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殺青州
第160章 孔明，你怎麼看？
少女似乎一下子變得煩惱起來，有些不耐煩的擺了擺手。
「小蘑菇，你如果再亂講，我可要生氣了。」
但願得，那胖闖能栽一個跟頭，這樣的話，夫君對這門親事的態度，也許會發生變化。
「可是我那天聽大公子酒後說，小娘子將來要嫁給劉闖。」
所以，就請你佔領淳于吧。
「對了，這件事你不許和任何人講，如果我聽到外面有人嚼舌頭的話，我可饒不了你……」
「胡說！」
「啊？」
彭璆更大怒，也發出一紙檄文，言劉闖妄動兵戈，當出兵伐之。
因為他再一次發現，手下可用之人，實在是太少了，少的……讓他有些難受。
對於劉闖這個舉動，北海國人大都是冷眼旁觀。
陳家在潁川同樣是大族，若是女兒能夠與陳家聯姻，豈不是親上加親，令兩家關係更加密切？
所以，哪怕劉闖對劉備再不喜歡，也必須承認，劉玄德不愧是一個梟雄，一個真正的梟雄。
他家中兄弟五人，荀諶排行老四，下面還有一個弟弟，便是荀彧。
不過聽人說，他是在去年才開始崛起，而且一出來，就惹了好大的事情。
淳于縣的縉紳在商議之後，便推薦淳于名士淳于俊代表淳于百姓，出城與劉闖接觸。
其中許褚坐鎮高密，史渙屯兵夷安，需要穩定局面。如此一來，能夠派出去的人，也只有徐盛。
建安元年正月二十二日，劉闖突然下令，全軍開拔。
「胡說，哪有這樣的人？
「好啦好啦，我知道分寸。」
小蘑菇在一旁一吐舌頭，不敢再開口。
「看出來又能如何？」
公子你不願落人口實，所以不肯前來。可現在你既然來了，難道要坐視淳于，混亂下去嗎？」
片刻后，他沉聲道：「郭嘉小兒獻策阿瞞，舉孟彥為灌亭侯、東夷校尉、齊郡太守。」
同時，彭璆調動北海國兵馬五千，屯兵汶水以北。
「怎沒有好處。」
可笑的是，他這心思，卻只是因為當年醉酒之後，與劉陶的一句戲言……
以徐盛之能，配以三千兵馬，拿下膠東和即墨兩縣，絕不是一件難事。兩縣人口加起來，大約在八萬人左右。這個數字聽上去很多，但實際上，兩縣面積廣袤，可說是地廣人稀，分佈的也很散。這也就註定了兩縣的兵馬不可能集中在一處，徐盛取勝，想必也極為容易。
「我哪有亂說，真的是大公子那天說的……還說小娘子沒出生就
因為陳夫人知道，荀諶如今一門心思想要讓女兒嫁給劉闖。
劉闖方抵淳于，面對淳于這種狀況，一時間也不知該如何是好。
臨淄城裡，荀諶拿著從前方送來的情報，忍不住曬然而笑。
不過，正如荀諶所猜測的那樣。
而今，劉闖帳下可以為大將者，人數並不算太多。
「淳于先生，我似乎並未攻打縣城，更沒有派兵進駐，何來安撫之說？」
以子奇之威望，得灌亭侯或東夷校尉，想必不會有人在意。
任何一個處於草創階段的諸侯，恐怕都要面臨這樣的窘境。
陳夫人一怔，脫口而出道：「胖闖年不過十八，便為兩千石大員，未免有些兒戲。」
「我們先去找大兄！」
明明是你問我嘛，怎地又變成胡言亂語？
自家孩兒你都未如此操心，如今為了一個劉闖，卻如此上心，實在是有些過分。可是，她這話又不能與荀諶說出來。若說出來，只怕會引來荀諶的呵斥……但內心裡，對劉闖更加不滿。
「劉公子，你與彭相之間的事情，我不想過問。
陳夫人道：「怎打不起來？兩邊都已經派出兵馬，眼看著就要打在一處，夫君何以言，打不起來？」
「沒什麼，只是最近聽人提起他次數多了，故而有些興趣。」
陳夫人道：「趕走彭璆，他豈不就只能占居北海？」
今天要不是小娘子問我，我也不會告訴你。不過，大公子那邊……他喝多了酒就喜歡胡說八道，我可不敢保證，大公子會不會對外人說。」
身高過丈，腰大八尺，那幾乎就是個方塊。
而今，淳于縣令和他的家小，以及淳于城中的兵馬，都已經離開，淳于變成了一座空城，需要有人進行安撫。公子既然來了，便不要走了！請劉公子入城，至少也能令百姓心安啊。」
「奉孝好毒計，這不是把孟彥推到風口浪尖？」
想當初，鄭玄要劉闖在淳于、安丘和昌安三縣屯兵。
反正有康成公鄭玄作保，我也不怕你為害鄉里，否則鄭玄的名聲不保。
劉闖聞聽，頓時心中不快。
「難不成以淳于先生的意思，我被人刺殺，難道也不能有所動作？
那丫鬟胖嘟嘟的，看上去頗為可愛。
膠州灣的太史慈、后錢可以獨擋一面；東武縣有管亥坐鎮，也能夠穩住局勢。
「劉公子，當初康成公可說過，要你擔負起淳于的
這淳于俊，年三十歲，精通易。
說出去或許挺讓人看不起，卻不得不承認，能屈能伸，此人甚得厚黑之中『厚』字真諦。
師出無名，康成公最討厭的便是這種事情，孟彥又怎可能去頂撞康成公？而且，他入北海國還不到兩個月，斷然不會在這個時候開啟戰端，弄不好就會引發北海國人的反感。胖闖是個聰明人，他絕不會冒天下之大不韙，來做這種出力不討好的事。哪怕擊敗彭璆，與他有何好處？」
當然了，淳于嘉是東漢老臣，自然是屬於漢帝一方。不過他很聰明，在到了許都之後，便效仿金人三緘其口，冷眼旁觀朝中局勢。
「小蘑菇，你聽說過劉闖嗎？」
雙方都摩拳擦掌，看上去要大動干戈，來一場火併……
在這一點上，他非常好的遵循了當初與鄭玄的約定，不會出兵渡過汶水。
劉闖為此，也非常頭疼。
他讓家臣把書信呈上來，看了兩眼之後，突然臉色大變。
可問題是，他現在並不想占居太多城池，因為如此一來，必然會造成兵力分散。
而且把淳于縣令嚇得落荒而逃，淳于俊怎可能再放過劉闖。
為許多人所期盼的北海國大戰，並沒有發生。
其父淳于嘉，更在朝中拜為司徒，也是一個極為影響力的人物。
陳夫人看著荀諶手足無措的模樣，心裏更加不滿。
陳夫人張了張嘴，有些不太同意荀諶的看法。但她不會明著和荀諶爭執，內心裡對劉闖，始終是不太能看得上。
……
可這話，她不能對荀諶說。
少女呼的站起來，一臉的惶恐。
「這不可能！」
「淳于先生，有何見教？」
今我兵進汶水河畔，而且也沒有違反老大人當初之叮囑，沒有讀過汶水。何來食言而肥之說？」
雖然劉闖是劉陶之後，有鄭玄可以作證。但你卻身無官職，有何資格去討伐彭璆？這師出無名，恐怕也難成事。管寧和邴原，都立刻書信劉闖，讓他切莫輕舉妄動，引發北海戰火。
同時，又發出檄文，要討伐彭璆。
劉闖身邊，能夠為大將者，無非許褚、史渙和徐盛三人。
聽人說，最開始他好像是東海郡麋家的家奴，後來反出家門，還劫走了糜家小姐。但又不知怎地，他變成了中陵侯之子，而且還是皇親國戚。外面傳言，說這個人殘忍好殺，而且好色如命。據說，他身高過丈，腰大八尺，一
安撫，一邊都是指佔領地的行為。
「小娘子，小婢是不會亂說的。
「小娘子說的可是那個北海國的劉闖？」
彭璆派人在高密行刺，證據確鑿。
荀諶背著手，在屋中徘徊，「郭嘉這是陽謀，算得就是人心。
他以許褚為先鋒，渡過濰水，直逼淳于。
少女頓時露出不快之色，「我都沒聽說過這個人，與我有什麼關係？」
今淳于正處混亂，也需要一支強兵駐守此處。淳于俊代淳於三萬百姓，懇請公子能履行當初的約定，進駐淳于，是淳於盡快安定。公子一日不入城，城中的百姓，恐怕就一日不得心安啊。」
而蕭凌雖然不錯，卻畢竟還有些稚嫩。
而少女徘徊片刻，大步走出涼亭。
劉闖在揮兵渡過濰水之後，屯兵淳于縣城外，便沒有繼續前進。
臧宣高就算氣度再好，遇到這種事情，恐怕也會心生芥蒂……哪怕他不會與劉闖反目，但必然會產生裂痕。不行，這樣子一來，孟彥就要腹背受敵。我必須要派人警告他，免得他吃虧。」
可現在，你劉闖既然來了……
說實在話，淳于俊有些失望！
「你懂什麼。」
哪知那小蘑菇卻露出一抹古怪笑容，「小娘子，小娘子，我前兩日聽大公子無意間露出口風，好像是說，這個劉闖和小娘子有很深的關係。」
少女惡狠狠的說道，那模樣，可端地是有些嚇人。
荀諶沒有見過劉闖，可就衝著當年他和劉陶的約定，已經把劉闖視為女婿。
小蘑菇道：「小婢也不是很清楚。
小老爺？
陳夫人愕然，沉默不語。
荀諶臉色陰沉，拿著書信在屋中徘徊。
劉闖和鄭玄約定的時候，淳于俊也在場。
少女聞聽，頓時露出曬然之色。
沒錯，老大人當初曾與我約定，不得開啟戰端；但我那時也回答過：人不犯我，我不犯人！
這些年只是因為大家都以為他已經死了，所以才沒有人提及此事。大公子還說，老爺和夫人為了這件事，還發生過爭吵。加上這個劉闖，人在北海國，所以才沒有和小娘子提過……」
周倉武安國裴紹這些人，最多是戰將，可以衝鋒陷陣，但是獨擋一面的能力，還遠遠不足。
「問題是，他真這麼做了，就會得罪康成公。」
劉闖聞聽，頓時呆愣住了。
孟彥費盡心思，才獲得臧霸為盟友，牽制泰山呂虔。可現在，恐怕臧霸
不過，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
劉闖沉吟半晌，回過頭問道：「孔明，你怎麼看？」
「亂講！」
「劉公子，當初你和康成公曾有約定，不會在北海開啟戰端，何以食言而肥？」
要知道，這淳于地處汶水和濰水之交，也是一處盜匪橫行之地。
淳于縣的存在，更是因為當年緹縈救父而來。
可這哭，也是一門本事……天底下會哭的人多了去，為何只有劉備能夠成功？
對劉闖而言，膠東之戰並不值得他耗費太多精神。
這還有主動讓出城池的嗎？
「夫君，發生了什麼事情？」
劉闖，啞口無言！
小蘑菇撅著嘴，一臉不高興。
相比之下，劉闖覺得自己運氣好多了……至少比之劉備的情況要好很多。想當初，劉備兵不過千人，將不過關張，卻一路衝殺，最後成為蜀漢之主。但這份能力而言，劉闖非常敬佩。
「嗯。」
荀諶瞪了陳夫人一眼，「問題不是他夠不夠這個資歷，而是這個詔書下來之後，大公子必然會感到不滿。孟彥而今身在北海，齊郡則為大公子所據。這詔書，分明是想要挑動大公子與孟彥反目……而且你也說了，孟彥年僅十八歲。若只是灌亭侯或者東夷校尉，都不算大事。
好像如果他不接收淳于，便是十惡不赦，罪大惡極。
這傢伙能拿得起，放得下，能拉的下臉面哭。
眼見劉闖兵臨城下，卻弄不明白劉闖的真實意圖。
這是賴上了啊……
劉闖看著淳于俊，突然有一種哭笑不得的感覺……這一次，他是真沒有想過攻城掠地，他之所以出兵淳于，完全是別的原因。他需要展示自己的存在感，卻沒有做好準備，接收淳于。
劉闖思來想去，決定還是讓蕭凌在太史慈身邊多待一些時日，待更成熟一些，再派出去任用。
此前曾多次出現有盜匪順汶水，或者膩濰水而來，襲擾縣城的事情發生。但淳于兵力空虛，更無強兵守衛，只能在城中看著盜賊在城外橫行。劉闖所部，橫行三州，轉戰千里，其武力之強盛，淳于俊倒是可以放心。他並不是想要投靠劉闖，但他卻希望有一支人馬，能夠保家鄉父老安全。
荀諶一怔，旋即便明白過來。
「難道，臧宣高就看不出來嗎？」
少女一聽，頓時急了。
淳于，也是北海大姓。
「不可能打起來！」
父親和母親也經常談起此人，而且聽他們的口氣，父親
「劉公子，當初康成公曾有言，而且又有管寧邴原作保，將淳于借與公子。
就在夫婦兩人聊天說話的時候，忽有家臣來報，「小老爺派人送來書信。」
之前劉闖不肯接受淳于，那叫高風亮節，淳于俊也不好勉強。
其實，越是智謀高的人，又是心思就越簡單。
問題就在這齊郡太守……他小小年紀便為齊郡太守，那其他人又會怎麼想呢？
可即便如此，淳于縣令卻被劉闖這一舉動嚇得膽戰心驚。許褚兵抵汶水河畔之後，淳于縣令二話不說，帶著家小妻兒，便逃出淳于，渡汶水北上，找彭璆哭訴去了。如此一來，卻使得淳于亂成一團麻。城中兵馬，全都逃匿無蹤，剩下一座無人問津的空城，令百姓更感緊張。
少女道：「近來也不知怎地，時常聽人提起這個名字。
可後來劉闖聽了諸葛亮的勸說，沒有佔領三縣，只借居高密和夷安。
……
「小娘子，你要去哪裡？」
而今，荀彧在曹操手下甚得重用，突然寫信來，又是什麼用意？
「小娘子，為何突然問起此人？」
當初，荀彧未投奔曹操的時候，也曾在袁紹手下效力。後來他離開河北，投奔剛在東郡立足的曹操，荀諶和荀彧還發生了一次爭執。最重要的是，荀諶本打算推薦三哥荀衍為袁紹效力，卻被荀彧破壞。為了這件事，荀諶和荀彧有過一次激烈爭吵，此後兄弟二人便不再來往。
後世有人說，劉備是哭出來的江山。
在她看來，就算女兒不能嫁給袁家，也可以嫁給陳家嘛。
「有康成公在，孟彥就不可能真對彭璆用兵。
臨淄荀府後花園裡，一個花季少女，好奇的詢問身邊的丫鬟。
小蘑菇，你不要每天在外面聽那些胡言亂語……不過說他一拳能打死老虎，我倒是有些相信。」
今仔細一想，劉闖的確是沒有違反當初的約定。他屯兵汶水，卻未渡過汶水，算不得食言而肥。可現在，淳于已經亂成一團。淳于俊大概弄明白了劉闖的意思，他這次出兵，只怕是為了示威而來。想想倒也正常，劉闖遇到刺殺，若沒有一些表示的話，只怕被他人小覷。
淳于俊苦笑道：「劉公子雖然未對淳于興兵，可是已影響到淳于百姓的正常生活。
我只問你，而今又準備如何安撫淳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