?」
三人隨便找了家茶館坐下,高個子果然叫楊子江,楊珊珊是她的妹妹,排行第三,所以他也一直叫她「三三」,聽到這裏的時候,我心裏沒來由的一跳:會不會當時高個子在地上寫的那個「三」字指的就是眼前的「三三」,而不是當時在風門村裡的三個人?
車子到了楊珊珊家,是一個偏僻的小區,住在五樓,即便是白天樓道里也是黑黑的,楊珊珊和冷月走在前面,我在後邊跟著,看著她們的身影,突然不由自主的想起了催眠世界里楚江山寫的《樓梯里的女人》。
所以最後我還是將從王子華筆記本上的發現告訴了她,楊珊珊的臉色突然一變,似乎想起了什麼,我滿懷期待的看著她,過了一會,楊珊珊說:「在去風門村之前,哥哥也去一個地方探險過,現在想來,或許就是你說的那個地方。」
寄信的時間是在十一年前,地點也是在河南,楊珊珊後來也曾經多次跟隨其他探險隊一起去風門村想看看能不能找到哥哥的下落,但多年來一直沒有什麼進展。看來從這裏並不能尋找到更加有用的線索了,想了想,我問出了自己最關心的一個問題:「你胸前的這個掛件,是哪裡來的,上面這個數字是什麼意思?」
在那一瞬間,我甚至都忘記了向那個年輕女孩打招呼,只是緊緊盯著她胸前的掛件,忍不住向前走了兩步想看得更清楚一些。
楊珊珊的女伴冷月一直在旁邊盯著我說話,好像生怕我把楊珊珊拐跑了賣掉似的,這時聽我開口說話,在邊上冷冷的問:「你憑什麼讓我們相信你不是騙子?」
我的一顆心幾乎要跳出來了,我知道這可能就是我一直苦苦追尋的答案,我盡量控制著自己的情緒,問:「那是誰寫的,故事叫什麼名字?」
後退了兩步,才看清原來不是那個彪悍的淑女,而是那個穿著黃色運動服的女孩子。她滿臉通紅,也不知道是因為自己同伴的魯莽還是因為她無心中說的那句話。
我愣了好一會才明白過來對方是誤會我了,急忙連聲說對不起,一邊說一邊用手指著那個黃色運動服女孩胸前的掛件,想解釋下我剛才失態的原因。但我的手指才伸出去還沒來得及開口,就覺得自己手臂一疼,耳邊聽到一聲驚呼:「冷月,不要!」緊接著整個人就飛了起來,然後重重的一下被摔在地上,疼得不分葷素不辯東西,只聽見剛才那個穿長裙的女孩在說:「三三,你就是心軟。我早就對你說網上這些人都是騙子,你看我才剛罵完他流氓,他不但不覺得羞恥,還變本加厲的要用手摸你那裡,也不看看誰在這兒,真以為我長得淑女就好欺負了?更噁心的是你那裡那麼小他都要動手,這簡直不是流氓是變態了!」
楊珊珊說:「楚江山,故事叫《正面一張臉,背面一張臉》,但是整張紙除了這幾個字就再也看不到其它文字了,只有一些奇怪的線條,像是一幅地圖,只不過我總也看不明白。」
變態你個大頭鬼!我在地上被摔得好像全身骨頭散了架一時沒有力氣爬起來,但那個女孩說的話卻聽得清清楚楚,忍不住在心裏一陣大罵。這時我們的動靜吸引了邊上不少人過來圍觀,連鐵路派出所的警察也趕了過來,我費力的從地上爬起,這個女的下手實在太狠了,我連站起來都困難。這時一雙手扶住我的胳膊將我拉了起來,我還沒看清楚是誰,只感覺到一股淡淡的香味,立刻本能的將手一甩手腳並用往後退了幾步,我可不想被那個女的再來這麼一下。
果然楊珊珊隨身帶著那張照片,在仔細核對后明顯的和我說話便親近了許多,大概是有過同樣的經歷總是能讓人比較容易走到一起。而奇怪的是那個彪悍女冷月看向我的樣子也和善了許多,眼神中透著熱切,我心裏一陣發寒,不知她又想把我怎麼樣。
就在這時,我的眼前突然出現一張臉,那張臉和我貼得很近,出現得又是如此突兀,我被嚇得連退了好幾步,這才看清在我眼前又多了一個女孩,雖然是冬天,卻還穿著那種厚厚的長裙,披著一肩長發,很有些婉約優雅的味道,只是這種味道卻被她現在的動作破壞得一乾二淨。她把那個穿黃色運動服的女孩拉在身後,一雙眼睛瞪圓了緊緊盯著我,見我也在打量她,眼睛頓時瞪得更圓了,說:「看什麼看,別以為我長得淑女就好欺負,再看把你眼珠子挖出來,你個死流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