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無言的審問

"秦羽洞主為何啞巴了？"狄鑾冷笑看著秦羽，狄青和狄箭二人也是盯著秦羽，大有秦羽回答不對，就立即將秦羽擒下的意思。

"我知道三位殿下是懷疑我殺了查洪，吞噬了他的元嬰，可是我如果殺了查洪，要吞噬他的元嬰至少有幾日吧，而我和滕畢是在查洪死的當天進行比武的。即使我殺了查洪，也來不及吞噬他的元嬰。"秦羽微笑看著三位殿下："相信三位殿下明白我的意思。"

秦羽當即道："殿下，你說殺了查洪，查洪是一個人么，不是，他有那麼多護法，如果要殺他，自然也要殺死不少護法高手，到時候我當了洞主，原本我的臂膀不是被我殺了么。更何況……當時的我並沒有如今的實力。"

這審核人的事情，是狄鑾和狄青辦。狄箭這次來，就是最強武力，以防一切事情發生。在九煞殿看來，如果不是碧水府的三眼老妖和青龍宮的宮主親自前來，要想對付狄箭，還真的不大可能。九位護法，每一個人心中都很緊張。沒有人敢撒謊，因為只要一人撒謊，可能就導致所有人死。狄青的靈識覆蓋了九大護法，如果九大護法之間暗自靈識傳音，狄青肯定會發現他們的靈識波動。

秦羽嘆了一口氣："三位殿下，難道如此簡單的問題還要問，以三位殿下的睿智還看不出來么？"

"二哥，六哥，當時很可能查洪剛剛破開那禁制，八弟便去搶奪。二人很可能大戰，至於他們身死，可能還有第三者插入。"狄鑾傳音給狄青和狄箭。狄青和狄箭對此都贊同。"不過，現在不知道八弟是在赤血洞府身死，還是奪了黑色玉盒離開赤血洞府，在歸途上被人殺死。"狄鑾此刻也懷疑了起來，他可以確定肯定有隱藏的第三人。這第三個人，到底是什麼時候出手的。"秦羽，查洪何處死的？"狄鑾對著秦羽冷喝道。秦羽搖頭道："殿下，查洪到底何入死的，屬下也是不知道，因為當初戰鬥之所是在地下密室群，然而等眾護法到的時候，地下密室群內並沒有任何人的屍體。""一個人也沒有？"狄鑾皺眉問道。"對，一個人也沒有。"秦羽確定道。怎麼可能還有屍體呢？當初秦羽可是為了毀屍滅跡，將屍體直接扔進了自己的空間戒指，之後更是直接用真火煉化個乾淨。狄鑾三人心中更加疑惑了。現在可以確定，地下密室群是一個戰場，可是為何一個屍體都沒有？毀屍滅跡？三兄弟只能想到這個。

"當初進入地下密室群，看到那戰鬥痕迹的護法出來。"狄青喝道。頓時，玄龜三兄弟、巫瞳巫峰二人、晏青、西艷兩蛇女，加上滕畢和庄鍾都走上前去，九位護法在九煞殿三位殿下前可沒有一點傲氣，一個個十分恭敬。"我們靈識傳音進行交談，大家不要擔心自己說的話被別人發現。但是……你們也別撒謊，因為我要問九人，如果我發現誰回答的和其他人不同。如果兩人不同，兩人都得死。"狄青聲音發寒。

洞虛前期的元嬰，要吞噬的確需要幾日時間。而靈魂玉簡藏所，是每日都要查的。所以他們發現查洪已經死去，肯定在一日之內。甚至於那時候查洪剛死不久。如此短時間，即使秦羽不停吞噬，也不可能嗇多少實力。忽然，狄青說道："你剛才說查洪百年來經常閉關。對嗎？"秦羽心中暗喜，在秦羽看來，九煞殿八殿下之死雖然重要。但是九劍之一也是吸引人眼球的，如果讓這三位殿下注意力轉移到那玉劍之上，書面也就好多了。"是的，這裏許多人都知道，而且查洪還嚴令任何人不允許去打攪他。"秦羽老實回答道。狄青和狄鑾相視上眼。"老七，看來那查洪就是為了破掉黑色玉盒中的"去塵禁制"了。一個洞虛前期的赤血水蟒，要破仙人的"去法禁制"的確要花費百年功夫。那查洪還真是夠可憐，花費百年破那禁制。"狄青靈識傳音道。狄青他們可刻清楚，當初他們九兄弟得到那黑色玉盒，可是九兄弟聯手，也花費了數月才成功。

"沒有？"狄箭、狄青、狄鑾三人都懷疑看向秦羽。他們懷疑是秦羽破壞證據。"三位殿下，此刻各大護衛隊長還有十六護法也都聚集在大殿之上。我的兩位兄弟也到了，三位殿下如果有什麼懷疑儘管去詢問他們吧。"秦羽直接說道。秦羽看著三位殿下，眼中有著一絲狠色。"三位殿下不停盤問屬下，似乎對屬下很是不信任。對此，屬下也沒有任何辦法，三位殿下可盡情詢問任何一個人。真金不怕火煉，屬下就先前帶路了。"

秦羽笑道："只要三位殿下仔細詢問一番便知道，在赤血洞府中，我曾經閉關。並且功力大漲，在之前我並沒有戰勝查洪的實力。也是閉關之後我才有擊敗查洪實力的。"

狄鑾眼中寒光一閃。"你閉關是查洪死前，還是死後？"狄鑾聲色俱厲。狄鑾、狄箭和狄青此刻都發現了秦羽話中的問題。如果秦羽功力查洪死前就提高了，那沒有問題。但是如果秦羽是在查洪死後功力提升，那就有殺死查洪的可能。

狄箭看了秦羽一眼，又再次閉目養神。

"死前！"秦羽肯定地說道。"你確定？"狄鑾冷笑道，"撒謊可是不好的，到時候我們可以詢問任何一個人，大家都可以坐鎮。"

狄鑾卻道："強者至上，你殺了查洪，誰敢反抗？"

"帶我們去那地下密室群，讓我們看看那些戰鬥痕迹。"狄箭陡然喝道，以他們的實力，絕對可以根據那些戰鬥痕迹對當時戰鬥場面有些大概的推斷。秦羽臉色有些難看道："這，因為那戰鬥也有一年了。整個地下密室群也被毀掉近半，所以那地下密室群早已經改建。所以那些戰鬥痕迹也沒了。"

秦羽功力超過查洪，卻甘願擔當赤血洞府的護法，成為查洪的部下。這難以解釋的一條自然讓三位殿下對秦羽懷疑起來，甚至於三位殿下懷疑秦羽是不是青龍宮或者碧水府的人！懷疑秦羽在此為的就是九劍至寶。

"殿下！"秦羽也出聲了，冷視著上方三位殿下。狄鑾嘴角有了一絲冷笑，伸手阻止了要發怒的狄箭，當即說道："既然秦羽洞主發話了，好，剛才應該是最後一個護法撒謊，我們就不牽連其他八位護法了。"晏青等八位護法頓時長呼出一口氣。然而晏青等八位護法根本不知道，最後一位巴劍護法根本沒有撒謊，他回答的和前面八位護法也沒有什麼矛盾不同。

那九位護法心中一顫。秦羽也是眉頭一皺，當即上前一步道："殿下，如果這九位護法中有人撒謊，另外人沒有撒謊，這不是害了說實話的人嗎？"秦羽這時候至少要為自己的人略微努力一下。"秦羽洞主，你退下，或者，死！"閉眼養神的狄箭眼睛陡然睜開，對著秦羽冷喝，眼中儘是冰冷的殺意。"大哥，這個傢伙太強了，即使進入暴狂狀態，對上他也沒有把握。還是隱忍吧。"暴虐性子的侯費此刻竟然傳訊來安慰秦羽，秦羽只能咬牙退後一步。

一開始狄青和狄鑾的威脅，顯然起到作用了，一連八個護法被詢問完了，都沒有出任何問題，此刻詢問的是第九個護法玄龜三兄弟中的巴劍。

滕畢重傷！

秦羽的話反而讓狄鑾三人一愣。"三位殿下，我在這水域範圍內沒有多大名聲，我一個名聲不顯的人想要直接奪位，成為洞主，估計沒有多少人會服吧。"秦羽對著三位殿下無奈道。

"下一個。"狄青冷聲道，第一個被詢問的庄鍾此刻也是額頭皆是汗珠，雖然他已經被詢問過了，可是庄鍾還沒有脫離危險，如果其他人回答和他不同，那其他人和庄鍾都是一個死字！時間一分一秒過去。

秦羽也不管三位殿下什麼反應，直接朝大殿走去。"咦。"狄鑾臉上有著一絲驚異，他沒有想到秦羽這個時候還傲氣了起來。"一般人如果真的是兇手，面對我們肯定心虛，一般對我們都是恭敬的很。我們問什麼，他們就會回答什麼，絕對不敢發脾氣，這個秦羽竟然敢發脾氣。"狄鑾對著狄青傳音道。狄青也點頭道："嗯，先去詢問其他人再說。"這個狄鑾也是聰明反被聰明誤，只是實則虛之，虛則實之。許多事情也是極為難以判斷的。赤血洞府大殿之上。

"哦？"狄鑾懷疑看向秦羽。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然而整個大殿卻靜得可怕。

無論是火睛水猿，還是小黑，都屬於極為罕見的妖獸。用瀾叔的話，整個海底修妖者世界也就一個火睛水猿。加上侯費收斂氣勢，三位殿下豈能看出侯費不凡。完全隱藏實力反而不如稍微泄露一點，秦羽才說侯費堪比洞虛前期。如此這點實力，是不放在三位殿下眼裡的。

狄鑾、狄箭、狄青三人相視一眼，沒有說什麼。

洞虛後期的紫煞蛟龍，絕對是和空冥期的修仙者一比的，僅僅一個暴喝就重傷了滕畢。頓時其他八位護法臉色都發黑了，他們明白如果三位殿下要殺他們，他們沒有絲毫反抗之力。

"還敢說話！"閉眼的狄箭眼睛一睜，猛地暴喝道。一股聲波氣勁從狄箭口中射出，速度快得駭人，滕畢現時臉色大變，連忙身體一晃要躲開。可是那聲波氣勁速度太快，依舊轟在滕畢身上，滕畢直接飛拋了過去，而後倒地吐出兩口血。

原先該秦羽、侯費、黑羽坐的位置，此刻正坐狄箭三人。秦羽兄弟，率領赤血洞府的十六護法以及各位護衛小隊隊長正在殿下聽三位洞主命令。"秦羽洞主，你的二弟三弟實力不怎麼樣嘛。"狄青坐在正中對著秦羽問道。侯費抓耳撓腮，卻是不在意上方的三位殿下，這狄青不知道。秦羽早就命令侯費和黑羽收斂氣勢，本身功力卻是散發開來。狄青他們自然發現，侯費元嬰後期，黑羽元嬰中期。"殿下，別看屬下二弟才元嬰後期，可是他也屬於水猿中異族，天賦異稟。能夠和一般的洞虛前期高手一比。我三弟也是鷹族中極為厲害的，僅次於金焰鷹。"秦羽為侯費和黑羽說道。聽到秦羽所說，三位殿下眼中都有一絲不屑。

秦羽笑道："你可以詢問任何一個人，查洪洞這一百年來幾乎大部分時間都在閉關，當那日大家發現查洪死後，便開始討論誰是新任洞主，而後我們比試。我擊敗了滕畢。"

"轟！"狄青陡然一揮手，一道紫光射出，巴劍毫無抵抗之力就被轟出渣了。"哼，竟然敢撒謊。"狄青猛地站起，目光掃向其他八位護法。那八位護法頓時臉色慘白，滕畢眼中更是閃過一絲厲色："殿下，我們並沒有撒謊，如果因為他一個撒謊，我們沒有撒謊的八人就要被殺死，我們誓死也不會服氣。"

一個個護法都被詢問過了，這個時候秦羽最是難熬。"大哥，這九煞殿的人真他丫的混蛋，這不是鬧心人么，惹火了我，先一棒子砸死一個，大哥你殺那個洞虛前期的，最後那個最強的，我們聯手，干他一頓！"侯費面對這無言的審核，顯然也有點焦躁了。因為誰也不知道狄青和狄鑾問了什麼，他們又知道了什麼。