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幽州雪
第306章 動蕩
諸葛玲說的沒有錯，這馬鈞的才華毋庸置疑。
有這麼一個近乎于瘋子一樣的天才人物，他怎能不人盡其用？
他哪裡會料想到，他不過是出兵征討劉闖，卻引來荀諶的怒火。
當下，蹋頓命莫離加強對樓子山漢軍的攻勢，同時命令烏延與汗盧維入遼西參戰。
我雖然也是烏丸人，但我卻不贊同你的這種做法。
「大單于且慢。」
歷史上，他與諸葛亮耕讀于卧龍崗，尚處於懵懂之中。而現在，諸葛亮十八歲便被劉闖拜將，也使得諸葛均受到極大刺激。和諸葛亮一樣，諸葛均可說是從小跟隨劉闖，雖然不似諸葛亮那樣的緊密，但是對劉闖也極為依賴。他有心向諸葛亮看齊，卻被諸葛玲所勸阻……
只是，韃虺吉這計策不錯，卻忽視了一件事。
至於淳于瓊會如何考慮？
「這些烏丸人，實在是太過囂張。
大家同為烏丸人，守望相助……我們可以聽命於你，卻不代表，我們是你的部曲。
『明犯我強漢者，雖遠必誅』的吶喊，雖已久遠，但漢人心中的血性，卻依舊強烈。
在疏陳送出之後，荀諶便下令，向漁陽出擊。
鮮于輔眼中閃過一抹森然，起身喝道：「既然如此，就依國讓所言。」
不過，劉闖願意嘗試一下。
史書記載，馬鈞在做給事中的時候，與高堂隆、秦朗爭執古時候有沒有指南車的問題。高堂隆與秦朗都認為，古時候所說的指南車，純熟子虛烏有的事情，然而馬鈞不贊同這個觀點。
當下鮮于輔立刻徵召兵馬，以長史田豫為將，屯駐徐無。
江夏本來就是荊州水軍的發源地，黃承彥雖然不好武事，但身為黃氏族人，對艦船事務並不陌生。
鮮于輔一動，漁陽、代郡各地，也紛紛出現動蕩。
諸葛玲常見諸葛均拿著以前諸葛亮讀過的書籍，愁眉苦臉，便知道，諸葛均和諸葛亮走的路，不可能相同。諸葛亮沉靜而機敏，諸葛均聰慧更善
別的不說，這傢伙不是穿越眾，卻能夠將八百年後才可能出現的龍骨工藝設計出一個雛形……這樣的天份，絕對驚人。只可惜這些工藝，對於目前而言還略顯高端。以東漢末年的技術，恐怕想要完成龍骨結構的艦船，難度很大，不可能是一朝一夕，就能夠完成和製造。
不管怎麼說，荀諶是潁川荀氏最為接觸的代表人物之一，他在袁紹帳下的名望，雖比不得田豐沮授這些人，也非同一般。且不說袁紹帳下，諸多潁川名士，又豈能坐視不理？就算是沮授，也向袁紹表示了強烈不滿。
七月末，渤海郡太守荀諶向袁紹疏陳：烏丸累世受漢室之恩，非但不思感激，反而屢次犯境。今我大漢皇叔暫居遼西，卻屢受烏丸挑釁。長此以往，我漢家顏面何存？當與之教訓。
上天賦予一個人某種才華的時候，就會奪取另一種能力。
蘇仆延的檄文，雖依舊保持著中立態度，可言語間卻傾向於劉闖。
不管怎樣，孔明和黃家娘子訂下親事，黃先生與夫君也算是一家人，妾身出面勸說，若黃先生有什麼要求，也好說得出來。于夫君而言，也能有一個寰轉的餘地，免得把事情弄僵。」
而今大將軍與曹操開戰，已是劍拔弩張，一觸即發。這種情況之下，相信他也不會坐視幽州動蕩。另外，我們還應該把這件事通知休若先生。相信以休若先生與劉皇叔的關係，絕無可能坐視不理。他蹋頓想把事情鬧大，那咱們索性就把這事情鬧得更大……總不成使我堂堂大漢皇叔，在那遼西荒蠻之地受一干烏丸人所欺凌。若傳揚出去，必成我幽州人之恥辱。」
諸葛玲道：「不如讓妾身帶叔衡再走一遭孤
薛州，身體力行，與工匠們相處融洽。
田豫道：「木公所言極是，絕不可使烏丸人，如此張狂。
在《馬鈞傳》中，更有記載說：馬先生，天下之名巧也！
他曾見過諸葛連弩，認為諸葛連弩『巧則巧矣，未盡其善』。並說如果讓他製作的話，可以令連弩威力增加五倍……
在召見馬鈞的時候，馬鈞期期艾艾，話都難說的囫圇，甚至常有詞不達意的情況發生。但論及機關製造，馬鈞卻能滔滔不絕，只不過言辭生澀晦暗，哪怕劉闖費盡心思，也只能明白一個大概。
大漢皇叔劉闖，奉大漢天子之命而來，為護烏丸校尉，我等本應該儘力合作才是。可你卻幾次與劉皇叔為敵，更不顧袁大將軍之好意，在會商之事囂張跋扈……我無法認同你的做法，所以絕不可能出兵相助。當然了，我也不會幫劉皇叔找你麻煩，一切就看你自己造化！
到那時候，就算是大將軍也說不得什麼話，就算要咱們和劉闖再次會商，也能佔據上風……」
劉闖想了想，頗以為然。
「方才我的確是有些衝動了，可蘇仆延和樓班在這時候發出這樣的檄文，我又顏面何存？」
消息傳到土垠，鮮于輔立刻把田豫找來，商議此事。
臨行時，劉闖還贈了一口短劍與諸葛均，以資鼓勵。
諸葛玲欣然領命，第二天帶著諸葛均和馬鈞，再次前往孤竹城。
袁熙萬萬沒有想到，他一紙命令，竟然會使得整個幽州發生如此劇烈的動蕩，頓時慌了手腳。
他沒想到，幽州局勢會變成這副模樣。
「今大將軍用兵在即，這幽州卻發生動蕩。
公孫之亂方平息，烏丸人居然敢在這時候出來挑釁，實不應該。若幽州不靖，比與戰事不利。請大將軍立刻命蹋頓收兵，若再這樣鬧下去，恐怕整個幽州，都要亂成一鍋粥，到時候只能收拾殘局。」
還說，馬先生之巧，雖古公輸般
但他的語言能力，實在是……一個絕對的技術宅，而且是那種根本不懂得與人交流的純技術宅。這種人，在後世只能做科研人員，絕不可能擔當重任。你讓他改進某項工藝，進行一些創造發明，馬鈞可能會信手拈來。但若讓他獨擋一面，恐怕他會讓一件好事變成壞事。
「如此，便煩勞娘子，再辛苦一回。」
幸有漢天子收容，更將遼西賜予我等休養生息……我等理應心懷感激，為漢室盡忠才是。你身為烏丸大單于，卻不思漢天子之恩義，一而再再而三挑釁大漢天子，實非明主所為之事。
時袁紹和公孫瓚勝負未分，韃虺吉卻敏銳覺察到，公孫瓚絕非袁紹對手，建議蹋頓與袁紹交好。此舉，伴隨著袁紹雄踞河北，也奠定了蹋頓烏丸大單于的位子，成為烏丸八大單於之首。
在他看來，幽州是袁氏之幽州，只要袁家二公子一聲令下，鮮于輔又焉敢繼續阻止烏丸大軍？
馬鈞精於機關術，常有奇思妙想，但他的語言能力之匱乏，讓劉闖也感到吃驚。
蹋頓冷靜下來，也忍不住點頭。
一晃，諸葛均也十四五的年紀，正好是求學之時。
二公子更不該如此處理事情，這不是要使整個幽州，重又陷入動蕩？國讓，劉皇叔畢竟是大漢皇叔，你我為漢臣，于情于理，都應該助他一臂之力。我準備攔截烏丸，你意下如何？」
這種關係，在後世的評書小說當中，叫做『聽調不聽宣』。我們奉你為烏丸之主，卻不代表，我們事事都要聽從你的命令。我們有我們的想法和觀念，你就算再強大，也不能干涉我們。
八大單于，除頒下烏丸之外，幾乎是自成體系。
袁紹也有些慌了！
時名士傅玄稱讚：馬氏所嘗者巧也，所短者言也。
建安四年七月中，在閻柔的勸說之下，見蹋頓兩次敗於漢軍，蘇仆延和樓班終於下定決心。
如果
只要能勸說得黃承彥出山，接掌船塢，一切問題都不是問題……說實話，如果是薛州活著，劉闖就算得到馬鈞這樣的人才，也不會讓他去協助薛州。蓋因兩個人的層次，實在是相差太大。薛州等同於一個小作坊的工頭，你給他安排一個院士級別的人物，他根本不知道該如何使用；而黃承彥卻是一個高級管理人員，可以和馬鈞進行更多層面的交流，分工合作。
一個漢人裝束的烏丸人走出來，攔住了蹋頓。
馬鈞，字德衡，司隸扶風人氏。
對此，劉闖也頗為贊成。
這不是問題！
恐怕只有淳于瓊自己心裏清楚。
而他最大的功勞，便是一手推動蹋頓向袁紹請求和親的舉措。
而黃承彥卻能夠更為合理的利用人力資源，進行宏觀層面的調控。
「蘇仆延老兒，樓班小兒欺我太甚！」蹋頓暴跳如雷，便想要點起兵馬，殺入遼東屬國和蘇仆延算賬。
送走諸葛玲姐弟之後，劉闖這心裏，好像放下了一塊大石。
要收拾他們，易如反掌……可不管怎樣，他畢竟是咱們烏丸人，且並無反意，不必理睬。當務之急，是要給那劉孟彥一個教訓，讓他知道大單于的厲害。不僅如此，咱們也要讓淳于瓊知道，大單于不可以輕辱。不如這樣，大單于再發命令，使烏延和汗盧維發兵發遼西。
後來，馬鈞在魏明帝的旨意下，制出指南車。
而且，黃承彥為荊州名士。
……
「軍師好計，咱們就這麼辦！」
馬鈞不善言語，不通表達？
可即便如此，劉闖對馬鈞還是非常欣賞。
蘇仆延派人回復蹋頓：我烏丸當年為鮮卑所犯，惶惶如喪家之犬。
這徐無縣，也就是後世的遵化地區。烏延前次被鮮于輔所拒，對鮮于輔
韃虺吉想了想，沉聲道：「大單于這時候出兵醫巫閭山，只可能讓蘇仆延和樓班進一步靠攏那漢家兒。不管怎樣，蘇仆延和樓班並未反叛大單于，也沒有做出對烏丸不利的事情。他們身為八大單於之二，自然要為自己的部族考慮，很難說得清楚對錯。所以，大單于若出兵征伐，非但於事無補，反而會讓其他單于，心生不滿，認為大單於你，實在是太過於霸道。」
劉闖現在擔心的，還是那來路不明的海賊，感到憂心忡忡。
但，海賊一日不滅，便是心腹之患。
蹋頓對韃虺吉，也非常敬重，可謂言聽計從。
但蹋頓看到這份檄文的時候，著實大怒。
「軍師，有何見教？」
更重要的是，他還捅了蹋頓一刀，認為此前淳于瓊出於善意，勸說蹋頓和劉闖會商的時候，是蹋頓太過囂張跋扈，才引發得雙方戰端再啟。從某種程度而言，蹋頓就是不遵袁紹，更不把淳于瓊看在眼中。
在這方面，黃承彥的能力、威望絕對超過薛州，也是石臼坨船塢目前，最為合適的接替者。
論天資，諸葛均略遜色于諸葛亮。
只要給足了劉闖壓力，他敢不低頭。
烏延與汗盧維得到命令之後，再次起兵。
早年他曾在幽州遊學，對漢室文化極為仰慕。回到柳城后，因其精通漢語，又讀過書，見識非凡，被蹋頓看重。丘力居死後，蹋頓登上大單於之后，韃虺吉在其中為其出謀劃策，可謂首功。
蹋頓想了想，頓時大喜。
此人，名韃虺吉，是道地烏丸人。
不過，想要勸說黃承彥出山，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韃虺吉想了想道：「蘇仆延和樓班，不過跳樑小丑。
汗盧維的部族，便居住于沽水沿岸。
當初袁熙說要試探一下劉闖，袁紹也同意……可是這結果，卻不是他想要看到，也頓感頭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