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殺青州
第177章 前奏
「叔龍……」
陳漢瑜若與劉備勾結，必會請劉備遣一支人馬，潛入下邳……以陳珪在徐州的力量，想要隱藏一支三五千的人馬絕非難事。若如此的話，趁呂溫侯與袁術交鋒，他突然奇襲下邳……」
必要時，可以接手兵馬，所有人必須聽從我調遣。此君侯印信在此，莫非曹將軍，要抗命不成？」
如果呂布能夠有劉闖這樣的出身，恐怕現在早就坐穩一方諸侯了吧……貂蟬不禁在心中感嘆，這士大夫的門路，果然是不同凡響。別的不說，一個為司隸校尉的舅父，一個為一方諸侯的師兄。只這兩個關係，就足以讓劉闖立於不敗之地，果然是諸侯出豪門，卻方便許多。
七百陷陣列陣整齊，正等待著高順的命令……
可是，她很聰明，怎還能看不出，事情似乎有些不太對勁兒。
高順說完，翻身上馬準備離去。
啪！
若有的話，就把那周逵抓來，問一問便能知曉。反正這個時候，陳漢瑜若有動作，必不會拖得太久。他拖一日，呂溫侯就有可能早一日結束戰事。這種事情，拖得越久，與他越不利。」
畢竟，貂蟬跟隨呂布多年，嚴夫人早已經承認了她的存在。而曹氏呢？相比之下，還需要努力。
貂蟬沉吟片刻，微微一笑，「夫人其實大可不必擔心，陳先生不也說過，鈴鐺兒和那荀家娘子，結為姐妹，相處極為融洽。我是覺得，劉公子出身高門，鈴鐺兒倒不一定非要爭那名份……劉公子說不得還會覺得虧欠了鈴鐺兒，對她更加疼愛……關鍵是，君侯也許劉公子之助啊。」
兩匹戰馬風馳電掣一般行來，曹性和高順扭頭觀看，一眼便認出，來人正是劉闖和呂藍。
「可我聽說，他早年曾定下親事，便是那潁川荀家人。
曹性眉頭一蹙，露出一抹不快之色。
我知道，陳元龍對劉玄德此人，素來敬重，常私下裡與我稱讚，說劉備其人，有王霸之略。
貂蟬是非常贊成呂藍嫁給劉闖。
陳矯想了想，便道：「那邊把他拿來詢問就是……」
嚴夫人是個典型的北方女子，不似吳越女子的嬌柔，卻別有一股子英氣。
「劉公子，我也並非是想要責怪你……一來此軍中機密，不好與人言；而來軍情緊急，實不宜拖延。」
「你是說……」
泗水門外，高順已頂盔貫甲。
「這個……妾身未見過這位劉東夷，故而對他也不甚了解。
「曹將軍，我並非這個意思。」
「哦？」
「孔明說的極是！」
想到這裏，曹氏立刻改口。
「怎地這次沒有陪同劉公子前來？」
嚴氏是正妻，貂蟬為平妻，而曹氏名為平妻，實為妾室。
「不過此人，別有英氣，非同一般。
貂蟬當然聽說過鍾繇之名，頓時露出尊敬之色。
姐姐，妾身倒是覺得，若鈴鐺兒嫁於劉公子，也是一樁好事。我看得出來，劉公子對鈴鐺兒也頗為寵愛。」
看起來，二娘是很贊成此事。
在潁川，我有一位舅父，名叫鍾繇。」
「孝恭，我知道你看重劉公子。
陳矯知道，劉闖對諸葛亮極為重視。
只是坐在她面前，劉闖感到各種不舒服。
見嚴夫人意動，貂蟬又連忙道：「最關鍵的是，袁術現在是反賊，眾叛親離。
夫人，此乃君侯之強援臂助，又何需計較太多？」
嚴夫人有些拿不定主意，臉色陰晴不定。
他是真心不想管這檔子事，可沒有辦法，既然事到臨頭，他就算不想管，也必須要插手軍務。
在她看來，呂藍要嫁給劉闖，至少要爭一個平妻名份。
「劉公子絕非什麼翩翩佳公子，若夫人見了，恐怕會失望。」
「方才我路過泗水門的時候，看到高叔叔在整頓兵馬，聽他說好像是要出城剿匪。」
陳矯點頭稱是，「陳漢瑜此前曾讓寶堅勸說我，要我為劉備效力。
怎麼說呢？
歷史上曹操討伐呂布，陳宮曾獻計呂布率騎軍在城外襲擾，而陳宮則堅守下邳。
「周記金行？」
至於名份什麼的，她倒不似嚴夫人那般看重。
這種事，也沒什麼不當講。
貂蟬不禁露出羡慕之色，輕聲道：「劉公子如今歸宗認祖，倒是方便許多。」
呂藍回到家，便急急忙忙找出印信，要去送給劉闖。
可是聽貂蟬的意思，乾脆不要去爭……那豈不是讓女兒給劉闖作妾？
劉闖、陳矯、諸葛亮三人目光相觸，劉闖呼的站起身來，沉聲喝道：「周倉，立刻與我備馬。」
劉闖笑道：「先父雖蒙難多年，但這世上還有些好友親朋。
劉闖見曹性這樣子，便知道這傢伙不曉得是憋了哪根筋。
「姐姐，當初袁術要鈴鐺兒嫁給他那兒子，不也是作妾，姐姐並未阻止。
陳矯先一怔，「周記金行的東主名叫周逵，此人在下邳也頗有名氣，不過品性極為不
一旦呂藍嫁過去，呂布想過問，恐怕就難了。
劉闖說著話，便縱身從門廊上跳下來，而後扭頭道：「季弼，煩勞你找幾人，幫我把周逵拿來。」
荀諶與劉闖的婚約，已經劉闖開來。
諸葛亮突然道：「哥哥既然不想動他們，便著人去盯著他們，看他們是否還有接觸。
「喏！」
「叔父前往交州，已近三個月時間。」
貂蟬跟隨呂布漂泊多年，也已經累了。
「是！」
劉闖看得出來，貂蟬對士大夫的敬重，是發自內心。也許這敬重源自當年司徒王允，也許是因為其他原因。但劉闖可以肯定，呂布到徐州后畏首畏尾，恐怕未嘗不是受貂蟬的影響。
「曹將軍莫怪，我並非是要為難你。
劉闖深吸一口氣，臉上露出一抹苦笑。
呂藍性子單純，沒有太複雜的心思。
諸葛亮啪的落了一子，沉聲道：「那就說明，他所謀甚大。」
曹性和高順的關係不錯，所以在高順面前，曹性也沒什麼隱瞞。
「孝恭，你可是要出城討賊？」
而劉闖也變了臉色，心中頓感一陣緊張……
卻在這時侯，遠處傳來一陣急促馬蹄聲。
內心裡，對呂藍和劉闖的這樁婚事，倒也頗為贊同。這劉闖雖非是長的一表人才，但胖乎乎的頗有福氣。加之他一身強絕武力，還有他的身世，都註定了此人，日後絕對非等閑之輩。
「這廝今天鬼鬼祟祟，進入一家周記金行。」
於是忍不住開口問道：「孔明，你以為，陳漢瑜會有什麼動作？」
「可疑嗎？」
只是有件事，我要與兩位將軍知曉……這次葛嶧山賊，來的實在是有些詭異。前次他們在三河灣劫殺，被我等殺散之後，已潰散逃亡。何以在這個時候，有突然回來，還如此大張旗鼓？」
……
「去交州？」
屋中便只剩下嚴夫人貂蟬還有曹氏……相比之下，曹氏的地位偏低，畢竟她嫁給呂布不到一年的功夫。也正是這個原因，曹氏在大多數時候，都只是旁聽，絕不會輕易發表意見。
劉闖點頭道：「正是鍾元常，不過我們目前還未有聯繫，正月時聽人說，他拜司隸校尉，前往關中，所以至今也沒有通過消息。叔父去交州，是因為先父當年曾有一學生，而今為交趾太守。
陳矯說完這句話，不由得激
這種事其實也瞞不住，袁譚能夠查到，別人自然也能夠查到。
之前由於我不敢確定，康成公是否願意為我證明身份，所以叔父便前往交趾，尋交趾太守士燮幫助。」
「對了，聽鈴鐺兒講，劉公子還有一個叔父？」
而這時候，劉闖和呂藍已經到了近前。
高順見此情況，連忙在馬上拱手道：「高順，領君侯之命，聽候公子差遣。」
說到底，劉闖不過才十八歲，如果不是靠著他的家世，估計現在還是個流寇，四處漂泊。在曹性看來，劉闖運氣不錯。他有個好出身，雖然後來家中遭難，可畢竟有這個資本。又得了鄭玄等人的支持，才算是穩住陣腳。雖說他兩次擊敗呂布，但曹性看來，也不過是用了詭計，而非堂堂正正的交鋒。所以，呂布陳宮這些人越是抬高劉闖，曹性就越是看不過眼。
按照陳宮當時的打算，是要用拖延戰術，待曹操糧草不濟時，自然會退兵……可惜嚴夫人不肯，向呂布哭訴一番之後，令呂布改變了主意。最後，他和陳宮死守下邳，被生擒活捉。
倒是你，早去早回。
貂蟬是美女！
劉闖在一旁坐下，笑呵呵道：「我看到秦誼。」
下邳的事情，就拜託你多費心……若是有什麼事情，可以與劉公子商議，想來他必會幫你。」
可劉公子……其舅父便是潁川鍾繇，更有一位師兄，乃交趾太守士燮。也許姐姐不知這士燮何人，但這士家，卻是交州之主，比之陳珪于徐州地位不遑多讓。更不要說，劉公子年紀輕輕，便為灌亭侯，拜東夷校尉，齊郡太守……君侯奮鬥多年，而今也只有一個溫侯之職。
而且他去年反出朐縣，也是為一麋家女子……小小年紀，身邊就有這許多女子。我是擔心，鈴鐺兒嫁過去以後會受欺辱。你也知道，那荀家是潁川高門望族，而那位麋家娘子，更是隨他出生入死。鈴鐺兒嫁給他，我實在是有些不放心。畢竟君侯雖勇，也難插手他的家事。」
呂藍一怔，旋即從鹿皮兜里取出印信，遞給劉闖。
他對徐州士族太恭敬了，恭敬的甚至有些言聽計從。
在驛站長廊下，陳矯正在與諸葛亮手談。
她突然向曹氏發問，惹得曹氏不由一驚。
「鈴鐺，把東西給我。」
她本想說些推脫的話，可是卻看到貂蟬朝她瞪了一眼。
曹性也是個直腸子，聽高順這話，便有些不快。
她很聰明，嚴夫人已
大娘雖說強勢，可若以心計而言，遠非二娘可比……倒不如趁此機會結好二娘。將來鈴鐺兒知道我曾為劉公子說好話，說不得還會念我的好。到時候，我這裏不也能多一個依靠嗎？
嚴夫人沉吟許久，「三娘這話說的也有道理……其實我也覺得，這劉公子是個合適人選。不過，這件事最終還是要君侯做決斷。這樣吧，還是等君侯回來，我們再與他慢慢的商議吧……」
這一頓酒，也算愉快。
一個是公族，一個是宗室。
今劉備屯駐沛郡，距下邳不過數百里，期間更無關隘阻擋。
陳矯落子，抬起頭向劉闖看去，疑惑問道：「秦誼？就是那秦伯友嗎？他怎麼了？」
劉闖道：「我說不好，只是覺得此人頗為可疑。」
高順聞聽眉頭一蹙。
可這裡是下邳，何必要請他幫忙？反而會弱了自家的威風。放心吧，不會出什麼事，我會派人加強守衛。倒是你，葛嶧山賊捲土重來，不可小覷。你這次出征，更要多小心才是。」
貂蟬則帶著呂藍，返回下邳王城。
「只怕君侯，未必肯答應。」
說實在話，你在一走，我獨自一人留守下邳，心裏著實有些沒底。」
雖然沒有看到想像中，那風情萬種的貂蟬，但是劉闖還是感受到，貂蟬釋放出來的善意……
何故到劉公子身上，卻非要爭那個名份？妾身以為，劉公子比那袁術之子強百倍。袁氏雖說四世三公之家，可劉公子乃漢室宗親，更是當今天子皇叔，你以為他二人，誰更高貴一些？」
呂藍是說者無心，可劉闖幾人，都是聽者有意。
諸葛亮捻起一枚棋子，想了想便道：「之前此人劫殺哥哥，顯然是不願哥哥與溫侯結盟……此人並非心向溫侯，那他所向者，無非曹操袁紹幾人。而袁紹雄踞河北，並無意徐州，那麼……哥哥前次登門拜訪，他若有發作，便說明他對哥哥並無惡意。可他卻沒有動作，一直隱忍到現在。」
「誰！」
「鍾繇，鍾元常？」
「叔龍，我此去圍剿葛嶧山賊，快則兩三日，慢則五六天，必會返回。
「這個……」
嚴夫人自然不希望鈴鐺兒過去受委屈，特別她的對手，一個和劉闖感情深厚，一個則是背景強硬。
高順臉色一變，「公子的意思是……」
嚴夫人把話說到這個地步，貂蟬自然不會再去爭辯。
「季弼，你猜我今日，見到何人？」
曹性萬沒有想到，劉闖手裡居然有呂布的印信，頓時呆住了。
劉闖手持印信，沉聲道：「君侯離開時，曾密令我協助你二人鎮守下邳。
她沒有再多問，跟著劉闖匆匆走出驛站。
貂蟬的眼中閃過一抹讚許，朝她輕輕一頷首。
他倒不是對劉闖有什麼意見，只是覺得，大家太過於高看那劉闖……
好在，貂蟬並沒有盤問太多，只是詢問了一下劉闖而今在北海的狀況。
但妾身卻聽說，當初他為那位麋娘子，不惜死戰，確是個有情義的男子。妾身以為，有情義之人，總好過無情無義之輩。鈴鐺兒若隨了劉公子，這名份爭不爭不重要，關鍵是劉公子待鈴鐺兒如何。」
交州士氏！
「如此，我便出發。」
「三娘，你以為呢？」
「不錯！」
貂蟬倒是產生了些許好奇，忍不住問道：「令叔往交州何事？」
就在這時，忽聽鈴鐺聲響，原來是呂藍跑來找劉闖玩耍。
鈴鐺兒，你自己可要爭氣！
曹性一蹙眉，沉聲道：「劉公子，此乃我下邳軍中事務，你並非我下邳人，是不是問的多了？」
嚴夫人輕輕點頭，似乎對貂蟬的話，非常贊成。
太端莊了……因為呂藍的關係，算起來貂蟬算是劉闖的長輩。所以，她也不可能對劉闖賣弄風情。她今天，是代表嚴夫人，以劉闖長輩的身份前來，也就更讓劉闖感到了沉重壓力。
高順和曹性催馬迎上前去，「劉公子何以前來？」
「可萬一打草驚蛇怎麼辦？」
兩個人都是名門之後，這還真說不太清楚。
驛站門口，劉闖和呂藍各自上馬，打馬揚鞭，直奔泗水門而去。
……
如果我激怒了她，恐怕難有好結果。
「二娘，那劉闖如何？」
「孔明，你留下來，協助季弼。」
我有分寸！好歹劉公子是君侯的客人，日後說不得還會成為小鈴鐺兒的夫君，我又怎會與他難看？
「好了好了，我知道你想要說什麼。
「劉公子，你要去哪裡？」
陳矯立刻明白了劉闖的意思，便想了想，露出沉思之色。
別看貂蟬和她地位相等，但貂蟬的能量，絕非曹氏可比……更不要說，曹豹死後，曹氏再無依靠。
「鈴鐺，你陪我走一遭，咱們去見見孝恭。」
論眼界，貂蟬比嚴夫人要高出不少。她畢竟擔任過宮中女官，接觸過許多名士高人，所以考慮事情的角度，也不似嚴夫人那般片面。要知道，嚴夫人的見識，可算不得特別高明。
酒足飯飽后，劉闖起身告辭。
「他怎麼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