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殺青州
第166章 女人心思不要猜
不其……
劉闖聽罷，拱手應命。
這，足以說明很多事情……
「荀娘子，那日我也是一時氣急，你莫怪我。」
麋繯沉默不語，低著頭，半晌不說話。
「別的不說，友若對你，其實極為關心。
見到鄭玄之後，就聽鄭玄道：「孟彥，差不多了，在鬧下去，可就要過了。」
仔細想想，那天荀旦雖然出口傷人，有不對之處。可劉闖做的，也確實有些過分。
呂藍本想說：我教訓他。
就在這時，屋外傳來一個聲音，就見呂藍蹦蹦跳跳的走進來。
「大熊，你喜歡呂娘子？」
「嗯！」
看到這一幕，劉闖不禁搔搔頭。
她施施然離去，卻讓劉闖呆坐在遠處。
「那就好……不過你也不必急於操辦此事。
「啊？」
劉闖讓步騭暫領高密政務，同時又給諸葛亮安排了一個任務，讓他協助步騭，負責處理文案。
我估計這件事要真正開始操辦，還需一些時日。而且你不其那邊也在移民，最好等穩定下來，我再過去。這樣吧，明年開春，我會遷至不其南山。在此之前，你盡量把事情準備妥當。」
劉闖沉默了！
「繯繯，我……」
「這不是荀娘子！」
「好啦，我又不是那小家子氣的女子。
本來，劉闖還打算要好好勸說王修一頓。哪知道，不等他說完，王修就已經答應前往膠東。
明明就是你這大壞蛋不對！
荀旦詫異看著呂藍，雖仍止不住抽泣，可是這心裏面，卻生出一股暖意。
隨後，他又帶著太史亨前去鄭玄府上，在獲得了鄭玄的同意之後，太史亨得以在鄭府旁聽。
「世父，你的意思是……」
他強笑一聲，「此家父所差，匡必當儘力。」
荀匡，頓時流露出深以為然之色。
而這一世，他覺得能有麋繯相伴，已經是天大的幸事，所以即便是諸葛玲甘夫人在身邊，也從沒有去考慮過。
臉上露出一抹戲謔的笑容，他頭也不回問道。
你嚇壞她了……便是晚上睡覺，都會做噩夢……」
臉上還帶著淚水，可是卻笑靨如花……你還別說，這小丫頭笑起來的時候，還真的有點好看。
劉闖搔搔頭，站起來走到荀旦身邊。
這兩個小丫頭剛安定下來，少不得又要發生爭執。
「那……」
荀旦如同小雞啄米一般，連連點頭，任由呂藍拉著她，走出大廳……
可是他越勸，荀旦就哭得聲音越大。
劉闖心道一聲不好……那
哪知道，呂藍看清楚是荀旦之後，並沒有繼續諷刺，而是一臉怒色看著劉闖。
她哼了一聲，伸一個懶腰，露出慵懶之色。
太史亨隨著太史慈的母親和妻子，從壯武搬來高密居住。
她們和劉闖一不沾親二不帶故，這情義，也就躍然紙上。不僅是諸葛玲她們，包括呂藍……人家小姑娘心裏煩悶，第一個就想到了劉闖，跑來高密找劉闖，而不是去找其他人傾訴。
我也知道，你擔心我。
「其實，從你決意北上青州，妾身就知道，你這輩子，註定不可能屬於妾身一人。
可是一想到那日劉闖一刀斷樹，橫眉怒目的模樣，荀旦就不由得打了個哆嗦，往荀匡身後有藏了藏。
劉闖二話不說道：「既然老大人有此吩咐，闖焉敢不遵。」
這件事，單靠你一人，恐怕也難以完成。
荀旦越想，越覺得委屈，哭得也就越來越厲害。
鄭玄臉上，露出一抹讚賞之色。
反正，在呂藍看來，那就是后一種可能。
劉闖不禁啞然，他搔搔頭，有些不知如何是好。
所以當鄭玄說完，他忍不住道：「世父，那兄妹還住在你家？」
「孟彥有此心，我心甚慰。
看上去，小丫頭這兩日的確是沒有過好，瘦了不少，也憔悴不少。
本來，太史慈是希望老夫人能夠留在壯武，方便他照顧。但老夫人卻捨不得大孫子，非要跟著太史亨一起來。太史慈又擔心老夫人無人照顧，便讓妻子隨同老夫人，一同來到高密。
「叔治，可知我為何要讓你去膠東嗎？」
她沒有資格來嘲諷我的客人，哪怕是荀諶來了，也不可以！」
劉闖覺得，他似乎真的是有點賤……
如果袁紹真要對付我，也不是一個荀諶可以阻攔。大丈夫生在世上，哪能事事靠別人幫忙？若袁譚要對我用兵，我與他一戰，又有何妨？我倒不怕什麼袁譚，我只是不想，讓一個小丫頭片子在我家裡當家作主。荀娘子不管是出於什麼想法，呂藍那丫頭都是我的客人……
劉闖坐在花園的迴廊上，靠著廊柱。
劉闖拜王修為長史，代即墨膠東兩縣政務。
一開始，太史亨對諸葛亮並不是特別服氣。
劉闖聞聽，有些羞愧。
可問題是，劉闖也不知道，他對諸葛玲究竟是怎樣一種感覺。
夜了！
劉闖在高密買了一套精舍，把老夫人一家三口安置妥當。
「兵來將擋，水來土掩。
他不說話還好，這一開口，荀旦卻忍不住哭了。
上次，他沒有仔細打量這小丫頭，而今仔細看，發現這小丫頭雖然蠻橫，姿色卻確實不差。
說實在話，他本就不擅長處理這種情感上的糾葛。
身後，腳步聲傳來，他沒有回頭，可是從那腳步的韻律中，已聽出了來人的身份。
「不要這、那的，晚上我讓元胤帶她過來，你要好生安撫。
他向同樣是一臉茫然之色的荀匡看去，半晌后憋出來一句話：「女人……」
所以，這話說出口之後，就變成了找呂布前來。
劉闖連忙上前，想要把呂藍攔住。可他動作再快，終究比不得呂藍的視線快……呂藍一眼就看到了荀旦，臉色陡然一變。
「喏！」
那一副大姐頭的模樣，讓劉闖哭笑不得。
我好心好意為你著想，你卻跑來凶我……
「大熊，你好好想想。」
說完，她大大咧咧拉著荀旦的手，「荀娘子，你別擔心，他要是再欺負你，就和我說，我找他算賬。」
當晚，荀匡帶著荀旦，又重回別院。
他隨後找來王修，把他之前的想法與王修說了一遍。
「孟彥，我聽子邑說，你欲推廣紙張，修撰典籍？」
諸葛玲很溫婉，有股子書卷氣，性子也很柔，相貌也不俗。劉闖一直以為，他對諸葛玲的好感，源自於諸葛亮。所謂愛屋及烏，大致上就是這個意思。甚至，劉闖沒有往那個方面去想。
「兄長，我這兩日公務繁忙，冷落了你。
「荀娘子莫哭，莫哭……我以後不凶你了，好不好？」
果然，隨著呂藍這一句話，荀旦立刻止住哭聲。
待一切事務安排妥當，劉闖突然發現，他居然無事可做了！
當初爹爹娶了六個小娘……哼，只是你啊，還是要乾脆些。
……
「劉胖子，你以後再敢欺負人，我就和你拚命。」
「嗯！」劉闖接著道：「至於呂小姐……其實這家裡，除了你之外，我一視同仁，並沒有偏向誰。呂藍是個小女孩兒，雖說是呂布之女，卻不是他的過錯。就好像繯繯你出身商賈之家，與你有何干係？呂布是呂布，她是她，何必非要聯繫在一起？將心
難道，真的如麋繯說的那樣，全都留下？說他不心動那是假話，但劉闖又覺得有些糾結。
劉闖一怔，連忙出迎。
荀旦隨著荀匡，在鄭玄家住了兩日。
這一日，他剛練完龍蛇九變，周倉來報，鄭玄到訪。
鄭玄把他教訓了一頓之後，突然話鋒一轉。
他只想著發展高密，卻未曾想，如此一來卻打攪了高密的安寧。
「這個……」
她點點頭，輕聲道：「那妾身就知道，以後該怎麼做了。」
壞了！
你要教訓小丫頭，我沒有意見。可你把她趕出去……你想過沒有，小丫頭帶著個丫鬟，為了來找你，千里迢迢。她固然是有不對的地方，可你也不該把她趕走……你爹若知你這樣做，九泉之下也會跳出來罵你。劉、荀兩家，不是一兩代的交情，你難道想和荀家徹底反目？」
特別是諸葛娘子，你若真喜歡她，就莫要猶豫。我知道你很看重孔明，如果你與諸葛娘子成就好事，孔明自然不會離你而去。可你若一直這麼猶豫，拖泥帶水，到最後反而會成仇人。」
可天曉得諸葛亮使了什麼手段，只一天的時間，就把太史亨收拾的服服帖帖，變成了他的跟班。
「大熊，我錯了！」
「啊……是有這回事。不過，子邑所造的左伯紙，造價太過昂貴，而且耗工太多……所以我讓他另造紙張，準備在批量完成之後，再開始操作此事。但這件事，耗工甚大，絕非旦夕可以完成。而且需要從各地收攏典籍，我雖然讓子方著手準備，但恐怕也需要一段時間。」
王修微微一笑，沉聲道：「公子放心，修知輕重，絕不會耽誤了徐將軍在入秋之後，奪取盧鄉。」
「嗯嗯嗯！」
對小丫頭下馬威，也差不多夠了。若再僵持下去，反而會令荀諶心生不滿。不管怎麼說，那小丫頭將來是你妻子。這是你父親生前與友若定下來的親事……小丫頭口不擇言，有些蠻橫，讓她吃點虧，嚇嚇她也就是了。可如果真鬧得不可開交，與你和友若，都不是好事。」
他這幾天，還真沒有留意荀旦的事情。
站在荀匡身邊，小丫頭甚至不敢與劉闖正視，畏畏縮縮的，一個勁兒往荀匡身後躲閃……
他前世有些孤僻，就不善於和女孩子打交道。
盧鄉，是東萊門戶。
我承認，我
不過，麋繯旋即話鋒一轉，「可問題就出在你這個一視同仁之上……大熊，你難道沒有發現，其實諸葛娘子也好，甘姐姐也罷，跟著你一路到現在，其實都喜歡你。便是那呂家小丫頭也是這般。你究竟要做什麼選擇？你越是這樣一視同仁，就越是讓人家誤會，反而麻煩更多。」
如今仔細想想，諸葛玲也好，甘娘子也罷，何苦要跟著你奔波？
劉闖心裏一咯噔，暗叫一聲不好。
聽到曹操欲對你不利，立刻派人前來送信；他知道你手下沒有可用之人，便把元胤派來，也是為了輔佐於你。你可倒好，把人家兄妹丟在我那邊，不聞不問，一下子就是三四天的時間。
可話到嘴邊，她又想起來，眼前這個胖子，她打不過。
麋繯，笑了！
麋繯在他身邊坐下，嘟著臉，甩了甩手，一副『我很累』的模樣。
「我……」
你可知，小丫頭這幾日，都是以淚洗面。
劉闖點點頭，表示明白。
把個劉闖鬧得手忙腳亂，實在是不知道該如何勸說。他朝荀匡看去，卻見荀匡眼皮子一耷拉，兩隻手抄在袖子里，好像在魂游物外。這傢伙擺明了是要我難看……偏偏，劉闖又不能發火。
荀匡如何不知道荀旦的反應，可是也不知如何是好。
在徐盛攻克即墨和膠東之後，劉闖便命令徐盛，屯駐膠東縣，以公沙家建造的塢堡為軍營，開始操練兵馬。表面上，劉闖是擔心公沙家餘孽在膠東生事。可實際上，則是為奪取盧鄉，做好準備。
「當年，我在不其南山著書授徒，也是我生平最快活的一件事。
她不想在呂藍面前漏了怯，於是挺著小胸脯，努力克制情緒。只是方才哭得太狠，還是忍不住抽泣不止。
劉闖對諸葛亮的手段，並不關心。
聽老大人說，兄長有意助我一臂之力？若真如此，闖感激不盡。」
荀娘子，你與我說，他是不是欺負你了……若是的話，我，我，我……我就要我爹爹來打他。」
鄭玄白眉一蹙，有些不快道：「不住在我那裡，難不成住在你這裏嗎？
諸葛亮很高興有一個同齡人相伴。
那眼淚好像開了閘的洪水一樣往外流，哭得劉闖這叫一個難受，冷汗淋漓。
劉闖一臉愕然。
其實你大可不必如此……若喜歡她們，便娶過來。諸葛娘子也好，甘姐姐也
劉闖看著荀旦那畏懼的模樣，也有些頭疼……看樣子，那天的王霸之氣太過強猛，讓這小丫頭受了驚。
想起那碗魚羹，麋繯臉上的不快便消失了。
這兩日里，劉闖並沒有去探望，更沒有理睬。
「胖子，你又在欺負人！」
王修為長史駐守膠東，一方面推廣屯田，另一方面則是要為入秋之後，對盧鄉開戰做準備。
半晌后，她拉著劉闖的手，輕聲道歉。
麋繯說罷，便站起身。
我把你這個想法，與幼安和根矩說了一些，他們都表示願意為此事出力。他們可以把他們的藏書，全部交與你來負責，包括我的藏書，也一併借與你。不過，你在高密屯田，雖說是為百姓思慮，卻終究是太過繁雜，壞了原有的幽靜。我想和你商量一下，能否借我一個地方？」
他不需要諸葛亮向步騭提什麼建議，他只需要，讓諸葛亮考慮，該如何安排。
「走，我們去找三娘子，先把這件事告訴她，讓她教訓這胖子。」
劉闖開始頭疼了！
「啊？」
高密如今不復安寧，而你在不其也站穩了腳跟。所以我想讓你把南山送給我，用來修撰典籍，你看如何？」
要知道，為了能夠確保盧鄉之戰勝利，劉闖已經把蕭凌從黔陬抽調出來，為徐盛的副將。以這兩人的能力，奪取東萊當不成問題。但是在對東萊開戰之前，劉闖決定，還是先緩一下，積蓄足夠的力量。
套用後世一句話，賤人就是矯情！
「胖子，你在欺負誰？」
沒有發火的時候，這大壞蛋看上去倒是挺親切，臉上的笑容也挺憨厚。
此生能得三娘子，實乃幸也！
「抄寫完了？」
在和王修商議過後，第二天，王修便動身前往膠東。
「我從未見過你發這麼大的脾氣，當時可把我嚇壞了。
「你堂堂大丈夫，怎能欺負女人？
反倒是荀旦，看到劉闖那狼狽的模樣，忍不住噗嗤笑出聲來。
如此一來，荀旦又豈能善罷甘休？
「元胤在我那邊已經三天了！
別路上沒有遇到麻煩，到了你這裏卻嚇出病來，那你將來可就不好與你那丈人交代了……」
劉闖嘿嘿一笑，伸出手握住麋繯的手，輕輕為她揉著手腕，「晚飯如何？知道你喜好清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