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殺青州
第240章 巨闕
「遼，遵命！」
哪知道呂布卻握住了劉闖的手，「孟彥不必擔心，我呂布此生雖無甚大成就，卻也經歷許多。
還有，溫侯傷勢未愈，切不可讓他生氣，否則會使毒性發作。」
他只希望，呂布能夠看得開……
對於這樣一個安排，張遼似乎非常高興……劉闖讓他斷後，已說明了劉闖對他的信任。這也讓張遼頗為感激，更下定決心，要好好做事。
劉闖點點頭，表示黃珍的安排非常妥當。
陳宮……
他右臂重傷，以後恐怕是使不得力氣，而且腿上也傷勢不輕，就算是治好了，也會落下殘疾。」
「孟彥……」
所以在入城之後，劉闖幾乎是輕車熟路便來到縣衙。才一走進縣衙，就見嚴夫人帶著貂蟬和曹氏迎上來，一見劉闖，嚴夫人便抱著劉闖失聲痛哭，「孟彥，你總算是回來了……」
廣陵而今，孤城一座，外無援軍，難以支持太久。皇叔雖已命人嚴守淮水，但淮水一線漫長，我等兵力本就不足，如果分散開來，恐怕更難堅持。而曹操兵勢正盛，得侯成降卒之後，兵力已超過八萬。而廣陵如今，不過萬餘人而已……曹操，定不會讓我們占居廣陵。」
那張原本毫無生氣的面龐，露出一抹慈祥而和煦的笑容。
誰願意自己身邊匍匐一頭猛虎？哪怕孫策號江東小霸王，也會感到莫名的壓力。
「很好！」
……
「孟彥！」
「咳咳咳……」呂布情緒有些激動，咳嗽兩聲，拉住劉闖的手道：「孟彥，我知道你定會為我出這口惡氣。」
呂布同樣是悔恨莫及，要知道當初劉闖好言好語的提醒他時，他卻對劉闖生出了猜忌之心。
從曹操之後，徐晃的功績並不明顯，所以聲望也不甚高。陳宮對徐晃不了解，也是常理之中。
「皇叔既然已有決斷，那麼就依皇叔之策。」
劉闖手持巨闕，再次一揖到地。
若皇叔有所差遣，曹性定會相從。」
「可知道此二人，何時能夠抵達？」
說起來，樂進和呂布打過交道，所以陳宮對他並不陌生。
劉闖聽了，不禁搖頭苦笑。
可就是這四個人，足以抵得上千軍萬馬！
劉闖大吃一驚！
他喘了口氣，閉上眼睛。
索性被及時抑制，但毒已入骨，我隨拔除大部分，可是卻無法清除毒性。
劉闖一邊想著事情，一邊來到卧房。
劉闖向張仲景和華佗發出召喚，兩個人又怎可能拒絕這種誘惑？
許褚善戰，卻非持重之人。
就算呂布重傷，那也
劉闖覺得有些發懵，糊裡糊塗接過了巨闕寶劍。
劉闖和陳宮又商議了一下撤退的路線和方式，陳宮告辭離去。
不過對於徐晃，陳宮就不是特別了解。
論輩分，華雄和華佗一輩兒，只是華佗屬於旁支，且學得是醫術，故而沒有什麼地位。
好半天，他輕聲道：「悔不當初，不聽你之言，被奸人所害。」
劉闖又吩咐張遼一番，並讓黃珍留下來協助張遼，同時還留下來兩千軍馬，共張遼指揮。
徐晃原本是楊奉部曲，在曹操迎奉天子之後，才投奔了曹操。
若是家師在，說不得還能有些辦法。但以我目前的手段，只能保住毒性不發作，卻無法徹底根除。
這時候，陳宮走上來，低聲道：「皇叔，據探馬回報，曹操前鋒軍，已抵達僮國。」
他心中驚喜萬分。
咱們現在沒有那麼強橫的力量，和曹操硬拼，絕非上策。
陳宮詫異道：「皇叔何以嘆息？」
張仲景書香門第，也是官宦子弟出身，曾為長沙太守。
劉闖對張遼很放心。
劉闖聞聽，眼睛不由得一合，旋即又搖搖頭，嘆了一口氣。
劉闖道：「我本來還想在睢陵給曹操一個教訓，可現在曹操派樂進和徐晃前來，恐怕難以得逞。」
曹性何等狂傲之人，卻在沒有呂布命令的情況下，聽從劉闖安排，率部渡河，駐守淮陰。
劉闖讓呂布躺下，便坐在他身旁。
其人容貌短小，以膽識英烈而從曹操。后曹操起事，樂進返回本郡募兵，得千餘人，拜陷陣都尉。興平元年，樂進在濮陽迎擊呂布；興平二年，又在雍丘痛擊張超。如今封廣昌亭侯，是曹操帳下大將，甚得曹操信賴。
把一切安排妥當后，劉闖率飛熊衛便離開睢陵渡口，直奔淮陰而去。
曹操要渡河，絕不是什麼難事。
「還有，溫侯所受箭傷，毒性頗重。
不過，他的驚喜，並不是因為得到這口傳世名劍，而是因為，這口劍所代表的意義。
陳宮立刻就明白了劉闖的意圖，連忙躬身應命，匆匆離去。
「丈人休要氣惱，人在做，天在看……而今成廉魏續宋憲三人已經授首，侯成臧霸雖得以逍遙，但我願與丈人立下軍令狀，早晚有一日，我會有這二人的人頭，為丈人解氣。」
也正因此，華佗極為好名。
他雖然是出身譙縣華氏家族，在這個家族中，還有一個很有名的人物，便是董卓手下大將華雄。
這口巨闕
「來得好快！」
呂布伸出左手，從身邊拿起一口寶劍，遞給劉闖。
一股逼人的冷意撲面而來，讓劉闖忍不住，激靈靈一個哆嗦。
劉闖猶豫了一下，心一橫，於是把他的計劃，與呂布講解一番。
「孟彥，從此以後，飛熊之名便為你所有，切莫辜負了這飛熊軍的威名。」
今天劉闖又救下張遼，從某種程度上而言，算是收服了張遼。
劉闖一把摟住許褚的肩膀，「老虎哥，來日方長。
曹軍兵力占居絕對上風，再加上樂進徐晃二人的能力，劉闖一點把握都沒有。
許褚雖有些不太甘心，但聽了劉闖這番話，還是嗯了一聲，表示贊同。
當嚴夫人得知呂布重傷昏迷之後，便立刻傳令曹性，所部兵馬聽從劉闖調遣，不得有任何違背。
「若前夜蒲姑陂是此二人坐鎮，恐怕咱們都難逃脫。
劉闖要張遼屯駐三日，也並非想要張遼教訓曹軍，只是要他虛張聲勢，拖延時間。
這件事，他必須要和呂布說明。
「他剛蘇醒，正在後宅等你。」
看著陳宮的背影，劉闖忍不住長出一口。
但，身為穿越眾的劉闖，又怎可能不知道徐晃？
史書記載：樂進武力既弘，計略周備，質忠性一，守執節義。每臨戰攻，常為督率，奮強突固，無堅不陷。
此時的陳宮，神情自若。
我並無責怪你的意思，你做的很好，我也非常滿意。
劉闖按住綳簧，就聽倉啷一聲，寶劍出鞘。
劉闖聞聽，不由得倒吸一口涼氣。
心裏一顫，連忙喝止陳宮。
「丈人，闖必會使天下人聞『飛熊』之名，而膽戰心驚！」
想想，還是算了吧！
巨闕，中國十大名劍之一的巨闕？
難道說，呂布他……
既然廣陵不可堅守，那孟彥你可有其他打算？」
到底是丈母娘疼女婿，嚴夫人擔心呂布帳下那些驕兵悍將會不停管束，乾脆讓劉闖全權指揮。
就見呂布靠在榻椅上，形容憔悴，眸光無神。
許褚走上前，低聲問道。
吳普可是提醒過他，不要讓呂布情緒激動。
「可知前鋒軍主將何人？」
哪知道，呂布聽完劉闖說完，發出一聲幽幽嘆息。
「此劍，乃當年我從王允，誅殺董卓之後，天子所贈，名為巨闕。
傍晚時，劉闖喚醒張遼，開始撤兵。
公台，立刻通知文遠，命他加快渡河速度。天亮前無比全軍渡河，不過在渡河之前，沿河兩岸百里內，所有的船隻都要給我搜集起來
此劍相傳，乃春秋鑄劍大師歐冶子所鑄，吹毛短髮，削鐵如泥。一直以來，我都把此劍帶在身邊，甚為喜愛。今你將獨掌大局，若有人敢不聽你號令，你可憑此劍任意處置，不必有顧慮。」
莫說華佗，就連張仲景都無法抵禦如此誘惑，欣然前來。
「公台！」
呂布麾下八健將如今已八去其六，剩下兩人，張遼和曹性似乎已歸心劉闖。再加上高順，呂布就算現在蘇醒了，恐怕也不會有人再聽命於他。因為擺在眾人面前的，是一個更好的選擇。
想當初，他兩次臨淮陰，第二次更是把淮陰攪得一個天翻地覆。
若不是他堅持要連夜撤軍，恐怕少不得又要和曹軍一戰。
見到劉闖之後，曹性一揖到地，「皇叔高義，曹性感激不盡。
但是樂進徐晃……
劉闖連忙上前，一把拉住吳普的胳膊，「吳先生，我丈人如何？」
可問題是，華佗在不其，劉闖若要走陸路，恐怕要花費很多時間才能把呂布送去膠州灣……
不過，他雖未開口，呂布卻明白了他的意思，便扭頭向陳宮看去，「公台，你告訴我……」
劉闖，沉默了！
「丈人……」
「夫人，丈人他……」
他讓陳宮跟隨，一同進入卧房裡。
呂布把這口佩劍交給劉闖，也代表著從今以後，他將放棄手中的兵權，並且把屬於他的力量，一併交給了劉闖。
他連忙把曹性攙扶起來，詢問之下才知道，這是嚴夫人的吩咐。
「這個……」
劉闖忍不住感嘆。
對了，讓文遠在這裏屯駐三天，三日之後與淮陰匯合。」
可現在，呂布昏迷不醒，劉闖的決定，也就不再存有任何阻礙。至少從目前的局勢來看，這是一個最好的選擇。如果真的讓呂布占居了廣陵，且不說曹操，恐怕孫策會第一個不願意。
如果沒有呂布的支持，恐怕他很難放手而為。至於呂布會不會同意？劉闖也不清楚。
劉闖不曉得該如何回答才好。
這，可是未來曹操帳下五子良將之一。
「公子，就這麼撤走嗎？」
吳普的師父是華佗……劉闖當然知道華佗今在何處。年初時，劉闖曾派人分別前往譙縣和涅陽，給華佗和張機，也就是後世鼎鼎大名的張仲景寫了兩封書信。他在書信中告訴華佗和張仲景，願意提供一切條件，助二人編撰醫書，流傳後世。要知道，張仲景的《傷寒論》可是後世中醫的經典著作
「回稟公子，溫侯已經被送往淮陰……我讓夏侯蘭蕭凌二人沿途護送，絕不會出任何差池。」
此前，劉闖扈從名飛熊衛，呂布扈從名飛熊軍……兩支人馬都是飛熊，以至於劉闖的飛熊衛，始終不得世人承認。而今，兩頭飛熊合而為一，也代表著呂布將從此退出爭霸的舞台。
陳宮心裏一苦，但還是老老實實道：「君侯，局勢不好。
「丈人他們，已渡河了嗎？」
當晚，一行兵馬抵達淮陰，曹性率眾出城相迎。
高順郝昭，則聽命于劉闖，在淮浦坐鎮。
別看呂布如今只剩下曹性高順和張遼陳宮四人跟隨。
對於淮陰，劉闖並不陌生。
同樣是未來曹操帳下五子良將之一的徐晃，在後世同樣評價甚高。
曹操更稱讚徐晃：徐將軍有周亞夫之風！
「據探馬告之，二人占居僮國后，並未立刻追擊，而是屯兵守備。」
劉闖接過巨闕寶劍后，鄭重其事，起身向呂布一揖到地，「丈人請放心，小婿必不負丈人所託，定會令此劍揚名天下。」
要想個辦法，儘快把呂布送走！
那豈不是說，呂布變成了殘廢？
如今咱們和曹操相比，還是太過於弱小，實不宜和他硬拼。等咱們強橫起來，總有一天可以和曹操對抗。」
黃巾之亂后，他返回家鄉。
劉闖聽罷，便安撫曹性幾句，而後帶著人匆匆來到淮陰縣衙。
吳普嘆了口氣道：「溫侯傷勢頗重，但致命傷勢，只有兩處。
這口劍，刃寬五寸，重約五斤，劍氣森然……
「文遠，切記不可與曹操硬拼。
「是陷陣都尉樂進，與裨將軍徐晃。」
他已經擔負起劉闖謀士的身份，主動派出斥候，打探消息。
想想也是，劉闖這次前來徐州，已展現出許多不同尋常的特質。他最先覺察到侯成等人的異動，而後在凌縣抗擊陳登。蒲姑陂一戰，他更不顧生死搶救張遼，已收服了許多人的心。
劉闖剛才看嚴夫人那悲慟之狀，還以為呂布死了。
他相信張遼的能力，也相信張遼能夠分得清楚輕重。
迎面，就見吳普往外走。
事實上在天黑前，劉闖已經讓夏侯蘭護著呂布和陳宮先行撤退。
他親率飛熊騎壓陣，與張遼許褚二人一同撤離僮國，在第二日寅時到來前，抵達睢陵渡口。
相比之下，劉闖在
這些許事情，還不足以讓我動氣。
「丈人，有何吩咐。」
從目前的狀況來看，陳宮對他已不存在任何問題……
「我早知道孟彥你會有安排，這樣的話，我也就能放心了。」
劉闖連忙上前攙扶呂布，「丈人，你方動了手術，需好生靜養，且莫起來。」
如果呂布沒有昏迷，陳宮未必敢同意劉闖的決定。
「孟彥，你且莫急，聽我說完。
劉闖在不其山造紙編書，可謂聚集了大批當世名士。
呂布握住劉闖的手，眼中竟浮現出一抹水色。
樂進，字文謙，陽平衛國人。
如果只是一個樂進，劉闖還可能會下決心教訓一番。而今再加上一個徐晃，劉闖就有些頭疼。一個剛烈勇猛，一個謹慎小心。一個計略周全，一個治軍嚴謹。這兩個人聯起手來，劉闖可真沒有必勝的把握。蒲姑陂他敢沖陣闖營，那是因為宋憲根本不足以讓劉闖去擔心。
這幾乎就等於是歸附的態度，讓劉闖感到非常疑惑。
而華佗的情況，卻比張仲景更加凄慘。
他連忙安慰了嚴夫人一番，又見過貂蟬和曹氏之後，便帶著陳宮，匆匆來到后宅。
呵呵！
劉闖站在渡口上，與許褚先行渡過淮水，命張遼斷後。
半晌后，他睜開眼道：「孟彥，你老實和我說，外面局勢如何？這廣陵，可能堅守？」
要知道，劉闖可是這次編書，可是依照後世《四庫全書》經史子集四部編撰。也就是說，只要華佗和張仲景能夠完成他們的著作，就能夠留名於四庫全書之中，這又是何等的榮耀？
黃珍早已準備好了船隻，恭候劉闖到來。
呂布聽罷，好像是卸下了心中的包袱。
若我手腳尚好，說不定會反對你的意見，堅守廣陵……曹操雖並了我徐州兵馬，但糧草已經被你運走，相信用不得太久，他就會有糧草之危。雖說危險，可我願意和他一戰。只是我現在……你的主意很好，廣陵的確不是堅守之地。我本來還有些擔心，你會呈意氣之爭，與曹操決戰。但如今你既然已有安排，那就按你說的去做，相信你能給大家帶來一條生路。」
呂布帳下，劉闖看重高順陳宮，但要說最為看重的，還是張遼……
劉闖聞聽，不禁暗自叫苦。
當他看到劉闖，眼睛突然一亮，掙扎著便要坐起來。
我要你留在這邊，是為了拖延曹操兵馬。三天，記住三天之後，務必要前往淮陰，不得有誤。」
嚇死人了！
天亮之後，張遼和陳宮渡河完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