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殺青州
第264章 黜官
所以，董承不想找劉闖。
只不過，他這車騎將軍的權力不大，尚有大將軍袁紹，可以號令天下諸侯；又有曹操奉天子以令諸侯，以至於董承手中，根本沒有實力。而今天子以國祚相托，對於董承而言，便是最佳的機會。若他奉詔誅曹成功，便是大漢中興之臣，到時候權傾朝野，也並非一樁難事。
馬騰吃了一口酒，沉吟片刻后道：「某久居西涼，對中原的英雄人物，知之甚少。便是皇叔之父中陵侯，我也了解不多。但來到許都，卻常聽人提起此人，言他有不遜色于虓虎之能。
興平元年，吳資為濟陰太守。
兗州，四百余萬人口，這加起來便是一千一百萬人口。
他沉聲道：「公冊所言極是，此事若有劉皇叔相助，必能事半功倍。」
吳資忍不住苦笑道：「看起來，咱們這位劉皇叔，還真是不願意消停下來……」
董承幾人，不由得眉頭一蹙，露出沉思之色。
再加上女兒嫁給漢帝，兩世皇親貴胄，方讓他坐在這車騎將軍的位子上。
這一點，即便是董承，也無法否認。
劉闖在北許里大開殺戒的消息，如同一陣風，瞬間便傳遍許都大街小巷。
這種情況之下，讓馬騰又哪裡來的信心，去和曹操相爭？
馬騰輕聲道：「若劉皇叔能逃離許多，某在西涼，而他在東面，便可以與諸公遙相呼應，則大事可期。」
雖然，曹操不把馬騰放在眼中，但畢竟那馬騰也算一方諸侯，更是他
現在又蹦出一個馬騰之子，讓曹操感到無奈。
董承可不想找來一個能壓制他的人，而劉闖恰恰是可以壓制他的存在。
前些日劉皇叔圍場殺熊，也確令人讚歎。
更不要說，他雖說假託伏波將軍馬援之後，如何能夠和劉闖漢室宗親的身份相比。
呂布之勇，某卻知曉。
話說到這個地步，即便偏將軍王服，議郎吳碩都是董承的人，也不得不表示贊同。
衛家人來司空府向曹操哭訴，他只能溫言安撫。
劉闖的忠誠，自不需要說太多。
「國舅，出事了！」
所以，曹操肯定不能追究馬騰。可若是不能追究馬騰，便無法處置劉闖。
他答應加入誅曹行動，卻不代表他想要做出頭之人。誅曹，可以提高他的聲望，有利於他獲得中原士族認可。但真要出兵的話……馬騰自認，憑西涼貧瘠之地，怎可能與物華天寶，錢糧廣盛，人口眾多的中原抗衡？根據史料記載，東漢末年，僅豫州便有七百余萬人口。
而昭信將軍吳資的情況，與王服吳碩又不太一樣。
「正午時，劉皇叔在北許里酒樓中和衛家子弟衛柘發生衝突。
「太尉楊彪……」
至少從目前的情況來看，他對漢帝是百分百的忠誠。
吳資哈哈笑道：「國舅休急，且聽我說完。
吳資沉吟片刻，道：「我薦一人，可以前去相邀，又不得被老賊覺察？」
董承等人，又怎知道
興平二年春，也就是公元195年，曹操奇襲定陶，吳資率眾保南城，使得曹操知難而退。之後漢帝東歸，曹操奉天子以令諸侯，吳資才歸順了曹操，除濟陰太守之職，拜昭信將軍。
董承五人聞聽，先一怔，緊跟著面面相覷。
子由，是王服的表字。
而涼州呢？合整個涼州，不過四十七萬人，馬騰治下武威郡，總人口不過三萬余。
這也是馬騰為什麼一而再，再而三強調要把劉闖拉扯進來的原因。
這是一個極為高尚的詞句。
董承眉頭一蹙，「壽成之意……」
五個人見事情已經談妥，便準備分別離去。
當然了，這個是指漢人人口。異族人口倒是有不少，羌人，胡人，氐人以及休屠各人，加起來也有幾十萬之眾。可就算如此，合整個涼州的人口，再算上那些異族人，也比不過潁川一郡人口。
一個劉闖，就夠讓人頭疼。
馬騰回答的斬釘截鐵，心裏面卻是另一個念頭。
想想，的確是有道理。
曹操得到消息，也非常頭疼。
可就在這時，一匹快馬從許都方向疾馳而來。
或許董承的確是終於漢帝劉協，可他終究是一個人，並非不食人間煙火的神佛，也就不可避免的會有私心雜念。車騎將軍，僅在大將軍之下，可謂是朝堂中最高的軍職。可問題是，董承並沒有足夠的威望和資歷，他之所以為車騎將軍，是因為他的姑母董太后，
本來那馬超也殺了人，可是劉闖卻一人將事情給擔下來……對了，那馬超，似乎也頗為驍勇。」
「既然如此，當著何人前去邀請？」
前者殺熊餘波未息，這又跑出來一個殺人，而且殺的是血流成河。
「這闖兒怎恁不肯消停，惹出這好大事情，著實有些麻煩。」
「壽成，以為如何？」
我不是說要文先出面，而是讓文先之子楊修楊德祖前去和劉皇叔聯絡。文先雖已無膽氣，卻忠於漢室。楊家滿門忠烈，若知此事，必會答應。德祖此前曾接待劉皇叔，與劉皇叔頗有交情。他若前去拜訪，想來操賊必無覺察。反倒是你我和劉皇叔素無交情，貿然前去，勢必會被操賊所疑。這件事，唯一的危險就是文先的態度，只要文先同意，則此事必成。」
楊彪此前可是極為強硬的保皇派，雖然被滿寵折騰了一下，但更多也是時局所礙，不得不致仕。
就算是歷經戰火之後的徐州，也有近三百萬人口之中。
劉皇叔一怒之下，斬衛家僮客近三十人，被許令滿寵滿伯寧當場拿下，已經送往大牢看押。」
「子蘭休要再請老太尉出面，文先此前被滿伯寧用刑，已經膽氣皆消，如何敢再出面？」
助劉闖從許都脫身？
酒樓近三十人被殺，也是自建安以來，這許都一等一的大案，引起無數人的關注。當然了，那衛柘是個什麼德行？許都人大都心知肚明。只是沒想到劉闖竟然會如此狠辣……那
忠誠？
幾人商議一番，不管董承是否願意，也必須要承認，若劉闖能夠加入，他們的勝算便多幾分。
這次許田打圍，若非皇叔殺熊立威，恐怕陛下的臉面會更加難看。我觀皇叔，並非曹操所屬。雖則曹操對他頗有拉攏之意，但從他行事來看，卻是曹操目前最為看重的對手。或許國舅擔心皇叔身陷許都，可他在北海終究還有數萬兵馬，兵強馬壯，實乃我等最佳的盟友。」
可這件事，卻必須要有一個交代才行。若不處置劉闖，則辛辛苦苦立下的律法，便可能被破壞。可若是處置劉闖，恐怕鍾繇那些人，也不會答應。雖說衛茲當年曾助曹操一臂之力，但這些年來，情義也都償還了。說實話，曹操對衛家人的反應，其實並不是特別放在心上。
曹操在衙堂上徘徊，面露無奈之色。
董承嚇了一跳，連忙問道：「發生何事？」
和劉闖吃酒之人的身份，我也打聽清楚，似乎是馬騰之子，馬超馬孟起。
若諸公邀他加入，某並無異議。只是劉皇叔而今身陷許都，若不能逃離，終究是難以相助。」
……
可若是把劉闖找來，別看劉闖年紀不大，可憑他中陵侯之子，大漢皇叔的身份，再加上北海國精兵強將，勿論是在實力還是在地位上，都不遜色于董承。到時候，誰主誰從是另一說。
他頭疼，劉闖忒能惹事。
想到這裏，曹操忍不住輕輕揉動太陽穴，片刻后沉聲問道：「奉孝，那你以為，此事該如何處置？」
而郭嘉在一旁，也是無奈搖頭，「主公，這件事我倒是打聽了一下，好像是那劉皇叔在酒樓中與人吃酒，結果看到衛柘強搶民女，所以一時沒有忍住，才出手阻攔。哪知衛柘卻膽大包天，竟要糾眾圍攻。你想，那頭飛熊又豈是怕事之人，所以才發生這北許里一場慘案。
「誰？」
董承思忖片刻，便點頭道：「若文先肯出面，則大事可成……這件事，就請子由你辛苦一遭。」
「壽成，非要如此嗎？」
說到這裏，馬騰突然停頓一下，起身向董承四人看了一眼后道：「所以，若想成事，需得劉皇叔出手相助。若想得劉皇叔出手相助，就必須要先使其離開許都，這便要靠諸公多費心思。」
馬騰坐鎮西涼，兵強馬壯，足矣！
「必要如此！」
王服自然不會推辭，當下便點頭答應。
一旦事情暴露，曹操先對付的必然是劉闖，馬騰則可以趁此機會獲得喘息之機，另尋辦法。
這件事，要怪只能怪袁術大逆不道，和楊彪確實沒太大關係。
「國舅，劉皇叔勇力過人，對陛下更忠心耿耿。
馬上之人，是董承的家僮。他來到洧水亭前，便滾鞍下馬，快走幾步來到董承的面前……
這也是董承一直沒有和劉闖聯絡的原因。
只是種輯提出來之後，董承卻不能把這點小心思說出口，以至於面露為難之色，沉吟良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